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關注這場人質(zhì)交易,其中包括躲在墻角處的孟海棠,也正因武丁甲內(nèi)三道劃痕的朱砂,使得岡山信一認定這便是龜甲真品。因為當初日本人在公開武丁甲照片時,故意保留了甲片反面,所以外界根本不知道朱砂的存在,只有金至烈本人,即便是眼前的甲片屬于贗品,至少能夠證明孟無染親眼見過此物。
不過學術界都知道凌問岳為人治學的準則,便是從來不說假話,所以岡山信一讓他當場道出真?zhèn)巍H欢谏牢<标P頭,凌問岳依然選擇說真話,直言這片武丁甲乃是贗品,氣得孟無染捶胸頓足,已然做好與他同生共死。
孟海棠完全待不住,正要沖出去陪著父親,怎知張啟突然將她攔下,直接帶往古玩店二樓窗邊,隨時盯著外面的一舉一動,準備在日本人開槍之前,先發(fā)制人。也正因如此,岡山信一反倒質(zhì)疑起凌問岳的話,因為他根本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真正的國士,所以斷定手里的武丁甲為真品。
幸虧岡山信一的自作聰明,才使得二人逃過一劫,直至日本人都已陸續(xù)坐車離開,孟無染總算是落下心頭大石。凌問岳想起方才看到鴿子在正陽門的甕城角上繞飛,忽然想起金至烈留給自己的線索,如果再仔細琢磨“星率西,旦、羽”之意,或許可以理解為正陽門處所供奉的關公神像。
亦如凌問岳所料,他在神像下面尋得木盒,打開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一張棋譜,以及假龜殼碎片。還未來得及反應此為何意,樓下已傳來腳步聲,便是那些尾隨盯梢的國民黨特務。凌問岳和孟無染東躲西藏,盡可能地避開日本鬼子的追捕,幸好張啟及時出現(xiàn)救下二人。
曾念喬與龍珍珠暗中接頭,才知金至烈為保護組織而犧牲,臨終前已將武丁甲交給故友之子,表明此人乃是一位值得信任和爭取的進步青年。至于故友之子的真實身份,他們卻不得而知,金至烈只留給曾念喬一本詩經(jīng),里面做好了標注。
正當曾念喬起身要離開時,忽然發(fā)現(xiàn)三人神色匆忙走進胡同。來者便是張啟,而他將孟無染和凌問岳委托給栓子,藏進菜筐里運送出城。負責看守的日本兵留意到栓子,剛要上前檢查板車,張啟連開幾槍將他們引開,栓子趁機溜走。
孟無染為感謝栓子的幫忙,為他將要降生的兒子取名為武伯興,對方不由喜出望外,直言等以后再生兒子,繼續(xù)拜托孟無染為其取名。然而孟無染與凌問岳約好會合地點后,本來是要回家取東西,意外看到栓子死于日軍槍下,令他倍感震驚難過。
一輛卡車載著難民駛向北平城外,坐在車上的孟無染始終難忘栓子死狀,心情無比沉重,感嘆當今世上,讀書人雖是胸有墨千點,奈何手無縛雞之力,難以抵抗侵略者,真可謂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反觀孟海塵在醫(yī)院療養(yǎng)多日,盡管保住了性命,但是遲遲未醒,張啟暖心遞來牛奶,安慰孟海棠不必過于憂心。考慮到孟海棠暫無居所,張啟帶著她回到杭州,并且引薦給隊友們認識。
如今國民黨政府企圖通過國際談判保家衛(wèi)國,實則早已有了多次談判先例,至少祖國還不能靠談判守住國土。張啟他們談完這個沉重的話題,索性來到操場上打球,怎知徐特帶人對孟海棠出言不遜,氣得隊員們非常憤慨,雙方以比賽定勝負。
幾個回合過后,張啟留意到徐特手腕上的黑痣,聯(lián)想到周貿(mào)古玩店門外的日本人,猜測他肯定與走私贓物有極大關系。失神片刻后,張啟重新將目光投入到比賽場上,最終一球入框,輕而易舉奪得勝利,徐特臨走之前撂下狠話,絕不會放過張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