周行健明知這是一場鴻門宴,仍堅持只身入虎穴一探虛實。周家同時也把白大仙和白秧子請到了家中,表面上是對父女二人表達歉意,實則是為了借賣身契將周行健一軍。周太太等人到齊了,就立刻當著所有人的面兒,道出了周行健早已買下白秧子做妾的事,還主動拿出了賣身契,佯裝要給兩人張羅婚事。
不明就理的白秧子怒火中燒,憤而離席。周行健明知是周太太故意為之,還是咬牙應下了這門親事,并當即定下成親的日子,目的就是引江萬里現身婚禮現場,并借機殺掉他。周行健一回到住處,就和徐伯良一起制定刺殺計劃。與此同時,白秧子在父親的苦心勸說下,表面上答應了周家的親事,心里卻做好了另外的打算。
大婚之日,白秧子打扮妥當后,乘坐一頂小轎離開了家。臨行之時,她故意當著街坊鄰居的面兒,聲明與父親從此脫離父女關系。因為她今天要犯的是大罪,不想讓父親因為自己受到連累。就在白秧子的小轎從偏門進入到張燈結彩的周府里時,和周老爺關系交好的江萬里也在千呼萬喚中現了身,專程來參加周府的喜事。
周行健見自己的計策終于成功了,立刻用眼神示意徐伯良執行下一步的計劃,卻沒想到吉田正樹也悄悄埋伏在暗處準備刺殺江萬里。好大喜功的吉田正樹按捺不住,舉槍就射向了江萬里,卻沒想到一槍打偏,江萬里立即被手下的官兵們團團圍住保護起來,并不由分說地帶走了嫌疑人周老爺。周行健見勢不妙,趕緊來到白秧子的房內放走她。此時的白秧子正把自己涂成個大黑臉,打算大鬧婚禮現場呢,一聽周行健要放走她反而有些納悶了。
其實江萬里事先得到了消息,日本人已經拿到了周千帆幫助革命黨籌集物資的賬本并交給了張宗昌,為了保護好友,他才先下手為強把周千帆關進自己的牢房保護起來的。但周千帆為了民族大義和保護江萬里,選擇了挺身而出承擔罪責。
賬本是紗由美指使手下去周行健那里偷來的,這是紗由美的一箭雙雕之計。她也料到周行健一定會懷疑到自己頭上,便在商會內布下天羅地網,等著周行健自投羅網。就在周行健和徐伯良趁夜摸進日本商會并發現中了埋伏后,江萬里的人搶先一步,從日本人手中把二人救走了。
江萬里主動向周行健和徐伯良說出了自己是革命黨的真實身份,同時也將周父因為周行健手中的賬本被判處死刑一事告之。周行健聞言如雷轟頂。
江萬里告訴周行健,自己表面上是奉系軍閥張宗昌的城防司令,私下里卻早已參加了南方的革命黨,而周千帆也一直在秘密為革命黨籌備物資。周千帆把賬本交給周行健的目的也是想讓他從中悟出自己的真實身份,無奈周行健并非為財而來,所以賬本也一直未打開。卻不想被日本人偷走了把柄,坐實了私通革命黨的罪名。
周行健悔不當初,當即就沖動地要去救父親,被江萬里厲聲喝住。如今周千帆已是神仙都難救的人,周行健當下急需做的,不是飛蛾撲火,而是頂著“大義滅親”的污名主動出面揭發父親,以保全周家免受株連之罪。周行健含淚應允。
紗由美此次雖然沒能殺掉江萬里,卻殺了負責籌集軍糧的周千帆,斷了江萬里的糧道,也算對上面有個交代。不過她也知道已和周行健結下了殺父之仇的梁子,便請吉田正樹做自己的保鏢并伺機解決掉周行健。
與此同時,周行健為了報仇,也打算假意向紗由美示好,以消除她的疑心,再伺機動手除掉她。周行健表面上開始了與紗由美看似共存共榮的合作,私下里卻在幸福茶樓周密部署了刺殺紗由美的計劃,并從江萬里手中借來了軍服讓徐伯良穿上,引走了保鏢吉田正樹的注意力,成功槍殺了紗由美這個惡貫滿盈的女間諜,為父親報了仇。
濟南的事終于告一段落,周行健和徐伯良也準備按照此前與何乃清的約定,起身同赴廣州與好友會合。何乃清如今已成長為革命軍中的一名連長,在他的推薦下,周天健和徐伯良在他手下擔任了排長一職。
白秧子纏著白大仙去周家廢除婚約,白大仙為難不肯答應,白秧子就自己跑到江萬里處,非要讓他給自己主持公道。江萬里很喜歡眼前這個潑辣直爽的白秧子,因為自己馬上就要去廣州參加革命,就引導她也去廣州,當白秧子知道革命就可以廢除這張婚約時,當即決定南下。
日本人得知了江萬里已到廣州革命軍里身居要職,就委派吉田正樹帶著殺手一路南下跟蹤而來,并為了嫁禍江萬里,派殺手刺殺了剛上任的尚師長。周天健和徐伯良跟隨何乃清一同勘察現場時,分析出兇手肯定是名妖艷女子。可政治部主任陳政卻對周行健信誓旦旦的樣子很是不滿。
周行健根據殺人現場遺留的痕跡分析出,兇手應該是一名訓練有素的職業殺手。但陳政對他的主觀臆斷并不感冒,反而告誡他不要妄下定論。
白秧子碰巧和吉田正樹乘坐同一列火車來到廣州,。列車進站后,吉田正樹見車站的檢查很嚴,怕自己帶的槍支被查出來,又注意到白秧子的箱子和自己的一樣,便趁她不注意時對調了箱子,自己則一直跟蹤著白秧子,好借機再換回箱子。
白秧子剛下火車就被在車站執勤的周行健看到,趕緊把她拉到一旁巡問來意。得知白秧子千里迢迢來廣州只是為了取消婚約后,周行健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當面撕掉了那紙婚約,勸白秧子盡快離開廣州這個是非之地。可即使如此,白秧子也不肯輕易離開,因為江萬里說過她就適合在廣州這樣的地方尋找新生活,便和周行健賭氣非要考上廣州法政學校,讓周行健不再輕視自己。
白秧子拖著沉重的行李箱就去了法政學校,并在招生考試現場結識了同為考生的吳黛云。在她的熱心幫助下,白秧子通過抄吳黛云的答案順利完成了考試,還拒絕了周行健主動為她安排的宿舍,自己找了一家旅館住下。在這里,白秧子再次遇到了因為盤纏用光被趕出旅館的吳黛云,便仗義地邀她和自己同住。
兩人一來二去便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白秧子通過吳黛云的介紹,對革命有了初步的概念,卻不知道自己已被吉田正樹盯上了。吉田正樹對旅館老板謊稱白秧子是自己的侄女,想拿走寄存在旅館前臺的箱子,遭到拒絕后便把取箱子的任務交給了手下的女殺手。女殺手來到旅館,一刀就結果了欲上前阻止的旅館老板,老板娘黑夜之中分辨不清,錯把白秧子當成了殺人兇手。
得到消息的何乃清來到現場,總覺得此案和尚師長被殺有聯系。經過現場搜查,何乃清發現白秧子的箱子里竟然存放著槍支,不難推斷出白秧子的箱子肯定是被人調包了,真兇急于拿回箱子才殺了旅館老板。雖然白秧子的殺人嫌疑被解除了,卻被何乃清帶到一旁詢問沿途有沒有看到周圍有什么形跡可疑之人。經過何乃清的提醒,白秧子想起了在火車上見到過的吉田正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