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德勒對孫無疾的遺體做了詳細檢查,還讓何瑪麗在旁邊記錄檢查結果。農勁蓀來松江府府衙找徐大人,得知榮先生派管家左叔來為霍元甲求情,農勁蓀趕忙追上左叔,左叔讓他去找陳真,只要陳真不告發(fā)霍元甲,霍元甲就可以脫罪。
農勁蓀半路遇到陳真,勸他撤掉訴狀,堅信霍元甲不會下毒害孫無疾,陳真頓時惱羞成怒,沖著農勁蓀大呼小叫,他早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要親眼看到霍元甲被砍頭,左叔也在一旁苦苦規(guī)勸,還向陳真講明利害關系,搬出榮先生來說事,承諾給他金錢和美女,陳真氣得暴跳如雷,一氣之下把左叔和農勁蓀分別推下河。
農勁蓀和左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岸,他們倆互相指責,各不相讓,最后爭得面紅耳赤,費德勒,劉振聲和何瑪麗從此路過,遠遠看到他們倆如此狼狽,覺得大惑不解。費德勒向農勁蓀透露他已經查出證據(jù),能為霍元甲脫罪,農勁蓀迫不及待向他打聽具體細節(jié),費德勒一五一十說出來。陳真扛著涂了金漆的牌匾來到知府衙門,師爺苦苦規(guī)勸他趁早放棄,向他透露有人保了霍元甲的命,陳真認定左叔給徐大人銀子,跪倒在衙門外大聲喊冤,口口聲聲稱要把霍元甲處死為孫無疾報仇雪恨。
劉振聲和費德勒等人隨后趕來,看到很多人圍觀陳真,劉振聲也跪倒在地,大聲為霍元甲喊冤,徐大人不勝其擾,派捕役把劉振聲和陳真趕走,費德勒靈機一動趕忙去擊鼓鳴冤,徐大人得知洋人來告狀,二話沒說就去升堂,還特意給費德勒準備了椅子。徐大人簡單了解了一下陳真和劉振聲的訴求,當場還原了事實真相,一口咬定霍元甲因為輸了比賽下毒害死了孫無疾,下令把劉振聲抓起來。
何瑪麗站出來強烈抗議,聲明曹總編多次冒用她的名字詆毀霍元甲,何瑪麗證實霍元甲是被冤枉的,徐大人逼她拿出證據(jù),費德勒搜集了霍元甲送給孫無疾中藥的殘渣,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懷疑有人故意把藥渣扔掉掩蓋證據(jù),費德勒認定還有一個人在案發(fā)現(xiàn)場,陳真想起小九子曾經說過他是朝廷要犯,如果陳真說出他的名字,就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陳真權衡再三隱瞞了小九子摔碎藥罐子的真相。
費德勒拿出藥物殘渣檢測報告交給徐大人,他還檢查了孫無疾的尸體,陳真聞聽此言,氣得暴跳如雷,大聲咆哮公堂,徐大人下令把陳真控制起來,費德勒建議把霍元甲叫來對質。霍元甲一上堂就主動認錯,承認沒有確定病情就擅自買藥相贈,懷疑自己送的藥不對癥,愿意為孫無疾抵命。何瑪麗勸霍元甲不要承擔罪責,孫無疾中了劇毒,和霍元甲送的藥材無關,費德勒查出來孫無疾死于牽機藥馬錢子。
陳真一口咬定霍元甲用馬錢子加害孫無疾,徐大人把藥鋪的老板和伙計叫來,他們清楚地記得霍元甲購買的十二味藥材,而且方子上根本沒有馬錢子這味藥,陳真不依不饒,認定霍元甲偷偷把馬錢子摻進藥材,費德勒向陳真了解到孫無疾喝藥以后喝了很多酒,可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孫無疾喝酒的碗,何瑪麗在瓦礫堆里找到孫無疾死前用過的酒碗,上面還殘留馬錢子的殘渣,費德勒認定兇手就是扔掉這只碗的人,陳真頓時傻眼了。
費德勒當場出示證據(jù),證實有人栽贓陷害霍元甲,徐大人逼陳真交代案發(fā)現(xiàn)場的第三人,否則就是他害死了孫無疾,陳真不想暴露小九子,他一言不發(fā),徐大人下令把陳真抓起來,霍元甲趕忙站出來為陳真辯護,費德勒看出陳真有難言之隱,勸他說明真相,陳真覺得霍元甲勾結官府顛倒黑白,一氣之下要殺了霍元甲為孫無疾報仇,捕役把陳真制服,徐大人下令把陳真收監(jiān)。
霍元甲無罪釋放,他不放心陳真,堅信他不是殺人兇手,劉振聲催霍元甲趕快回家報平安,霍夫人因為傷心過度眼疾再次發(fā)作,霍元甲心里惦記著母親,可還想先為孫無疾料理后事,何瑪麗寸步不離跟著霍元甲,詳細記錄了他的大義之舉,劉振聲擔心她在報紙上胡編亂造,要把她趕走,何瑪麗承諾會如實報道霍元甲的事,還讓劉振聲在他們入住的客棧給她安排一間上房。
陳真不服氣,在監(jiān)獄里大呼小叫,亂砸一通。霍元甲高搭靈棚,為孫無疾守靈三天三夜,他帶著劉振聲和農勁蓀等人把孫無疾安葬,霍元甲堅持要親自掩埋棺材,劉振聲便不再插手。霍元甲跪倒在孫無疾的墳前黯然神傷,何瑪麗在一旁干著急,她想記錄霍元甲的豪言壯語,可他始終一言不發(fā)。
夜里,何瑪麗獨自坐在河邊發(fā)呆,劉振聲隨后找來,何瑪麗不知道到哪里發(fā)表自己的文章,上海這么多報館,沒有一家愿意招收女記者,劉振聲懷疑她寫的不好,何瑪麗就把自己三天來寫的新聞稿拿出來,劉振聲從頭至尾看了一遍,對何瑪麗的文筆贊不絕口。
左叔回來向榮先生復命,榮先生得知霍元甲已經被釋放,心里唏噓不已,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小報就把霍元甲打垮,榮先生決定收購海上新報,派左叔全權處理此事。曹總編逼記者們熬夜加班寫關于霍元甲的新聞稿,他從中精選了一篇,派人加印2000份。
就在這時,左叔派人把曹總編叫走,要請他吃宵夜,曹總編戰(zhàn)戰(zhàn)兢兢上了黃包車,被拉到蘇州河邊,左叔下令把他扔下河,曹總編嚇得連連求饒,左叔才讓人把他撈上來,警告他不許在報紙上胡編亂造,曹總編答應對榮先生馬首是瞻。
霍元甲一行人回到上海,他擔心陳真被砍頭,求農勁蓀再返回松江府找徐大人為陳真脫罪,霍元甲想收留陳真,農勁蓀只好照辦。左叔親自帶人來接霍元甲,霍元甲連連道謝,讓左叔送費德勒回家,費德勒自然求之不得,左叔斷然拒絕,一氣之下帶著空車離開了。
霍元甲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那句話說錯惹怒了左叔,劉振聲也覺得左叔今天陰陽怪氣,霍元甲想去找榮先生道謝的時候問清楚,何瑪麗向大家辭行,劉振聲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心里有種說不出的不舍。左叔在家門口等何瑪麗,向她轉達了榮先生的決定,聘請何瑪麗出任海上新報的總編,何瑪麗又驚又喜。
霍元甲安全回家,大有和徒弟們激動萬分,一起跪倒在地給他請安。霍夫人聽說霍元甲被放回來了,掙扎著起來去見他,霍元甲跪下向母親認錯。霍夫人把霍元甲單獨叫進房間,想馬上離開上海,擔心官府查到霍元甲殺死了呂四鷹,后果將不堪設想,霍元甲不想躲躲閃閃一輩子,更何況呂四鷹惡貫滿盈,死不足惜,霍夫人以死相逼,卻因為急火攻心暈倒在霍元甲的懷里,霍元甲趕忙叫人把母親安頓下來。
費德勒給霍夫人診治,她堅決不讓洋人治病,強行把他趕走了,費德勒建議霍夫人住院治療,否則病情會越來越惡化,會有生命危險,霍元甲想去找母親說清楚,王氏趕忙攔住他,答應想辦法讓霍夫人住院治療。霍東覺做噩夢,夢到霍元甲打擂被打死,霍元甲承諾不再打擂,霍東覺無意中說起母親王氏經常以淚洗面,擔心霍元甲再也回不來了,霍元甲心里很不是滋味。
王氏跪在霍夫人的床邊,一直等到她醒來,苦苦懇求她住院治療,霍夫人堅決不去洋人的醫(yī)院,王氏要跪到她同意為止,霍夫人只想讓霍元甲離開上海,隱居起來過安穩(wěn)的日子,王氏極力為霍元甲求情,霍夫人始終不松口。
王氏一直跪到半夜,苦求霍夫人去醫(yī)院接受治療,霍夫人被她的誠心感動,答應接受費德勒的建議,明天一早就去醫(yī)院,霍元甲很開心,連連感謝王氏。
霍元甲一早送霍夫人到圣約翰醫(yī)院,費德勒給她做了全身檢查,霍元棟夫人和小蓮留下來照顧霍夫人,讓霍元甲和王氏先回家休息,他們倆手拉手一起往回走,無意中聽到報童兜售刊登霍元甲最新消息的報紙,霍元甲想去買一份,王氏猜到又是詆毀他的文章,勸他不要自找麻煩。
榮先生看了何瑪麗刊登在“海上新報”的聲明,對何瑪麗的文筆贊不絕口,左叔卻覺得霍元甲不識抬舉,回上海應該先拜謝榮先生,可他卻先回家看母親,榮先生想想也很惱火,想給霍元甲一個下馬威。霍元甲和王氏一回到家,農勁蓀救迫不及待拿出那份“海上新報”,霍元甲看完何瑪麗寫的那篇聲明,心里深感欣慰。
劉振聲看完那篇文章,急匆匆來到來報社,連連向何瑪麗鞠躬致謝,何瑪麗也感謝他的救命之恩,覺得他是一個善良的人,讓劉振聲娶了她,并且講明她是從鄉(xiāng)下逃婚來的,劉振聲以為她在開玩笑,沒想到何瑪麗是真心想嫁給劉振聲,劉振聲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二話沒說就跑了出去。
農勁蓀去見徐大人,搬出費德勒威脅恐嚇他,徐大人答應放陳真,農勁蓀提出要讓陳真做一個月的牢,讓他借此機會反省自己的錯誤。劉振聲興沖沖回家,他開心地不知所措,連飯也不想吃,一直不敢相信何瑪麗真的會嫁給他,就數(shù)雞毛撣子的羽毛來判斷真假,結果越搞心越亂。
農勁蓀勸霍元甲利用榮先生的關系,在大上海有一番作為,霍元甲想和農勁蓀一起拜會榮先生,王氏特意準備了茶葉。霍元甲和農勁蓀一起趕往榮府,農勁蓀透露了榮先生好色,霍元甲也沒當回事。
左叔不許霍元甲和農勁蓀進門,讓霍元甲反省自己的錯誤,左叔反復講明榮先生是看在王氏的面子上才肯救他,還猜到茶葉是王氏準備的,霍元甲負氣而走,直接把那盒茶葉扔進河里,農勁蓀建議晚上去拜見榮先生。
左叔派人打聽出霍夫人生病住院,才明白霍元甲不先來拜見榮先生的緣由,左叔向榮先生說明情況,榮先生更加器重霍元甲,覺得他重情重義,讓左叔備厚禮去醫(yī)院看望霍夫人。霍元棟夫人在病房陪床,她把榮先生攔在門外,榮先生口口聲聲稱只是認識霍元甲,和王氏才是熟人,霍元棟夫人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王氏正好來醫(yī)院給霍夫人送飯,感謝榮先生來看自己的婆婆,親自送榮先生離開,榮先生請她單獨詳談。
霍元甲買了精美的點心來看望母親,得知王氏去送榮先生,榮先生還送來厚禮,霍元甲想起農勁蓀說過榮先生好色,不由地心里咯噔一下。王氏感謝榮先生出手相救,榮先生對她贊不絕口,夸她是霍元甲的賢內助,榮先生要認王氏當妹妹,王氏婉言謝絕,榮先生只好退而求其次和霍元甲結拜,請王氏去家里喝茶,然后就告辭離開。
霍元甲苦等了很久,也不見王氏回來,他憂心忡忡,趕忙出來一看究竟,遠遠看到榮先生摟著王氏的肩膀,霍元甲氣得咬牙切齒,他賭氣不理王氏,回家寫了滿地的“忍”字。王氏緊隨其后回家,霍元甲狠狠教訓了她一頓,不許她和好色的榮先生有任何瓜葛,王氏連連解釋,霍元甲親眼看到他們親親熱熱,氣得大發(fā)雷霆。
霍元甲連連為榮先生辯解,還勸霍元甲和榮先生結拜,霍元甲堅決不和他這樣的無恥小人做兄弟,然后賭氣摔門而走。霍元甲獨自一人去酒館買醉,農勁蓀來勸他,兩個人喬裝改扮來到榮府,農勁蓀自稱姓閆,當年前救過榮先生的命,可如今他的家鄉(xiāng)遭難,特意來找榮先生求救,家丁信以為真,就放他們倆進門。
榮先生正在打麻將,牌友聽說他去醫(yī)院看望霍元甲的老母親,懷疑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看上了霍元甲的妻子王氏,其他人也拿榮先生打趣,霍元甲躲在一邊聽得清清楚楚,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榮先生胡了一把清一色,牌友們賭氣不掏錢就想離開,榮先生當場翻臉,還承認自己年輕的時候很風流,他不允許任何人拿王氏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