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余前來找重耳,提起了昨夜來找重耳的齊姜,重耳只稱眼前的季隗便是齊姜,季隗這才明白原來重耳一直把她當作齊姜,齊姜是重耳的心上人。叔隗知道齊姜的身份尊貴,她怕齊姜將重耳與子余都帶走,故勸說季隗要牢牢把握住重耳。
子余一行人將齊姜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重耳,重耳卻不肯聽信他們的話,堅信與他成婚的季隗便是齊姜。夜晚,齊姜來到山中,她與重耳經歷太多事情,她知道重耳之所以娶季隗是因為神志不清,故她想要幫助重耳恢復記憶。子余與子推也暗中幫助齊姜,齊姜復原了二人初次相遇的情景,可重耳卻將過去忘得一干二凈,根本就記不得齊姜,反認為齊姜與子余子推是在無理取鬧,他警告幾人不得再有下次。
夷吾逃亡到梁國,他不僅得到梁伯的厚待,更是娶了梁國公主為妻,如今的夷吾已經坐擁梁國勢力,想安心在梁國圖謀將來。回到房間,夷吾初見梁國公主,他本以為梁國公主貌美無雙,可揭開了蒲扇,夷吾看到梁國公主非但丑陋無比,更是身形肥胖,他嚇得不敢與梁國公主共度春宵。
齊姜想喚醒重耳的記憶,她設計讓重耳再進囚車,為囚車內的重耳暖手,可重耳卻半分都想不起齊姜,只稱他的齊姜在家,他已經與齊姜成婚了。齊姜落淚大哭,稱重耳家中的那個女人并不是齊姜,只有她才是重耳的姜兒,當初驪戎國破的時候,她也是一路陪著重耳的囚車。聽到齊姜的話,重耳頭疼不已,季隗來帶走了重耳,讓齊姜遠離重耳。
夜晚,重耳想起了齊姜,他獨自一人來到林中散心,卻意外遇到了背對著他大哭的齊姜。忽然間,昔日的誓言跟過往都浮現在腦海中,重耳恍惚間認出了齊姜,卻頭疼欲裂地倒在地上。季隗一行人及時趕到,季隗命子推將重耳帶走,讓齊姜不得靠近重耳。大夫為重耳醫治,稱重耳頭部受過重創,若想強行恢復記憶便會造成氣血不足,頭痛難忍。季隗為她跟重耳著想,要求子余子推不要再幫助齊姜,并向齊姜轉告,讓齊姜盡快離開。子余子推陷入兩難境地,他們不愿重耳難過,更是不愿意看到齊姜難過。
季隗單獨見齊姜,她跪地希望齊姜離開重耳,這樣對他們兩人都好。齊姜扶起季隗,卻意外看到了她手上的手串。原來,這串手串以前是齊姜的東西,當年她用手串換了耳環,如今重耳卻因為手串而放棄了她,這一切都是天意。齊姜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故她跪地懇求季隗讓她留下來,她向季隗保證,喚醒重耳記憶的事情她不會再做,只希望自己能夠留在重耳身邊,做侍婢服侍二人,默默陪伴著重耳。季隗擔憂重耳看到齊姜后病情會再度發作,齊姜允諾季隗,若是重耳病情再度發作,她便永不再見重耳。
齊姜留在重耳的身邊做侍婢陪伴著他,重耳記得齊姜的一切小毛病跟缺點,可卻唯獨不認得身旁的齊姜,反將季隗當成了齊姜照顧。齊姜看到了重耳對她的用情至深,季隗又何嘗心安,一對有情人被拆散她也于心不安,可如今縱使她退離也無法兩全,她只能以齊姜之名守在重耳身邊。
齊姜決定離開重耳,希望季隗能跟重耳好好過下去。季隗不解齊姜為何要突然離開,齊姜深知她若繼續留下去,非但她不好受,季隗也會心底難受,她已經知道了重耳對她的用情至深,所以她愿意放開重耳回齊國,讓重耳開始新的生活。季隗看著齊姜離去的背影,心中對齊姜有幾分敬佩。夜晚,重耳在睡夢中終于看清了齊姜的面容,他忽然醒來,看到身旁的季隗猛地推開了她,他忘記了季隗,只想要找齊姜。重耳已經恢復了一切記憶,聽到季隗認識齊姜,他大聲問著齊姜身在何處,季隗難過落淚,將她跟重耳的關系都一一道出,重耳回想起了他誤將季隗當齊姜,與季隗成婚的事情,認為自己對不起齊姜,季隗聽后難過落淚,大聲告訴重耳,齊姜已死。
重耳與季隗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重耳雖然留在了季隗身邊,可他的心卻與季隗相隔甚遠,他與季隗分房而睡,內心一直想念著齊姜。重耳不知齊姜還活著,子余子推二人都瞞著重耳,就算齊姜還活著,重耳也不可能跟齊姜回到當初,休了季隗,另娶齊姜。失去齊姜的重耳猶如失了一魂一魄,他終日悶悶不樂,子推不解子余為何要瞞著重耳,子余深知若是重耳知道了齊姜還活著,他必將陷入痛苦難過之中,如果重耳一直被兒女私情牽絆,晉國就真的再也沒有未來。重耳滿心都是齊姜,季隗不知道她該如何做,叔隗勸說季隗先留下重耳這個人,不要將實情告訴重耳,她相信重耳遲早有一天心里會接受季隗。同時叔隗亦希望季隗明白為人妻,心寬則福長的道理。
贏月來到狄國王庭,翟圖單獨召見季隗,可季隗卻只見贏月的身影。贏月居高臨下地看著季隗,稱她來狄國是接重耳回秦國成婚,故她要求季隗離開重耳。季隗是重耳明媒正娶的妻子,她不肯離開重耳,可贏月卻提起了秦國軍隊的強大,若是季隗不肯離開重耳,秦國大軍就會兵臨廧咎如族。季隗對重耳用情至深,她坦白告訴贏月,就算贏月是秦國的公主,就算她將草原變成焦土,日夜顛倒,河水倒流,她也不會離開重耳。
季隗被贏月以大罪扣住,重耳前來找季隗這才得知了贏月以廧咎如全族的性命威脅季隗離開他,他前來找贏月質問季隗一事,不知道贏月為何會變成這副心狠手辣的模樣。季隗心中委屈,她告訴重耳,她從來都沒有想殺季隗,只是想殺殺季隗的威風。贏月耍賴想讓重耳與她成親,如今齊姜已死,她再也沒有可以讓步之人,她堂堂一介秦國公主哪里比不上季隗。重耳只嘆天命欺人,他軟聲細語地希望贏月能夠放了季隗,回秦國,贏月初次見重耳妥協的模樣,故她答應重耳放了季隗。
季隗回到廧咎如族,問起了重耳與贏月之事,重耳希望季隗不要多想,他與贏月既無前情,也無私意,他只當贏月是一個小孩子,也相信贏月鬧騰過后便會回秦國。重耳心不在季隗身上,他依舊與季隗分房而睡,聽著季隗隱忍的哭聲,重耳心中不忍,卻還是無法接納她。夜晚,重耳在房頂上吹起塤,回想著他跟齊姜所發生過的一切,心底愧疚自責,他辜負了齊姜,這輩子都不會再得到任何幸福。
贏月遲遲不回秦國,想讓翟圖幫她拆散重耳跟季隗,若是翟圖不允許,她便大軍壓境,蕩平整個狄國。狄國小小軍力自是比不上秦國的百萬雄獅,翟圖只好照做,他讓吉安與草原上的長輩為季隗送去厚禮,希望季隗離開重耳。若季隗不肯,狄國與廧咎如族將會受到牽連。重耳的親朋都勸季隗離開,季隗落淚,稱自己不會因為贏月的逼迫而屈服,她不會跟重耳生離,只會交出自己的尸體。贏月逼迫季隗的事情被重耳知曉,重耳本以為贏月只是小孩心性,可如今的贏月已不同以往,她不僅讓周邊各國斷了跟狄國的貿易來往,更是攛掇了赤狄九部,令赤狄九部也蠢蠢欲動。
季隗親自到河邊為重耳洗衣服,卻遭到了族中眾人的排擠,重耳上邊緊牽住了季隗的手,拉著季隗離開。季隗將自己心底的委屈告訴重耳,她可以不顧任何人眼光跟看法,只希望重耳能夠將她當作妻子一樣看待,她不奢求重耳愛她至深,只希望他們能像普通夫妻一樣相處。季隗對重耳的真心重耳何嘗不知,子余勸重耳置身事外,也許季隗堅持不住選擇放棄,對重耳來說是件好事,重耳知道子余是為了自己好,可他卻不能這樣做,季隗并沒有任何錯,他不能讓季隗為他承擔一切。
季隗來找贏月,將齊姜未死的事情告訴她,當初齊姜為了重耳可以選擇離開,她希望贏月也能夠為了重耳離開。贏月認為季隗太過厚臉皮,三個人之間只有季隗一人滿足,齊姜與重耳卻飽受痛苦折磨,她想將這件事情告訴重耳,可季隗卻拔出手中的劍,如果她的死能夠讓重耳解脫的話,她愿意一死。贏月讓季隗不要亂來,季隗如果死在這里,重耳必會怪她。季隗告訴贏月,若重耳心底有贏月,她留不住重耳,可如果重耳心中沒有贏月,重耳便不屬于贏月。贏月不吃季隗這一套,她季隗表明,要么季隗趕緊離開重耳,要么等著戰火將這里夷為平地。贏月話音剛落,季隗便將手中的劍刺向自己,看著季隗受傷,贏月亦暈血地倒在了季隗面前。
季隗受傷,重耳照顧著季隗,季隗本想將齊姜未死的消息告訴重耳,可重耳卻認為齊姜已死,他打開心結,想與季隗好好過日子。季隗聽到重耳的話,她貪戀重耳的懷抱,故繼續瞞著齊姜的消息。之后,重耳單獨來見贏月,他不愿背妻負義,只想留在這里跟季隗好好過日子,故他希望贏月能夠離開。昔日的重耳有著驚世才華,可如今的重耳卻提不起任何勁,只想在此度過余生,他一再希望贏月能夠回秦國,可贏月卻不肯放棄重耳,她不惜任何代價,誓要追到重耳。
夷吾在梁國內受梁國公主欺壓,梁國公主為夷吾誕下雙生子,如今的夷吾已兒女雙全,他大感欣喜,準備去看望自己的孩子。另一邊,贏月引兵來犯,困住了廧咎如族眾人,想利用季隗引出重耳,讓重耳跟她回秦國。重耳來到贏月面前,他沒想到贏月竟會攛掇赤狄九部發動戰火,贏月雖膽大妄為,可天下還有治得了贏月的人,重耳早先已經派介子推前往秦國,秦王得知贏月所做之事后勃然大怒,如今秦國大將已經讓赤狄九部退軍,并要求贏月速速回國。重耳順利解決了狄國跟廧咎如族的危難,慶功宴上翟圖提起了贏月敢愛敢恨的性子,絲毫不介意重耳再娶秦國公主贏月。重耳婉拒了翟圖,此生他只需季隗一人便可。
重耳前來看望生病的贏月,為贏月親手釀制了晉國陳醋。贏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個喝到重耳釀醋的人,重耳卻突然想起了齊姜。贏月知道重耳對齊姜的心意,若是她將真相告訴了重耳,重耳勢必會舍了季隗去找齊姜,可那樣一來,她便更沒了機會,故她也瞞下了齊姜還活著一事。贏月即將回國,她希望重耳能夠送她離開,重耳答應了贏月,季隗亦相信重耳,讓重耳前去送贏月。
晉宮,雷明子為晉國公醫治眼疾,晉國公眼部感覺有所緩和舒適,他告訴雷明子,若雷明子能醫治好他的眼睛,他賞千金,若是能醫治好他的腿疾,他賞萬金。晉國公的腿疾已無藥可治,可雷明子是優施的人,他按照優施的吩咐稟明晉國公,若想醫治好腿疾,需要一味太歲。太歲乃上古神藥,若想得到太歲便需要耗費大量財力物力煉制丹藥。晉國公為醫治好自己的腿不惜一切代價,他晉封雷明子為大國師,讓他擁有號令百官的權力,以后盡管煉制丹藥,無需有任何顧忌。
雷明子借所謂的神力大斂錢財,如今晉國上下民不聊生,晉國情勢危急,里克與士為一行人憂心忡忡,先太子與重耳雖然賢良,卻已經身故,夷吾也流落他國,下落不明。其中一大臣提起了狄國邊境的變化,認為重耳身故一事還有待細查。若是重耳還在人世,自當可拯救晉國于水火之中,狄國是狐突的母國,他們無法輕舉妄動,一番商量過后,幾人決定先行救出狐突,讓狐突前去狄國一探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