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賢回到房間,他向燕燕道歉,燕燕寬慰一笑,決定將這件事情翻篇。改革之事依舊徐徐進行,耶律賢跟燕燕緩緩推舉了科舉制和賦稅制,令大遼民心穩(wěn)定了下來。如今耶律賢已經是兒女繞膝,他心疼燕燕剛產下皇子不久就要監(jiān)察政令,同時問起韓德讓和休哥前去巡營,用新制簡汰軍卒效果如何,蕭燕燕道出新制簡汰軍卒的初見效果,耶律賢大喜,果然韓德讓一直沒有讓他失望,如今科舉也恢復了,他仿佛看到了大遼的繁榮昌盛之景。在他心底里,他一直有句話想和韓德讓跟燕燕說,他打從心底里感謝二人,是二人助他完成了歷代大遼皇上都無法完成之事。
蕭燕燕一直忙于政務,這日耶律賢等不到蕭燕燕一同用膳,他暈倒在了桌上。醒來后,耶律賢得知自己的病情又加重了,迪里姑換了藥之后卻一直無任何效果,他知曉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耶律賢來到開皇殿內,他坐于一旁看著燕燕處理國事,而迪里姑為了耶律賢的病來找韓匡嗣,韓匡嗣雖是罪臣,可忠誠之心卻從未改變,若他能救耶律賢,他自當盡全力,可耶律賢的確油盡燈枯,只怕最多只能堅持這兩年,二人也是有心無力。
蕭燕燕跟耶律賢吃飯之時,蕭燕燕提起邊境城池的動亂,恐怕她這次沒有辦法陪耶律賢去捺缽。耶律賢知道大遼的重擔都在燕燕一人身上,他并未提及自己的病情,只一口應下了燕燕。
斜軫一直對蕭海瀾念念不忘,他為此前來求達凜,讓達凜幫他牽紅線。達凜一番刁難后這才問起了斜軫想如何做,斜軫想讓蕭海瀾喜歡上他,再求娶蕭海瀾。為此,斜軫還想去求皇后將他的職位換一換,這樣他才能到幽州常伴海瀾。見斜軫如此情深,達凜也道出蕭燕燕已召蕭海瀾入宮陪伴皇女了,斜軫聽后大為欣喜。
耶律賢獨自一人來捺缽,他四處走動時聽到了一陣美妙琴聲,順著琴聲而來,耶律賢見到了一位白衣女子,女子的曲音之中十分憂傷,她名為玉蕭,是渤海部進獻三十六美女其中之一。耶律賢跟玉蕭談話,玉蕭卻不愿多理會耶律賢,可在看到耶律賢頭疼之時,她這才上前幫耶律賢按摩緩解頭疼。耶律賢的癥狀確實得到緩解,婆兒在問過耶律賢意見后,將玉蕭帶回宮中,由玉蕭照顧耶律賢。
韓德讓與蕭燕燕在宮中議事,李思兒稱自己頭疼病犯了,差人請了韓德讓回府。韓德讓回府時看到了李思兒又請來歷不明的游醫(yī)上門,她只為求子嗣。韓德讓回房間說了李思兒一通,讓李思兒不必介懷子嗣之事,李思兒卻勸韓德讓納妾,韓德讓一口回絕。李思兒想知道韓德讓不愿納妾究竟是為了她,還是為了燕燕,為何每日韓德讓下朝后都會被留在宮中奏對,她擔憂韓德讓,不愿意韓德讓跟蕭燕燕走得過近,耶律賢就算再寬容大度也絕對不會釋懷韓德讓跟燕燕之前的事情。韓德讓知道李思兒的擔憂自己,他將李思兒抱進懷中,寬撫著她。
耶律賢想送玉蕭回渤海,玉蕭卻不愿意離開,她只想陪伴于耶律賢身邊,讓耶律賢過得開心一點。耶律賢聽此,也留下了玉蕭,蕭燕燕雖然精明能干,卻無法時時刻刻陪在他身邊,他準備帶玉蕭回宮,給玉蕭一個名分。同時,耶律賢也警告了玉蕭一句,無論何時,燕燕的后位是任何人都撼動不了的。
喜隱得知了耶律賢私納玉蕭,而燕燕至今還蒙在鼓里之事,他準備以此拉攏韓德讓,讓韓德讓的南院兵馬為他所用。
耶律賢病痛難忍,玉蕭一直陪著耶律賢,喂耶律賢服下了迪里姑給的鎮(zhèn)痛之藥。蕭燕燕得知了耶律賢再度發(fā)病,她得知耶律賢已經不再服用湯藥,只能靠鎮(zhèn)痛藥丸緩解疼痛,萬萬沒有想到耶律賢的病竟如此嚴重,已經到了迪里姑跟韓匡嗣束手無策的地步。隨后,蕭燕燕來看望耶律賢,耶律賢讓玉蕭與宮女同站到一起,并未將玉蕭之事告訴燕燕。燕燕多看了一眼玉蕭,也沒有多想其他,只有些責怪耶律賢瞞著她病重一事。耶律賢不愿給燕燕多增添一些煩憂,他剩下的這些日子只想平平安安度過。
李思兒得知耶律賢與蕭燕燕和好,她以自己生病為由請韓德讓回府,韓德讓這時正在和蕭燕燕提及耶律賢病重之事,他得知了思兒心口疼的病發(fā)作連忙回府?;氐礁?,韓德讓看到李思兒無恙,不由得有些生氣。李思兒寧可世人當她是一個妒人瘋婦,也不愿意韓德讓再次進宮,卷入帝后的是非之中。韓德讓認為自己沒有退路了,李思兒提起耶律賢病危的喜怒無常,勸韓德讓除了上朝之外不要再進宮,就當是為了父母考慮。韓德讓知道李思兒是為自己著想,他只稱自己再多考慮考慮。
韓德讓正心煩之際,喜隱派人送來請?zhí)?,他到趙王府應約。喜隱宴請韓德讓,提起韓德讓多年來的功勞,蕭燕燕與韓德讓一直為大遼鞠躬盡瘁,可耶律賢表面是個病秧子,暗地里卻私納了個渤海女子為妾,他日日沉迷后宮不顧政事,根本不配做大遼的主上。韓德讓沒有聽從喜隱搬弄是非之言,他讓喜隱慎言,大遼能有今日繁榮實屬不易,喜隱越發(fā)囂張,他提起了當年耶律賢拆散韓德讓與燕燕之事,承諾只要韓德讓助他一臂之力,他定讓韓德讓與燕燕重溫舊夢。耶律賢絕不可能與喜隱狼狽為J,他警告喜隱要看清局勢,如今大遼是因有了耶律賢才變得如此安穩(wěn)太平,他今日可以當作沒有聽到喜隱這番話,但若喜隱還一直執(zhí)迷不悟,也只是自取滅亡而已。
蕭燕燕與耶律賢同在宮中散步,耶律賢準備封長子文殊奴為梁王,只有封王之后才可成立屬于自己的斡魯朵,早日封王對文殊奴也是好事。之后,二人前來看望文殊奴和長公主觀音兒,文殊奴說起自己對太宗政治的一番見解,令耶律賢與燕燕刮目相看,而觀音兒則提起乳母不僅教她要哄得耶律賢開心,更是讓她遠離韓德讓。蕭燕燕與耶律賢聽到了觀音兒的話,均不由得神情一頓。
蕭燕燕與耶律賢召見了觀音兒的乳母,燕燕質責乳母妄議朝中重臣之事,乳母說起自己聽到了的流言蜚語,二皇子是蕭燕燕趕赴幽州解圍時懷上的,長公主的喜好也不似耶律賢,她是生怕長公主跟韓德讓多言會引來流言。聽到這些流言蜚語,耶律賢臉色不悅,讓婆兒下令徹查此事。這時,韓德讓來匆匆來見,他本是想問起關于渤海女子之事,卻因蕭燕燕在場而頓住了,也得知了宮中的流言。恰巧,烏骨里也在這時來宮中見蕭燕燕,韓德讓只好先行告退。
烏骨里陪著蕭燕燕到寢宮內單獨說話,烏骨里稱宮內這些流言都是從李思兒那里傳出來的,李思兒嫉妒韓德讓總是出入皇宮,就想著斷了韓德讓的仕途,好讓韓德讓隨她回幽州。蕭燕燕認為這不大可能,韓德讓剛剛在這里并未提及這件事情,烏骨里認為男人不知道后宅女人的小心思實屬正常,燕燕雖心底里也有些生疑,可還是讓烏骨里不要妄加猜測,此事并沒有實質證據(jù)。就在烏骨里走后,蕭燕燕差人去請韓德讓前來。
蕭燕燕身旁的宮身侍女青哥求見韓德讓,韓德讓不在府中,李思兒只好出面應付青哥,青哥稱他此番是來送蕭燕燕御賜的美酒,這酒是宮中珍藏,務必請韓德讓好好品嘗。韓德讓回府后,李思兒拿出了燕燕御賜的美酒,可韓德讓還未喝下,皇后傳召,他只好放下酒杯準備進宮。李思兒攔著不肯讓韓德讓進宮,韓德讓稱這是最后一次,待他將流言徹查便不再進宮,所有一切待他回來之后再跟李思兒解釋。李思兒眼睜睜看著韓德讓離開,她在府中落淚大哭,她只是怕韓德讓在宮內會出事,怕到夜不能寐。韓德讓不在,平日里滴酒不沾的李思兒愁苦喝起了蕭燕燕御賜的美酒,美酒混著淚水,李思兒一杯接一杯,
宮內,蕭燕燕將流言是李思兒傳出去的消息告訴韓德讓,韓德讓相信李思兒,她絕不是這樣之人,哪怕蕭燕燕認為李思兒極有可能是造了這個謠言讓她難堪,韓德讓也力挺李思兒,李思兒纏綿病榻多年,其中一定有誤會。蕭燕燕讓韓德讓先回家問問李思兒,若此事是李思兒所為,她也只能不再追究此事。正在這時,韓府來人,聲稱李思兒喝了毒酒,即將快不行了,韓德讓大驚,蕭燕燕也連忙派御醫(yī)前往韓府。
韓德讓匆忙回府,卻來不及見李思兒最后一面。看著眼前毫無生機的女子,韓德讓紅了眼眶,他落下淚水,也得知了毒酒是宮里青哥送來的,青哥是奉了皇后之命,這足以見得想害思兒的人是燕燕。韓德讓有愧于李思兒,他此生未盡為夫之道,卻還讓思兒因他而死。而另一邊蕭燕燕也得知青哥送酒一事,命令全城搜查青哥行蹤。
韓府舉辦喪禮,韓德讓悲痛送行李思兒,燕燕來到韓府吊唁,她從未加害李思兒,也無愧于心。看著滿堂的白色喪事,蕭燕燕請韓德讓節(jié)哀順變,也與韓德讓單獨談起了李思兒之事,毒酒并非她所送。韓德讓讓燕燕無需多言,當日若不是蕭燕燕執(zhí)意要他回上京,李思兒便不會死,如今還是讓李思兒安息吧。
韓德讓自歸京以來多方樹敵,卻沒有想到會連累了李思兒,蕭燕燕認為錯都在她,她當初不該讓韓德讓回上京。韓德讓心痛于李思兒病苦多年,生前還頻頻勸他要遠離是非,若不是因他也不至于殞命于此。此事不止關乎蕭燕燕的清白,更是關乎江山社稷,不管韓德讓如何想,她定會查清此事。
蕭燕燕回宮,她能察覺到韓德讓不信她,如今她想要徹查此事,必須要搜查各親王貴胄的院落,也需要得耶律賢許可。來至耶律賢住處,蕭燕燕得知耶律賢外出散步,她留于宮中等耶律賢歸來,卻十分意外在耶律賢病床上發(fā)現(xiàn)了女子之物,故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宮中。
蕭燕燕查出耶律賢捺缽之時帶回一個宮女,用的是小妃的開支例度,她一時氣上心頭,險些暈倒。正在這時,胡輦來見蕭燕燕,見蕭燕燕頭疼不已,她連忙召迪里姑來探望。迪里姑診脈診出蕭燕燕剛坐完月子沒有及時調理,由于過度操勞及壓抑才會導致病傷,他給燕燕開了一副方子,讓燕燕按方子好好調理。胡輦看出了燕燕的不對勁,她遣散眾人,讓燕燕將心底話都說出來,無論如何她都站燕燕這一邊。燕燕不愿意說宮中之事,她自己能處理好,胡輦也不再逼燕燕,只讓燕燕好生休息,燕燕滿目疲憊地靠在了侍女良哥的懷中,心底里十分勞累。
燕燕病了,侍女不去請耶律賢,反偷偷來通知胡輦過去探望,且如今上京滿是流言蜚語,胡輦認為此事并非空穴來風,她分析起目前的朝勢,認為目前的種種事情都是有人刻意為之,為的就是讓韓德讓離京,無法再輔佐燕燕,而耶律賢病重,燕燕名聲受損,她自然就會被剝奪攝政之權,背后之人也漁翁得利。
耶律賢得知燕燕自回宮之后就一直忙于政事,她已經開始下令全上京搜查青哥下落,耶律賢也認為李思兒之死過于蹊蹺,讓休哥與斜軫好好配合燕燕搜查。待燕燕氣消了一些后,他再前去跟燕燕心平氣和談一談。斜軫奉命搜查青哥,他在路上遇到了蕭海瀾,蕭海瀾看到斜軫身影嘴角帶笑,可斜軫來到自己面前時,她又小女兒心思的不愿意搭理斜軫。
蕭燕燕只搜查到了青哥的尸體,而青哥正好死于李氏遇害當天,蕭燕燕知道有人利用了李氏之死加害于她,她必須親自查明這件事情,不僅為青哥報仇,更是為自己洗冤。韓德讓也得知了青哥之死,他仔細回想起了李思兒之死,認為兇手的目標是他,而李思兒死后的第二個流言為的就是離間他跟燕燕,好讓他們無法再追查此事。先前韓德讓在靈堂之上的做法是有意為之,他一直相信蕭燕燕的為人,但目前他無法進宮與蕭燕燕商量此事對策,既然兇手是想離間他跟蕭燕燕,他便遂了兇手的心意,也派信寧盯緊喜隱,此事必與喜隱離不了干系。
蕭燕燕遲遲等不到韓德讓,她心底失望,認為韓德讓還在懷疑她毒害李思兒,殺了青哥滅口,二人只怕早已經是離心離德了。同時的另一邊,大臣虎古前來見耶律賢,想要讓耶律賢收回蕭燕燕的攝政大權,將大權交給梁王,耶律賢當場盛怒,他與皇后同為一體,是他將攝政大權交于蕭燕燕之手,任何人不得議論蕭燕燕。之后,耶律賢前來見蕭燕燕,蕭燕燕向耶律賢行大禮,對耶律賢避讓三分,耶律賢想讓蕭燕燕取消城中的大肆搜查,此事事關宗親,大臣們對此議論紛紛。蕭燕燕不肯,此事事關她的清白,縱然耶律賢知道,但世人不知,她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話落,蕭燕燕請耶律賢回宮,此事她自己會處理好,就無需耶律賢多擔憂了,二人從昔日的帝后情深到如今的生分有加,蕭燕燕心底里一直憋著一口氣。
胡輦已經查出上京城的兩次流言都是從趙王府傳出來的,第一次趙王府還做得比較隱晦,可第二次卻是烏骨里多次有意在聚會上提起蕭燕燕跟李思兒之間的矛盾。聽到烏骨里如此陷害蕭燕燕,胡輦來到趙王府斥責烏骨里,烏骨里卻認為自己說得沒有錯,蕭燕燕愛韓德讓,賜死李思兒又有何妨。烏骨里胡攪蠻纏,堅稱極有可能是燕燕賜死李思兒,胡輦實在是聽不下去烏骨里的話,只氣極離開王府。
胡輦離開后,烏骨里命人徹查王府,她要向胡輦證明流言不是從她府內傳出去的。喜隱夜晚回家時問起了此事,烏骨里依舊連聲喊冤,流言并不是她傳出去的,而身旁侍奉的重九卻手上一個踉蹌,原來此事是喜隱所為,而烏骨里卻一直被瞞在鼓里。
次日,重九想要偷偷跑出府,卻被府中管家撒懶攔下,她被撒懶帶走,瑰引前來求烏骨里去救重九,可二人趕到之時還是晚了一步,重九已死。烏骨里怒氣沖沖來到書房找喜隱,質問喜隱為何要對重九下那么重的手,喜隱稱重九跟外人勾結偷東西,烏骨里壓根不相信,她追根到底這才知道了原來李思兒的死與喜隱有關,胡輦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喜隱向烏骨里解釋,他原本只想對付韓德讓,可李思兒的死只是一個意外,至于重九之死,那是因為重九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她試圖逃出府去,若此事傳到燕燕跟胡輦耳中,他肯定會出事,所以他只能殺了重九。這么多年來,他犧牲這一切去爭去搶,都是為了烏骨里和留禮壽,他希望烏骨里能站他這一邊,烏骨里終究還是站在了喜隱這一邊,只讓喜隱保證不傷害燕燕和胡輦。
胡輦已經查到了青哥的孿生姐姐蘭哥,二人長得相似,若非處久了分不出來,胡輦認為當日送酒之人極有可能是蘭哥,他們首當其沖便是要抓住蘭哥。趙王府正在被搜查,烏骨里問起蘭哥的處置,認為蘭哥絕不能留。如今喜隱被燕燕盯著,烏骨里決定代喜隱出面,他們必須趕在燕燕之前將蘭哥滅口。
胡輦與?;蹃淼教m哥住處,她知道蘭哥是躲了起來,故她一番言語希望蘭哥能主動出來見她,她可保蘭哥不死。正在這時,烏骨里也前來找蘭哥,胡輦對烏骨里失望至極,沒有想到烏骨里不僅管不住喜隱,更是想著幫喜隱善后。胡輦讓烏骨里離開,烏骨里哭著跪求胡輦幫幫他們,胡輦沒有辦法再容許喜隱這樣作亂下去,她最多只能幫烏骨里保住喜隱的性命。胡輦讓瑰引將烏骨里送回府中,看著烏骨里遠去的背影,胡輦心底一陣疲憊,母親走的時候叮囑她要管好自己的妹妹,而如今自己的這兩個妹妹她早已經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