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招娣不僅沒有買到冰,反倒是空手而歸,內心為此自責不已。本來她是要回房取錢給孫三娘,但是孫三娘完全不在意這件事,對于宋引章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話音剛落,沈家已派人來拿宋引章的孤月琵琶,同時代為轉交一封信,里面只有短短幾字。
其實孫三娘已經察覺到宋引章愛慕顧千帆,今日不慎說漏嘴,才導致宋引章心灰意冷,繼而投入沈如琢的懷抱。為避免趙盼兒難過,孫三娘叮囑葛招娣不可對外透露,葛招娣忽然想到白日里皇城司全體出動,又因趙盼兒昨夜情緒異樣,覺得應該是與顧千帆有關。
因為有趙盼兒陪伴身側,顧千帆略感安心,便在半遮面廂房休息。陳廉表示待會還要和顧千帆回皇城司,何況帽妖案牽扯眾多,為了安全著想,只能先在皇城司的南衙開辟一間靜室休養,至于半遮面也可以多休息兩日,他會繼續派人暗中保護。
蕭欽言知道顧千帆已無大礙,總算是落下心頭大石,同時覺得趙盼兒行事臨危不亂,殺伐決斷,也算是個好主婦的樣子。考慮到顧千帆與趙盼兒是真心相愛,蕭欽言不好再做干涉,唯有成全二人姻緣,蕭謂突然來向蕭欽言匯報上次陜西路查的東西已有眉目。
趙盼兒聽聞宋引章住進沈家,本想要過去尋回,可是遭到孫三娘的阻攔,只因宋引章必然不想見她們。況且如今宋引章待在沈家還算不錯,沈如琢待她仿若珍寶,不僅置辦全新的東西,就連服侍的養娘都有四人。
聽到這種情況,趙盼兒松了口氣,覺得宋引章有了自己的選擇,且任由她去,不再多管閑事。而現在當務之急,考慮如何將茶坊改作酒樓,幸好孫三娘和葛招娣都非常支持趙盼兒的決定,愿意陪她重新打拼一片天地。
由于宋引章不再露面彈曲,又因茶坊里沒有冰沙,趙盼兒將所有茶飲果子的價格減半,暫且用井水冷藏。正當大家苦想對策之際,杜長風為感謝孫三娘醫治眼疾的恩情,專門給她們準備了兩大桶冰,趙盼兒看出孫三娘與杜長風之間關系不簡單,心里也跟著高興。
趁著閑暇之時,顧千帆與趙盼兒同舟幽會,并且得知關于茶坊近來發生的事情。顧千帆也講起帽妖案的進展,表示自己以前非常敬重齊牧,可經過上次的遭遇,恐怕再也不會相信對方。
正當二人說話間,宮里傳召顧千帆面圣,然而顧千帆進宮時遇到齊牧,與他刻意保持距離。齊牧故意屏退眾人,惺惺作態地表達關心,但是顧千帆早已查到他偽裝帽妖案受害者,并且以告老還鄉為由,離朝休養。
趙盼兒準備積蓄欲盤下酒樓,怎知酒樓老板看不起女人做生意,表示必須要有家里男人出面,因為這是酒行規矩。在老板看來,自古女人應該相夫教子,不應拋頭露面,甚至是開門迎客,趙盼兒和孫三娘不滿酒樓行為,可又實在沒辦法,唯有另想他法。
看著酒樓內彈曲的琵琶女,趙盼兒希望宋引章能夠在沈家開心,可她卻不知,此刻宋引章宛如金絲雀,整日在籠里供沈如琢賞閱。盡管沈如琢待其如珠如寶,可是宋引章并不高興,看到火珊瑚發簪,忽然想到趙盼兒曾有這件飾物,沈如琢立馬通知下人取回所有火珊瑚。
顧千帆升為五品司使,專門向官家懇請追封母親為誥命夫人,起初官家沒有答應,直到蕭欽言出面幫忙說話,這才準了請求。其實顧千帆想在心愿達成后,與趙盼兒成親,便向官家謀個閑差,不再糾纏于朝廷爭斗,可是蕭欽言認為他的想法過于簡單。
正所謂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蕭欽言想要坐穩朝堂,自然是需要顧千帆。何況齊牧絕非是輕易罷休之人,蕭欽言知道現在勸不動顧千帆,所以沒有過多表示,而是讓他定下遷墓良日記得通知自己,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
一朝愿望得償所愿,顧千帆便去祭拜生母,本以為會在此刻痛哭一場,可是心里五味雜陳,已然說不出是該高興或難過。當天晚上,顧千帆主動來找趙盼兒,與她分享自己的真實想法。趙盼兒設身處地理解顧千帆,表示以后會為他分擔所有喜怒哀樂,顧千帆倍感安慰,二人相依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