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軍長向鹿兆鵬解釋,王副軍長是個有原則的人,希望他能理解,廖軍長很佩服鹿兆鵬,自己派部隊到處試探敵人的意圖,沒想到一下子就被鹿兆鵬猜中了,鹿兆鵬也對三十六軍的鐵軍作風大加贊嘆,廖軍長日思夜想的就是如何保住這支軍隊。
岳維山為了盡快抓到和郝縣長聯絡的女共黨,不但懸賞五百大洋,還派保安團化裝成便衣嚴密監視郝縣長的行蹤,白孝文裝成擦皮鞋的守在縣政府門口。
郝縣長前去和白靈見面的時候,被岳維山帶人抓捕,眼看和白靈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他擔心白靈被抓,毅然決然地從窗口跳了下去,岳維山一槍將他擊斃。白靈剛要上樓去見面,看到郝縣長被打死,她嚇得不知所措,眼看保安團的便衣開始抓捕周圍的女人,白靈突然看到白孝文,她靈機一動假裝是來給他送衣服,白孝文掩護著白靈順利脫身。
姜政委想趁駐扎西安城國民黨都出來圍剿根據地的時候,主動進攻西安城,王副軍長卻覺得他是在拿雞蛋砸石頭,廖軍長也覺得路途遙遠危險重重,姜政委著急地催促廖軍長要當機立斷,姜政委和王副軍長為此爭得面紅耳赤,相持不下。
姜政委慷慨激昂地鼓舞戰士們的士氣,王副軍長向鹿兆鵬發牢騷,覺得姜政委是拿戰士們的生命在du博,這支部隊是他和廖軍長一手壯大的,他不忍心看到戰士們做無謂的犧牲。
鹿兆鵬向姜政委分析,三十六軍一旦被圍剿,面對一馬平川的關中平原將無處藏身,可是姜政委已經說服了廖軍長,決定明天就帶隊伍出發,鹿兆鵬不贊成他圍攻西安城,想去省委匯報,并勸他再好好想想,可是姜政委一意孤行,并在第二天一早就率隊伍向西安進發。
白嘉軒向朱先生請教對付瘟疫的辦法,朱先生嚴厲地指出家家都在插桃木橛子,全村都在燒符求神,驅鬼辟邪,可是瘟疫依然在大肆蔓延,希望白嘉軒擔負起做族長的責任。白嘉軒想用鹿兆海告訴鹿子霖的方法,他想在墳頭上撒一層石灰,誰家再死了人,就用石灰把墳箍一圈,可是他擔心毀先人墳遭族人罵,朱先生肯定了他的想法,白嘉軒立刻信心倍增。
白嘉軒召集族人到祠堂商議,他把自己的想法講出來后,遭到村民們一致的強烈反對,都大聲指責他對先人大不敬,把風水毀了,對后人也不好,族里的老人也都勸他要三思,鹿子霖在一旁說風涼話,讓他不要跟自己學。可白嘉軒主意已定,他向族人鄭重宣布,這是滅族的大災,死人必須給活人讓路,誰家有染上瘟疫的都送到祠堂來,由專人看管,不許出這院門一步,飯食由族里承擔,死了人不管是棺材還是草席都鋪上石灰,墳上再加蓋三層,他們譴責白嘉軒是在扒墳,堅決不同意,可是白孝武已經把石灰運回來了。
白嘉軒帶白孝武親自把白趙氏的墳扒開,鋪上石灰,族人們也都一起跪下哭墳。
三十六軍馬不停蹄地急行軍一天一夜,也沒有見到一個敵人,鹿兆鵬和廖軍長都覺得不正常,姜政委和王副軍長又開始劍拔弩張,爭執不下,姜政委告訴鹿兆鵬,他懷疑王副軍長一直在隊伍的后面,是要撤回自己的老三團。
很快,白鹿祠堂里安置了很多染上瘟疫的人,而且每天都有死人被抬出去埋葬,仙草和李寡婦在祠堂幫忙照顧,用石灰掩埋嘔吐物,眼見人手不夠,仙草決定留在祠堂過夜。跛爺去找鹿子霖媳婦到祠堂幫忙,鹿子霖攔著不許她去,還撒謊稱他們倆都染上了瘟疫。
白嘉軒心疼仙草,并做好飯來叫她,借口叫仙草回家做飯,把她騙回家休息,白嘉軒眼看死的人越來越多,他心急如焚。
三十六軍距離西安城還有五六十里的時候,戰士們都已經筋疲力盡,可是姜政委大聲號召大家加快速度,以免貽誤戰機。廖軍長和鹿兆鵬商議決定,讓隊伍原地休息。原來,廖軍長按照王副軍長的提議,事先留小股部隊在三十里外殿后,結果遭遇了國民黨正規軍的襲擊,他們決定部隊轉向前進,從小路迂回趕往西安城,姜政委堅決不同意,立刻去向省委匯報。
由于裁縫鋪被抄,聯絡站下線一夜之間都沒了消息,韓裁縫急匆匆來找白靈,因為她剛從滋水縣回來,而且鹿兆海也找過她,韓裁縫不得不懷疑她,并且宣布取消白靈一切的聯絡和任務,她一時也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只能等待。
由于鹿兆鵬派去的人發現與省委的聯系全部被切斷,王副軍長想帶部隊撤回茂欽根據地,可已經來不及,鹿兆鵬認為如果想保住部隊,只能進秦嶺,化整為零。
染上瘟疫的人都想死在自己家里,在親人的身邊,村民們都擠到祠堂門口,都要進去看看自己的家人,他們趁白孝武不注意,一齊涌進祠堂,把病人都接回了家,只剩下仙草一個人。
白嘉軒也無可奈何,當他準備和仙草一起回家的時候,仙草突然開始狂吐,她也被染上瘟疫了。白嘉軒立刻覺得天旋地轉,他既痛心又心疼,急得放聲大哭,仙草哭著懇求白嘉軒,先把白孝武打發去避難,再給自己釘一口兩寸薄板的棺材,她唯一遺憾的就是見不到白孝文和白靈了,白嘉軒哭得肝腸寸斷。
白嘉軒按照仙草的囑托打發白孝武和冷秋水上山躲避瘟疫,并且接上朱先生夫婦,白嘉軒囑咐白孝武瘟疫不散不許回來,仙草很清楚自己時日不多,只能躲在一邊,遠遠地看白孝武他們最后一眼,眼淚止不住地流。
廖軍長按照鹿兆鵬的建議,率三十六軍剛進山,他們還來不及休息,就遭遇國民黨部隊的三面圍攻,鹿兆鵬讓廖軍長和王副軍長帶隊先向山里撤離,他負責斷后,然后他們在章坪鎮匯合,廖軍長讓王副軍長帶老三團殿后,他們兵分三路章坪鎮見。
仙草想給自己做一件新衣服,就讓白嘉軒托鹿三給她扯塊布,白嘉軒很清楚藥物對瘟疫沒有作用,可還堅持去請來冷先生,并且親自熬藥喂給仙草喝,可是剛喝下去就全吐了出來,白嘉軒很痛心可是也無可奈何,只好和鹿三連夜給仙草釘棺材,仙草也在趕做衣服。
仙草感覺身體清爽了,就起來給白嘉軒和鹿三搟面吃,白嘉軒卻絲毫不敢放松。飯后,仙草坐在院里曬太陽,她難得有功夫享受這溫暖的陽光,白嘉軒擔心她冷,拿來被子蓋在她身上。
白孝文跟著保安團團長去西安辦事的時候,順便來到學校看白靈,沒想到她發燒很厲害,白孝文埋怨她照顧不好自己,還不停地噓寒問暖,要給她找大夫看病。白靈得知田小娥被人殺死了,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她大吃一驚,白孝文想到自己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著,忍不住傷心地大哭,又得知他已經和家里斷絕關系,白靈指責白孝文不該抽大煙,這就等于打白嘉軒的臉。
白靈自以為自己很堅強,一心就只想往外跑,可是自從她得病以后,才徹底想明白,有爸有媽的地方才是家,她想病好后和白孝文一起回去看望爸媽,可白孝文不想回去,白孝文和白靈一邊說一邊哭,兩個人傷心地抱頭痛哭。
仙草很快趕制出自己死的時候穿的衣服,又讓白嘉軒帶她去看自己的棺材,仙草想起自己當年一路風塵仆仆來白鹿原找白嘉軒的情景,兩個人相濡以沫過了這么多年,她已經很知足了,一下子癱軟在白嘉軒懷里了,仙草用盡最后的力氣,說出了她的臨終遺言,她擔心自己死后,沒有人給白嘉軒和鹿三做面,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見到白孝文和白靈,說完就撒手人寰了。
鹿子霖的媳婦得知仙草過世很難過,想去最后送她一程,可鹿子霖堅決反對,他擔心媳婦會被仙草傳染,媳婦哭著懇求他,可他緊緊堵著大門,媳婦氣得對他拳打腳踢,大聲罵他是縮頭烏龜,鹿子霖任她隨便打罵,就是不準她出門。
白嘉軒,鹿三趕著馬車,拉著仙草的棺材,二豆在一旁默默地跟著他們,白嘉軒清楚地記得娶仙草的情形,幾十年的日子轉瞬即逝,他們相濡以沫的日子還歷歷在目,可是仙草卻永遠地離開了,他既痛心又自責,他虧欠仙草太多了,她任勞任怨為白家,可是自己連她去一趟西安城的遺愿都無法完成,這讓白嘉軒痛心疾首,追悔莫及。白嘉軒和鹿三把仙草埋葬了,白嘉軒發誓,如果他能扛過這場瘟疫,一定為仙草重修墓,立石碑,唱大戲,可他眼下只能顧及這些活著的人。
國民黨的軍隊窮追不舍,鹿兆鵬率隊伍一面拼命抵抗,一面迂回撤退,戰事非常激烈。
白鹿原的村民們都陸陸續續到山里躲避,白家的大院里只剩下白嘉軒和鹿三兩個人,白嘉軒滿臉愁容地追憶著仙草,鹿三只能在一旁默默地抽煙,空蕩蕩的家里顯得更加凄苦荒涼。
鹿兆鵬命令部隊集中火力向西邊撤退,雙方展開激烈的肉搏戰,鹿兆鵬揮舞著軍刀,奮勇殺敵。
白嘉軒痛定思痛,決定振作起來,他不能讓仙草和白趙氏看著他們倆把日子過得這樣,而且孩子們還得回家。白嘉軒和鹿三一起動手把家收拾得干干凈凈,還晾曬了被子,并親自做了老鴰頭和鹿三一起吃。白嘉軒讓鹿三搬到前院里和自己作伴,可是他婉言謝絕了,他已經在后院住習慣了。
冷秋水懷孕了,白孝武趕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朱先生,他也替白孝武高興,不禁感嘆道傳宗接代繁衍不息,縱有大災大難也不能滅了宗族,朱夫人精心照顧著食欲不振的冷秋水。突然,有人遠遠地大聲喊白孝武回村看看,他家出大事了。
夜里,鹿三突然從炕上跳起來,他拿著棍子到處橫沖直撞,嘴里不停地大聲嚎叫,然后蜷縮在角落里,歇斯底里地叫囂著田小娥在炕上沖白嘉軒笑,而且她懷了白孝文的孩子,白家從此斷后了,最后竟然癱倒在地,不省人事。
冷先生看到他的癥狀,覺得是因為邪氣得了魔怔,鹿三殺死田小娥之后,一直覺得對不起白家,白嘉軒卻覺得都是孽債,埋怨冷先生不該把田小娥懷著孩子的事告訴鹿三。鹿三又開始大聲嚎叫,聲稱所有的病都是田小娥傳染的,她是想讓村里所有人都滅族。
白嘉軒送冷先生離開的時候,看到鹿子霖家請了大仙跳大神,村民們都來圍觀,冷先生也聽說這個大仙很靈,二豆蹦蹦跳跳地湊熱鬧,白嘉軒問二豆信不信有大仙,他嘴里含含糊糊地背鄉約。
白嘉軒回到家,看到蜷縮在炕上失魂落魄的鹿三,他心如刀絞,如今家里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他相信鹿三的命硬,什么邪氣都能扛住,由于田小娥肚子里的孩子命薄,白嘉軒不怨鹿三,并勸他把藥喝了。
白鹿原上各家各戶都請了大仙驅鬼辟邪,唯獨白嘉軒不讓去,鹿子霖也無可奈何,只好請來族里的老人商量此事。
白孝武從村民那里聽說家里出事了,他急忙下山跑回原上,看到垂頭喪氣地坐在祠堂里的白嘉軒,得知自己的母親是得瘟疫死了,白孝武一時無法接受,埋怨白嘉軒為啥不告訴他,白嘉軒痛心疾首地表明是仙草不讓說,擔心他們不肯走,而且病來得太猛太快,根本來不及讓他們見上一面,白孝武哭著趕去母親的墳上。
朱先生也趕來祠堂,把冷秋月懷孕的事告訴白嘉軒,他終于盼到白家有后了,不禁喜極而泣。白靈回到了原上,受村民的指引,她看到白孝武跪在仙草的墳前大聲哭泣,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再次確認母親是真的死了,白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悲痛放聲大哭。
鹿子霖帶著大仙來給鹿三作法驅鬼,白嘉軒回家看到這些,一把揪起大仙的脖領子,把他趕出去,并且大罵田小娥活著是孽種,死了也是壞鬼,不但作孽禍害鹿三,還把病帶到原上,有什么本事可以沖自己來。這時候,晴朗的天空中突然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白嘉軒站在雨中氣急敗壞地大聲怒罵田小娥,不但活著不許她進祠堂,死了也容不下她這個妖精,朱先生靜靜地看著他,鹿三蹲在一邊嚇得渾身發抖。
朱先生眼看白嘉軒折騰累得睡著了,他埋怨白孝武還不能體諒父母的一片苦心,讓他連夜就回山上,伺候冷秋月平安地把娃生下來,才是對白嘉軒最大的安慰。隨后朱先生又勸白靈回城,可她堅持要和白嘉軒一起守在原上。
白靈把組織上想方設法找到的藥方交給冷先生,可他擔心這樣以毒攻毒的辦法會有危險,白靈反復強調,河南,河北治療瘟疫都在用這個藥,而且是經過名醫驗證過的,堅持要讓冷先生試一試。鹿子霖指責白靈什么都不懂,聲稱那就不是病,而是邪氣,大仙急忙跳出來稱是妖孽讓白靈帶來的方子,鹿子霖趁機污蔑白靈是幫著殺人,然后假裝恐慌起身逃走了,大仙假裝田小娥附體,嘴里不停地出言威脅要把白鹿原滅族,白靈氣之下追著把大仙打出祠堂。
從那以后,白鹿原的村民們都來到田小娥的窯洞前燒紙跪拜,懇求她能帶走瘟神,就連十里八村的村民都聞訊趕來祭拜,田小娥的窯洞前香火不斷。鹿子霖指責白嘉軒惹怒了鬼神,白嘉軒不怕鬼神,反倒被鹿子霖他們的唯利是圖嚇怕了。
白靈被原上百姓的愚昧無知氣得火冒三丈,只好來找朱先生求助,朱先生直言不諱地指出,之所以沒有一個村敢吃她的藥,而相信跳大神的大仙,因為這些東西已經流傳了千百年,在百姓心中已經根深蒂固,真正能止住瘟疫的不是藥,而是人心。白靈又回來向白嘉軒求助,她帶回的藥方在北方已經救活了很多人,如果自己能早回來兩天,仙草吃了她的藥就不會死,希望白嘉軒能幫助她說服族人。
白靈得知母親臨死前一直惦記著要去看她,還親手給她縫制了新衣服,她捧著衣服失聲痛哭。
夜里,鹿兆鵬率幸存的戰士們悄悄進入章坪鎮,按照事先約定的對上暗號以后,鹿兆鵬和廖軍長他們匯合,廖軍長那一隊也所剩無幾,他還受了傷,而且王副軍長和老三團那一隊已經全軍覆沒。鹿兆鵬看到昔日的鐵軍就剩下這屈指可數的幾十人,其中還有很多傷病員,他很痛心,廖軍長發誓要把姜政委這個叛徒碎尸萬段,并且讓鹿兆鵬給他當政委,他們一起再重新組建一個不打敗仗的軍隊。
戰士們在原地休息的時候,突然鎮上響起了激烈的槍炮聲,他們又遭遇國民黨部隊的襲擊,鹿兆鵬率隊拼命還擊,試圖分散突圍,可鹿兆鵬不幸被打傷。
白鹿原,田家溝和賀家村的百姓們都聚集到白家大門口,跪求白嘉軒給田小娥建廟,鹿子霖趁白嘉軒不在家,勸白孝武說服白嘉軒牽頭辦此事,還巧舌如簧地用族人的職位誘惑白孝武。
此時,白嘉軒和白靈一起來到跛爺家里,白嘉軒假裝是大仙給的新方子以及窯前的香灰,讓跛爺喝了白靈帶來的藥方。白孝武帶著冷先生和鹿子霖以及族里的老人來找白嘉軒,冷先生也著急地勸說白嘉軒修廟,因為這場瘟疫就是邪氣,勸他不要和田小娥斗氣。白嘉軒無奈,只好讓他們都去祠堂議事,跛爺也掙扎著起來一起來到祠堂。
族里的老人也都勸白嘉軒出頭修廟,為大家免災免禍,白嘉軒大聲警告他們不許再敬不干不凈的鬼,而且誰也不準為這件事找自己,否則就把他打出去,鹿子霖趁機煽風點火,百姓們一起跪下懇求白嘉軒。白靈一著急說出跛爺吃的就是自己帶來的藥方,跛爺擔心變成孤魂野鬼急得要吐出來,白嘉軒惡狠狠地大聲指責跛爺。
白孝武指責白嘉軒不顧族人的死活,也勸白嘉軒出頭蓋廟,他氣急敗壞地拿拐杖狠狠打了白孝武,可是他還是繼續勸說白嘉軒,修廟塑身的事不用他管,只要在田小娥下葬的時候扶靈柩的招杠就可以了,白嘉軒氣得大罵他羞先人,可白孝武不顧白靈的勸阻,依舊不依不饒地表示大家都在恨他,白嘉軒痛心疾首地大罵白孝武為了順乎民心,為民請命,竟然和鹿子霖站在一起孤立自己。鹿子霖大聲指責白嘉軒不通人情,還指使鹿三殺死田小娥,大家聽聞此言都很詫異,白靈也急忙站出來替白嘉軒開脫。
正在這時候,大仙把鹿三拽進來,鹿三歇斯底里地大聲叫囂是他殺了田小娥,大仙把一張符貼在他的腦門,鹿三馬上平靜了下來,白嘉軒氣急敗壞地舉起拐杖打跑了大仙,他取下鹿三腦門上的符,向大家說明是鹿三殺死的田小娥,因為她該殺,自從田小娥來到白鹿原,不但怪事不斷,還招來災難,更有很多男人夜里跑到她窯里鬼混。
白嘉軒讓白孝武帶領大家念族規鄉約,只有二豆跟著他念,其他人都默不作聲,白嘉軒苦口婆心地勸說大家,雖然二豆只會背“見善必行,聞過必改”這一句,可是他背到心里,背到骨子里了,白嘉軒表示神要敬著,鬼要打著,可是他絕不允許亂燒香,亂拜鬼,竟然還給田小娥這個婊子修廟,白嘉軒義正言辭地宣布他要造一座塔,把田小娥燒成灰,并壓在塔底下,讓她永世見不了天日。
最后,白嘉軒還聲明凡是染病的都到祠堂來吃藥,凡是不從者,舉家從族譜里劃去,說完,他就拉起鹿三離開了祠堂。
白靈對白嘉軒的決定很贊成,可百姓們不該把這場瘟疫栽到田小娥頭上,修廟是愚昧,但是蓋塔就是錯上加錯,白嘉軒不許她亂說,因為他想鎮的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