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盛裝來至牧云勤寢宮,向牧云勤道喜并將牧云笙已知曉當年宮中秘聞一事告訴他。牧云勤認為骨肉之情血濃于水,想要光明正大地認回這個兒子。皇后卻勸誡牧云勤要對牧云笙多加提防,十幾年來的冷落足以造成牧云笙人性方面的陰冷可怕。牧云勤認為皇后是因牧云合戈一事懷恨在心,故意引導牧云笙發現真相。皇后卻矢口否認,將此矛頭引向穆如寒江與穆如家族。
牧云勤賞賜牧云笙一套鎧甲及一柄長劍,牧云笙卻跑來皇帝寢宮請求能與母親銀容一起封閉于永銀宮,他為自己的母親銀容抱不平,她并未犯任何錯誤,不應該遭此罪受。牧云勤在牧云笙的聲聲質問下,與他發生口角之爭。眼見牧云笙的態度之差,牧云勤亦是控制不住自己怒火給了牧云笙一耳光,父子兩人不歡而散。牧云笙回到住所之后大發脾氣,向穆如寒江傾訴著自己對這深宮的厭惡。見牧云笙如此不喜歡這里,穆如寒江計上心頭,決定趁圍獵之時帶著牧云笙逃離這座牢籠。
南枯祺秘密前來見牧云欒。兩人共商大計,牧云欒準備偽造書信陷害穆如槊。只要少了穆如家的支撐,牧云勤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抵不過他與南枯家的聯手,屆時牧云氏的江山應當改頭換面,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圍獵如期而至,大批隊伍都一同向鹿鳴山出發,南枯德與墨羽辰在馬車內密談,商量下一步計劃,南枯德打算借自己女兒皇后的身份,將墨羽辰帶到牧云勤面前。墨羽辰心內暗自篤定,穆如這個姓氏,在九州之內很快便會消失。另一邊,正在軍營操練牧云銀甲的牧云嚴霜因碩風和葉的無禮而與之對打,碩風和葉看著眼前這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心內不禁一動,略有幾分失神,牧云嚴霜因此占了上風,命人將碩風和葉倒吊于架上。碩風和葉雖被倒吊于架上,但內心的想法卻依舊不改,他放出話來自己將來會讓她成為自己的大閼氏。牧云嚴霜見他如此大膽,便直接命人將他關進籠中。
穆如寒江帶著牧云笙逃離,可兩人并未跑遠便被穆如家的戰馬追上。牧云笙向穆如槊表明自己并不想回宮的決心,可穆如槊卻下令以捉拿綁架殿下之名將穆如寒江拿下,以此逼牧云笙回營。牧云笙心內將穆如寒江當朋友看待,眼見穆如寒江因自己而身犯險境,牧云笙不得已只好向穆如槊妥協,帶著不滿一同回營。
賬營內,牧云勤立于場內正中間向眾人表明,牧云并不好戰,但忘戰必危,因此每一次的圍獵便是一次演習。南枯月漓起身來至皇后身旁,言語中刻意討好皇后,以此感謝她破例帶自己前來。皇后斜睨了一眼不遠處的蘇語凝,只道自己很清楚南枯月漓來此的原因只是怕被蘇語凝比下去。這時,牧云笙怒氣沖沖前來見牧云勤,他要求牧云勤放了穆如寒江,牧云勤卻認為穆如槊的做法并沒有錯,穆如寒江綁架殿下乃是重罪。
一聽及此,牧云笙當眾斥責起牧云勤與穆如槊兩人無情無心,這樣的牧云勤與皇宮都讓他覺得羞恥與反感。牧云勤勃然大怒,對牧云笙拔劍相向。看著牧云笙一步一步逼近劍尖的模樣,牧云勤驀然想起了自己當日傷害銀容的場景。牧云笙出言問牧云勤,人與人惡力相向的時候,內心想得究竟是什么。他對牧云勤萬分失望,轉身便離開了賬營。牧云勤心內亦同樣黯然不止,但因心系牧云笙,還是下令喚人前去看緊牧云笙,以防他出任何意外。
穆如寒江被押至牢籠,在牢籠中見到了碩風和葉,兩人一見面都十分欣喜。牢籠中的一位老者透過賬營看到了牧云笙,在得知牧云笙是朝廷的半人半魅之后,心中萬分詫異。
牧云陸采來野花送給蘇語凝,南枯月漓見此心中十分嫉妒,她柔弱出聲央求牧云陸能帶自己去采花處卻被牧云陸婉言拒絕。南枯月漓腦羞成怒之下口不擇言,道出牧云陸接近蘇語凝不過是為了爭奪皇位而已,但牧云陸在皇帝心中并沒有牧云寒來得重要。這一番話激得牧云陸十分氣憤,當場拂袖離去。南枯月漓遣走下人,對蘇語凝大打出手,揚言若是蘇語凝不肯把未來的帝王讓給她,她便將蘇語凝進宮之前就認識穆如寒江一事抖落出去。蘇語凝已對南枯月漓強忍多時,如今見她如此肆無忌憚地欺負自己,心內也不愿再忍這口惡氣,直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回了南枯月漓幾巴掌。
皇后打聽牧云勤在獵苑去處,準備將墨羽辰引見給牧云勤。墨羽辰向皇后承諾自己定會讓瀾州和宛州各處的勢力扶持牧云合戈,為牧云合戈爭得儲位。待墨羽辰離開后,南枯德勸誡皇后在皇宮之中要學會忍讓。皇宮是一個關著猛獸的牢籠,皇后已經一路撲咬至后位,如今她與南枯家絕不能在這個時候惹怒牧云勤,只有南枯家成了朝中第一大家,他們才能夠在朝野之中站穩腳跟。這時,南枯月漓冒冒失失闖進賬營,想讓皇后為自己作主,皇后知曉南枯月漓的刁蠻跋扈性格,只讓她日后不要再去招惹蘇語凝。
蘇語凝有皇后鳳相,南枯月漓因嫉妒而口不擇言道出牧云合戈已被貶瀾州,再無任何爭帝位可能。這句話一出令皇后十分惱怒,她直接罰南枯月漓在外跪上一個時辰,并當場下旨,日后若沒有她傳召,南枯月漓不可隨意覲見。
牧云笙前來救下穆如寒江與碩風和葉,三人一同出逃,于一山洞中生火歇息。在牧云笙的話語中,碩風和葉知曉了穆如寒江與穆如家的關系,臉色十分黯然。他回想起部落族人的死亡,告訴了兩人關于碩風達和龍格丹珠的故事。
碩風和葉、穆如寒江與牧云笙三人共同將自己的命運與身世吐露,三人的命運早在出生之時便注定緊緊糾纏在一起,這一切皆是因為穆如寒江注定與牧云笙爭奪天下的星命,也因為這個星命的秘密,穆如家族竟不惜屠殺了碩風部一族。牧云笙心內深知自己逃至天涯海角也難逃宿命,他決定回宮找到并消滅這股令幾人都受到傷害的力量。與此同時,碩風和葉也與穆如寒江相互訣別,碩風部的被屠之仇注定兩人今生無法成為兄弟,待兩人下次見面之時便是仇敵。
夜深時刻,南枯月漓假借穆如寒江的名義偷偷將蘇語凝約出,而后命人將其推下山崖,以除自己的眼中釘。
碩風和葉、穆如寒江與牧云笙三人的消失令全軍營上下都緊張不已,牧云嚴霜下令搜山,誓要找出幾人。碩風和葉與老者龍錦煥一同逃亡,龍錦煥見銀甲軍窮追不舍,只好以天羅刀絲加以對抗,順利與碩風和葉逃離。龍錦煥知曉碩風和葉對牧云笙的仇恨,他將世上僅存不多的一枚刀絲贈給了碩風和葉,希望碩風和葉日后成為鐵沁王歸來屠殺天啟城時,能夠助自己家主向牧云笙報血海深仇。同時,龍錦煥已為碩風和葉鋪好離開后路,他讓碩風和葉到天拓海峽后尋找一艘叫橫公的船。
牧云笙來至辻目劍面前,想要拔出這把帝王之劍,卻被前來的牧云勤推攔阻止。牧云勤質問牧云笙一夜的去向,牧云笙故意在牧云勤面前提起自己半人半魅能聽懂鳥獸語言之事,令父子兩人再生嫌隙,言語不合。牧云笙認為牧云勤一直利用自己母親,在牧云勤的心中,自己與母親都一樣是異類。牧云勤惱怒地給了牧云笙一耳光,告訴他自己從來就沒有利用過銀容,并讓他晚上來尋找自己,屆時自己將帶他去一個地方。
墨羽辰在南枯德面前亮出辰月上古法器——月影噬魂,牧云勤一生勤政愛民,堪稱一個好皇帝,他準備用月影噬魂送牧云勤上路。在此之前,他為滅口便先將南枯德殺害。與此同時,牧云笙與牧云勤一同來至一片花海,在皎潔月光的點綴下,花海如同滿天繁星般,閃爍著銀光。牧云勤告訴牧云笙,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銀容的地方,當時的驚鴻一瞥一直存在他心中,久久未能忘懷。
牧云笙譴責牧云勤是一個負心人、小人、惡人,利用自己的母親銀容卻奪取了原本不屬于他的皇位,卻手染銀容的鮮血。牧云勤對負心人這件事供認不諱,但他卻不肯將其余兩種定義認下。他將當年事情的真相告訴牧云笙,當年太子之位的確是宛王牧云欒,但他被廢太子并不是因為銀容的魅術,而是先皇不喜他的性情,故意在羹湯之中下了瘋癥之藥,以此廢除他的太子之位。而牧云勤之所以隱瞞下這個秘密只是因為牧云欒一生驕傲,牧云勤念及手足之情,不愿見兄長失去這份驕傲。
牧云勤原本性情涼薄,直至遇見銀容才方知生命的情感與意義,他將牧云笙多年來的謎團解開,自己之所以冷落他只是因為心里害怕牧云笙會不肯讓他這個父親,他之所以不讓牧云笙坐上帝位也是為牧云笙著想,若災難真的降臨,最終受苦的還是牧云笙一人。聽到牧云勤的這番肺腑衷腸,牧云笙終于解開心結,出聲喚牧云勤一句父親。
穆如槊在樹林之中找到了穆如寒江的身影,穆如寒江在得知碩風和葉全族命運之后,對穆如槊大為反感,認為穆如槊只不過是借正義之名在濫殺無辜而已,他們皆是生活在謊言里的懦夫,真正在意的從來都不是世間秩序,而是手中的權力。穆如槊徹底被穆如寒江這番話激怒,父子兩人相互動起手來,可穆如寒江并非穆如槊對手,就在這關鍵時刻,穆如寒山出面保住了穆如寒江。穆如槊告訴穆如寒江,他從十二歲入軍營,僅憑一己之力從低級士兵到如今的首輔大臣,若是穆如寒江不服于他,便要想盡辦法來證明他比自己更加強大。
墨羽辰帶著月影噬魂來到花海中,所過之處眾花枯萎。牧云勤知曉來者不善,想要喚出穆如槊,可穆如槊卻不在此處,牧云勤只得只身與墨羽辰對抗。墨羽辰想光明正大取了牧云勤的性命,兩人達成一致約定,無論輸贏都不得傷害一旁的牧云笙。墨羽辰乃辰月中人,他的能力遠在牧云勤之上,牧云勤自交手起便頻頻處于下風,甚至手中的天子劍亦被彈開扔向一旁。就在墨羽辰準備給牧云勤最后一擊之時,牧云笙卻突然沖上前拔前地上的帝王劍,斬殺墨羽辰。帝王劍被牧云笙所握,整片花海都發生劇烈爆炸,星象亦出現異常現象,苓鶴清在觀星閣呢喃著這一切終于要到來。九州之際即將面臨一場巨大災難,星命所注定的一切追究是難逃宿命。
南枯德暴斃,南枯褀從宛州歸來并取其位代其職。牧云勤自花海之日后便抱恙在床,久久未能上朝。兩個月后,牧云勤傳出旨意,命文武百官上朝覲見。可眾臣到殿時卻只見皇后坐于龍椅上,皇后命人將牧云勤抬上金鑾殿,假傳牧云勤手諭,在儲君未立之前朝中之事皆由她代傳旨意。群臣聽此議論聲四起,認為后宮代政,荒唐至極,穆如槊更是步上金鑾臺階,誓要聽得牧云勤親口所言。牧云勤本想讓穆如槊救駕,可皇后卻以牧云笙的性命相威脅,牧云勤無法,只好命穆如槊退下。
穆如家手握兵權,令南枯一族忌憚不已。如今時機成熟,皇后按照之前與南枯褀的計劃,當眾提起那封偽造的穆如家書,想要以此陷害穆如槊。
穆如槊為證穆如家忠心,甘愿交出一半端朝兵權,與尚書令南枯祺共掌。皇后在牧云勤的恨意之下亦再次假傳牧云勤旨意,即日起將牧云合戈調回皇宮,輔佐政務。
穆如寒江在市坊上聽到關于穆如家謀反及牧云笙殘害牧云勤的流言蜚語,他前來木屋尋找牧云笙,卻從婢女藍鈺兒口中得知牧云笙飽受皇后晨昏定省的折磨并身患一見熟人便發狂的怪狀。
皇宮中,皇后繼續畫著銀容的畫像,發誓要銀容與牧云笙百倍償還她曾經受過的委屈和不甘,只有她才是這宮中最兇猛的猛獸。這時,蘇語凝孤身一人回到宮中,卻執意不肯透露在宮外發生過的事情。若按照律例,蘇語凝的情況該予以重罰,但皇后顧及蘇語凝未來皇后的星命,只讓蘇葉章將蘇語凝帶回家中禁足,以示懲戒。蘇葉章責備蘇語凝丟盡蘇家臉面,穆如寒山前來將寒江所托的小劍墜交給蘇語凝,告知她寒江已去過他自己想要的生活。蘇語凝手握小劍墜,心中略有黯然與失落之感。
穆如寒江回到藥王廟,得知高無音已被接走,便與其他兄弟告別,決定去投軍。另一邊的皇宮內,皇后對牧云勤百般折磨。見牧云勤時至今日還忘不了銀容,她當著牧云勤之面將銀容的畫像扔至一旁。縱然牧云勤身染重病,可他為了畫像竟放甘愿放下帝王之尊,一步一步爬向畫像旁。皇后愛至牧云勤半生,她哭著懇求牧云勤能夠放下銀容,與她重修舊好,她不甘心這一輩子都輸給銀容,可牧云勤卻執意要拿到銀容畫像,這輩子他心中只能有銀容一人。皇后見他對銀容癡迷到這般地步,當下便忿恨地將銀容畫像撕個粉碎,準備毀了銀容,以此斷了牧云勤的念想。
碩風和葉到泉明港尋找橫公的船只,卻被街邊的茶販以茶迷暈,茶販從碩風和葉的包袱中搜到天羅絲刀,不禁大感恐懼,連忙將碩風和葉送至碼頭的唐缺與唐滿處。
皇后來到永銀宮中,她看著面目全非的銀容,決定把自己對牧云勤的愛轉變為恨。愛與恨是相對的,她要讓牧云勤一點一點忘記愛的感覺,心中只充滿恨意,只有她一人的存在。聽到南枯明儀這么多年來還未能懂得愛的道理,銀容只覺得她可憐無比。出了永銀宮之后,皇后命人將牧云勤抬至永銀宮前,當著牧云勤的面燒毀了整個永銀宮,令牧云勤痛苦不已,失聲痛哭。
穆如寒江離開是非之地,蘇語凝被蘇葉章囚禁于房間中,碩風和葉順利地登上了橫公的船,準備渡江回瀚州,而牧云笙則在水晶珠中見到一個曼妙女子的背影,為此癡迷不已。
四前后,中州的未平齋。牧云笙因心心念念珠中女子而日日做畫,故畫功精湛,其筆下的女子畫像皆惟妙惟肖,生動靈氣。前朝公主姬昀聰拿著南枯祺的令牌前來求畫,稱自己想討一幅畫燒給自己的亡郎,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牧云笙一襲白衣黑發,手持畫筆來至姬昀聰面前,被姬昀聰所講述的愛情感動,決定親手為她作一幅畫,可姬昀聰卻在畫作完成之時借口將牧云笙支開,盜走了牧云笙房中一幅畫。
牧云笙回到畫房之后察覺其中有異,果不其然,姬昀聰偷走了一幅至關重要的畫。牧云笙連忙帶著姬昀聰的畫像追出,詢問姬昀聰亡夫一事的真假。在得知此事乃姬昀聰所編后,牧云笙卻露出笑顏,如此一來天下為情所困之人又少了一個。高山流水遇知音,姬昀聰既能以法來盜走畫像,牧云笙并不打算追究此事,反倒將姬昀聰認作知音。看著如此至情至性的牧云笙,姬昀聰心中大感詫異,她萬萬沒有想到身負令九州生靈涂炭,鮮血遍地的星命之人竟會如此坦然。
姬昀聰將偷來的牧云珠幻圖交給了霍思忠,作為交換條件,她希望霍思忠能夠兌現承諾,將越州九原城的雇傭軍團借她一用,可霍思忠卻出爾反爾,背信棄義,稱自己的軍團縱然可以交給他人,也絕不會交給姬昀聰去打一場注定失敗的仗。姬昀聰看著霍思忠離云的背影,心底十分生氣,認為大端朝所有的人皆是同霍思忠一般卑鄙無恥,不知廉恥。
未平齋中,牧云笙吩咐藍鈺兒將剩余的畫都燒毀。牧云笙的畫作價值連城,藍鈺兒心生不忍,卻抵不過牧云笙的堅持。牧云笙看著手中的水晶幻珠,只道自己只需要它便夠了。藍鈺兒對于幻珠里的女子大感疑惑,四年來她從未見牧云笙畫過此女子的正臉,可牧云笙卻呢喃道或許是他與幻珠中的女子皆不想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