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跋山涉水過后,眾人總算來到云南地界,也趁此之際,孟無染作為一家之主,率先代表孟家發(fā)表感慨,同時拿出一份名冊,逐一進行點名,其中包括李冬來李冬來,而他流浪多年,終于有了歸宿。
孟海棠獨自來到山上栽種樹苗,幸得她精心呵護,才能繼續(xù)得以生長。恰巧身后傳來腳步聲,孟海棠急忙回頭望去,隱約看到穿著空軍軍裝的人影,起初誤以為是張啟,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曾念喬。
在面對孟海棠的追問,曾念喬沒有透露張啟的下落,只是代為轉(zhuǎn)交張啟開之前寫好的書信,亦是一封遺書。當孟海棠坐上火車的那一刻,忍不住淚流滿面,而在信的內(nèi)容里,全都是表達著張啟對于赴死報國的決心。
盡管沒有等來夢想的和平,但是張啟相信遲早有一天會打贏這場仗,也幸好自己能在活著的時候,保護百姓們安然無恙,只希望帶著戰(zhàn)火、災(zāi)難,以及一切的黑暗而去,只留下最美好的送給孟海棠。
當天夜里,孟海棠坐在窗前給張啟回信,永不忘記他在海棠樹下笑容,也慶幸遇到對方,從此愛上天空和飛行。隨后的日子里,復(fù)華大學(xué)等多所學(xué)校落戶云南,大批南遷的學(xué)者在這短暫的歷史中,放射出耀眼的光芒,他們踏實做事,低頭做人,潛心學(xué)問,靜心育生,在此期間所產(chǎn)生的的各種思想文化,也可以算作是文化精神上的抗戰(zhàn)。
張啟和曾念喬為丁母尋得一處院落,可讓她在這邊安心居住,同時認拜對方為義母,代替丁煥生為其養(yǎng)老送終。凌問岳夫婦在收拾文物時,品鑒了猿人頭骨化石,怎知當?shù)卮迕窨吹胶?,不由大驚失色,顯然是將他們當作吃人的怪物。
村里的小孩巖泰失蹤,大家懷疑起復(fù)華大學(xué)的老師,集結(jié)眾人前去算賬。凌問岳攔住情緒激動的村民,為他們耐心解答頭骨化石的出處,幾個特務(wù)趁機溜進學(xué)校里,康攬杉和孟海棠立馬用木箱堵住房門。
張啟得知復(fù)華大學(xué)出事,匆忙趕了過去,看到特務(wù)用石頭砸窗,于是開槍喝令他們停手。孟海棠疑似聽到張啟的聲音,可又不敢開門瞧個究竟,反倒是槍聲吸引了白督辦的民兵團,此時張啟早已離去。
許媛茵帶著李冬來沿跡尋來,看到面色蒼白的張啟,并且發(fā)現(xiàn)他似乎不想讓孟海棠知道自己還活著的消息。而在另一邊,巖泰因為溜進學(xué)校偷吃,以至于睡過頭沒有回家,如今水落石出,白督辦斥責大家對老師的無理,同時告誡他們以后不許鬧事。
考慮到學(xué)校之后的安全問題,孟無染希望白督辦派兵剿匪,順便讓人手保護學(xué)校,以免附近山匪過來鬧事,畢竟里面保存許多珍貴文物以及古籍善本。白督辦故作為難,表示此需從長計議,還得先寫信向蔣介石匯報,一層一層復(fù)核,等到批準方可。
孟無染看出白督辦是故意找借口,實則想要在復(fù)華大學(xué)開辦師資班,于是當場答應(yīng)了下來,也允許他將自己的兒子送來學(xué)校。與此同時,陸子儀讓徐特聯(lián)系白督辦的手下,咬死是村民鬧事,以免查到自己頭上。
李冬來攙扶張啟回到住處,意外與母親重逢相認。到了第二天早上,丁母為張啟下廚煲湯,引起李冬來的不滿,認為她對張啟勝過親生兒子。但是丁母知道張啟與丁煥生是過命交情,況且這段時間對自己多有照顧。至于孟海棠通過許媛茵得知張啟還活著,急忙下床去找她,怎知還沒出門,曾念喬已將她攔下。
李冬蘭并不待見張啟,也不認同他這位義兄,反倒得知孟海棠日思夜想的戀人正是對方。曾念喬從外面進來,期間透露自己已經(jīng)見過孟海棠,阻止她來找張啟。而李冬來為孟海棠抱打不平,意外了解到大哥的死與張啟有關(guān),于是追問前因后果。
張啟沒有閃爍其詞,如實承認自己將丁煥山丟給日本人,果然此話一出,李冬來怒不可遏,丁母急忙上前勸阻??紤]到丁母在旁邊,張啟提議去外面單獨交談,曾念喬實在是不放心,所以跟著來到樹林里。為了平息李冬來的憤怒,張啟拿出一枚紀念幣,決定效仿丁煥山的方式,倘若出現(xiàn)“航空救國”的字樣,便由李冬來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而接下來的結(jié)果毫無懸念,李冬來一怒之下拔槍對準張啟,奈何遲遲下不去手。反觀張啟正大光明地直面槍口,講述了丁煥山犧牲的過程,臨死之前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希望李冬來以后能成為像丁煥生這樣的男人,行得正坐得端,無愧于天和地。
最終李冬來抬手朝空中開槍,痛恨自己無能,在他發(fā)泄過后,平息了內(nèi)心的仇恨,與張啟冰釋前嫌。孟海棠暫時無法與張啟見面,唯有將懷念寄托于風鈴,可父親居然考慮要給她安排親事,孟海棠為此果斷反對,獨自來到山上對著樹苗傾訴心事。張啟跟著曾念喬回部隊,途徑山下看到孟海棠,不由深受觸動,急急忙忙跑了過去,聽見孟海棠祈禱自己平安的話語。
久別重逢后的二人,格外珍惜當下,張啟也不再有任何隱瞞,款款深情地表達著對于孟海棠的愛意。當初在他見到孟海棠第一面,便已愛上對方,只不過礙于面子,所以謊稱是飛行員意外拍下的照片都放在飛機里,事實上是他個人的私心。陸子儀派人扮作黃包車夫,直接將蕭鴻恩拉到郊外。
徐特作為陸子儀的傳聲筒,命令蕭鴻恩從此之后負責監(jiān)視凌問岳的一舉一動,并且要極力阻止他編寫考古論文。本來蕭鴻恩沒有答應(yīng),甚至認為考古論文利于國家豐富歷史文化,沒有任何壞處,可陸子儀出面回答了蕭鴻恩的疑惑。
因為在日本人看來,凌問岳的論文是否定日本文化關(guān)鍵之證,隨時都會激怒日軍政府,使得中日關(guān)系越發(fā)緊張,戰(zhàn)爭沖突明顯。陸子儀早已查到蕭鴻恩曾在日本留學(xué),甚至加入日本軍國特務(wù)組織盤龍社。其實蕭鴻恩早年根本不知道盤龍社的性質(zhì),以為是純粹的革命組織,可即便如此,還是難以為其洗白,一旦曝光就極有可能背負漢奸的名聲。
蕭鴻恩不希望龍珍珠知道這件事情,被迫同意為陸子儀賣命,幫助他尋找武丁甲。這天張啟等人重聚,結(jié)伴去山里散心,曾破山趁著大家都在,于是當眾向許媛茵求婚,令在場所有人羨慕不已。如今曾破山已升為機長,至于張啟還在養(yǎng)傷階段,旁人都不知具體情況,唯有孟海棠通過曾念喬知道張啟體內(nèi)的子彈。
孟海棠也宣布自己繼續(xù)深造學(xué)業(yè),決定要用畢生精力推動以及普及女性學(xué)識教育,這一想法得到大家的支持,張啟更是為之驕傲。在這亂世之下,能夠再次相聚已是不易,大家站在鏡頭前,合影一張。待所有人結(jié)伴返回時,發(fā)現(xiàn)黎教官已在復(fù)華大學(xué)門口等候多時,原來是想邀請曾念喬一同去看電影。
凌淺櫻看到這一幕,心里醋意翻騰,而其他人也都覺得氣氛尷尬微妙,曾念喬找了個借口先離開。孟海棠帶著張啟回家,同時將風鈴下的從軍姓名牌交給他,表示自己之前在杭州灣撿到,現(xiàn)在也算是物歸原主。
張啟并沒有收下,而是讓孟海棠繼續(xù)留著,承諾之后會繼續(xù)給她做風鈴。此時凌淺櫻過來通知張啟,代替父親邀請他過門一聚,張啟告別孟海棠之后,便獨自來到凌家,主動向凌問岳詢問武丁甲的下落,從而得知武丁甲丟失之事。
通過凌問岳的講述,張啟知道陸子儀在暗中追查武丁甲下落,如今陸子儀正為日本人做事,所以張啟和曾念喬決定要率先一步尋回武丁甲。正當張啟和曾念喬交談此事,忽然察覺到有人藏在樹后,怎知對方竟是李冬來,一臉自豪地表示自己做了件大事,緊接將武丁甲交到張啟手里。
幸好武丁甲失而復(fù)得,張啟批評李冬來以后不許再有行竊之事,但是考慮到金至烈藏起武丁甲,故意給所有人設(shè)下一個大局,意味著武丁甲的重要性,所以決定先由他來保管,暫且不還給凌問岳。
龍珍珠來到昆明,第一時間去見了蕭鴻恩,透露自己將要上大學(xué)讀書。蕭鴻恩笑著應(yīng)和,并未完全放在心里,殊不知她真實身份乃是白督辦的親生女兒,本名叫做白珍珠,這次也是按照黨組織命令,表面是進入復(fù)華大學(xué),實則暗中保護凌問岳。
孟海棠陪著曾破山選購結(jié)婚的布料,未曾察覺樓上有何異樣,反倒是龍珍珠站在二樓窗戶,等著店老板忙完才與其交接情報。曾穆長途跋涉總算是來到昆明,奈何他衣衫破爛,像極了乞丐,慘遭當?shù)匦』镒悠圬摗?/p>
曾穆眼看著隨身攜帶瓦罐都被小伙子搶走,這一路在后面追趕,碰巧遇到許媛茵和凌淺櫻,便向二人求助,再三強調(diào)絕不可打開瓦罐。盡管凌淺櫻初到云南沒多久,卻很清楚當?shù)氐拿耧L,于是計上心來,故意透露里面有令人喪命的蠱毒,果然大家聽到后轉(zhuǎn)身就跑。
雖已拿回了瓦罐,曾穆依舊是心有余悸,從未想過云南民風猶如強盜,光天化日之下?lián)寲|西。待曾穆安頓好住處,與張啟等人討論飛機改造,提升其性能,而張啟也從中得到了啟發(fā),最終決定西山號成為曾破山的座機,叮囑他銘記無論戰(zhàn)況如何,該返航時必須返航。
舉辦婚禮的前夕,曾破山親自為許媛茵做好秋千,和她憧憬著未來,許媛茵也希望此刻不變,親朋好友能永遠在一起。曾家父子們圍桌把酒言歡,過往恩怨消失殆盡,曾穆催促大兒子曾念喬盡快操心自己的婚姻大事。
奈何曾念喬在感情方面太過木訥,根本不懂得主動,反倒是他在弟弟和父親的提醒下,才意識到黎教官對自己有意。而在另一邊,凌淺櫻和孟海棠為許媛茵布置婚房,談話間提及孟海棠應(yīng)該盡快跟張啟考慮婚事,不過孟海棠覺得只要彼此心里有對方,無所謂何時結(jié)婚,況且她還要在學(xué)業(yè)上深造。
看著孟海棠一臉幸福的模樣,兩人忍不住八卦她和張啟之間的感情,追問她是從何時喜歡上對方。孟海棠仔細回想,覺得應(yīng)該是在日軍轟炸醫(yī)院當天,她第一時間想到張啟的安危,于是跑到海棠樹邊祈禱張啟能夠平安歸來,沒想到居然應(yīng)驗,內(nèi)心說不出的喜悅。凌淺櫻依稀記得之前曾有大師算出孟海棠的未來丈夫身上有海棠花,這讓孟海棠篤定自己與張啟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