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克提起夷吾與梁國之間的姻親關系,認為夷吾可適應減少給梁國的財寶,但答應秦國的河西五城他們必須遵守,以免因小失大。朝中大臣提起夷吾曾許給里克的汾陽封地,認為里克話藏私心,他們晉國國土豈可這樣拱手讓人。夷吾初登大位,他以廣納諫言為借口順勢而下,不僅毀約不贈秦國河西五城,更是不愿意將汾陽封地封給里克。如今夷吾已登大位,卻不重視昔日扶他上位的大臣,里克深知日后的路只怕并不好走。宮中,夷吾與謀臣談論起里克一事,里克雖一路輔佐他至今,可夷吾依舊認為里克對他并非是完全忠心,且里克身為朝中重臣,夷吾生怕里克手中的權勢有一天會危及到他的王位。
秦國,秦國公得知了夷吾毀約一事,勃然大怒,秦國夫人勸說秦國公消氣,如今夷吾毀約,他們秦國也不能因此事而發兵晉國,讓天下人恥笑。之后,秦國夫人提起了重耳,認為看錯人的不僅僅是秦國公,更是重耳,重耳為國為民,甘心將君位相讓,可重耳卻所托非人,夷吾根本擔不起此大任。
夷吾前來讓梁國公主隨他去祭祖,可梁國公主非但不肯隨夷吾去祭祖,反大聲斥責起了夷吾事事不如重耳。夷吾忍下所有怒氣想要離開,可梁國公主卻不肯輕易放夷吾離開,她強行要求夷吾與她同房。之后,看著梁國公主丑陋不堪的睡顏,夷吾心中煩悶,他喝醉之后在祖祠發現了落淚大哭的賈靜,賈靜帶著孩子前來祭拜申生,她貌美無雙引來了夷吾的垂涎,夷吾借著酒意上前對賈靜動手動腳,她的孩子在一旁阻止,卻被夷吾當場摔死。看到孩子死在自己面前,賈靜崩潰大哭,不知為何上天要這么對她。之后,賈靜神情崩潰地焚燒了姬氏先祖的牌位,她在火中大聲斥責姬氏先祖有眼無珠,才會讓夷吾當了國君。如今夷吾逼J長嫂,摔死侄兒,她毀了先祖牌位是不希望夷吾擾了先祖的靈魂。
夷吾的暴行傳到了重耳耳中,重耳深感痛心,子余與子推皆勸重耳早作打算。重耳思忖再三,他修了一封書函送到夷吾手中,希望夷吾能夠效仿姜子牙的治國之法,仁政施國,修正自己的行為,莫要讓天下人都感到寒心。只可惜,夷吾并不領重耳的情,他認為自己如何當君理政用不著重耳來教訓。
秦國大旱,秦國公寢食難安,他已向晉國買糧,卻擔心夷吾那邊有所變故。秦國夫人寬慰秦國公,她已修書一封送去給夷吾,夷吾能當上晉侯是靠了他們秦國的相助,且早些年晉國遭災,他們秦國可是解囊相助,她相信夷吾此次必不會從中作梗。晉宮,夷吾提起秦國買糧一事,他聽從身邊的人J計,罔顧秦國昔日對晉國的增援,想假借賣糧入秦,趁機出兵巧襲秦國。
晉國出兵侵襲秦國,引起了秦國朝中眾臣與全國百姓的憤怒,秦國公雖向來以仁義治國,可對于自己的疆土毫厘必爭,此番敵兵來犯,全朝上下都希望秦國公發兵痛擊,秦國公向來以和為貴,可卻萬萬沒有想到他親自扶持的夷吾竟會恩將仇報,他聽取了朝中大臣的意見,派太子親率十萬大軍直奔疆場。秦國大軍來勢洶洶,夷吾親率晉軍迎敵,卻不敵秦國,當場被秦國太子俘虜。
狄國,子余將夷吾毀約,偷襲秦國的事情告訴重耳,現如今秦國已經派十萬大軍壓境,兩國百姓飽受戰亂之苦。夷吾雖有武藝在身,可從未親自帶兵打仗,重耳認為夷吾此仗必敗,故他想前往秦國,保下晉國跟夷吾。
夷吾被秦國大軍生擒,秦國太子提起晉國的背信棄義,準備殺了夷吾祭天,至于晉國領土,他們秦國絕不會侵占半分,晉國百姓可等著重耳回宮繼位。另一邊,重耳前來見秦國公,可秦國公卻一再避著重耳,正在重耳煩憂之時,贏月出宮來見重耳。重耳有事相求贏月,他希望贏月能夠幫他保下夷吾的性命,贏月不肯救夷吾。重耳卻稱幫夷吾便是在幫贏月自己,晉國是秦國夫人的母國,也是秦國太子與贏月的母國,而夷吾身為晉國公,與晉國息息相關,若夷吾有個萬一,勢必會危及秦國太子與贏月的地位。贏月深知重耳說的話有理,可秦國公心意已決,她怕自己的母親也勸說不了秦國公,重耳心中生出一計,讓贏月按照此計行事。
贏月與秦國夫人按照重耳的計劃行事,秦國夫人以死逼迫秦國公收回成命,秦國公向來疼愛秦國夫人,他深怕秦國夫人有半分意外,只好答應了秦國夫人。之后,秦國公宣見重耳,質問重耳為何讓贏月鼓動秦國夫人以死逼迫,重耳坦然相對,稱他此次也是在幫助秦國,秦國公此次若是殺了夷吾,必會后悔,而秦國夫人以死相逼也正好給了秦國公一個臺階下。秦國公此次殺夷吾一是因心中氣憤,二是想讓重耳回晉國繼位,可重耳卻稱自己若是有朝一日回晉國繼承君位,他絕不會靠外力,也不會趁人之危。重耳三讓君位,成為中國歷史上第一人,他不愿奪晉國君之位,秦國公也不勉強,他此次雖將夷吾放還,可夷吾生性狡詐,他不得不防,故他將夷吾之子子圉押在秦國,留作人質。
贏月深知重耳仁義,為了得到重耳,她決定嫁給夷吾之子子圉,想以此逼迫重耳娶她。贏月行大婚之禮當日,重耳與子余一行人離開秦國,贏月心思落空,大哭了一場。重耳明知贏月心思,卻一再拒之,子余認為重耳錯過贏月有些可惜,重耳卻深知自己定是無法娶贏月,除了他對贏月無半分愛情之外,以他跟贏月如今的身份,他也無法答應娶贏月,若是他娶了贏月,以贏月的性格必會慫恿秦國公助他奪君位,到時晉國又將陷入一場內亂。
狐毛與狐偃暗中來向重耳報信,夷吾已命勃堤前來暗殺重耳,若是勃堤失手,夷吾將會親自派兵討伐狄國。狄國是狐家與重耳的母國,當初因重耳落難而收留重耳,狐突希望重耳為了狄國考慮,離開狄國。重耳不愿給狄國引來禍亂,他決定聽從狐突的話離開狄國,先避開夷吾的鋒芒,再從長計議接下來的打算。重耳與狄國君王道別,他準備孤身離開狄國,季隗知道重耳的遠大抱負跟重任,她決定跟孩子留在狄國等重耳歸來。重耳不想耽誤季隗,他此去吉兇未明,故他希望季隗可以拋卻世俗的眼光,改嫁他人,季隗雖是狄國女子,可她亦懂得好女不侍二夫的大道理,她以二十五年期限為約,決定等重耳二十五年。
重耳途經衛國,他本想拜訪衛君,可衛君早就收到了夷吾的書信,衛君一邊派人趕重耳出城,一邊將重耳的行蹤透露給勃堤。勃堤追上重耳,重耳一行人匆忙逃離,非但糧食都丟失,身旁的隨從李木還將重耳剩余的錢財都卷走。如今重耳一行人身無分文,狐毛與狐偃深感憂心,重耳卻深知他們已沒有任何退路,只能勇往直前。一行人行至一半都饑餓難耐,重耳開口懇求百姓能夠施舍他們一些糧食,他愿將手中的寶劍作抵押,老漢聽到重耳的話本想施糧給重耳,可他身旁的后生卻以土塊羞辱重耳,重耳非但未惱,且當眾吃下了土塊,稱自己能在衛國五鹿得到百姓獻土,應當拜謝上天恩賜。
重耳親自捕魚給子余一行人吃,子推胃口大,重耳將自己的魚讓給了子推吃,稱自己再去捕魚。重耳捕不到魚,他只好自己吃了幾根水草,假稱自己已經吃了魚生。勃堤率人在暗中看到重耳一行人的行為,同樣是為人趨使,子余一行人的待遇與他們有著天差地別,他們只頓感羞愧,始終下不了狠手追殺重耳。重耳即將抵達齊國邊境,卻在途中餓暈,子推忠心為重耳,他暗中割了自己的肉,為重耳熬制肉湯,救了重耳一命。重耳醒來后問起了肉湯的來歷,子推身體異常,重耳猜測到了自己所吃的肉是子推從自己腿上割下來的。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又如何能授之于人,重耳認為自己受不起子推如此器重,他跪地深謝子推。子推無法受重耳此拜,自他跟隨重耳那日起,他便決定與重耳生死相隨。重耳一世賢明,唯有他能擔任振興晉國,造福百姓的重任。見重耳還有自責之意,子推告訴重耳,這肉不是割給重耳一人,而是為了天下所有人,他希望重耳不要過于自責,辜負了他的一番心意。
聽到子推的一番肺腑之言,重耳心中有愧,他自小在草原長大,從來都不道得什么王道大義,也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擔得起國君重任,他表面成熟,內心卻十分慌亂,他深怕自己會辜負了子推一行人的期望。子推不希望重耳過于自謙,在他們心里,重耳比夷吾勝過太多,與其讓夷吾禍亂了整個晉國,重耳倒不如擔起這個大任。聽到了子推的話,重耳決定主動爭取晉侯之位,他將袍子贈予子推,與子推結下綈袍之義,他向子推立誓,若他此生還有一息尚存,必強國富民,不辜負眾人忠義相隨。
勃堤一行人已尋到了重耳蹤跡,可他聽過重耳與子推的一番肺腑之言后,決定為重耳逆君命,放重耳入齊國邊境。夷吾以勃堤全軍家眷的性命威脅他們,重耳深怕自己會連累了將士們的家眷,正在這時,一支箭擦肩過了勃堤的脖子,齊姜率領齊兵前來。齊姜保下了重耳,她稱勃堤肩上這支箭能保勃堤安全,勃堤可回去向夷吾復命,重耳是她齊姜所救,若是夷吾敢殺將士軍眷,她便殺了夷吾,若是夷吾再負重耳,她便傾盡齊國之力滅了夷吾的晉國。齊姜的出現令重耳驚喜不已,重耳誤以為眼前的齊姜是夢,可當他緊抱著齊姜時,他才知道齊姜還活著,齊姜也十分驚詫重耳已經恢復記憶。直到這時,重耳才知道子余子推一行人都瞞著他齊姜尚在人世的消息,而齊姜也曾經為他受了無數苦楚,甚至眼睜睜地看著他與別人成婚。
齊姜對重耳用情至深,重耳昔日娶季隗她不怪重耳,她只問重耳能否再給她一個承諾,重耳卻道如今的他已狼狽與不堪,他此番到齊國是為了尋求齊侯的庇護,將來生死都要依靠齊國,他將猶如喪家之犬一樣四處逃亡,故他無法給齊姜任何承諾,無法讓齊姜陪著他受苦。齊姜不怕吃苦,可重耳的拒絕卻讓齊姜深感難過,她心痛不已從重耳面前離開。
勃堤失手令夷吾勃然大怒,現重耳已逃到了齊國,夷吾決定再次對重耳出狠手,早先他便在齊國安插了自己的眼線,如今齊國重臣的枕邊人都是他安排的,他可借機左右齊國,對重耳出手。
齊國,管相已過世,朝中如日中天的勢力除了太子昭之外,就屬公子無虧,相國開方與重臣易牙等人一心想要擁立無虧,與太子昭處于對立之勢。開方與其夫人是夷吾安插在齊國的眼線,他聽從夷吾所言求娶齊姜,以絕了重耳想借齊國之勢出兵晉國的心思。齊侯深知朝中的局勢,且齊姜已不再是風華正茂之時,齊侯再三思忖后決定將齊姜許給開方,開方在朝中最為得勢,他希望齊姜能籠絡開方,襄助太子昭。齊姜心底還有重耳的存在,她不愿嫁給他人,齊侯卻稱重耳心中根本無齊姜,如今重耳患難時不肯娶齊姜,日后若是不能顯貴,齊姜的等待又有何意義。為了太子,為了國家的未來,齊侯希望齊姜能夠收回心思,安心待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