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寒江與其戰友們打打鬧鬧,其樂融融。王一甲比賽輸了一秒變慫,戰友們起哄著他最心愛的姑娘春妮,寒江更是趁其不意奪走了他懷中的信,當眾念出。王一甲搶回書信,寒江眼尖地注意到信中提及春妮父母收了別家的娉禮。在他的一番追問下,寒江這才得知春妮已等了王一甲四年,如果王一甲再升不到副將,春妮就將成為別人的新娘。
穆如鐵騎軍營,兩人在軍營中發現了獅衛隊的身影,獅衛隊向來都是留在皇城內保護牧云陸。王一甲猜測獅衛隊之所以來至軍營是想替牧云陸打前陣,找狄將軍議事。寒江對于此事并不感興趣,他將自己私自行動從山賊手里得來的名貴匕首送給了王一甲,并道出自己對山賊身份來歷的懷疑,勸服王一甲一同來至山賊營地探查。
寒江獨自上前探查情況,卻發覺營地里空無一人,只有一個山賊活生生地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某種不知名的東西拖入地底。兩人壯著膽子挖掘地面,從中挖出了一具古樸的戰盔和一把短利劍。寒江將所有東西都帶回軍營,加以研究,發現戰盔和利劍上的徽記竟來自河絡速莫國,而他在山賊旁撿到的密文球卻怎么也打不開。為了解開這個秘密,寒江虛心前來請教營地里的河絡工兵哈斯聰,哈斯聰送給他一本造鎖圖樣的小冊子,讓他自己多加琢磨。
王一甲為邀功,趁寒江不在之時將河絡速莫國的遺物都帶至狄將軍面前,并把昨晚的發現都告知狄將軍與韓參軍,稱整件事情皆是自己一個人單獨發現。待王一甲離開后,狄將軍想將此事奏報朝廷,可韓參軍卻認為這只不過是小將在造謠而已,幾件出土的遺物并不能說明什么。狄將軍雄心壯志,想要以此一舉殲滅宛王的軍隊,可韓參軍卻厲聲稱狄將軍這是在栽贓謀反,挑動軍事,并表明若是宛王發動兵變,他則拒絕在出兵書上蓋印。現如今穆如家兵權一分為二,韓參軍是南枯月漓派來監察之人,狄將軍縱使心有不甘,也只能忍氣吞聲,一邊暗中派人傳書信給牧云陸,一邊按照韓參軍所言,以造謠禍亂軍心之名懲罰王一甲。
王一甲不知自己即將大禍臨頭,他樂呵呵來至寒江面前,請求寒江能夠隱瞞下昨晚與他一同發現河絡速莫國遺物一事,軍中小小的功勞無法兩人并分。寒江從不說謊騙人,他因王一甲的要求而略有惱怒,他認為人活一世應當為自己而活,而不是靠著幾個木牌的功績過一生,那些守得住心中的榮耀,信念和正義的男兒才是真正的好男兒。王一甲與寒江不同,他未經歷生死苦難,只認為寒江不過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若是他在未來一年內還得不到升遷,春妮就會嫁給別人,木牌上的功績于他而言十分重要。寒江雖不能諒解王一甲急于求功的心態,但在聽到這番話后還是心軟地點頭答應了王一甲。
眾士兵齊聚于校場,狄將軍與韓參軍當眾對王一甲行刑并宣布對他的懲罰,五年內不得升遷。寒江知曉升遷對王一甲的重要性,他挺身站出想為王一甲攬下所有罪責。恰巧這時,牧云陸與獅衛隊來到軍營中,他見寒江如此有情有義不由得對他多加幾分關注,在聽到他的姓名之時,牧云陸這才驚覺眼前之人竟是穆如槊的三子穆如寒江。寒江不愿意被冠上穆如姓氏,他對此加以否認,可牧云陸卻不愿寒江如此人才埋沒至軍營中。
天下江山由牧云與穆如共同掌管,穆如氏負責保護,牧云氏負責管理。牧云陸認為穆如寒江生來便有他沉重的使命,并非是平凡之人,不應該以常人煩惱自擾。可穆如寒江執意隱瞞自己的身份,就連牧云陸提出讓寒江入獅衛隊都卻被他婉言拒絕。牧云陸并不肯放棄,為逼寒江一把,他當眾宣布出寒江的真實身份,令眾人震驚不已。
寒江的身份被牧云陸揭開,軍營里往日同吃同喝的戰友們紛紛一改常態,對他十分畏懼謹慎,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得穆如家少主人不快,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寒江臉色失落地回到賬營里,可王一甲亦是同其他人一般,對寒江態度大轉變。王一甲對寒江的真實份與所作所為加以諷刺,他認為若不是依靠著穆如這個姓氏,寒江必定不會說出先前那種高風亮節的話來。寒江眉眼之間皆是黯然失落之感,他告訴王一甲,他自出生起便沒有靠過父親和穆如這個姓氏,日后的他也定不會靠著這個姓氏而活。
這時,狄將軍前來給寒江送獅衛隊的盔甲,眾人對寒江羨慕不已,獅衛隊的盔甲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可如今寒江卻依靠身份唾手可得。寒江并沒有接過盔甲,他孤身一人返回軍營中,收拾完自己的行囊,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軍營,唯有王一甲在遠處暗暗目送著他離去。今日一別,或許兩人將會過上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再無交集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