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貧瘠荒涼的陜北大地。人們唱著原始粗獷的民歌,在饑荒的年代里艱難的希望能生存下去。那時候,幾袋糧食就可以換回一個女子。
白嘉軒和長工鹿三,趕著一車的糧食來到一戶貧苦的人家里,他們此行的目的是準備接走媒人給他說好的媳婦,沒想到卻聽見里屋里的女子一直在哭泣,那女子的父親抽著煙袋,半天不說話。末了,下定決心一般,磕了磕煙袋,終于同意他們帶走女兒。白嘉軒一看此情此景,知道人家畏懼他連著死了六房媳婦兒,并不想把女兒嫁給他,不過是看在他帶來的整整一車的糧食的面子上。這年頭,一個女子的未來顯然沒有一家人的生存重要。白嘉軒心里頗不是滋味,認為自己是娶媳婦,而不是拿糧食買媳婦來的。媳婦也不接了,轉(zhuǎn)身就走。沒走兩步,又覺得這一家人十分可憐,轉(zhuǎn)頭扔下兩袋糧食,駕著車離開。路上,鹿三發(fā)現(xiàn)有一個女子一直遠遠的跟在后面,但白嘉軒卻一路都沒有回頭。
白嘉軒的父親,白鹿原的族長白秉德一心想讓兒子傳宗接代,聽說白嘉軒沒有接回媳婦,還說以后再也不想娶了。氣的將兒子大罵一頓,罰他到祠堂跪著。
白嘉軒在祠堂里打瞌睡,白嘉軒的發(fā)小,鹿家的鹿子霖跑到祠堂來看白嘉軒的笑話,被白嘉軒趕跑。
白鹿二人趕著車隊去衙門里交皇糧,路上,鹿子霖故意提起自己已經(jīng)有了兩個孩子,拿白嘉軒開涮。引得眾人哄笑,白嘉軒不理他。到了衙門口,鹿子霖逞能,先一步?jīng)_進衙門報賬。沒想到出來時卻被人剪了辮子。原來,清政府的衙門早已被革命黨占領(lǐng)。大家伙見勢不妙,轉(zhuǎn)身就跑。連車上的糧食都顧不上了。
鹿子霖被剪了辮子,又丟了皇糧,當著全族老少的面到祠堂罰跪,鹿子霖深感丟臉,白嘉軒看著鹿子霖被剪了一半兒的辮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轉(zhuǎn)眼又到了冬天,大雪紛紛,白家父母又給白嘉軒說了一方媳婦,讓鹿三和白嘉軒拉上一年的糧食去接媳婦回來。
路上,白嘉軒發(fā)現(xiàn)一個女子躺在雪地里,已經(jīng)快被凍死了。白嘉軒救下了那個女子,媳婦也不接了,轉(zhuǎn)頭回了白家。
晚上,鹿子霖聽說白嘉軒撿回來一個女子,特意找借口帶著孩子來白家看熱鬧。白秉德看著鹿家的孩子,十分氣悶。
沒想到那個叫仙草的女子竟然真的活了下來,能干的仙草迅速得到了白家上下的一致稱贊。而白嘉軒因為怕被人說成是趁人之危,準備送走仙草。仙草得知后,自己離開了。
鹿子霖給父親過壽,白嘉軒去拜壽。看著鹿子霖得意洋洋的炫耀自己的兒子,白嘉軒心里十分郁悶,又聽的鹿子霖明里暗里擠兌他娶不著媳婦,連撿來的也留不住,更加郁悶。只能在一旁不停的喝悶酒。沒想到喝的大醉時,仙草突然回來找他。白嘉軒趁著酒勁,將仙草扛回了家。
白嘉軒終于和仙草成了婚,新婚之夜,白嘉軒發(fā)現(xiàn)仙草腰上系著的打鬼的桃木棒槌,想起自己前幾任妻子死的不明不白,頓時意興闌珊。他離開房間,躲到了祠堂里。
白嘉軒的姐夫朱先生舉人,是這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文化人,也是白嘉軒最敬重的人,他到祠堂找白嘉軒,白嘉軒坦言他是不想讓仙草和以前的幾個女子一樣,因為他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