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細蕊經過了白天的變故,難免深受打擊,一個人不吃不喝的練功。這時,陳紉香竟然趕來探望,大家以為他是來看笑話的,卻不知道陳紉香白天是幫著商細蕊說話的。陳紉香感慨道,本以為彼此能夠本領通天,各顯神通,沒想到自己在臺上輸了戲,而商細蕊在臺下輸了人,真是兩敗俱傷。兩人這么一聊,便打開了話匣子,陳紉香告訴商細蕊,自己從十三歲開始養家,姜榮壽只要說一,自己從來不敢說二,因為一直要靠姜家的施舍。商細蕊發覺陳紉香并沒有那么討厭,因為寄人籬下各有各的苦衷。如今,陳紉香打算離開姜家去上海,他想到商細蕊留在北平也難免受到同行指指點點,便邀請商細蕊同行,商細蕊也有些動心。
杜絡城為商細蕊寫了辯駁的文章,但是他的專欄被停了,便氣的去報社討公道,沒想到見到了總裁薛千山。薛千山請杜絡城去辦公室里詳談,認為他此舉不妥,杜絡城見話不投機,只好氣呼呼地拂袖而去。墻倒眾人推,如今,程鳳臺剛剛出了事,那些合作伙伴就上來找麻煩退單,范湘兒作為程夫人,自然要在這個時候撐著場面,出來替丈夫主持大局,她一番言語,加上范家也有不小的實力,便讓眾位找麻煩的主兒打了退堂鼓,再也不敢跟程家對著干。
其實,這些來退單的人都是鄭原木故意安排的,他得知自己的計劃被范湘兒給搞砸了,不禁十分生氣。另一邊,古大犁把程鳳臺關了起來,正當程鳳臺摸不著頭腦時,古大犁忽然有請,只見她大搖大擺,自稱看上了程鳳臺,而且打算今天晚上就洞房。程鳳臺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古大犁會來這么一招。古大犁倒是非常從容,她告訴程鳳臺,古老大在多年前曾經算過命,把生死離別都算的明明白白,自己也找人算過,算命的說了,自己會找一個南方來的人成親,還會生一個舉世無雙的兒子。程鳳臺哭笑不得,可古大犁認定了他,準備霸王硬上弓。這時,有人來攻擊絡子嶺,古大犁這才放開程鳳臺,轉而去迎敵。
原來,是曹貴修帶兵來攻打絡子嶺,古大犁不敵,敗下陣來,程鳳臺也終于獲得自由。程鳳臺知道古大犁對自己沒有敵意,便在曹貴修面前說道,古大犁是自己的大侄女,邀請自己過來住幾天而已。此時此刻,古大犁對英俊又威武的曹貴修動了心,看著他的眼神里,都閃著星星。就這樣,大家很快就講和了,古大犁還熱情地請曹貴修留下來住一晚,設宴款待。
古大犁開始跟程鳳臺打聽曹貴修的事情,她忍不住吐槽,昨天看程鳳臺還算順眼,沒想到跟曹貴修一比較,程鳳臺啥也算不上,剁碎了喂狗都沒人要。程鳳臺對她哭笑不得,沒想到她這么快就移情別戀了。為了讓古大犁變得驚艷吸引曹貴修,程鳳臺準備給她梳妝打扮,古大犁還從別的女人身上扒下來一套裙子。
陳紉香本來帶著商細蕊去上海,但商細蕊半路突然想去南京,硬是下了火車,陳紉香無可奈何,只好隨著他。兩人在南京的夜色中聽著戲聊著天,好不痛快。
程鳳臺與曹貴修聊著當前的國際形勢,曹貴修表示,自己的確喜歡在戰場上廝殺,不過有時還是會落寞。程鳳臺故意將話題引到女人身上,然后自然而然地讓古大犁進去。古大犁本來就生得俊俏,只是從小到大被當成野小子養,完全沒個女人樣兒,如今被程鳳臺這么一打扮,活脫脫一個美人坯子。程鳳臺還教她如何微笑,讓她把衣服解開幾個扣子,露出萬種風情。
另一邊,商細蕊和陳紉香在南京夜色中乘船漂泊,悠哉悠哉地唱著戲,那聲音婉轉悠揚,令人流連忘返,在附近的委員劉漢云聽見這聲音,也十分好奇地打聽是誰在唱,得知那是陳紉香的船。這時,風塵女子月鈴忽然來到船上,嗔怪陳紉香到了南京也不去看望自己,兩人眉來眼去,很快,便一起勾肩搭背地離開了。
天色大亮,曹貴修和程鳳臺帶著范漣、老雷等人準備離開,古大犁戀戀不舍,曹貴修卻一臉無語,原來,他昨夜和古大犁春宵一刻,沒想到古大犁力大如牛,竟然活生生把曹貴修的一顆牙捶了下來。古大犁不會說什么海誓山盟,只能看著曹貴修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視野中。程鳳臺回到北平家中,察察兒趕緊撲上去抱住哥哥,范湘兒也是滿眼歡喜,曹貴修破天荒地叫程鳳臺為小娘舅,叫范湘兒為小舅媽,讓眾人大吃一驚。
程鳳臺回來的這天正是大年三十,十九來找程鳳臺哭訴水云樓受的委屈,曹貴修便準備帶人替程鳳臺去平場子,沒想到正巧在梨園會館門口碰到了杜絡城,二人便一道進去。此時,姜榮壽等人正在舉杯歡慶春節,一看到大批兵涌進來,不禁愣住了。杜絡城本打算先跟姜榮壽講道理,誰知曹貴修可等不及那一套,他拔槍對準姜榮壽腦袋,逼問商細蕊有沒有欺師滅祖。姜榮壽平時欺軟怕硬,這會子面對真刀真槍,他嚇得瑟瑟發抖,連連說著商細蕊沒有做欺師滅祖的事情。曹貴修不屑一顧地諷刺姜榮壽是見風使舵的雜碎,氣得姜榮壽差點背過氣去,但是還不敢反抗,只能咽下這口氣。
程美心告訴弟弟,自己已經答應了曹貴修,只要他出兵救人,就讓弟弟支援他軍火。程鳳臺臉色凝重,認為姐姐的決定太草率了,他并不愿意跟曹貴修沾邊兒,現在弄得騎虎難下。程美心不知道弟弟為何是這種態度,程鳳臺便將曹貴修暗指曹司令親日賣敵求榮的事情說了出來,令程美心大吃一驚,以為曹貴修居心叵測。程美心誤以為曹貴修是因為自己的關系才詆毀曹司令,曹貴修十分氣憤,誓要證明給程家看看,自己所言不虛。
程鳳臺發現自己不在家的這段時間里,范湘兒把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不禁很是欣慰,忍不住感慨,如果范湘兒是個男子,必將范家的產業發揚光大。程鳳臺想著妻子在家里擔驚受怕,在外面披荊斬棘,便準備了貴重首飾當做禮物,希望博妻子一笑。
劉漢云找陳紉香唱堂會,此人曾被寧九郎夸贊懂戲,并非俗物,商細蕊也想看看劉漢云是何等人也,便打算喬裝打扮成陳紉香的跟班,一同前往。劉漢云點了昆曲,可陳紉香多年未曾唱過,竟然中途忘詞了,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劉漢云很不悅,責令陳紉香下臺去默戲,再回來接著唱。
陳紉香尷尬萬分地下了臺,商細蕊卻嬉笑著在后臺嗑瓜子,陳紉香哭喪著臉,怕自己的飯碗砸了。陳紉香想求商細蕊跟自己唱雙簧,但商細蕊卻不愿做這弄虛作假騙人的勾當,陳紉香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這劉漢云點的昆曲,正是商細蕊那晚在船上唱的,商細蕊若是不幫自己,那也太不夠意思了。商細蕊見陳紉香這般模樣,只好答應陪他唱雙簧,誰知一曲終了,竟被劉漢云給看出了破綻,一下子到幕后揭穿了這個小把戲。劉漢云贊嘆商細蕊有寧九郎的風范,商細蕊承認自己跟九郎學過戲,只是沒那榮幸成為九郎的徒弟。劉漢云很欣賞商細蕊,遂邀請他和陳紉香留下吃晚飯。
劉漢云給商細蕊和陳紉香介紹自己的干兒子們,席間,眾人聊起商細蕊被姜榮壽欺負的事,劉漢云感慨姜榮壽就是張揚跋扈,商細蕊沒有后臺,難怪被他欺負。商細蕊大口吃飯,自嘲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自己也不能在路邊撿個爹當靠山。劉漢云頗為賞識地看著商細蕊,當即決定收下他為義子,還送給他一個玉如意作為信物。就這樣,商細蕊糊里糊涂地成了委員劉漢云的義子,他決定返回北平,不再跟著陳紉香四處游走。
程鳳臺給妹妹定制了一套學生裝,察察兒歡喜得緊,趕緊跟哥哥撒嬌,沒想到范湘兒突然過來,撞見了察察兒的學生裝。范湘兒發現丈夫陽奉陰違,十分不高興,程鳳臺只好陪笑臉哄著妻子,希望她理解察察兒的心情,讓小妹出去學習闖蕩。
薛千山發現自己喜歡的文章正是杜絡城寫的,便開始幫著杜絡城截下污蔑商細蕊的文章,杜絡城這才答應每周為報社寫一篇千字稿子,還答應同薛千山一起吃頓飯。
程鳳臺特意眼巴巴地來到車站接商細蕊,沒想到商細蕊粘了假胡子,還戴著帽子,把程鳳臺給嚇了一大跳。在程鳳臺準備的接風宴上,商細蕊這才解釋道,自從自己成了劉漢云的義子,就如同變成了風云人物,處處被人盯著看,所以才化了妝。程鳳臺認為,劉漢云雖然是掌握著生殺大權的紅人,但政治人物太復雜,商細蕊不應該跟他沾染關系。商細蕊噘著嘴,自己當時也沒想那么多,就話趕話認了個親,也是不想再受姜家的窩囊氣。
水云樓的眾人趕緊告訴商細蕊,程鳳臺讓曹貴修給商細蕊狠狠出了一口氣。商細蕊笑得非常開心,程鳳臺則得意地低頭微笑。梨園行會的其他人來給商細蕊道歉,自責不應該跟著姜榮壽欺負人。商細蕊大人不記小人過,念在他們也是被姜榮壽利用,便不再追究,一并原諒。這晚,商細蕊喝多了,程鳳臺只好把他背了回去,同時感慨商細蕊大度,沒有對得罪過自己的人落井下石。
程鳳臺送察察兒去上學,發現妹妹和鄭原木的孫子走的很近,察察兒還懇求哥哥,不要動鄭原木的家人。程鳳臺笑著答應妹妹,暗地里則趕緊把學校學生的底細都查了個遍。
商細蕊想重新唱昆曲,杜絡城認為現在沒人喜歡昆曲,不應該走這條冒險的路。然而,商細蕊卻認為昆曲是百戲之祖,不應該被時代忘記。這時,安貝勒忽然駕到,贊賞商細蕊對待昆曲的態度,?還想邀請他跟侯玉魁去唱戲。商細蕊知道侯玉魁是頂尖的大家,若能被罵兩句,也是榮幸之至,便趕緊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