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娃提出要做田家的女婿,正中田父的下懷。田父貪圖黑娃的銀子,答應把女兒嫁給她,讓他第二天就帶走女兒,并不讓他回來。黑娃答應把錢交給田父做彩禮,田父大喜,殊不知,那錢不過是黑娃偷拿田父自己的錢來騙他的。黑娃提出要明媒正娶,讓鄉親們都知道田小娥嫁給了他。還告訴田父,外頭都傳說他是賣女兒的人。田父大怒,破口大罵。黑娃給田父出了一個主意,讓外人知道他不是賣女兒的人。田父連連點頭,卻不知已經鉆進了黑娃的圈套里。
第二天一大早,田父送田小娥出門,將他交給黑娃,鄉親們悄悄議論,不知道田父又把女兒賣了多少錢,田父聽到,氣的鼻子都歪了。黑娃推著田小娥,剛要走,就見田父又打開大門,將黑娃的彩禮又還給了他,還當眾宣布,他不是賣女兒的人,他把女兒嫁給黑娃,不是為了圖錢。眾人紛紛議論,田秀才這次轉了性。
黑娃帶著田小娥,奔跑在小路上,二人高興的大笑,笑著笑著,田小娥忍不住淚流滿面,黑娃問她怎么了,田小娥說她終于是他媳婦了。晚上,田父又再次關上大門數錢,卻發現錢袋子已經空了。田父當即呆住。
白嘉軒和仙草商量著孝文的婚事不能大辦,不能讓那幫子軍痞聽到動靜。日子也得趁那些人去鄰村征糧的時候趁機給辦了。西安城里,睡在地鋪上的白靈偶然發現從地底下傳來了不同尋常的動靜。她叫醒兆海,讓兆海趴在地上,果然聽到從地底下傳來了奇怪的動靜。老師看到二人的奇怪舉動,又聽到他們說地下有動靜。見多識廣的老師一下子反應過來,敵人肯定是準備挖地道潛進西安城。兆海忙去通知外頭的軍隊,白靈也想跟出去,被兆海勸回。白靈在衛生隊遇到幾個從側門進來的傷員,本想帶著他們去找醫生,誰知,這幾人卻不愿意,只說讓白靈帶他們去藥房。白靈聽到他們幾人居然是外地口音,猛然想起兆海的提醒,稍稍一猶豫,就被槍桿子抵住了后背,果然這幾個人是混進來的敵人。白靈裝作什么也不懂,帶他們去了藥房,又借口讓他們幫忙拿紗布,把旁邊的兵支開,轉身迅速逃了出來,剛逃出們正好遇上來尋她的兆海等人。由于白靈的機警,這一隊潛進來的敵人死的死,抓的抓。全部折在了西安城里。
轉眼到了孝文結婚的日子,為了躲避軍匪,沒有敲鑼打鼓,也沒有披紅掛彩,孝文只用了一輛掛著紅色綢帶的車就將新娘子接了回來,路上,新娘子一直在哭,孝文怎么也勸不住。祠堂里,白嘉軒向眾鄉親告罪,解釋為什么不能大擺宴席的原因。眾人紛紛表示理解,鹿泰恒還特意叮囑眾人,莫要傳揚出去。只有鹿子霖一直在擠兌白嘉軒,說他說舍不得擺酒席。
到了祠堂門口,新娘子不肯下車,非要白孝文抱著她進祠堂,白嘉軒認為這不合規矩,不同意這么做。新娘子又說要放炮,鹿三想了想,將備下的鞭炮拿了出來,誰曾想,剛一抬頭,居然看見了黑娃和田小娥,田小娥還笑著叫他爸。鹿三手一抖,點燃了鞭炮。
祠堂們打開了,鹿子霖趕忙叫人撒金撒銀迎接新人,誰知道,進來的居然是黑娃和田小娥。所有的祝福都撒在了黑娃和田小娥身上。眾人都目瞪口呆。晚上,白孝文揭了新娘子的蓋頭,幾句交談,新娘子發現白孝文居然對男女之事一概不知,還得自己抹開臉面教他。
鹿三追問田小娥的來歷,他一眼看出,田小娥不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子。晚上,孝文媳婦告訴孝文,她認識田小娥,那不是個好女子。一大清早,孝文拉著媳婦依依不舍,但孝文媳婦決定露一手給白家人瞧瞧。誰知她剛走進屋子里,就哭著跑了出來。原來,早起的田小娥四處轉悠時發現了這臺軋花機,一時手癢就動了機器扎起了花,引得全家人都過來圍觀。西安城里開起表彰動員大會,兆海出來后興奮的告訴白靈,他要被推薦去保定軍校了,白靈十分羨慕。
孝文媳婦叫住田小娥,詢問她是哪里人,說她眼熟,田小娥知道不好,答道田家溝,可孝文媳婦卻故意提到了將軍寨,小娥聽到這話,心跳如擂鼓。知道她的身份已經被看穿。小娥懇求孝文媳婦,她只想過安生日子,只要孝文媳婦不把她的來歷說出去,她每天晚上都偷偷來幫她軋花。孝文媳婦輕蔑的瞟她一眼,田小娥轉身離開。
黑娃跟著白嘉軒下地,卻沒見鹿三,白嘉軒只告訴他鹿三一早就出門了。黑娃詢問什么時候能讓他進祠堂,白嘉軒告訴他要等鹿三回來。晚上,軋花機聲隆隆,白孝文聽到動靜,出門查看,就見田小娥一個人忙著踩軋花機。白孝文看著小娥美麗的側臉,不由得呆住了。
鹿三剛一回來,就氣沖沖的將黑娃叫出去連打帶罵,還罵田小娥是個婊子,要趕她走,黑娃這才知道,鹿三離開這幾天,是去打聽田小娥的過往去了。小娥在屋里聽不下去,主動站出來跟黑娃離開。田小娥和黑娃一路被人指指點點,村民們都在背后偷偷議論這兩人,黑娃埋頭推車,田小娥卻大大方方叫黑娃抬起頭來,說他們沒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鹿子霖找村民們來祠堂,宣布還要在征一輪糧食,村民們紛紛抗議,鹿子霖讓白嘉軒表態,白嘉軒一口回絕說不交,讓鄉親們把糧食藏起來。
孝文在學堂上課時,神思恍惚,只想著晚上見到的小娥的美麗的身影,完全沒有上課的心思。黑娃和小娥出了白鹿村,找了一個荒廢的窯洞住了下來,田小娥埋頭清理窯洞里的灰塵,黑娃看著田小娥的背影,覺得對不住小娥,小娥卻樂觀的表示,她喜歡這里,這是她們自己的家。只要能和黑娃在一起,吃糠咽菜也不怕。
孝文初嘗男女之事,食髓知味,整天沒日沒夜的和媳婦廝混。日子久了,白母看出孝文臉色不對,讓白嘉軒去勸勸。晚上,楊排長直奔李寡婦家的地窖將李寡婦家的糧食搶走了。第二天早晨,孝武路過白孝文的屋子,見孝文夫妻剛剛起來,覺得有些尷尬。孝文偷偷告訴孝武,讓他早點把媳婦娶回來。眾人聚集在祠堂,指責楊排長是來抽血的,鹿子霖在此勸大家交糧,白嘉軒卻認為白鹿原上有內賊,鹿子霖大怒,認為是白嘉軒暗示是自己,二人差點吵了起來。鹿子霖氣急,沒想到這時兆鵬上了臺,他當眾表示贊同鹿子霖的意見,讓鄉親們交糧。因為他知道楊排長是個殺人不眨眼,連自己兄弟都能殺的人。
鹿兆鵬當眾支持鹿子霖,讓鹿子霖十分得意,但此時,鹿兆鵬正和韓裁縫商量著對糧食動手。西安城內糧食緊張,每個人都只能有定量的口糧,兆海將自己的口糧讓給白靈,還騙她說軍人是不限量的,白靈信以為真,讓兆海多帶點兒,好分給傷員們吃。
田小娥拿自己的耳墜子到李寡婦家換了一只母雞回來,準備養起來,李寡婦向田小娥打探她以前的過往,田小娥不愿多說。鹿三來叫黑娃回家,卻不要田小娥回去。黑娃轉身離開,只說他要和田小娥在一起。
黑娃得知田小娥是到白鹿村里拿耳墜子換的雞,讓田小娥以后不要再去了,他恨那些背后說小娥閑話的人,恨的想殺人。小娥卻說,讓他們說去吧,她不在乎。孝文媳婦在家忙著軋花,白母來找她,告訴她要抬協孝文,孝文媳婦聽不明白白母的用意,白母只能把話說透,說以后二人只能十天同一回房。免得把孝文的身子掏空了。孝文媳婦委屈的直哭。白母恨恨的敲著拐杖離開了。
白孝文在學堂里教孩子們讀書,突然有人闖進了祠堂,孝文扒在門邊往外瞧,原來是趙柱媳婦,身后還跟著幾個當兵的。白孝文看到這情景,嚇的不敢出門,他捂住孩子們的嘴,讓他們閉上眼睛。白孝文躲在門后,眼睜睜的看著趙柱媳婦被那群當兵的糟蹋了。
白嘉軒和眾鄉親們得知此事,頓時群情激憤,白嘉軒一怒之下,帶著全村人準備去找鎮嵩軍拼命。而楊排長早就擺出了架勢,準備等著他們送上門來。鹿子霖和田福賢趕來相勸,怎么也拉不住氣急了的白嘉軒。好在鹿兆鵬及時趕來,白嘉軒看到他,總算是冷靜下來。白嘉軒連夜安排人帶著村民們巡夜,以防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白嘉軒審問白孝文,趙柱媳婦出事的時候,他正在祠堂里給孩子們上課,為什么不幫忙,哪怕喊一聲也好。白孝文痛哭流涕,承認他是害怕了。白嘉軒氣急,他怎么養了這么個沒有擔當的兒子。
正好此時,鹿兆鵬來找白嘉軒,白孝文不愿讓鹿兆鵬看笑話,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被白嘉軒趕了出去。白孝文回自己房間,只能找媳婦發泄,卻又被媳婦推開,告訴他早上白母交代她不能掏空了白孝文的身子。
鹿兆鵬和白嘉軒在屋里商量了半天,看來他們是準備有所行動了。白母躲在孝文房間偷聽,聽到屋子里傳來的動靜,白母著急,在外面連聲喊孝文的名字。孝文剛開門出來,正好撞上從嘉軒房間出來的兆鵬,三人面面相覷,都覺得有些尷尬。白孝文關上門,忍不住偷偷哭泣。
鹿兆鵬回到學校的住所,翻開床板,地下居然有一個地道,韓裁縫從地下上來,告訴他地道已經快挖好了。正在這時,楊排長前來敲門。原來,楊排長一直跟著他,他去了哪里,楊排長一清二楚。好在鹿兆鵬早有準備,回答的滴水不漏。
白天,白嘉軒下地干活,鹿子霖蹲在一邊死活勸說他捐糧,白嘉軒居然同意了,鹿子霖一下子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人聽到孩子們在唱鎮嵩軍的童謠,白嘉軒立馬知道是朱先生回來了。帽子一扔就趕到了朱先生家里。進了門才知道兆鵬也聽到了兒歌,趕到了朱先生家里。朱先生決心做縣志,帶回來一幫大儒,還讓夫人賣了首飾家當。白嘉軒告訴鹿兆鵬,朱先生這時準備把這些有學問的老先生都養起來。
交糧現場,兆鵬看到了黑娃,朝他笑了笑,黑娃去不理他。兆鵬放下筆追了出去。兆鵬詢問黑娃的狀況,黑娃不愿多說,只說一切都好。兆鵬知道黑娃不愿意跟他說實話。只能故意拿話擠兌黑娃,氣的黑娃忍不住揍他,二人打了一架,黑娃終于對兆鵬敞開心扉。兆鵬告訴黑娃,他是白鹿原上第一個自由戀愛的人,他很偉大,黑娃聽的似懂非懂,只覺得居然有人能肯定他和小娥的感情,十分高興。
圍城日久,西安城的糧食越來越少,連孤兒院的孩子們和醫院的傷員們都吃不飽了。白靈看到這樣的情景,著急卻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