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初年,南北對峙,三分天下,戰(zhàn)亂動蕩。時北周大冢宰宇文護把持朝政,扶立堂弟宇文毓為傀儡皇帝,又大肆鏟除異己,獨斷專行,朝野內(nèi)外怨聲漸起。而民間百廢待興,為鞏固政權(quán),朝廷大力推行佛教,每年舉行盛大的浴佛節(jié),是長安城一年之中最熱鬧的一天。浴佛節(jié)上,隨國公長子楊堅與其三弟楊瓚、四弟楊爽前來禮佛,偶遇女扮男裝在街上派米布施的衛(wèi)國公七女獨孤伽羅。此時伽羅正用力拽下放置在米架上的米袋,米架被拽得東倒西歪馬上就要倒掉,伽羅卻只顧著拿米袋并未發(fā)現(xiàn)已身處危險之中,還是楊堅眼疾手快把她救了出來,兩人的初次邂逅就此注定了一生的緣分。楊家兄弟欣賞伽羅的善心,于是一起幫助伽羅派米,救助貧苦百姓。
宇文護的大公子宇文會與其一眾護衛(wèi)押著幾個犯人路過,見浴佛節(jié)上有眾多美貌女子,頓時色心大起,當街強搶民女。愛打抱不平的伽羅看不過眼,隨手拉過一匹馬就追了上去,楊堅怕她只身犯險也隨后拿了兩個面具跟上。兩人一起跟蹤來到宇文會的別院,伽羅去放火引開眾人,楊堅闖進屋子三兩下就治服了宇文會并罰他自扇耳光謝罪。宇文會雖然不知道面具之人的真實身份,卻暗暗記下了他戴在腰間的玉佩。趁楊堅不備時宇文會拿起匕首想背后行刺,被隨后趕到的伽羅阻止。被救的女子對伽羅和楊堅千恩萬謝,伽羅此時也恢復(fù)了女兒身,親身向楊堅證明行俠仗義不只有大丈夫才能為,楊堅一時竟看呆了,待想起問芳名時伽羅已揚長而去。
宇文會因為行事太過張揚被父親宇文護教訓(xùn),如果因為宇文會的一時疏忽被獨孤信找到他押解的兩個犯人宇文護就完了。在朝中敢和大冢宰宇文護作對的只有趙貴和獨孤信,楚國公趙貴身為太傅雖無實權(quán)但聲望頗高,衛(wèi)國公獨孤信身為大司馬在軍中更是舉足輕重,這次獨孤信更是查到了宇文護的鑄錢上,屬下建議宇文護盡早除之方可安心。宇文護遂吩咐蕭佐盡快找出錯處甚至不惜無中生有,好讓獨孤信死得名正言順。
獨孤信和趙貴本欲借這次找到的人證扳倒宇文護,可人證突然消失讓大家一時措手不及。趙貴建議直接除掉宇文護,但宇文護勢力巨大,如果師出無名后果不可想象,獨孤信建議從長計議為佳。趙貴生氣獨孤信的婦人之仁拂袖而去,獨孤信之所以不同意趙貴的建議是因為查宇文護的目的并非要殺他,只想切實的罪證扳倒宇文護。屬下建議獨孤信在尋找證據(jù)的同時也應(yīng)該拉攏像隨國公楊忠這樣的勢力,獨孤信也正有此意,打算讓伽羅和楊忠長子楊堅聯(lián)姻。
楊堅業(yè)已成人新近又領(lǐng)了官職,父親楊忠認為他是時候成家立業(yè)了,告之他與獨孤伽羅成親一事,楊堅心中卻想著之前那個女扮男裝的女子,只是還不知道她就是伽羅。楊堅去寺中取他和伽羅的生辰八字,經(jīng)測算兩人乃天作之合,可楊堅還是高興不起來。正出門時與陪母親來寺中上香的伽羅擦肩而過,待楊堅回過神來反身回去尋找時卻再次與伽羅失之交臂。伽羅母親是來寺中為伽羅求姻緣簽的,可伽羅心中還放不下魯國的宇文邕,盡管他已娶了北國的公主,與伽羅再無可能。心情不好的伽羅獨自去酒館喝悶酒,還當場揭穿了幾個專門騙錢的騙子,并與騙子們打成一處,路過的楊堅再次出手救下伽羅,還要來醒酒湯靜待伽羅醒來。可當他再次詢問伽羅姓名時又被伽羅搪塞過去。
相親的日子到了,本來沒精打采的楊堅一見到伽羅的身影立刻來了興致,兩人在雙方父親的介紹下才得知了對方的真實身份,楊堅喜上眉梢,伽羅卻開門見山提出了自己對另一半的期愿,那就是予一世真心,共一人偕老。
伽羅本想用永不納妾這個過分的要求嚇退楊堅,卻沒想到楊堅竟然痛快地答應(yīng)了,承諾只要有獨一無二的伽羅一人此生就心滿意足了,讓伽羅很是意外。宇文護得知獨孤信和楊忠兩家聯(lián)姻,暗自盤算這兩人手中皆握有重兵,如果就此聯(lián)起手來,那么日后自己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遂下定決心要加快除掉獨孤信的步伐,讓他喪事喜事一起辦。
轉(zhuǎn)眼就是楊堅納征的日子,楊堅帶著聘禮來到獨孤府上,伽羅的姐姐獨孤王后也來到府上,要親眼見識下楊堅的本事才敢將生性不羈的伽羅托付給楊堅,伽羅親自上陣與楊堅比試鼓舞,兩人你來我往武功不相上下,最終打了個平手,伽羅也在比武的過程中對楊堅漸漸生了好感。楊堅更是當著所有人的面保證此生只愛伽羅一人永不納妻妾。
宇文護故意在這一天設(shè)宴假意邀請獨孤信和趙貴一同過府面談,獨孤信深知宴無好宴,此行必定兇險又不得不去,向夫人細細叮囑一番后與趙貴前往宇文府中。果然宇文護醉翁之意不在酒,借虛心求教之名故意套兩人的話,性子耿直的趙貴不顧獨孤信的連連阻止,張口直言了宇文護的十宗罪責,并借著酒勁兒說出了宇文護如果再不悔改就要殺了他的話,被宇文護抓住了把柄,再加上之前已買通趙貴手下的謀士蕭佐,偽造了一份趙貴密謀殺害朝廷重臣的證據(jù),就此給趙貴安了一個謀逆的死罪,并不顧獨孤信要求進宮面圣、是非曲直應(yīng)由秋官府大司寇審理天王定奪的法理,在自己的白虎堂上私自處死了趙貴。還誣陷獨孤信為知情不報的同黨,將他也關(guān)進了天牢。
宇文會隨后奉父命前來衛(wèi)國公府要抓走所有人一同治罪,伽羅母親見勢不好連忙讓楊堅帶著伽羅偷偷從后門逃出,總算保全住了一人,其余人等皆被抓走關(guān)押,連王后阻止不了,氣得當場昏厥。
伽羅與家人感情深厚一直鬧著要去救人,楊堅見阻止不住只得通過熟人先帶伽羅來天牢看望父親獨孤信。獨孤信告之兩人宇文護買通趙貴謀士蕭佐栽贓嫁禍并被當場處死的事實,料定宇文護也不會放過自己,叮囑伽羅無論如何也要活下去,并將女兒鄭重托付給楊堅。獨孤信還告訴女兒宇文護私自鑄錢牟取暴利,并借修筑廟宇貪贓枉法,還私藏了一大筆建國資金,如果他們有機會一定要徹查此事,因為只有查獲證據(jù)才能扳倒宇文護一黨。
宇文護除掉了兩個心頭大患還不算,吩咐宇文會要斬草除根,掘地三尺也要把逃走的伽羅找出來。宇文會立刻帶人來到楊府搜查,本欲回家的楊堅見狀立刻帶伽羅轉(zhuǎn)身離開到密林里躲了起來,卻沒想到他們的行蹤被宇文會的手下發(fā)現(xiàn),宇文會隨后也帶人追趕了過來。
宇文會帶人尾隨楊堅來到了密林,楊堅與宇文會的風(fēng)雨雷電四大高手過招,最終不敵被擒。伽羅聽到洞外的打斗聲,循聲找去。宇文會逼楊堅說出伽羅下落,楊堅寧死不答。伽羅躲在樹后看到一切,心中既感動又內(nèi)疚。而另一邊,楊爽突然記起楊堅打獵時常去的山洞,楊忠立即率兵前去營救。宇文會看到楊堅腰上的玉佩,忽然意識到浴佛節(jié)上帶著面具教訓(xùn)自己的人正是楊堅。新仇又添舊恨,宇文會怒不可遏,舉劍欲殺楊堅。伽羅心急,現(xiàn)身喝止了宇文會。伽羅愿用自己換楊堅一命,但宇文會不為所動,仍要殺了楊堅。千鈞一發(fā)之際,楊忠和楊整、楊瓚帶府兵趕到,及時救下了楊堅,并將伽羅一并帶回楊府保護起來。
宇文護雖然得知是楊忠出手救了伽羅,但鑒于其手握重兵決定先靜觀其變,只要獨孤信的罪名一定,楊忠就算想保伽羅也不可能了。王后因為娘家滿門被抓一事乞求天王救出岳丈,天王心里也清楚獨孤信肯定是無辜的,遂召見宇文護想替獨孤信說情讓宇文護放了他,但跋扈的宇文護根本置之不理反以自裁相威脅,天王雖貴為一國之君,卻只是一個傀儡皇帝,國中的大權(quán)一直握在宇文護手中,除了答應(yīng)宇文護要將獨孤信交由秋官司審理的要求外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一直在外征戰(zhàn)的魯國公宇文邕和高颎得知此事后也提前趕回,一面勸誡天王不要被宇文護牽著鼻子走,一面動用身邊一切關(guān)系為此事各處奔走。宇文邕的夫人阿史那頌一聽說丈夫回來了就興奮地跑來問候,還端上早已準備好的參湯,可宇文邕心思全在伽羅身上,根本顧不上理阿史那頌,這讓阿史那頌更加記恨伽羅了,過了許久宇文邕還是對她念念不忘。
高颎隨父一起來到楊府,他與伽羅從小一起長大情意深厚,找到伽羅并約好晚上老地方見面,與宇文邕一起商討救人一事。晚上三人相見,伽羅將宇文護私鑄劣錢牟取暴利,并借修筑廟宇貪贓枉法一事告之宇文邕和高颎,只是苦于手中還無證據(jù),父親也只說了找徐卓了解詳情再無其他,而且伽羅不想因為自己的事連累更多的人,匆匆告辭離去。
在宇文邕等人的努力下獨孤信一案得已公開審理,朝堂之上蕭佐的證詞漏洞百出,秋官府大司寇為人又剛正不阿,當庭指出如果獨孤信和趙貴兩人密謀謀反是不可能通過書信往來的,楊忠也提供了蕭佐在短時間內(nèi)迅速由債務(wù)纏身變成腰纏萬貫的線索,蕭佐在宇文護的授意下佯裝羊癲瘋發(fā)作,審訊只得中止。
楊堅兄弟和伽羅一起在楊家焦急地等待,楊忠?guī)Щ亓撕孟ⅲ毠滦乓话傅姆缚赡苄院艽螅蠹也哦妓闪丝跉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