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5月,國民黨軍隊發動了第五次圍剿,中央紅軍越來越陷于被動的局面。由于王明“左”傾路線控制了中央領導權,堅持打堡壘戰、陣地戰,蘇區全線告急,紅軍傷亡慘重。
當時,留守在閩西松毛嶺的紅軍共五六千人。敵軍逼近,長汀、連城蘇區群眾組織了運輸隊、擔架隊、慰勞隊奔赴前線,福建長汀縣委書記李堅貞等人冒著生命危險,同紅軍一起修工事、抬傷員、運彈藥。
陳樹湘所在的紅軍101團戰友死亡人數達385。這時,有人向團長陳樹湘報告:“丘老丸子可能逃跑了,因為他戰前說自己就小丸子一個侄子,死了家里就絕后了。”陳樹湘認為不可主觀揣測。他說:“生死存亡之際,誰不想家?”并怒斥匯報的人:“你剛才說的話往輕里說,是不負責任。往重里說,是侮辱紅軍英烈的尊嚴。”恰巧此時,丘老丸子的侄子小丸子跑過來哭訴:“我的叔叔死了,被埋在很深的彈坑里,可我扛不動他,就只能把他埋在那兒。我就這么一個叔叔!”陳樹湘抱住小丸子,意味深長地說:“你不止一個叔叔。這兒每一個人都是你的叔叔,都是你的哥哥,咱們是親人啊!不難受啊!”
團長陳樹湘帶領全團剩余戰士祭奠死去的戰友,在木制的紅軍烈士墓牌前細心地系上紅飄帶,以告慰在天之靈。并表示:“犧牲的386位戰友,你們生是紅軍戰士,死是紅軍之魂,黨不會忘記你們,人民不會忘記你們。”
紅軍102團團長蘇達清在行軍轉移途中昏迷不醒。陳樹湘與蘇達清是好友,他對擔架上的蘇達清說:“咱哥倆可在井崗山約好了,你要是就這么扔下我,是不是太不仗義了?!”后來,謝天謝地,蘇達清終于醒過來了。
為打開中央蘇區的東線大門,直取中央蘇區,蔣介石電令李延年、宋希濂等部十幾萬人,向松毛嶺進逼。陳樹湘對堅守在松毛嶺的戰士說:“咱們就得把這些閩西子弟安全地帶回閩西。”
9月,敵人向松毛嶺發起猛攻,飛機大炮輪番轟擊,紅軍據險與敵激戰。戰事一直持續了七天七夜,紅軍終因勢單力薄,向后撤退,松毛嶺一線遂告失守。
陳樹湘等人所在的紅五軍團奉中革軍委命令撤出“松毛嶺保衛戰”的戰斗,進行轉移。陳樹湘、蘇達清、蔡中率領的閩西三個團回蘇區的路被國民黨封鎖了,傷亡慘重,只能繞道龍口,到達石城,可是那樣離白區更近了,路上危險重重。陳樹湘等人斗智斗勇,利用十分鐘的短暫時間,過了國民黨派兵巡邏的橋,到了龍口。
1934年9月21日,國民黨在取得第五次圍剿戰役優勢后,蔣介石在廬山牯嶺,召開秘密軍事會議,制定了對中共中央蘇區發起最后一擊的“鐵桶計劃”,該計劃包括調動150萬軍隊、1000輛軍車和200架飛機,以求一個月內將紅軍主力壓迫到以瑞金為核心的狹小范圍徹底殲滅。蔣介石揚言“剿共大業,畢其功于此役”。
在江西九江,臥底任國民黨情報處長機要秘書的中共地下黨員項與年,深感事關重大,秘密與黨組織聯絡。項與年與另外3名地下黨員及時在情報處長的別墅碰面,相互通氣說:“蘇區中央有滅頂之災。三天之后,情報處長才能從廬山回來。別墅里有我們所需要的各種工具。我們只有兩個小時時間,復制所有文件。干!”大家復制完文件后,在城外遇到國民黨派來的追兵。一名地下黨員對項與年說:“這里離瑞金還有1200多里路,有800里是白區,設有層層封鎖線。我們四個人不可能同時逃走。這樣吧,我們三個人引開敵人,掩護你一個人逃出去。”并勸說項與年這關系到黨的生死存亡,項與年應當義無反顧地逃出去。項與年為了安全,在逃亡過程中,忍痛用石塊敲掉了自己的四顆門牙,扮作衣衫襤縷、渾身惡臭的乞丐,躲過重重關卡,歷盡艱辛,跑到瑞金。項與年等人不聲不響做了一件改變中國共產黨、改變中央紅軍命運的大事。
在部隊轉移過程中,小丸子受到國民黨部隊的槍擊,臨死前,他要聽團長陳樹湘講一個毛主席的故事。陳樹湘說了一個毛主席挎槍的故事:“毛主席不愛挎槍。但在寧崗紅四軍成立的大會上,毛主席特別高興,就挎了一把槍,晃晃悠悠地走到朱老總面前,說‘朱老總,毛澤東向你報到’。朱老總講‘算嘍。我看你挎槍的樣子,遠沒有你揮筆作詩的樣子好看。’毛主席就即興作了一首打油詩‘背上駁殼槍,師長見軍長;朱毛一會師,愁死他老蔣’。”年僅15歲的娃娃兵小丸子在陳樹湘懷中死去,陳樹湘悲痛不已。
另一方面,國民黨第27軍軍長李云杰接受了蔣介石授予的中將軍銜,抓緊部署合圍事宜。
廣昌失守,形勢緊急。紅五軍團首長接到瑞金中革軍委電報后,決定將紅100團、101團、102團三支原閩西部隊整合。并召開會議,就“中央紅軍將何去何從?”等問題,征求大家的意見。團長問陳樹湘:“想聽聽你對當前的形勢有什么看法?”陳樹湘吞吞吐吐地說:“廣昌失守”他言下之意中革軍委判斷失誤、指揮不當。直脾氣的蘇達清心直口快,搶過話頭:“首長讓你說你就說,現在這種打法兒就是洋人唱洋戲。”蘇達清剛說”打洋仗不行“,又被102團政委程翠林打斷,程翠林認為中革軍委指揮正確,但現在形勢是蘇區紅軍與國民黨軍隊一比十。
陳樹湘冷靜地列舉了第1次、第2次、第3次、第4次歷次反圍剿的勝利成果。并指出第4次反圍剿戰役開始的時候,紅軍只有七萬余人,戰役結束時紅軍反而擴充到了八萬余人,問題的癥結不是出在“一比十”上。
程翠林認為陳樹湘就是想說”現在中央的軍事路線是錯誤的“。蘇達清毫不客氣地說:“為什么現在屢戰屢敗,連蘇區都要丟了?是因為沒有從實際出發將運動戰和游擊戰相結合。毛主席現在靠了邊。”
紅五軍團首長當眾宣布中革軍委關于組建紅34師的命令。任命原101團團長陳樹湘同志任紅34師師長,原102團政委程翠林同志任紅34師政治委員。
紅34師由于在之前的作戰中損失慘重,實際兵力不足兩個團。軍團首長對34師下達了緊急“擴紅”任務。程翠林表示堅決完成“擴紅”任務。軍團首長說還有一件事情。
陳樹湘對紅五軍團參謀長坦言:“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紅五軍團參謀長面色沉靜,對陳樹湘和程翠林說:“形勢恐怕比二位想到的還要嚴峻。”臨走時,參謀長以欣賞的目光對陳樹湘扔下一句話:“到底是朱老總慧眼識英雄,看中了你這個‘常山趙子龍’。”
陳樹湘找蘇達清交心。蘇達清講:“我從來就沒想過升官發財的事。”陳樹湘接過話:“是我想升官發財行了吧?”兩個哥倆為了陳樹湘晉升為師長的事,氣氛有點緊張。陳樹湘對蘇達清直言:“既然你這么小心眼,那么我請求他們收回對我的任命。”蘇達清卻不依了,對陳樹湘講:“你肚子里有墨水,你現在是師長了,可不能心眼這么小。”陳樹湘見蘇達清愿意合作,就講了心底話:“現在是什么情況?我們必須發揚客家人的精神。”蘇達清表態:“102團永遠是34師的中堅力量。你就只管往刀刃上用。”陳樹湘說:“那好,我向你通報一下,將彭竹峰提拔為102團政委。”陳樹湘坦白“不是咱哥倆想一塊兒去了,而是程翠林提出的建議”。沒想到一提程翠平,蘇達清不高興了。陳樹湘說:“咱們紅軍的優勢是講政治。”蘇達清別扭地說:“可是程翠林這人,你就處吧,處幾天你就全知道了。”
陳樹湘走后,102團新任命的政委彭竹峰高興地向蘇達清報到。兩個戰友惺惺相惜。
另一方面,陳樹湘的表姐傅冰嫻是國民黨第27軍軍長李云杰的妻子。傅冰嫻本是知書達理、溫婉靜默的女人,她遠離政治只求一家平安,但無情的命運卻偏偏將她卷入政治漩渦,眼看丈夫與表弟分屬國共兩派卻無能為力。
這天,傅冰嫻只身一人來到丈夫李云杰的行軍處。傅冰嫻伸手摸了摸丈夫的領章,愛憐地問:“你的領章上怎么多了顆星星?你可不能宵衣旰食,忙壞了身體!”李云杰灑脫地說:“我向來看不上官銜,但這是委座的信任;我只聽兩個人的話,一個人是委座,一個人是夫人。”夫妻倆的見面好不溫馨動人。兩人吃午飯時,傅冰嫻繞著彎子,談起姑媽,說雖然父親是老同盟會員,自己又年幼喪母,卻從來一點也不缺失母愛,這是因為有個好姑媽。如今想對姑媽盡孝,對丈夫有一事相求。李云杰敏銳地覺察出什么,皺著眉頭說:“夫人不如直而言之。”傅冰嫻直言姑媽擔心兒子陳樹湘安危,想和兒媳陳江英一起赴閩西看望,希望他派人護送姑媽去閩西。李云杰大怒斥責:“中國的希望在黨國,黨國的希望在委座。陳樹湘丟老母、棄發妻,實乃不忠不孝之人。從湖南到閩西蘇區有1000多公里,路上還要經過重重封鎖線。這一老一小恐怕不行。”兩人不歡而散。走之前,傅冰嫻堅定地說:“我從來不想干涉你的政治選擇。無論你幫不幫我,都無法割舍他們母子的親情。”
身在旅館的陳傅氏則頗有遠見地對兒媳陳江英說:“你表姐有那個好心,不見得她丈夫有那個好意。五年多了,我們一定要想法見到樹湘一面。正是因為戰事緊,你們夫妻也沒在一起好好過一天日子。要不然,我可閉不上這雙眼。”談話間,傅冰嫻趕到旅館,表達了對姑媽和表弟媳的歉意。出乎意料的是,李云杰居然委派李仝副官,讓李仝以商人的身份,護送陳傅氏出國民黨的最后一道封鎖線。眾人喜笑顏開。
陳樹湘去老鄉家看望烈屬和軍屬。在門口遇到丘老丸子的老母親,說“我代表全師來看你老人家”。而眼瞎的老人卻神智不清,說“我家地肥,我還要等在地里刨地瓜的兒子天黑了回家來。”原來,老人聽說兒子陣亡,哭了一天后就糊涂了。
大街上,陳樹湘遇到賣酒的賴老石頭。賴老石頭是土生土長的客家人,他在經歷了大兒子夭折的痛苦之后,將小兒子當成女兒養,并寄托了一切希望。
村民木子李來到賴老石頭家打一斤米酒。看到后腦勺梳著小辮子的賴嬌嬌,木子李嘲笑他:“難怪你不會打酒啊?打酒的手藝一般都傳男不傳女。有哪個男的像你這樣蹲著撒尿?”一番話氣得賴嬌嬌拿出一把砍刀要殺了木子李。兩人跑到門外,賴老石頭高興地看到兒子終于有了男人的血性。問木子李蘇維埃政府擴紅怎么辦?木子李說:“我家就我一個男丁,不用去。”賴老石頭有了主意,對兒子說“當兵打仗要死人的,你不要去。”可兒子賴嬌嬌一心想當紅軍。父子倆為此事鬧得很不愉快。
賴嬌嬌氣得跑出去,迎面撞上陳樹湘和程翠林。賴嬌嬌很緊張。陳樹湘笑著問賴嬌嬌:“兄弟,我長得特嚇人是吧?你一心想當兵,而當兵是要過集體生活的。你這樣認生可不行。你是自愿參軍的?你這個孩子挺內秀的。”
賴老石頭追趕過來,說自己的兒子倔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
“生活的理想是為了理想的生活。你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嗎?”陳樹湘循循善誘地問賴嬌嬌。賴嬌嬌答不出來。陳樹湘打圓場,說要到賴老石頭家討碗米酒喝,順便聽聽父子倆的故事。
在34師師部會議上,102團團長蘇達清對“完成擴紅任務”表示了不同意見。他問大家:“現在干活耕地的都有誰?不少人家里面只剩了老人、小孩和婦女。如果繼續擴下去,那閩西不就挖空了嗎?”并指責34師政委程翠林:“上次就因為你死板地執行命令,我這條命差點就喪在你的手上。”程翠林表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蘇達清很不滿地吵嚷起來。
恰在此時,一直沒有發言表態的陳樹湘接到上級的電話。接完電話,他高興地宣布好消息:“感謝軍團首長,為增強戰斗力,把呂肯中率領的閩西模范團63團也納入了34師。”然后,蘇達清拿起軍號,表情沉重地告訴程翠林:“原先拿這個軍號的號手叫小丸子,是個新兵,從現在開始,他們家就絕后了。”
閩西模范團63團剩下不到七百名,都是閩西寧化人。戰士們發出“革命到底”的誓言。陳樹湘激動地發話:“你們擁有客家人的團結精神。那么這支部隊是不可戰勝的。”
蘇達清的妻子是中央縱隊紅軍醫院的軍醫許婷。這天,許婷難得清閑地站在院子的天井,任由雨點輕柔地滴落在手心,享受片刻的輕松。這時,許婷接到院長緊急撤離蘇區的命令,要求把所有財產器械全部帶走。院長嚴肅地說:“誰不遵守命令,按紀律論處。”
身在遠方的蘇達清仰望蒼穹,繁星滿天,一輪明月掛在天邊。夜風習習,蘇達清倍加思念妻子和她腹中的胎兒。
作為一名紅軍師長,當總參謀長劉伯承和紅五軍團長董振堂把紅軍長征途中最危險的“斷后”重任交與自己時,陳樹湘深深地明白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重,他已做好了為革命赴湯蹈火的準備。只是內心糾結,無法安睡。
早晨,何翠林來找陳樹湘商量事情。發現陳樹湘一夜沒睡,便告誡陳樹湘要向隊員傳輸必勝的信心。而陳樹湘面色凝重,滿腹心事:“對這個信念我從未動搖過。只是前途極端兇險。我心里好像壓著塊大石頭。我們34師有八成以上是閩西子弟,你我即將帶領他們遠離家鄉……”
何翠林表示“自古英雄多柔情”,他并不贊同陳樹湘的憂慮。他直言“擴紅任務必須不折不扣地完成”。兩人對工作產生一些分岐。
另一方面,傅冰嫻和副官李仝用汽車護送陳傅氏和陳江英往閩西,一路上國民黨士兵皆放行。“姑媽,還有一百多里地到閩西,我真的不放心你們。”傅冰嫻眼角噙淚,依依不舍。
陳傅氏把耳環摘下交給傅冰嫻,說“我怕路上被打劫了。嫻兒,湘兒比你小五歲,說是表親,其實你倆是在一口鍋里長大的。以后有機會我再答謝不常見面的侄女婿,你回吧。”
長汀縣蘇維埃政府的骨干黃秀芹,替男友木子李報名投紅,木子李舍不得離開家中眼盲的老母親,在黃秀芹為他報名投紅后卻不肯參軍,兩人鬧崩,黃秀芹跑走,木子李緊追。
木子李遇到長汀縣委書記李堅貞,開始埋怨:“李書記,原來秀芹背后有人壓陣啊!不管怎樣,我不去投紅。”李堅貞想到客家人很講族規,立即找族長袁金煥出面做工作。
李堅貞和族長袁金煥來到木子李家,驚訝地發現木子李的瞎眼媽媽正在用手觸摸掛著的6個紅飄帶。六個紅飄帶,代表她的六個兒子。李堅貞這才知道木子李媽媽的6個兒子都在戰場上犧牲了,木子李是最小的兒子。于是,愧疚地說:“老媽媽,是我工作做得不細致,一定不會讓木子李離開你。”老人不同意,說“我這瞎老婆子聽得不舒暢,你的這句話有問題。我雖然眼瞎,可六個兒子一個個頂天立地,站在我面前了。怎么能說木頭離開我呢?”
老媽媽一番深明大義的話,感動了族長袁金煥。他找到了躲在山洞中的木子李,袁金煥訓斥了一頓后把木子李帶回了村子,他希望木子李為了天下的窮人能挺直腰桿做人。木子李驚喜地發現,族長給他籌辦了和黃秀芹的婚禮。
陳樹湘向韓偉和蘇達清傳達了中革軍委戰略轉移的軍令,中央縱隊在大部隊的中間,紅一軍團擔任全軍的右前衛,紅三軍團擔任全軍的左前衛,紅八、紅九軍團擔任全軍的左右兩翼,紅五軍團擔任全軍的總后衛。而紅34師擔任后衛中的后衛,保衛中央縱隊,為全軍斷后,狙擊一切尾追之敵。陳樹汀表示“這些話不大方便在全師的指戰員面前說”。蘇達清明白34師將擔任“后衛中的后衛”,他追問:“咱們就是斷后部隊。目的地在哪兒?什么時間出發?”陳樹湘卻憂心地表示:“到目前未止,沒有明確的目標。”
婚禮開始,美麗動人的新娘子黃秀芹在媒婆的摻扶下,走過一個個匾。族長袁金煥高興地說:“今天我們土樓迎來一只金鳳凰。秀芹歌唱得最好,就讓她給我們唱支歌”。黃秀芹動情地唱了民歌:“正月里來竹葉青,我勸親郞當紅軍;家庭一切莫掛念,快上前線打敵人。呀嗬嗨。”
木子李對前來參加婚禮的陳樹湘表態:“放心,我一定上前線!”長汀縣委書記李堅貞悄悄告訴陳樹湘:“這個木子李六個哥哥都死了。他媽媽在第二個孩子死后,眼睛就瞎了。”
木子李的母親在婚禮上表示:“當年擴紅,我二話沒說,讓兒子參軍。知道紅軍好在哪兒嗎?紅軍不僅打土豪,分田地,而且人人平等。只要紅軍在,我們就能保住勝利果實。我的這個小兒子,做夢都在嘭嘭地打槍想參軍。”
陳樹湘跪在木子李的母親面前,真情告白:“木子李是您的兒子,我陳樹湘也是您的兒子。我是湖南人,唯一的優點是能吃辣椒。但今天我要喝三碗酒。這第一碗酒,我就敬木子李的媽媽。”
第二杯酒,陳樹湘敬了兩位新人,祝他們百年好合、幸幸福福。第三杯酒,陳樹湘敬各位父老鄉親。并表示:“當年,我參加了秋收起義,建立了閩西根據地。我聽從毛主度召喚,留在閩西根據地。我感謝諸位父老鄉親,拿我當兄弟、當兒子。我愛閩西,說一聲謝謝你們這幫親人,我敬你們。”他的話語像嚴冬里的朝陽溫暖了每一位在場的人。
賴老石頭終于同意賴嬌嬌參加紅軍,他決定自己也當兵,和兒子一起上戰場,順便照顧和保護兒子。
在瑞金,包括紅軍醫院在內的中央縱隊開始撤離瑞金,進行戰略大轉移。蘇達清的妻子許婷在搬遷后的醫院柜子里找回一只手電筒,原來這是蘇達清給她的結婚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