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等人深入山谷搜索,經過千難萬險,終于找到早已失聯(lián)的組員們,而此時韓春雨負傷嚴重,躺在擔架上奄奄一息。由于組員踩到地雷的緣故,絲毫不敢動彈,高粱獨自過河去拆地雷,可惜失血過多的韓春雨根本堅持不住,最終在他懷里閉上眼,臨終前掛牽著荊荊。
夏林第一時間趕往醫(yī)院急救室,可當聽到韓春雨的死訊,因悲痛過度而昏倒在地。江南征從駐地回來,也為此次結果承擔責任,高粱亦是如此。軍區(qū)留意到韓春雨踩雷事件絕非偶然,實屬蹊蹺,所以便成立專案小組展開調查。
原本在會議上沉默不語的夏林,卻在會議結束后找到何知耕,決定獨自攬下全部責任。盡管何知耕一再強調他若擔責,勢必會影響前途,很有可能會面臨專業(yè)危險,可是夏林心意已決,表示自己失去戰(zhàn)友和最愛的人,如果在此刻逃避責任,以后會永遠活在愧疚之中。
這件事情給大家?guī)砗艽蟮挠绊懀總€人都深陷痛苦,直到荊荊換上韓春雨的眼角膜,重新獲得光明,終是有了一絲撫慰。荊荊睜開眼看不到韓春雨,于是又很快閉上眼睛,在場之人都很難過,江南征對荊荊用了善意的謊言,叮囑她一定要睜開眼睛看看外面的世界,只有如此才能讓韓春雨真正的放心。
高粱得知軍區(qū)再次派隊去鬼耳嶺掃雷,所以向鄭源申請隨同前往,甚至是一再堅持。也正因如此,他錯失了一次參戰(zhàn)的資格,鄭源對他目前的狀況感到失望,于是通知顧一野去參加作戰(zhàn)緊急會議。
顧一野不明就里地來到會議室,忽然被鄭源點名發(fā)問有關恐怖組織的事件,而他則如實悉數盤點,無一例來自中國。現(xiàn)如今,中國同樣面臨著恐怖組織的襲擊,兩名武裝越境人員與邊防武警交火,然而武警追捕失敗,死傷較重,反觀對方卻有極為豐富的叢林作戰(zhàn)經驗,種種線索都不符合販毒人員特征。
不僅如此,昨天下午軍區(qū)收到急報,得知地方公安在民宅處發(fā)現(xiàn)三名嫌疑人,三十七名公安武警參與戰(zhàn)斗,結果亦是慘烈,武警傷亡較大,無辜群眾遇害。根據現(xiàn)場擊斃的一名嫌疑人尸體檢驗,并不符合前幾日所遇到的越境人員,所以公安初步判定為多股非法入境武裝人員,具有極其熟練的軍事技能與豐富的作戰(zhàn)經驗,懷疑和恐怖主義犯罪高度相關。
正因無法確定對方真實目的,所以地方公安和武警部隊已向省軍區(qū)楊司令求助,而楊司令則給軍區(qū)遞交了報告,命令集團軍與特戰(zhàn)隊聯(lián)合地方公安、武警部隊對這伙窮兇極惡的歹徒實施抓捕。
鄭源當場宣布此次行動由七零零團和特戰(zhàn)大隊聯(lián)合執(zhí)行,顧一野負責擔任分隊指揮員,秦漢勇申請讓高粱擔任副指揮,但是遭到鄭源的拒絕,認為他目前情緒不適合參戰(zhàn)。鄭源讓顧一野組成兩個作戰(zhàn)分隊輪流備勤,在地方公安和武警部隊的警報解除以前,二十四小時值班待命。
如今夏林和高粱等同難兄難弟,也因此而冰釋前嫌,結伴去趟相思寨調查韓春雨真正的死因。兩個人交換各自收集的線索,進行種種推測,又在現(xiàn)場找到惡意剪短的路線,確定是有專業(yè)人士埋雷,殺害查線的通信兵。高粱和夏林聽到有槍聲,急忙循聲找去,結果發(fā)現(xiàn)竟是當地村民獵鳥,殊不知,深林深處已有一伙外來武裝人員。
顧一野坐車來到市公安局參加會議,可當他剛下車,忽然聽到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回頭看去,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二三四師七二零團三營九連三排九班的戰(zhàn)士林北海,也是當年退伍后鮮少與他們聯(lián)系。
如今得以重逢,彼此都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顧一野變得更加成熟,林北海也娶妻生子,右腿裝上義肢。林北海的性格大家都很清楚,是個報喜不報憂的人,即便沒有主動聯(lián)系他們,可是心里始終掛牽著部隊,從未離開過兵營。
起初林北海找不到工作,很多單位都不愿意要殘疾軍人,直到他遇見曾在二三四師當過兵的副部長李貴林,這才穿上一身警服,也照顧著趙轟六的母親。會議室內,地方公安人員講述了之前發(fā)生的搶占情況,分別介紹嫌疑人的身份,也證實國際刑警組織懸賞尋找這幾個犯罪分子。
江南征陪著荊荊回到相思寨,結果發(fā)現(xiàn)平常守在寨口的老爺爺突然失蹤,反觀另外三名恐怖分子與警方發(fā)生火拼,激戰(zhàn)后向下游逃竄,直奔相思寨而去。與此同時,藏匿在叢林深處的恐怖分子發(fā)現(xiàn)夏林和高粱的蹤影,雇傭兵頭目普林斯接到線報,命人炸毀相思寨的山路,準備從這里越過邊境回去。
大巴乘客聽到炮聲緊張不已,江南征急忙表明身份安撫眾人情緒,逐一安排他們躲到附近的樹林里。高粱和夏林循聲找去,與雇傭兵展開激烈打斗,普林斯看到同伴尸體,意識到對方并非普通警察,于是讓人護送伯爵先行離開,自己則留下來斷后。
顧一野分析恐怖分子逃跑的方向,認定他們極有可能要在相思寨補充燃油,立刻安排最近的武警以及牛滿倉帶人前往,同時打算聯(lián)系高粱和夏林,就地編入作戰(zhàn)分隊。很快警方收到相思寨出現(xiàn)滑坡的消息,所有通訊手段都派不上用場。顧一野意識到不妙,決定與特戰(zhàn)二隊一同出發(fā),乘坐戰(zhàn)斗機準備從天而降支援。
奈何鬼耳嶺上空云層太厚,縱然眾人心急如焚,林北海一再強調不可貿然跳傘。而在另一邊,高粱成功制服一名雇傭兵,隨后用對講機和普林斯通話。幸好沒過多久,云霧總算散開,顧一野帶著大家跳傘降落,成功與高粱等人會合,并對雇傭兵恐怖分子展開圍剿。
怎料雇傭兵發(fā)現(xiàn)了躲在草叢里的群眾,包括江南征和荊荊在內,共計二十余人被他們關在大巴車上當人質,甚至安裝了引爆手雷。高粱和顧一野商討對策,認為戰(zhàn)斗時間越久,人質也會越發(fā)危險,所以建議采用荷蘭軍方營救人質的方式,由他出面分散對方的注意力,再讓顧一野伺機實施營救。
顧一野遲疑片刻,最終無奈同意,眼看著高粱明目張膽地出現(xiàn)在雇傭兵面前,順便將伯爵的鞋子丟了出來,以此作把柄進行討價還價。普林斯惱羞成怒,正要對高粱下手,埋伏在附近的特戰(zhàn)隊員趁機開槍。
兩伙人槍戰(zhàn)激烈,其中一名雇傭兵中流彈身亡,手里拽著雷導線就要倒地引爆。幸虧江南征眼明手快,及時將他拽住,本來心已懸著的乘客們總算是松了口氣,最終全都平安獲救,高粱也沒有為此受傷。
正因在和平年代出現(xiàn)反恐戰(zhàn)爭,這件事情引起集團軍的重視,下令開展利箭行動演習,以此檢驗集團軍的特戰(zhàn)作戰(zhàn)能力。而韓春雨犧牲的原因也已經查明,就是恐怖分子普林斯想要控制相思寨,從來營救伯爵才埋設了地雷,為他們逃跑爭取時間。在這次的演習中,高粱帶著特戰(zhàn)二隊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取得勝利,成功贏回特戰(zhàn)二隊的編號。
隨后,集團軍組建具有應急綜合能力的特戰(zhàn)作戰(zhàn)大隊,高粱參與其中,整日忙得不可開交,他與江南征結婚的事情,也是一拖再拖。姜衛(wèi)星不僅順利晉級,就連和童冰的結婚報告也得到批復,牛滿倉亦是晉級,妻子也在待產,所有人都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高粱去探望江南征,許久未見的二人,迫不及待地擁吻,直到侯箭出現(xiàn)才害羞分開。來這之前,高粱給江南征和荊荊買了新裙子,倒是讓江南征想起當初他送自己連衣裙的場景,忍不住憧憬著未來。
顧一野向李少兵申請加強大炮營的訓練強度,可惜遭到拒絕,只因李少兵對此有不同看法,最終兩人為此爭執(zhí)起來,顧一野心意已決。在隨后的訓練中,顧一野發(fā)現(xiàn)炮連空降一名代理排長于思哲,通過觀察發(fā)現(xiàn)此人并不適合待在紅一營,完全會影響戰(zhàn)士們的思想。
原本陳大山和顧一野發(fā)生過不愉快事件,如今更不會答應他退回于思哲。政委去做顧一野的工作,表示于思哲是來連隊鍍金,說不定很快就會升遷,結果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徹底證實了顧一野的猜測。于思哲因不知為何重復裝彈,從而引發(fā)訓練事故,與他搭檔的黃天威及時提醒,所以他僅是受了輕傷。
團里準備要為于思哲請功,顧一野得知后,立馬去找陳大山討說法,隨后將黃天威的碎骨片擺在面前,強調于思哲完全沒資格領功。陳大山希望顧一野從大局考慮,既然事情已經發(fā)生,應該盡量爭取利益最大化,但是顧一野不為所動,揚言陳大山如果不如實上報情況,自己就會去找首長反映。
正因顧一野油鹽不進,氣得陳大山下令嚴查此案,所有直接領導必須承擔責任。指令很快傳達到師部工作組,陳大山反問顧一野是否考慮過自己會受到牽連,但是顧一野主動承認錯誤,他錯在未能頂住上級的壓力,任由于思哲留在連隊,更錯在發(fā)現(xiàn)領導錯誤沒有及時糾正。
由于這一錯再錯,顧一野知道不可能繼續(xù)錯下去,而他作為中國軍人,首先應該考慮到集團利益大于某些集團的利益,中國軍隊不能成為任何勢力謀利的私有物品,應該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群體。
轉眼間已是一九九八年的初夏,所有人都在各自崗位上堅守且忙碌著,本來秦漢勇已打算給高粱放婚假,偏巧此時長江流域各省連發(fā)特大汛情,軍區(qū)緊急動員,大量部隊開赴災區(qū),其中包括特戰(zhàn)大隊。
分別之際,秦漢勇與趙紅纓無言相視,江南征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抱怨起高粱,似乎他們的感情每次到了關鍵時刻,都會遇到各種阻礙。趙紅纓勸說江南征應該從長遠看,或許這些阻礙會使兩人更加珍惜彼此,感情變得更為牢固。
高粱拒絕假期找到秦漢勇請戰(zhàn),江南征等人也收到上級命令,要求他們分批前往湖北,為七二零團和特戰(zhàn)大隊實施通信支援。在這個夏天,江南征看到高粱和大家在洪災面前義無反顧,將人民群眾的利益扛在肩上。
抗洪指揮部決定炸掉已經被淹沒的水庫,以便于紓解下流的抗洪壓力,高粱立馬將任務攬了過來,帶領幾名隊員下水安置炸藥包,唯獨最深的一處留給自己。起初姜衛(wèi)星想要跟高粱下去,但是遭到高粱的堅決反對,認為他已經有了家庭,不應該再像之前那么沖動,所以讓他留在岸上指揮。
顧一野得知消息后過來制止,然而高粱心意已決,所以便向他托付身后事,表示自己如果犧牲,希望他代自己跟江南征轉達愛意。而接下來的任務過程中,特戰(zhàn)大隊的一名隊員因水壓過大,最終造成內臟破裂犧牲,高粱在水庫口面臨著巨大的吸力,同樣身負重傷昏迷。
隨著高粱送往醫(yī)院進行搶救,江南征在手術室外哭得撕心裂肺,顧一野見狀緊緊將她抱在懷里安慰,比任何人都相信高粱會平安無事。經過醫(yī)生搶救后,高粱暫且脫離生命危險,可始終陷入昏迷不醒,特戰(zhàn)大隊的戰(zhàn)友們都守在外面,誰也不肯離開。
鄭源收到消息第一時間趕來,通過醫(yī)院的婁院長得知特效藥打進高粱體內,奈何起不到絲毫作用,如今高粱的生命之火恐怕快要熄滅,這讓他感到悲痛欲絕。之后的一段時間里,顧一野和江南征陸續(xù)陪在高粱身邊,還是沒有看到半點好轉跡象。
江南征穿著潔白婚紗來到病房,對著高粱真情告白,同時訴說著自己的委屈,果然高粱的心跳發(fā)生明顯變化。不久之后,高粱總算是醒來,江南征湊上前獻吻,可惜醫(yī)生又帶來不好的消息,由于高粱脊柱受傷,碎片恢復壓迫到神經,他會很快再度陷入昏迷,直至失去生命。
顧一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認為肯定還有更好的辦法,叮囑江南征絕不能放棄,但是江南征已坦然接受事實,決定陪著高粱度過最后的愉快時光,即便心里同樣悲痛。高粱和顧一野單獨相處時,感慨他處境艱難,因為不受陳大山的待見,許多想干的事情都干不了。
因為高粱的話,顧一野鼻頭酸得險些落淚,于是說起周戰(zhàn)術對抗的事情,叮囑他趕緊好起來,否則自己就要搶了功勞。高粱完全不在意,也想讓顧一野能多有些表現(xiàn),甚至再次跟他交代后事。
可是話雖如此,高粱也有萬分不舍,甚至越說越難受,到最后哭了起來,表示自己根本不想死,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完成。顧一野告知江南征已向師部提交結婚申請,她馬上就要成為高粱的新娘。高粱為之感動,希望顧一野答應自己,如果以后還有戰(zhàn)爭來臨,他一定要代替自己上戰(zhàn)場,堅守陣地不丟一寸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