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店老板將事情的始末告訴重耳,他與贏月寫下了契書,可染坊卻出現問題無法準時交貨,贏月便怒氣沖沖想砸掉店鋪。贏月心中得意,她拿出與布店老板簽下的契書,契書上寫著若是布店無法及時交貨,布店老板非但要賠十倍款,重耳更是要關掉蒲城所有商鋪跟染坊,還要去秦國請罪。姜月不肯讓重耳受委屈,她想要為重耳賠十倍的款,重耳卻不愿受贏月威脅,他想知道贏月在契書上做了什么事情,贏月不肯告知,反讓重耳求她,重耳認為贏月不可理喻,他當眾向贏月保證,他定會按照契約上的時間如期交出貨物。
贏月訂了大量藍布,染坊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沒有藍草,重耳一行人正憂心之時,染坊工人送來了一缸意外保存好的染液,重耳在染液中聞到了酒糟的味道,他誤打誤撞研制出了一種新的染法,非但如期交了貨,更是改善了蒲城的印染技術。贏月本是想讓重耳求她,與她一起回秦國,可卻萬萬沒有想到重耳竟能如期交出貨來,重耳知道染坊缺乏藍草是贏月從中搗鬼,他念在贏月年紀尚小并沒有跟贏月多加計較,只讓贏月盡快回秦國。
晉宮,申生喜獲嫡子,眾臣上表賀書,晉國公為此煩憂,深知眾臣的真正意圖是想催他交出王位,召申生回宮。這時,士爲與幾位大臣前來見晉國公,晉國公想讓幾人為他出主意,如何平息朝中的風波,士爲大膽開口,他與朝中眾臣一樣認為申生不宜久待曲沃,反該參與朝政,為日后的繼位做準備。晉國公并非是有意苛責申生,只不過他當日立申生為太子只是情勢所逼,晉國公有易儲之意,認為大爭之年唯有夷吾才適合繼任國君之位,文臣紛紛不同意,他們認為夷吾重武輕文,根本沒有聽取文臣們的諫言,若是讓夷吾繼承君位,國家疆土是會擴大,但內政必定腐敗。文臣與武臣分成了兩派大吵起來,士爲力薦重耳為儲君,晉國公認為重耳雖賢明天下,可重耳亦正亦邪,也不適合當任儲君之位。奚齊與卓子已滿十歲,晉國公有從二人之中擇出太子,朝臣們聽后紛紛跪地阻止,若是晉國公執意從二人之中選一人為太子,就必須立子殺母,否則將來驪氏姐妹得權,必會算清當年滅國之仇。
重耳解決了布店的風波,又完善了商賈往來的合作契書,商賈小販聽后均眉眼帶笑,大贊著重耳。重耳叮囑眾人從商時務必要以誠信為本,且他希望眾人不要因這件事就對秦人產生偏見。重耳為商賈們想出誠信章的辦法,商賈們紛紛前來找重耳刻章,子也余前來將申生得子的消息告訴重耳,重耳與齊姜大喜,準備先去曲沃看申生與孩子,再從曲沃直接去狄國,一來可以他們兄弟二人敘舊,二來重耳也可以避開賴在蒲城死活不肯走的贏月。?
朝臣們與晉國公的談話傳到了驪氏姐妹的耳中,驪姮決定先下手為強,太子得嫡子勢必要祭祖,且過幾日又是齊姬的生辰,她們可借著這次機會生事,擾亂國綱。曲沃,申生與朝中重臣祭祀宗祖,希望先祖保佑其嫡子平安長大,光宗耀祖。祭祀完畢后,他讓人將祭品送回晉宮。申生進獻的曲沃貢品被送到宮中,驪忻向晉國公提起太子所送來的祭酒與祭肉,晉國公雖不想吃祭肉,可礙于禮制還是只能品嘗祭肉。祭肉半生不熟,晉國公難以下咽,他筷子到嘴邊之時還是決定先喝祭酒。祭肉與祭酒都被驪姮下了毒,此毒毒性十分強,驪姮斷定晉國公服后必無生機,故她已經命人暗中準備好一切,只要晉國公出事,禁衛就會兵圍曲沃,逼迫申生自裁,改立奚齊為太子。正在這時,宮人傳來奚齊中毒的消息,驪姮與優施大驚,匆忙前來看奚齊,可毒藥毒性強,奚齊七竅流血,命懸一線,太醫們都束手無策。
重耳與齊姜前往曲沃,二人本以為可以借機耍掉贏月,可贏月早已得知申生得子的事情,她在驛館中等著二人,準備與二人同赴曲沃。
奚齊身中劇毒,太醫均束手無策。驪忻提起奚齊吃過祭肉一事,稱祭肉有毒,太子申生本是想毒殺晉侯,卻陰差陽錯地害了奚齊。驪姮難過大哭,要求晉國公殺了申生,給她一個公道。祭肉祭酒中的毒已驗出,晉國公勃然大怒,順臃為申生求情,他認申生善良仁厚,絕不可能會做出此事,見順臃為申生求情,優施與驪忻冤枉起了順臃,認定是順臃在肉酒中下毒。晉國公相信順臃,可奚齊危在旦夕,晉國公認定此毒是申生所投,他立即命人前往曲沃逼申生交出解藥,若是申生不交,便命其在宗祠自裁,太子府等人皆陪葬。
曲沃,齊姜與贏月二人陪著賈靜逗著太子的嫡長子,重耳與申生在院中品嘗曲沃的美食佳肴,勃堤卻在這時率兵前來要求申生交出解藥,申生并未投毒,他根本無藥可交,可勃堤卻以太子全府的性命相威脅,要求申生前往祠堂自裁。為了讓勃堤放了賈靜與嫡子,申生兩難之下選擇了前往祠堂自裁,以自己的性命保全府上下安危。重耳阻止了申生,晉國公要求勃堤在子時之前帶回解藥或者太子的尸體,可子時未到,他請勃堤暫保太子性命,他會在這八個時辰之中給了解藥,還申生一個清白。
重耳孤身一人趕到晉宮,他斥責晉國公糊涂,申生并無任何罪責。驪姮提起申生弒殺國君,謀害奚齊的罪名,奚齊危在旦夕,太醫均束手無策,重耳卻有醫治奚齊之法,晉國公得知后大喜,連忙讓重耳開藥方。奚齊服過藥后并無大恙,重耳為申生辯解,稱祭肉祭酒中有毒,毒卻并不是申生所下,而是在宮中所下。祭肉祭酒只有最上邊一層有毒,里邊卻沒有任何毒,此毒為初冬,毒性極強,下毒者雖在酒肉上灑了薄薄一層,可她自身卻也中了毒,幾個時辰之后必會毒發身亡,到時下毒者便會揭開身份。聽到重耳的話,一宮女渾身顫抖地出來認罪,懇求重耳能夠救她,她向晉國公招認此毒是驪姮逼她所下,聽到宮女的招認,晉國公錯愣震驚,卻當場斬殺了婢女,向眾人表明他護著驪氏姐妹的決心。
驪姮懇求重耳救一救奚齊,重耳對驪姮所做的一切十分失望,奚齊雖可醫,可驪姮卻無藥可醫,如今的驪姮早已與他當初在新田相識的驪姮判若兩人,他警告驪姮,若是驪姮再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他絕不相容。重耳離開后,晉國公前來看望奚齊,卻無視了驪氏姐妹二人,在奚齊的床前為奚齊唱起民謠。之后,晉國公向驪姮提起了婢女玲瓏的身份,她是驪戎人,也是驪姮的親信。驪姮并未否認,反承認了她想借機毒殺晉國公一事,她從來都沒有對晉國公動過感情,晉國公心底難過,縱然他一開始就知道驪氏姐妹二人入宮是想殺害他,可他卻對驪姮動了真感情,他還以為自己的一片真心可以感動驪姮,可到頭來只是一廂情愿。晉國公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攻打驪戎國,他想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來補償驪姮,哪怕驪姮要了他的命他也甘愿。驪姮拿起手中的刀,她下不了手,可晉國公卻抓著她的手用力刺向自己。看著自己顫抖且扔掉短劍的雙手,驪姮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得如何心軟。看著眼前崩潰大哭的驪姮,晉國公心底愧疚,他已經老邁,剩下的日子他只想跟奚齊、驪姮相守天倫,故他會在近日內召三子回宮,改立奚齊為太子,圓了驪姮的心愿。
曲沃,重耳及時趕到太子府,他帶來了晉國公的奏疏,救了申生一命。重耳勇智救申生一事令贏月十分佩服,贏月心底對重耳的愛慕更深一分。申生來到重耳面前,他向重耳施以一拜,感謝重耳為他所做之事,此情此恩他定當銘記于心。經歷過生死大難,申生心胸也變得豁達,他對太子一位已沒過多執念,得之,他幸,若是不得,他亦心安坦然。
晉國已是大豐之年,夕月之宴晉國公決定召三子歸來,共享天倫,同時趁此時機祭祀宗祠,改立太子。晉國公有意改立太子,優施卻擔憂朝中眾臣會反對,他建議晉國公將夕月家宴改移到曲沃,待他們父子三人盡興之時再提起改立太子一事,申生仁孝,到時必會答應,他們再將改立太子一事通知朝臣,必定會事半功倍。晉國公聽后,準了優施所提。晉國公欲將夕月家宴舉辦在曲沃一事傳到了重耳耳中,晉國公要求三子前往曲沃,重耳與齊姜一家人只好原路折回,前往曲沃。
夷吾收到晉國公書信,他本以為晉國公是念及他們兄弟三人,舐犢情深,可他安插在宮中的內線卻來報稱晉國公早有更換太子的打算。如果他沒料錯的話,此次曲沃之行并非只是賞宴看龍舟這么簡單,到時候晉國公必會趁機祭祖更換太子。現如今朝中的局勢分明,唯有申生一人還看不清,可不管是申生當太子還是奚齊當太子,都與夷吾沒有任何關系,夷吾決定前往曲沃看戲,之后便回到屈城。屈城雖小,可他卻是這里的天。
曲沃,重耳單獨帶贏月到晉國公房間前,他認為贏月依舊是小孩心性,他想將贏月交給晉國公,故讓贏月前去見晉國公。之后,重耳來到齊姜身邊,齊姜懷念起重耳以前初冬時為她制造出盛夏的美景,縱然天下美景不勝枚舉,可她卻偏愛那日的景色。齊姜不失初心,不忘當初令重耳感動無比,可重耳卻想與齊姜好好珍惜眼前。另一邊,贏月要求晉國公成全她跟重耳的婚事,晉國公沒有答應,只稱后宮之事由驪姮做主。贏月帶著厚禮前去見驪姮的消息傳到重耳耳中,重耳深知,驪姮并不會輕易答應此事,且他已經決定在明日宴會上,他就會向晉國公奏明他與齊姜之間的感情,為二人請婚。
贏月送來冬衣想與驪姮結盟,她開門見山地希望驪姮能同意她與重耳之間的婚事,今日若驪姮能助她與重耳成婚,他日晉侯西去,她必保驪姮母子圓滿,驪姮聽后,二話不說就應下了贏月的要求。贏月離開后,驪忻不解驪姮為何要答應贏月,驪姮深知她若是答應此事,最痛苦的人必是齊姜,而重耳則會心底難受,贏月什么也得不到,一樁婚事便能讓三人陷入痛苦,她何樂而不為。聽著驪姮的話,驪忻心中閃過一道J計,準備為驪姮做一個了斷。
次日,晉國公率領奚齊一行人登龍舟游湖,驪忻拉住了驪姮,阻止驪姮上船,而齊姜因自幼見多了船,她對船也沒什么興趣,贏月則緊拉著重耳一起登船。龍舟早已被驪忻做了手腳,船上歌舞升平之時,卻突然發生了翻船沉舟事件。沉舟事件中,太子申生舍己救父,后人被申生的孝心感動,故將曲沃湖命名為“太子灘”。一泓碧水,至今仍舊默默憑吊著天下第一孝子。
晉國公雖然生還,可他年老體邁,再加上溺水時間過長,他的眼睛遭到損害,仍舊未醒來。看著晉國公奄奄一息的模樣,驪忻想趁機讓晉國公立下遺詔,改立奚齊為太子。驪姮動手打了驪忻一巴掌,指責驪忻太過狠心,為了殺晉侯,驪忻竟搭上了奚齊跟卓子。驪忻對奚齊跟卓子沒有任何感情,只將二人當成了復仇工具,這時優施前來讓二人不要內杠,晉宮中還有許多事情要等他們去做。驪姮深知這個主意是優施想出來的,她斥責二人多此一舉,晉侯已經有意立奚齊為太子。優施只道就算晉侯愿意改立奚齊為太子,朝中眾臣與晉國三子都不會輕易同意。如今申生已死,夷吾不知所蹤,唯有重耳生還,所以他們必須要斬盡殺絕,先下手為強。
晉侯醒來,卻雙目失明。驪姮將目前的局勢告訴晉侯,且優施與驪忻還設計誣陷了太子申生、夷吾跟重耳,逼得晉侯怒氣沖沖,要求勃堤率人抓了夷吾與重耳,圍剿太子府。勃堤出兵,此消息傳到江邊的重耳耳中,重耳不信晉國公如此糊涂,他想要面君辯解,卻被子余與齊姜攔住。如今申生已死,晉國風云突變,勃堤奉的命就是晉國公的命令,重耳若是貿然面君無異于自尋死路。子余與齊姜勸重耳先行離開晉國,賈靜將申生的嫡子交給重耳,希望重耳能保承申生唯一的血脈,她想跳入江中與申生同去。重耳及時阻止賈靜,認為孩子還小,絕不能失去親娘。勃堤的兵已在路上,重耳為保全孩子跟賈靜的性命,他讓子推先帶著二人離開,他與子余、齊姜則將士兵引到東門。子推離開后,狐毛與狐偃前來找重耳,他們得已率親兵擋住了勃堤,想助重耳逃脫。勃堤的兵在黃土坡一批神秘人遭遇襲擊,且先前有人給狐突送信,狐毛狐偃這才能前來助重耳,重耳不解送信跟伏擊的人是誰,齊姜卻不在乎這些,她只想重耳平安無恙,重耳看著晉國的方向,心底暗嘆,深知晉國危矣。
夷吾成功逃生,里克不明白夷吾為何要暗中幫助重耳,夷吾只稱重耳以前救過他的命,而且他現在還不想要重耳死。現如今的晉國公已被驪氏姐妹把持住,若是重耳死了,驪氏姐妹便會將矛頭對準他,而重耳不死,正好可以為他擋箭。之后,夷吾讓里克幫他寫一封信函給晉國公,稱他因受驚過度回屈城休養。如今晉國雖被驪氏姐妹控制著,可夷吾深信,是他的,他都會一一奪回,今日的一切,日后他一定讓驪氏姐妹加倍償還。
勃堤領了五百禁軍仍舊沒有抓到重耳,且他將狐毛狐偃與一批神秘人暗中相助的事情告訴晉國公,驪忻在一邊挑拔離間,稱重耳是有備而來,此次沉舟事件定與重耳脫不了干系,晉國公聽后,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