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要出嫁,最傷心的人是書硯,但他卻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在如意的屋外,被曾寶琴看到了,他也沒有表露自己的想法。小蘭謝曾寶琴上次給她出的主意,現在任福已經不打自己的母親了,但小蘭有顧忌,所以她想像沈翠喜那樣一輩子不嫁人。曾寶琴雖然沒有反對她這個想法,但也沒有支持。經過曾寶琴的勸說,小蘭改變想法,不再為還沒發生的事擔心。現在任家的緙絲技法已經廣為人知,別家的緙絲圖案跟清越坊的一樣,價格還便宜兩錢,所以很多客戶都去別的地方買,清越坊門可羅雀,生意很不好。
曾寶琴很擔心,她想和任雪堂說說此事,但最終還是自己一個人扛下來。第二天,織工們不知從哪兒聽到謠言,以為任家會拖欠工錢,于是一大幫人跑到任如風和舒芳的面前索要工錢。正無奈之時,曾寶琴出面坐鎮,她拿出幾張銀票,叮囑任如風明天按時給織工發工錢,轉而對這些織工放話。織工們離去了,但他們說的話也不無道理。現在任家不是沈翠喜當家,他們也是有所擔心,才會這么做。任如風將的擔憂告訴任雪堂,后者讓他不要擔心,要相信曾寶琴在推陳出新花樣上費的功夫并不少。
如意嫁給翁晉以后,另一個叫吉祥的姑娘負責伺候曾寶琴。曾寶琴看得出來吉祥喜歡書硯,與如意的特立獨行不一樣,吉祥是適合書硯的人。曾寶琴開始研發新圖案,沈翠喜給了她莫大的勇氣,她會努力追趕上沈翠喜。曹文彬又準備拿著有毒的胭脂去害幺娘,曹夫人想攔卻攔不住。曹文彬將她推翻在地,大罵她都忘了那些讀過的圣賢書。吳巡撫邀請沈翠喜出手,為蘇州搏得天下第一緙絲的名號,沈翠喜答應不負他所托。福嬸受沈翠喜所托,她轉告曹夫人,沈翠喜要去京城參加競技大賽,也是為了救幺娘。
曾寶琴將自己設計的圖案給任雪堂看,任雪堂很驚喜。聽到她說要去參加技藝大賽,任雪堂自是支持。曹文彬決定明天去殺了幺娘,然后和曹夫人回鄉下。卻不料曹夫人早就在酒里下毒,她和曹文彬雙雙死在船上。第二天,福嬸急匆匆拿著曹夫人的絕筆信來找沈翠喜。曹夫人留下遺言,拜托沈翠喜照顧好幺娘。任雪堂給準備上京城參加競技大賽的曾寶琴準備一份字圖,用字圖緙絲難度很大,但如果做得好,也是非常出色的。曾寶琴開玩笑問起任雪堂,她和沈翠喜一起參加技藝大賽,兩人誰會勝出。
任雪堂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曾寶琴笑出聲,她說自己是開玩笑的。曹幺娘已經放棄自己,決定在下月十五接客。可她依舊埋怨命運的不公,對著鏡子里瞧自己的臉時,她憤恨地問為什么,然后打掉了鏡子。沈翠喜來行院找她,曹幺娘打開門一看是她,不禁有些意外。
沈翠喜說服行院的媽媽,讓曹幺娘暫時不要接客。她去見曹幺娘,帶去曹夫人和曹文彬同歸于盡的噩耗,并保證一定會想辦法救幺娘。曾寶琴告別任雪堂和秀山,前往京城參加緙絲技藝大賽,任如風不解。任雪堂解釋說女子的命運不該由別人左右,她們應該有自己的選擇,所以他們現在只需要等待結果。二人來到京城,旁人見到她們,紛紛表示這次的緙絲比賽有精彩看頭。很快,天下第一緙比賽開始。緙絲進行到半,曾寶琴用的那臺緙絲織機壞了,她請求大人給她換一臺新的織機。
大人覺得她可能無法在規定時間里完成作品,便問她要不要退出比賽。一旁的沈翠喜表態,詢問曾寶琴是否能與她一同緙百福圖。大人聽了她的理由,準許她們二人同緙。后來太后娘娘賞鑒各個緙絲圖,頗為欣賞沈翠喜和曾寶琴合織的福壽圖,將她們合織的福壽圖列為第一,各許她們一個心愿。曾寶琴的愿望是太后能給清越坊親筆題寫匾額,為清越坊增色,同時提醒她日日精進。而沈翠喜的愿望是請求赦免曹幺娘,許她從良。太后感動于她的大度善良,終是答應讓曹幺娘從良,恢復自由身。
清越坊放上了太后題寫的匾額,曾寶琴感慨地說,沈翠喜才是大膽之人,那樣的話她也敢和太后說。太后也是女人,沈翠喜覺得她會感同身受,所以才出此言。不久后,沈翠喜將曹幺娘領回清越坊,和其他的孩子一起學習緙絲。曹幺娘下跪起誓,從此以后好好學習緙絲技藝,不負沈翠喜今日之恩。任雪堂將碑文上沈翠喜的任氏頭銜鑿掉,沈翠喜親自寫上自己的名號。從此以后,她不再依托任家,她有自己獨立的沈氏名號了。錦溪坊里有一個緙絲很好的女子離開了,她要回到湖州嫁人。
曹幺娘有些遺憾,如果這個女子能留下來,或許可繼承沈翠喜的衣缽。沈翠喜告訴她,嫁人是她自己的選擇,與她的家人無關。而沈翠喜之所以創辦錦溪坊,是為了讓女子都擁有一技之長,好讓好賭成性的丈夫、苛刻的公婆和蠻不講理的父母不再打罵她們。她希望有一天,身為女子,也能讓她們無所畏懼,過她們自己想要的日子,有她們自己想要的家。
清朝中后期,隨著江南緙絲織錦工藝的發展,織工、繡娘大量走出后宅參與社會生產活動,女性經濟地位的提高,促使了她們在家庭和社會生活地位的提高,使得女性逐漸擺脫了被支配、被買賣的地位。蘇州一帶,到處可見女子經商做生意,旁人對她們除了敬佩,再無閑話。這些年,沈翠喜一直奔波在前行的路上,她逐漸成為了魏良弓,也成為了更好的自己。她決定去游歷天下,傳播緙絲技藝之前,來到魏良弓的墓前告別。馬車逐漸遠去,偉大的幕后故事還在繼續。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