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子主動向鐘漢夫申請跟蹤周行健,以查探他到底有無收獲。沒想到周行健早就發現了她,便徑直走進了一間旅館。當秧子進入到周行健預定的房間后,反被周行健挾持住,想用她來換取圖紙。秧子堅決不答應。
周行健如實告知秧子,只有把共產黨手中的一半圖紙和自己手中的合二為一,才能湊成一整套。秧子卻不為所動,反而做起周行健的策反工作來。兩人就這么耗了一整夜,誰也說服不了誰。第二天一早,周行健留下秧子一個人在房間里閉門思過,自己先行回家了。
周行健回到家中時,孟佩琳正因為他一夜未歸焦灼不安。待幫周行健整理外套時,無意中發現了旅館房間的鑰匙。孟佩琳立刻妒火中燒,開著車來到旅館一探究竟,一開門卻剛好看到好不容易給自己松了綁白秧子。孟佩琳以為秧子和周行健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對秧子大發雷霆,斥責她既然當初選擇放棄了周行健,現在就不該不擇手段地再勾引他。秧子沒法向她解釋其中的隱情,只能選擇了沉默。沒想到這更讓孟佩琳懷疑二人有染,一氣之下把電話打到警察局,向吳黛云報告了共產黨白秧子就在旅館的事。
周行健發現后雖然立即趕到旅館,但還是晚了一步,沒能阻止住這通電話。周行健趕緊跑到房間里,想通知秧子馬上離開。但孟佩琳看到他急切的腳步更加吃醋,堵在房間門口非要讓周行健和秧子說清楚,不然三人誰都不能離開這個房間,。
正在三人僵持不下時,樓下響起了警笛聲。周行健意識到立即因為孟佩琳的糾纏,秧子逃走已經來不及了。孟佩琳此刻也清醒了一些,她是被心中的恨一時充昏了頭腦才一氣之下報了警,并沒真心想要置于白秧子于死地。
當何乃清和吳黛云帶著大批警察一把推開房門時,見到的竟是在床上休息的周行健和孟佩琳,并沒有舉報電話里說的什么女共黨,一時也很納悶。周行健故意大發雷霆,目的是想讓他們趕緊撤退。可沒想到心機頗深的吳黛云一眼瞥見了屋角的大衣柜,一定要打開查探。周行健只得虛張聲勢地和她打賭,如果里面有女共黨,那么自己和孟佩琳愿受連坐之罪;可如果沒有,孟家不會饒過她和何乃清。
何乃清審時度勢,及時勸退了吳黛云。夫妻二人掃興離開。吳黛云埋怨何乃清為何不讓自己打開衣柜,她斷定那里面肯定有貓膩,何乃清卻意味深長地告訴她,因為他們夫妻輸不起,所以不敢賭。
旅館脫險后,周行健請孟佩琳配合,一起把秧子帶到了更為安全的孟家老宅隱蔽了起來,并想繼續利用她來交換另一半圖紙。他向孟佩琳解釋,自己這么做完全是為了完成江萬里交給自己的任務,絕沒有半點私情摻雜其中。
孟佩琳卻早就看穿了周行健此舉是打著要圖紙的名義把白秧子保護了起來,因為圖紙只有一份,共產黨和周行健肯定會為了爭搶鬧得你死我活,他為秧子考慮得實在很周全。孟佩琳甚至無比羨慕周行健對秧子的吼叫,因為那才是真感情的流露。但盡管嫉妒,孟佩琳還是出于對周行健的愛,答應了幫他看好秧子。
徐伯良因為屢次對共產黨手下留情,被南京派來的特派員嚴詞追問,并且只寬限了三天時間讓他去抓共產黨,否則就會被軍法處置。而徐伯良手頭上只有共產黨和周行健共搶一份圖紙的消息,如果想抓共黨就只能從圖紙入手。徐伯良為此專程來到周行健的公司,圖謀兩人合作并借機大撈一筆。周行健卻通過最近幾次的接觸漸漸看出,徐伯良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為革命拋灑熱血的好兄弟了,便也不再真心相待。
白秧子自從跟蹤周行健后就與組織失去了聯系,鐘漢夫和老陸分析,一定是周行健控制了她,便主動打電話約周行健在法租界的咖啡館里見面,同時安排猴子等人在外面負責警戒。周行健如約而至,順應鐘漢夫要洽談合作的愿望,提出用圖紙交換白秧子的要求。鐘漢夫卻希望雙方能夠共享圖紙。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負責在外盯梢的猴子發現一群持槍的日本特務大舉攻入,猴子為掩護大家高聲喊出了暗號,被日本特務當場擊斃。原來是荒木從酒井的口中探聽不出任何消息,又從備受中央軍排擠的十九路軍急需裝備武裝部隊的現狀,分析出酒井的買家除了共產黨應該還有周行健,便和何乃清商議盯緊周行健。何乃清跟蹤周行健而來,并報告給了荒木的日本特務。
日本特務前后夾擊,將周行健和鐘漢夫等人圍堵在了巷子里。關鍵時刻,國共雙方同仇敵愾,與日本特務展開了激烈的槍戰,直至法租界內的巡捕房趕到后,日本特務無奈撤退,周行健和鐘漢夫等人才轉危為安。匆忙中周行健拉下了裝有圖紙的包,鐘漢夫撿起卻沒有據為己有,而是大方地還給了周行健,并相信他們之間可以摒棄前嫌合力對抗日本人。讓周行健對共產黨刮目相看。
何乃清確定和周行健見面的就是共產黨,只是當時荒木的人太過心急,才沒達到預期的目標,建議荒木還要從酒井身上入手。荒木威脅酒井要越過軍部直接向天皇報告他倒賣圖紙的事,怕死的酒井立即對荒木言聽計從,并按照荒木的指示,把共產黨和周行健約到一起。
酒井在荒木手下的監視下給周行健打電話,謊稱自己又從日本弄到了一張原圖,要約周行健和共產黨三方會談,誰有誠意就把圖紙賣給誰。
鐘漢夫分析,酒井犯了這么大的錯還能被放出來,表明日方已猜到了共產黨想取得圖紙的意圖,這很可能是荒木設計的一個陷阱。同時,周行健為了圖紙肯定也會到場,所以鐘漢夫決定還是要冒險去,但不拋頭露面,只在暗中觀察做到守株待兔。周行健也意識到了危險的存在,他找到徐伯良請力行社出面接應自己,作為回報,他會復制一份武器圖紙給徐伯良。徐伯良欣然應允。
安排妥當后,周行健回到孟家老宅,本想去察看白秧子的情況,卻在睡著的秧子身上發現了孟佩琳的外套,頓時心生愧疚。一心想有個美滿婚姻的孟佩琳正在房內偷試婚紗,被周行健撞到不禁有些害羞。孟佩琳一聽周行健要只身赴險,實在放心不下,堅持與他同行。
孟佩琳把周行健送到約定地點并親自在車上等待。何乃清在現場暗兵埋伏時,意外地看到徐伯良也在現場。周行健觀察左右,發現咖啡館內外都是些不三不四的新面孔,便確信這是場陰謀,悄悄拿出槍來對準酒井,查問清楚了日方的計劃。
打扮成黃包車夫的兩名地下黨同志正在咖啡館門口觀察動向時,被徐伯良的人認出,徐伯良為了完成抓共黨的任務,舍棄周行健帶著人一路追去。孟佩琳見狀狂摁車喇叭給周行健報警,周行健押著酒井做人質才勉強出得門來。待上了孟佩琳的車才一把推開酒井趕緊撤離現場,何乃清帶人在后面緊追不舍。
周行健從孟佩琳口中得知,徐伯良此行根本不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是為了抓捕共產黨后,心立刻涼了半截。孟佩琳為了安全起見中途放下帶著半張圖紙的周行健,自己則繼續開車引開敵人,兩人分頭行動相約老宅再見。周行健下車后,孟佩琳為了擺脫追擊把車開得飛快,卻在敵人的前后夾擊下不幸發生了車禍,含恨離世。
孟佩琳的葬禮上,周行健始終沒有露面。前來吊唁的徐伯良和何乃清互相埋怨著,他們一個為了抓捕共產黨沒能盡到保護的義務,另一個則為了一己之私窮追不舍致人死地,兩人為了自己再次狼狽串通,互相約定誰也不將真相說出去。而徐伯良即使舍棄了保護周行健,卻還是沒能抓住共產黨。三天的時間馬上就到了,他若想完成任務就只能從白秧子的下落著手。根據何乃清探聽到的消息,只要跟緊周行健就能找到秧子。徐伯良立刻帶人尾隨周行健并包圍了孟家老宅。
孟佩琳的死讓周行健內心充滿了自責,他想起孟佩琳曾提起過想在教堂辦一場婚禮的事,可他卻始終說服不了自己愛上她。周行健失魂落魄地回到老宅放走了白秧子,可秧子一出來就被徐伯良帶人抓了個正著。吳黛云來到牢房,對白秧子極盡冷嘲熱諷,這回就算周行健有通天的本事也救不了她了。秧子卻不為所動,反勸吳黛云及時找好自己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