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身體突然抱恙,太醫(yī)診治后讓其好好休息靜養(yǎng),殿下便暫時把朝政大權交給了世子李浩。為了寬慰殿下,孝順的李浩決定將殿下年輕時候得颯爽英姿畫下來,這個任務自然交給了擅長作畫的李謙,由他來負責圖畫署。李浩便在大殿上莊嚴地宣布,要交給李謙當御真畫師的權利,李謙神色嚴肅地領命謝恩。圖畫署從此開始招生考試,許多人陸續(xù)報名,而在第一場考試中勝出的,竟然是師任堂男扮女裝的女兒梅窗。可惜的是,梅窗的女子身份很快被戳穿,在那重男輕女從的時代,這當然是決不允許的,無論是多么有才華的女子,都要信奉“女子無才便是德”。
當監(jiān)考官將梅窗趕出考場時,正巧李謙從此處路過,他看著憤怒的梅窗,仿佛看見了多年前倔強的師任堂,但是社會大環(huán)境如此,李謙也是有心無力。失魂落魄的梅窗很是傷心,她哭著向母親傾訴自己的委屈,年輕的梅窗還不明白,自己的實力明明是考場中最強的,只是因為自己是女兒身,就沒有出人頭地的資格,這該是多么悲傷的事情。師任堂十分懂得女兒的傷心,她自己又何嘗不是經歷了風風雨雨,險些再也不能作畫呢?所以,此時此刻,她只有溫柔安慰女兒,也在暗暗思考自己的未來,究竟應該如何走下去。
真正強大的人,不是遵從命運,而是面對人生的不公時,勇于奮起抗爭。于是,師任堂前去志愿當御真畫師,她本就畫技超群,水平很高,勝過了一眾男子。然而,朝廷中許多觀念守舊的老臣卻加以阻撓,他們認為,讓女人參與朝政是不符合規(guī)矩的,堅決抵制使用一介女流。李謙當然要保護心愛的師任堂,他見大臣們咄咄相逼,便據(jù)理力爭,盡最大努力去守護師任堂。如果說李謙是一匹難得的千里馬,那么,李浩便是伯樂。面對這場不小的風波,李浩堅持站在李謙這邊,不顧群臣的反對,任人唯賢,破例提拔師任堂為御真畫師。在這個時代,這不僅是先例,更是一場女子爭取自己權利的斗爭。但是,封建桎梏怎能是那么容易打破的呢?群臣見李浩執(zhí)意如此,便聯(lián)合去向病榻上的殿下稟報,希望阻止師任堂進入朝堂。
公主自信滿滿地給石順畫了一幅畫像,畫的很是難看,可石順為了討好公主,只好百般奉承,夸贊她的畫技。閔志炯自從重新回到漢陽后,就一直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他已經沒有了高高在上的權力,只能茍延殘喘地活著,任憑每個官員肆意踐踏,這個作惡多端而且沒有人性的男人,在外毫無面子,在家里卻對石順拳打腳踢。
無恥的權氏聽說師任堂進宮當畫師后,十分高興得意,在她心里,師任堂就是一棵搖錢樹,只要她能畫出價值連城的畫作,自己就能從李元秀那里得到許多錢。師任堂私下里給權氏送來一封信,在信中,她沒有抱怨出軌的丈夫,也沒有怨恨權氏,而是仔仔細細地叮囑著李元秀的所有生活習慣,希望權氏能將他照顧得無微不至。當李元秀無意中看到這封信時,不禁淚流滿面,他沒有想到,最深愛自己,最了解自己的人還是師任堂。
也許人就是這樣,其實最真實的幸福已經在身邊,卻總是不知道珍惜。
李浩在朝堂上和大臣們商議政事,他正襟威嚴,正準備開口討論,突然,手下急急忙忙地跑進來,神色慌張地告訴李浩,大事不妙,外面有人在持斧上疏。所謂持斧上疏,是賭上自己性命對君王上疏的方法。李浩大吃一驚,趕緊出去查看,發(fā)現(xiàn)許多大臣脫下官服,摘下官帽,齊刷刷地坐在大殿外面,聯(lián)聲抵抗師任堂進入圖畫署,他們哭喊著懇請李浩收回成命,場面眼看就要難以控制。
中宗殿下得知這個情況,召見了師任堂。師任堂一襲素衣,態(tài)度沉靜又恭順,不卑不亢,她誠懇地對殿下說,自己已經把一切過往當成是命運的安排,無論是云平寺一案,還是自己無法與李謙修成正果,都已是前塵往事,如今,只想盡職盡責做好本職工作,為殿下畫出最逼真的畫像,證明自己的實力,也證明女人可以像男人一樣,發(fā)揮自己的用武之地。她直起腰身,堅定地直視著殿下的目光,滿懷誠意地懇求殿下,希望他能創(chuàng)建一個有夢想的國家,不要讓太多身負才華的人報國無門。
當晚,中宗殿下做了一個夢,在夢中,他被許多流民毆打,狀況凄慘。殿下醒了之后,決定不顧還未痊愈的病體,微服出巡。他在出巡時聽到了一些關于李浩想繼位的流言蜚語,便正式收回了李浩的權力,并將其軟禁在東宮。李浩雖然心有不甘,但只得遵從父命。然后,殿下命令李謙和師任堂一同為自己畫像,李謙深感意外。
另一邊,倭國的奸細與閔致炯秘密見面,他不停催促著,讓閔致炯趕緊從圖畫署里拿到兵船圖樣。閔致炯暗暗計劃,要先除掉李謙這個眼中釘,才能順利行事。
李謙和師任堂共同作畫,中宗前來巡視,他以諷刺的語氣,談論著兩人的舊日感情,并且另有深意地告訴二人,這也許是他們最后一次相遇。很顯然,這不是一個好的信號,意味著殿下心里還是無法容下他們。的確,在微服出訪期間,殿下聽到了民間對師任堂和李謙的很多贊揚,君王枕旁,怎容他人酣睡?
石順暗中打探到,兵船圖在圖畫署中被嚴密看管著,很難下手,喪心病狂的閔致炯決定先殺了李謙這個絆腳石,石順出言阻攔,卻被閔致炯否定。沒辦法,石順只好利用自己是公主畫師的身份,在夜里偷偷進入圖畫署,將兵船圖鑒偷了出來。然后,她透過門縫,看見李謙和師任堂心有靈犀一起作畫的模樣,不禁十分心痛,淚流滿面。那是她一生渴盼的愛情,但終究不會有結果。
師任堂和李謙終于完成了殿下的畫像,殿下準備將其放到集市上展示,在百姓面前公開,與此同時,集市上聚集了許多大臣,紛紛抗議,不肯接受由女人當御真畫師。其實,中宗殿下也預備在畫像里挑毛病,乘機給李謙和師任堂降罪。不料,百姓們見到畫像后,都覺得畫的栩栩如生,展現(xiàn)出了殿下的氣度,紛紛下跪歡呼,向殿下慶賀。如此一來,殿下也無法治罪,只能作罷。
石順的兒子智均最近沒有用功讀書,而是和師任堂的孩子們成了好朋友,一起玩耍,不亦樂乎,這個從小被父母灌輸要出人頭地理念的孩子,此時才感受到童年的快樂。石順見狀十分生氣,可智均并不聽她的管教。師任堂走過來,握住石順的手,好言相勸,希望她能放下心中的桎梏。
中宗一計不成,又心生一計,他決定啟用閔致炯,來對付李謙。石順警告夫君,要謹記走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但閔致炯根本聽不進去,他還拿走了兵船圖鑒,準備賣國求榮。閔致炯綁架了師任堂,李謙收到消息,孤身一人前去營救,在刀光劍影中,一個身影在暗中相助,那人竟然是石順!她在暗中放冷箭,幫助李謙消滅敵人。
閔致炯帶著倭國的人與李謙對峙,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戰(zhàn)斗,李謙憑借著好身手,與他們周旋許久,石順在暗中幫助,她找到了藏匿師任堂的草屋,救她出去。閔致炯拔出了劍,惡狠狠地瞪著李謙,撲過去與他廝殺起來,李謙帶著滿腔憤怒揮劍刺去,刺中了閔致炯的要害,這個作惡多端的壞人終于死于非命,也是罪有應得。李謙心中也已然明白,此次動手,并不只是閔致炯報私仇,而是中宗殿下害怕自己的權力被奪,覬覦李謙和師任堂在民間的美譽,想殺人滅口。
石順自知自己與閔致炯作惡多端,逃不過制裁和報應,恐怕還會連累家人,她將師任堂救出來,懇求她帶著智均和孩子們逃命。善良的師任堂答應了石順的請求,她匆匆忙忙趕回家,收拾行李,帶著孩子們逃走了,她回頭看見石順在傷心地流淚,師任堂多么希望,來世她們能真正成為好朋友。
李謙帶著滿身血跡拼死殺出重圍,他帶著一顆冰冷的心來見中宗殿下,這個曾經讓他無比尊敬的殿下。李謙傷心欲絕地說,殿下曾說過,自己是珍貴的弟弟和親人,為何如今要這么苦苦相逼?中宗挑釁又輕蔑地看著他,在中宗心里,李謙滿腹經綸又干預朝政,贏得了百姓的好評,這大大觸動了一個王者的怒氣和底限,君王枕畔,怎能容下功高震主的臣子?中宗越來越生氣,他舉劍砍向李謙,劍刃被李謙死死攥住,隨后,李謙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他一把將劍刃逼在中宗脖子上,千鈞一發(fā)時刻,李浩及時趕到,制止了李謙瘋狂的舉動。最終,李謙失魂落魄地放下手中的劍,落寞地走了出去。
自此,李謙成了弒君罪人,朝廷開始追捕他,師任堂也聽說了這個消息,她十分焦急。讓人氣憤的是,當師任堂帶著一家人東躲西藏時,李元秀還在和權氏卿卿我我,不知道分擔家里的重擔,孩子們都開始痛恨自己的父親,怎么如此狼心狗肺!梅窗勸媽媽,與其在這里難過,不如去金剛山,完成自己的夢想。于是,師任堂將家里托付給好友,背著金剛山圖,毅然踏上了去金剛山的路,一路櫻花漫漫,鳥語花香,這才是她應該有的生活,這才是與她匹配的夢想啊。
當師任堂在山頂作畫時,她意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背著畫筒,跌跌撞撞地爬上山頂,那正是李謙,多年前的約定,今天終于完成了夙愿,兩人深情對視,欲語淚先流,李謙溫柔地說,沒事,都沒事,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師任堂怎么會責怪李謙,他們是心心相印的人,更是彼此的知己,不需要解釋,也不需要道歉,就能懂彼此的心。兩人開始一起作畫,很是甜蜜。一天夜晚,師任堂悄悄跑出來,她在山洞生起了一堆柴火,然后把自己和李謙畫的畫與金剛山圖一起扔進了火堆,等李謙趕到時,只救出了半張畫。
師任堂留下一封信,不辭而別。她曾想過就這樣和李謙度過一生,不再回頭,可是無法拋下孩子們,所以她只能選擇做母親的道路,這一生沒有結局的緣分,不知道下一生能否有結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