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高干會議結束后,毛澤東為領導經濟建設卓著的王震、習仲勛等人予以獎勵,更是為習仲勛題詞“黨的利益在第一位”。毛澤東單獨見了習仲勛,鑒于他在關中的工作出色,委派他前往綏德擔任地委書記。
赴任伊始,習仲勛見到了副書記白治民、秘書長安志文,對方搞得非常隆重,熱情歡迎。縣委書記宋養初看到毛主席給習仲勛題詞,很是羨慕,習仲勛也非常正式地掛在墻上,認為這句話是對每個黨員的要求和鞭策。
就在這個時候,安文欽等多位議員前來探望習仲勛,而他在邊區會議上提到的精兵簡政,減租減息,對三三制的擁護,習仲勛早有耳聞,對其非常尊重。所以習仲勛告訴大家,他們就是要最大程度地吸收能人志士、知識分子進入政府機關當中,充分調動各方的積極性,造福老百姓。
除此之外,習仲勛也談了初步想法,一是想要盡快摸清綏德的情況,整風學習,統一思想;二是發展生產,機關干部帶頭動手,深入農村做調研。隨后習仲勛在安文欽的建議下,帶人前往郝家橋村積極調研,與群眾打成一片。?
另一邊,西北局從延安大學中學部抽調一批青年開展工作,齊心成為帶隊人之一,帶著所有調干生進入綏德師范工作。大家剛到就看見掛著歡迎習仲勛的大條幅,安志文告訴大家這里的復雜情況,好在他們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待齊心等人見完了安志文,顧林帶人從外面進來,即將要在綏師開始審干運動。當天晚上,顧林發現學校公告貼著一張紙,上面要求審干小組撤離學校,令他火冒三丈,剛要下令徹查,隨行人員楊碘被人襲擊,額頭受了傷,因天黑昏暗,看不清襲擊之人的長相。
第二天早上,顧林就憤憤不平去找安志文說了情況,嚴肅表明要立刻對綏德師范進行全面的軍事管制,嚴查每一個學員,以及每一個教職員工。安志文安撫顧林別太激動,雖然情況比較特殊,但實施軍管沒有太大必要,顧林不滿習仲勛在這個時候還要搞調研,堅稱會進駐綏德師范進行審干。
習仲勛得知顧林來做審干工作,心里隱約感到不妙,覺得如何把握好這個政策非常重要,但又不能越俎代庖,于是讓宋養初先跟白治民回去,由他來擔任綏德師范黨總支書記,摸清楚問題,堅決防止審干出現偏差。
待宋養初走后,習仲勛就盡快舉辦了一次表彰大會,樹立了劉玉厚等典型,鼓勵大家搞好生產。與此同時,顧林向康生匯報了綏德師范存在很大問題,但安志文也反映了不同情況,覺得顧林有些夸大其詞,因為他們對師生進行逼供,導致很多學生害怕,綏德師范人人自危,所獲得口供完全不真實。
然而康生根本不聽安志文的話,怒斥他們工作態度不積極,一味維護顧林。隨后顧林向康生匯報有一位叫做聶眉初的女學生,曾被國民黨抓走過,還有一個特務舅舅。在康生的吩咐下,顧林親自審訊聶眉初,軟硬兼施,嚇得對方含淚顫抖。
正因顧林有了康生撐腰,在綏德師范的審干工作變本加厲,進一步對部分師生采取逼供信的做法。習仲勛回來后第一時間去見了顧林,提醒他防奸審干工作需要在地委領導的領導下進行,而他會親自主持明天的動員大會。
隨后宋養初來找齊心,告知關于習仲勛出席并做動員講話,考慮她做工作既踏實又細致,所以這次會議的記錄工作交給她來擔任。由于工作組搞得學校上下人心惶惶,宋養初也希望齊心這些黨員能夠多關心同學,以免被歪風邪氣影響。齊心反映了學生陸續被拉走審訊,宋養初相信習仲勛會解決好問題。
隔天動員大會如期舉行,習仲勛親自發表講話,嚴肅指出綏師審干運動已經出現偏差和錯誤,更鬧得草木皆兵、人人自危的混亂局面。顧林聞言臉色大變,急忙寫了兩張紙條遞給習仲勛,告訴他不要違背中央指示以及注意黨性原則,可是習仲勛完全不聽,認為現在的審干工作沒有做到實事求是,甚至當眾批評有些同志時時刻刻把黨性掛在嘴邊,卻做著不符合黨性的事情。
也正因如此,顧林的面子掛不住,直接揚長而去。習仲勛毫不理會,提醒在場所有人,在黨的歷史上既犯過“左”的錯誤,又犯過“右”的錯誤,但是更要防止“左”傾錯誤帶來的損害,造成的損失,因為他們把馬列主義當成教條,完全脫離實際,逐漸違背了初衷。習仲勛向大家保證,絕不放過一個壞人,也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對于已經出現的錯誤,必然會實事求是地做出糾正處理。
結束了動員大會,顧林迫不及待地抗議習仲勛今日的發言,并強調自己有了足夠證據,抓到很多已經招供的特務。顧林讓方一江把劉國秀帶進來,習仲勛驚訝對方居然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明顯看來是被屈打成招,根本不知道何為特務,何為三青團。
習仲勛見狀大為憤怒,沒想到顧林這幫人連孩子都不放過,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直接判斷劉國秀就是特務,簡直是在胡鬧!習仲勛派人把劉國秀送回家里,再次警告顧林,防奸審干工作必須在地委的領導下進行。
顧林說不過習仲勛,便讓人把聶眉初抓過來,聶眉初意識恍惚,頻繁念叨著自己就是特務。習仲勛也看出了異樣,相信聶眉初根本就不可能是特務,確認聶眉初慘遭刑訊逼供,再次暴怒,命人把聶眉初送回宿舍,交代齊心照顧好對方,并命令顧林把所有學生移交給地委。
經此一事,習仲勛召集大家開會發表看法,所有人無一例外都覺得工作小組的行為令人憤慨,宣傳部長李華生也透露事件在社會上造成了民心不安,尤其是學生家長意見很大,甚至出現了對黨不滿要鬧事的動向。習仲勛記了大家的建議,準備要從延安請來專門偵破特務案件的專家“布魯”,并向黨中央和毛主席寫信反映綏師出現的情況。
學生家屬們紛紛跑來學校大喊大鬧,揚言要見習仲勛,討要說法。習仲勛主動向家屬們道歉,承諾會盡快給一個交代。布魯來到綏德后,現場示范了石頭打人腦袋的效果,認定楊碘是近距離受傷,嚇得楊碘急忙交代自己寫黑頭帖子和受傷事件,卻沒想到會發展到這個程度。
反觀毛澤東獲悉綏德師范的事情,鄭重表示要“一個不殺,大部不捉”。齊心前來向習仲勛和宋養初匯報一件事,那就是顧林不肯簽聶眉初平反材料,習仲勛親自簽了字,緊接著就召開平反大會,為所有受冤師生恢復名譽。
因為習仲勛在綏德成立了地區文工團,所以劉巧翠跟隨劇團前來交流學習,第一時間就去找習仲勛報到。習仲勛看出李三娃對劉巧翠有意思,刻意安排兩人獨處的機會,李三娃面對劉巧翠時局促不安,找借口要出去,結果又被習仲勛推了回去。
解決綏師審干問題的工作中,習仲勛和齊心逐漸加深印象。不久,齊心就要率工作隊下鄉,宋養初單獨找齊心談話,詢問她對習仲勛的看法,并交代她下鄉后要總結一套辦冬學的經驗和方法,若是有任何問題或者困難都可以直接給習仲勛寫信,更是建議她出發之前帶著工作隊的同志去見習仲勛,正好可以當面請教。
臨出發之前,齊心和工作隊的同志去見習仲勛,記下習仲勛給出的經驗。隨后習仲勛單獨留下齊心談話,對于她之前的幫助表達感激,齊心覺得這就是自己的職責所在。習仲勛猜到齊心他們工作肯定會有困難,也沒有什么能送的東西,便把積攢的小米送給對方,如果沒趕上飯點還可以熬點小米粥喝。
隨后的日子里,齊心親自教農民們讀書識字,了解時事政治,工作之余,開始與習仲勛互通書信,更增進了彼此的了解。齊心和習仲勛的書信往來中,字里行間透露出深厚的情感,成為兩人思念雙方的寄托。
過了一段時間后,齊心從鄉下回來,與習仲勛再見面,氣氛明顯與以往有些不同。習仲勛和齊心深入交流各自的成長經歷,齊心對習仲勛的過往早有耳聞,對于他不畏生死的精神感到敬佩,并欣賞他的偉大信念與理想。更是受到姐姐齊云的影響,見到了日寇屠殺平民的行為,堅定要把外敵趕出去。
在習仲勛的建議下,齊心開始寫自傳,回憶自己是如何走上革命道路。因為父母思想開明,齊心有了愛國報國之志,尤其大姐齊云參加八路軍,令她有了目標和方向。齊心向父親表達想要去延安的想法,希望能得到他的同意,父親齊厚之不僅沒有反對,甚至是非常支持,認為重振家國,人人有責,相信她一定會有自己的判斷,自己的選擇。
一九三九年三月,齊心在晉東南找到了姐姐齊云,在她的帶領下,前往陜西屯留縣的抗大第一分校女子隊學習,成為了一名八路軍女戰士。習仲勛看了齊心的自傳,相似的革命經歷讓他們的心越走越近。宋養初等人來找習仲勛,有意撮合他與齊心的感情,鼓勵二人盡快向組織申請結婚。
沒過多久,齊心的姐姐齊云來到綏德,在百忙之中見了習仲勛一面,習仲勛熱情招待了齊云,本來是想要把齊心找來,但齊云是專程來了解習仲勛,詢問他對妹妹的印象。習仲勛對齊云的評價很高,可齊云覺得兩人相差十歲,恐怕并不合適,而且表示大家都做不了主,也只有看齊心自己本人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