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唐世箴已經(jīng)掌握足夠的證據(jù),能夠證明邵副主任涉嫌受賄,而他之所以沒有揭發(fā),也是想要以此威脅對方投出正確的一票。怎知在開會之前,陸子儀向白督辦承諾,他會請示上峰重用白督辦管理的滇軍,所以在會議上,白督辦和邵副主任都站在陸子儀的陣營,導致唐世箴孤立無援。
黎教官安慰曾念喬不必過于著急,她會想盡辦法保住張啟。經(jīng)過一番努力后,盡管免了張啟的死刑,可還是被革除了飛行員職務,并且調(diào)往機械科。唐世箴親自去見張啟,表示自己會暗中調(diào)查陸子儀的底細,最后與張啟互相道了珍重。
張啟即將啟程滇西,而他在分別之際,與孟海棠傾訴衷腸。孟海棠不知此次一別何時再見,便想著和他一同前往,表示自己可以洗衣做飯,時時刻刻照顧張啟。可正因如此,張啟卻表示只要有他在一日,就會讓孟海棠無憂無慮地活著,依舊是那個發(fā)表宣言的小姑娘。
轉眼已過三年,日軍偷襲美國,迫使美英正式向日本宣戰(zhàn)。隨著消息傳到中國國內(nèi),全民上下深受鼓舞,因為有了美英的參與,也就意味著勝算會加大。陳岱融決定棄筆從戎,參加青年軍,他和孟無染闡述了觀點,緊接又向康攬杉道別。
一九四四年十二月,滇西野盲山老林處,日軍敵機轟炸來襲,陳岱融眼看著隊友們遇難,內(nèi)心悲痛不已。而他在尋找出路之時,不慎踩到地雷,幸好張啟及時出現(xiàn),且在他的幫助下,這才轉危為安。
陳岱融跟著張啟前往附近山洞,看到了許久未見的曾念喬,只不過他現(xiàn)在整個人陷入昏迷,疑似是身患瘧疾復發(fā)。原來早在一個月前,曾念喬向上級申請調(diào)回中美混飛大隊,兩人在芷江飛行基地聊起了飛機燃油故障,目前已二十五架飛機在飛行時出現(xiàn)燃油問題。
張啟查到航空部門采購低劣燃油,并非屬于可用性上等燃油,也就意味著曾毅三年前的計算并非錯誤,極有可能是燃油本身的問題,才會導致飛行過程中出現(xiàn)故障。后來兩人結伴進入野盲山執(zhí)行任務,曾念喬因蚊蟲叮咬患上瘧疾,恰巧遇到日軍小隊,不得已藏在大樹后面。
也正是遭到日軍包圍,曾念喬放棄生還希望,表示他們不能全都死在這里,于是以空軍軍官學校中共臨時地下黨支部書記的身份,命令張啟馬上帶著資料離開。但是張啟已經(jīng)失去過太多戰(zhàn)友,他不會聽從曾念喬的安排,所以曾念喬決定用拋幣方式?jīng)Q定去留。
然而張啟不肯做選擇,直接拽著曾念喬往山坡下滾去,雙雙墜入河里,躲過了日軍的追擊。可正是因為如此,曾念喬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張啟只好尋了一處山洞,守在他身邊照顧。陳岱融知道張啟和曾念喬的遭遇,內(nèi)心感慨萬千,之后與張啟抬著曾念喬往外走,來到遇難戰(zhàn)友的墳前。張啟疲憊不堪靠在樹旁休息,陳岱融則是坐在旁邊寫日記,反觀曾念喬逐漸醒來,似乎已有所好轉。
這場滇西戰(zhàn)役共有七千余名少年兵犧牲,其中年紀最小也才九歲,在那片世人遺忘的山坡上,小雨淅瀝不止,沒有人知道歷史曾在此走過,留下了英靈化入樹干而滋生。陳岱融和?張啟、曾念喬祭奠過后,繼續(xù)往前趕路,怎知遇到一支零散隊伍。
為首軍官乃是國軍八十八團的鄭連長,通過他的講述,才知道對方慘遭日軍伏擊,三百名戰(zhàn)士僅剩幾十人,不僅與大部隊走散,甚至在野盲山里迷失方向。如今日軍還在繼續(xù)進攻草塘方向,雖然速度大不如前,可是一旦草塘失守,也就意味著日軍五十六團會從紅石方向增援芒友,屆時他們腹背受敵。
雙方會合一同尋找出路,然而行走數(shù)十里,依舊是原地打轉。鄭連長覺得傷兵饒季榮是個累贅,便暗示手下將其擊斃,可在關鍵時刻,饒季榮突然醒來,一怒之下舉起手榴彈控訴鄭連長的行為。
陳岱融一眼認出饒季榮的真實身份,其實他本名叫作王君嚴,曾是復華大學的學生。果然王君嚴想起了陳岱融,悲痛之余道出了實情,他起初是自愿從軍,沒想到進了部隊發(fā)現(xiàn)花名冊上登記的名字竟是饒季榮。
原本王君嚴以為是弄錯了名字,直到后來才明白他們這些人,其實都是被兵頭拿去頂替有錢人家子弟的從軍令。放眼整個八十八團,三分之一的士兵都是如此,王君嚴在陳岱融、張啟的勸說下,逐漸恢復冷靜,可又因過激緣故,繼而陷入昏迷。
鄭連長想要趁機擊斃王君嚴,張啟看得真切,立馬舉起槍對準鄭連長,呵斥他帶著手下離開,至于王君嚴則是跟著自己。礙于張啟和曾念喬的威脅,鄭連長不甘心地揚長而去,張啟等人帶著王君嚴繼續(xù)趕路。
而在另一邊,凌問岳在大街上與國軍將領鬧了起來,導致額頭受傷,孟無染急忙通知康攬杉先帶他去附近醫(yī)館包扎。龍珍珠發(fā)現(xiàn)蕭鴻恩遺落的張啟身份牌,忍不住質問緣由,盡管蕭鴻恩表示自己是轉達岡山信一的要求,依舊沒能讓她打消懷疑。
按照岡山信一的意思,如果想要保證張啟和曾念喬安然無恙,必須交出殷代歷法考的手稿。孟無染信以為真,可是考慮到凌問岳是個脾氣倔強的人,倘若他親自去和日本人談判,恐怕也都自身難保。
所以孟無染思來想去,決定代替凌問岳去見日本人,而他在臨走之前,專門和女兒孟海棠聊了些心里話。孟海棠總覺得不對勁,仿佛父親是在交代遺言,可是孟無染一再否認,到了第二天,他又下廚給妻女做飯。孟母非常了解丈夫,反復追問之下,才知道來龍去脈。
張啟帶著大家艱難前行,眼看著曾念喬和王君嚴的傷勢越來越重,正巧遇到一支日軍小分隊,于是他準備實施伏擊,其目的不是為了殲滅日軍的小分隊,而是搶奪對方手里的醫(yī)藥箱,確保曾念喬和王君嚴保住性命。
打定主意后,張啟故意將日本人引到埋伏圈,且在陳岱融、曾念喬的配合下,一槍擊斃了日軍隊長,并且滅掉其余士兵。醫(yī)療兵趁亂而逃,張啟緊追其后,怎知對方直接滾落山崖墜河。
幸好醫(yī)療箱掉落在峭壁下方的樹杈間,張啟費盡千難萬險爬過去,正當他勾到醫(yī)療箱時,不慎失足即將墜河。千鈞一發(fā)之際,曾穆及時出現(xiàn)將他救了上來,幾人在此重逢,陳岱融自然是驚喜不已。原來陳岱融早些年經(jīng)常來山里尋找桐樹,以此煉制可供燃油,也就知道進出的路口,只不過他很好奇張啟和曾念喬為何會在野盲山。
為了能夠給曾穆洗清冤屈,張啟和曾念喬不惜涉險入深山,也便有了接下來的遭遇。盡管曾穆生氣二人不顧自身安危的行為,可心底里還是非常高興,于是便帶著大家繼續(xù)趕路,直至來到分叉口。考慮到陳岱融與他們不同路,所以曾穆等人坐車離開,至于王君嚴則是決定跟隨陳岱融,師生倆一同前往芒友。
隨著日軍一次又一次地進攻,岡山信一發(fā)現(xiàn)中國人的凝聚力極其強大,所以才想到要以文化覆蓋,徹底摧毀他們的信念。與此同時,蕭鴻恩護送孟無染去見岡山信一,可是走了一段路,孟無染要求蕭鴻恩回去,他只身前往。
看著孟無染遠去的背影,蕭鴻恩內(nèi)心格外不是滋味。然而日本人安藤瞬間認出孟無染,不由大為震怒,本來是要將孟無染綁起來,但是遭到岡山信一的阻攔。盡管來人并非是凌問岳,岡山信一依舊是非常高興,只不過他是堅持表達自己的訴求,希望凌問岳停止出版殷代歷法考,否定中國五千年歷史的存在,所謂的三皇五帝、夏商周朝都是子虛烏有。
聽到岡山信一的無恥要求,孟無染強調(diào)他不要再自欺欺人,沉迷于自己編織的謊言之中,放眼看去中華民族泱泱五千年歷史,怎會因為一派胡言而消失不見。雖然岡山信一自稱是學者,可他連最起碼的求真務實的精神都沒有,同樣也太不了解中國的學者。
奈何蕭鴻恩落在日本人手里,陸子儀專門過來與日方交涉,表示要將蕭鴻恩帶走,至少現(xiàn)在還有用處。臨走之時,蕭鴻恩如實向孟無染道明實情,愧疚且自責,不該為陸子儀賣命,破壞了凌問岳的書稿,而孟無染沒有責罵,反倒是叮囑他要不忘初心。
曾穆帶著張啟和曾念喬來到紅石實驗室,所謂的實驗室,不過是一處較為隱蔽的山洞,里面擺設一應俱全。張啟看到曾穆設計的渦輪發(fā)動機,突然產(chǎn)生了靈感,曾穆喜悅過后,不由感慨自己演了半輩子的曾穆,以前還想著恢復姓氏,可如今只想盡快做出研究成果。
不過曾穆始終沒有完全釋懷,總覺得是在冒名頂替別人的身份,也認為張啟會對他失望。事實上,張啟的確是有所失望,但他失望的不是曾穆的身份,而是曾穆的態(tài)度,失望他棄六尺講臺;棄視他如兄如父的學生,躲進大山里,看似思過,實則是過上加過,既然學生都沒有想過放棄,作為先生的曾穆又怎可退縮。
也正是張啟的這番話,令曾穆露出久違的笑容,緊接著出門從飛機底部取出木盒,里面裝著武丁甲。原來當年曾穆離家出走,天下人皆知,孟海棠趁機建議將武丁甲帶出復華,曾念喬也是知情人之一。
現(xiàn)在蔣介石出版一本政治論點,從其字里行間可以看出野心,從未放棄剿共的想法,而不是率先消滅日本人。此時凌問岳得知孟無染獨自去見日本人,立馬收拾東西準備前往滇西,正巧孟海棠聽到談話內(nèi)容,于是也要跟著過去。
孟母以為女兒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勸說孟海棠應該留下來,因為當初孟無染臨走時,已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正是為了保護凌問岳和孟海棠。可又念及凌問岳和孟海棠打定主意,所以便由龍珍珠派人護送,孟海棠通過談話猜到她并非普通女子,其實是一個有著偉大信念的共產(chǎn)黨人。
所以孟海棠很希望能夠成為龍珍珠這樣的人,只不過龍珍珠沒有正面回應,只是叮囑她要注意安全。而在另一邊,李冬來參軍入伍,沒想到上級竟是陸子儀,點名之人正是徐特,聯(lián)想起之前在岳王廟的事情。徐特拿著花名冊點名,可當念到宋子湘的名字,根本無人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