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羽烽乃是皇極經天派的先祖,他當年橫渡過天拓海峽,去了瀚洲,從此之后便了無音訊。而在苓羽烽消失后,穆如天彤卻不費吹灰之力打下了瀚州,但仗雖然打贏了,穆如天彤亦如同苓羽烽一樣消失無蹤。他臨走之前曾留下一句話:當你舉起屠刀之時,自己也必將死于刀下。雖然穆如氏將這句話當成祖訓,但牧云欒卻認為穆如天彤話中有話,苓羽烽必是與穆如天彤做了一筆不可見人的交易。
牧云欒想要查清當年的事情,讓皇極經天派失信于天下人。苓鶴清身為大祭司,為了皇極經天派的名聲,只好出言詢問起牧云欒要求他做的事情。九州六族,于人族而言人形魅心之人最危險,牧云笙有牧云家的血脈,自然無法由苓鶴清來處理,但牧云欒要求苓鶴清在三日后的皇家酒宴上除去牧云笙身邊的女魅。看著苓鶴清接過《星典》,應下此事。牧云欒放出話來,若是他三日后在酒宴上見不到苓鶴清的身影,他保證讓皇極經天派在全天下人的心中名聲全無,從此消失在九州內。
苓鶴清與其高徒來到先祖師的祭臺,其徒弟想要問清牧云欒話中的意思,可苓鶴清卻讓他謹記本派戒律,其余都不要多問。待徒弟離開后,苓鶴清跪在祭臺面前,向先祖致歉,為了皇極經天派著想,他只能違背祖訓,使用秘術。話落,苓鶴清親自劃破自己的手腕,背后出現了一團黑色的魅影。
牧云笙與蘇語凝的婚事已經定下,盼兮與牧云笙兩人皆眉頭緊鎖,相對無言。與此同時,牧云勤決定于家宴之日將牧云笙與蘇語凝的大訂一同辦了,群臣對于牧云笙的儲君之位議論紛紛。寒山來到父親穆如槊面前,說出寒江與蘇語凝之間的淵源,希望穆如槊能夠隱瞞蘇語凝與牧云笙即將訂親的事情。覬覦未來的皇后乃是死罪,穆如槊讓寒山不得胡言亂語,并下令對寒江嚴加看管。
寢宮中,蘇語凝依舊拒絕試穿禮服,皇后一身華服來至蘇語凝面前,讓蘇語凝認了命運,皇后之位乃是天下女人之首,多少女人對此夢寐以求。蘇語凝不屑于皇后之位,她不求天下第一,只求日日暖心。這句話戳中了皇后內心最深處的痛苦,她命人掌嘴蘇語凝,可蘇語凝挨打過后依舊信念不改。皇后嘲諷起蘇語凝的天真,日日暖心縱然再好,可無權勢在身,也只能任人宰割。現若是蘇語凝抗旨不遵,整個蘇家都必須得死,何況如今連牧云笙都已認命,已無人能救得了她。蘇語凝心中還掛念著寒江,她篤定這世間人還有一個人能夠救得了她,給她溫暖。
蘭鈺兒來到未平齋中,想一見牧云笙,卻被虞心忌攔下。正當兩人僵持不下之時,牧云笙走了出來。牧云笙接見了蘭鈺兒,蘭鈺兒將牧云德的話以及牧云欒準備對盼兮動手一事都一一告訴了牧云笙,牧云笙臉色凝重,讓蘭鈺兒離開未平齋。待蘭鈺兒離開之后,牧云笙心中已有應對之策,他詢問虞心忌是否有瘋子做君王的前例。既然牧云欒已為他設下圈套,他正好可以借此擺脫自己心中難題。
穆如府中,牧云笙一臉欣喜來見寒江,告訴他兩人即將能像以前一樣做回朋友。寒江雖不解牧云笙話中之意,可還是真心將牧云笙當成朋友,想要見一見盼兮。一提到盼兮,牧云笙臉色瞬間低沉,他與寒江匆匆道聲再見便回了未平齋。未平齋中,牧云笙隱瞞起自己的真心和計劃,以言語故意傷了盼兮的心,讓盼兮難過離去。明日宮宴危險重重,他決不能讓盼兮涉險其中,如若他明天能夠活著回來,他便會主動去找盼兮,兩人過上真正神仙般自由自在的生活。
次日,牧云欒在客棧之中遇到一臉憂愁的月漓。原來,牧云德當日并未真正殺死月漓。與此同時,寒江在穆如府中無意中聽到蘇語凝與牧云笙即將舉行訂親禮一事。他在祠堂前想起先前自己在地洞中對蘇語凝的誓言及蘇語凝曾經說過的話,心中已下了某種決定。他趁著寒川不備之時,偷了他的戰馬,沖出穆如軍的層層包圍,往皇宮的方向趕去。
寒川恐穆如槊怪罪,準備帶人繼續向前追,卻被前來的穆如夫人阻止。穆如家虧欠寒江甚多,這也是穆如夫人能為寒江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寒川不滿母親對寒江的偏愛,可穆如夫人卻坦言道若是寒川能做到寒江這樣的地步,她自然也會偏心寒川。寒川心中不服,可穆如夫人命令已下,寒江也策馬遠去,他只能就此做罷。
皇宮中,吳如意奉皇后之命,以蘇成章的性命逼迫蘇語凝穿上禮服,可蘇語凝卻遲遲不肯穿,一直等待著寒江的到來。時辰將至,吳如意再三勸說,蘇語凝不得已只好命人點起一根香,待香燃盡之時,她便不再等待,認命地穿上禮服。
偌大的宮殿中,蘇語凝心中的希望一點一點被時間磨滅。與此同時,牧云欒已經到達皇宮,他十分期待今晚的這出好戲,他想讓牧云勤親眼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在自己面前爭皇位的場面。
牧云欒質問起月漓一事,牧云德坦言自己并沒有殺月漓,他只是單純地鐘意月漓。父子兩人從月漓談到了穆如屏身上,牧云欒要求牧云德記住,穆如屏只是一個監視他們的穆如族人而已,她與自己攜手走過半生,卻并無半點情意。與此同時,寒江以穆如三少主的身份闖進皇城,卻還是來晚一步,蘇語凝已經換上訂婚禮服。
寒江的身影令蘇語凝心底升起一抹喜意,她命吳如意等人讓開,上前與寒江相見。心上人就在眼前,寒江卻想起寒山與穆如槊曾經跟他說過的話,看到蘇語凝這一身華服,他誤以為蘇語凝在皇后和他之間選擇了皇后之位,縱然蘇語凝想要出言解釋,可寒江冰冷的態度令蘇語凝十分失望,兩人擦肩而過,心中各自難過。
酒宴前夕,牧云笙看著盼兮所留下的魅靈之書,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妥當安置,除了牧云珠之外,對他最重要的東西莫過于這本魅靈之書。與此同時,牧云欒與牧云寒共同進宮赴宴,牧云寒雖不忍手足相殘,可為了不留任何遺憾,他也狠下心來,參與到這場陰謀之中。他向牧云欒說道,事情總是要做的,想好了就不會后悔。這句話令牧云欒深有感觸,牧云欒篤定,今日的酒宴過后,牧云氏的江山將會有一番大變動。
牧云陸同在赴宴人選中,他孤身一人踏進皇宮,恰巧遇到了一身紅裝的蘇語凝。物是人非,今日兩人的身份早已有所不同,牧云陸按照禮儀向蘇語凝行禮,蘇語凝亦是恭敬回禮。兩人一同走向前方,卻彼此無言。牧云陸心中十分難過,他出聲詢問蘇語凝是否心中愿意,蘇語凝卻緘默不語,直至兩人分別之時,蘇語凝這才違心地告訴他,她愿意。
待蘇語凝離開后,牧云陸與牧云寒等人相遇。看著眼前牧云陸傷心淚流的模樣,牧云欒站在他身旁,暗中挑撥著牧云陸與牧云勤、牧云笙的關系。牧云陸謹記牧云勤的教誨,越是帝王家,越是容不下一個情字,可牧云欒不認可牧云勤的話,他認為帝王家也是普通人類,也有七情六欲,他很是諒解牧云陸目前的這種心理,正如同他當年眼睜睜地看著南枯明儀嫁給牧云勤一樣。
未齋中,牧云笙看著身旁神情慌忙,不斷催促自己的虞心忌,心中已經知曉虞心忌對他的不滿。另一邊,酒宴如期而至,牧云笙卻遲遲未見蹤影,令牧云勤心生不悅。牧云勤執起酒杯敬牧云欒,道出自己所聽到的流言蜚語。牧云欒老謀深算,他慌忙向牧云勤表明自己的忠心,甚至當場自請治罪。牧云勤雖然知曉牧云欒心中另有算盤,表面卻與他上演著一場兄弟情深的戲碼,他將牧云欒扶起,并讓牧云寒與牧云陸學習他們兩人之間的兄弟情深,把牧云欒當成榜樣。
牧云欒回到座位之后,牧云勤再起舉起酒杯,道出自己對牧云笙的信心。同樣,他也希望眾人能對牧云笙有信心,好好輔佐牧云笙成王。正在這時,牧云笙姍姍來遲,接受眾人的朝拜。酒宴表面其樂融融,實則暗藏風波,牧云笙已經知曉其中的陰謀,他當場拒絕了牧云勤的罰酒以及皇后的敬酒,唯獨喝下了牧云勤賜予他的那杯酒。
牧云欒與牧云寒精心策劃的一切全都在酒中,若是牧云笙無法飲酒,一切計劃都無法順利進行。為了能夠讓牧云笙飲下酒水及當場揮劍,牧云寒當眾搬出自己所贈給牧云笙的禮物。看到處于殿中的利劍,牧云勤勃然大怒。牧云笙星命注定不可持劍,身邊也一向沒有鐵器,如今牧云寒此舉明顯是向牧云笙挑釁。牧云寒見牧云勤動怒,連忙出聲辯解,此劍乃是一把木劍,他專門為牧云笙打造,他認為牧云笙身為太子,身邊理應佩戴一把劍,才不至于讓他人看輕。
牧云寒的這番話引來宴上其他人的嘲笑,誰能想到當朝太子竟然需要用一把外頭鐵器,實為木頭的劍來裝樣子。正當牧云勤要再發怒之時,牧云笙卻出聲要收下禮物。牧云寒拒絕了他人,親自上前將劍交到了牧云笙的手里。牧云笙稱自己很喜歡這柄劍,他也相信牧云寒是真正為他著想。為了感謝牧云寒的一番心意,牧云笙決定舉起酒杯,與牧云寒共飲。
牧云笙舉起酒杯感謝牧云寒,可牧云寒心中卻念及著兩人的兄弟之情,在關鍵時刻阻止了他。這時,牧云勤提起了牧云笙的大訂事宜,苓鶴清手捧紫金如意走出,紫金如意珍貴至極,全九州唯有一件,它將成為大訂聘儀,牧云笙親手贈蘇語凝之物。
牧云勤按照禮儀宣太子妃蘇語凝覲見,蘇語凝一身紅裝行大訂禮儀,臉上卻未有絲毫笑意,她與牧云笙同跪在牧云勤的面前。牧云勤告知二人,二人命中注定不凡,端朝的未來,子民的榮辱皆系在二人身上,希望二人能相互勉勵。這時,牧云陸不顧牧云勤的命令,徑自拿起酒杯前來向牧云笙敬酒。蘇語凝是他心中人,現如今卻要嫁給牧云笙,他出聲詢問牧云笙是否能善待蘇語凝。
牧云笙未接過酒杯,只稱自己無法如牧云陸之意,情這一個字,并非他所能控制。牧云陸一介七尺男兒再度為蘇語凝落淚,他希望牧云笙要么放手,要么就給他一個答案讓他安心。牧云笙遲遲不肯說出牧云陸想要的答案,正當兩人僵持之際,蘇語凝主動出面,替牧云笙飲下了這杯酒,讓牧云陸安心。牧云陸心中黯然,從今日起,他與牧云笙不論兄弟,只有君臣。
寒江孤身一人看著皇宮的景象,內心備受煎熬。穆如槊來到他身邊,心底里十分清楚寒江現在所受的痛苦。寒江道出自己曾經許下的諾言,他要保護蘇語凝一世。穆如槊搖頭輕嘆,告訴寒江,保護一個女人有很多種方式,不一定非要長相廝守。蘇語凝已成為太子妃,他希望寒江能認祖歸宗,把蘇語凝視為牧云族人,行穆如氏一生的職責護蘇語凝周全。經歷這么多的事情,寒江心中也懂得分寸,他向穆如槊保證,從此以后,蘇語凝只能是牧云氏未來皇后,而他是穆如寒江。
大訂禮儀繼續進行,正當蘇語凝要受聘禮之時,牧云笙卻將紫金如意砸毀,稱自己不喜歡此聘禮,不愿再繼續行禮。牧云勤臉色不悅,卻見牧云笙心意已決,不得已只好隨了他的心意,大訂之事擇日進行。蘇語凝坐在牧云笙的身旁,感謝牧云笙的體恤之恩,牧云笙卻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寒江。他想起先前與寒江說過的話,若要兩人能重新做回真心朋友,眼前的這杯酒他必須得喝。
牧云笙喝下眼前的瘋癲之酒,牧云欒將他的動作都盡收眼底,十分期待牧云笙接下來的行動。秘術逐漸在牧云笙體內生效,牧云笙意識越發模糊,他拿起牧云寒所贈的木劍,當場舞起劍舞。于帝王面前舞刀弄劍已是不敬,牧云笙還道出銀容的事情,指責起在場的每一個人。他認為全場之人皆是瘋子。當局者明知是戲,卻下不來臺,旁觀者心中暗笑,卻盼登場,這就是皇家與帝王的殘酷現實。牧云勤徹底被牧云笙的這番話激怒,可牧云笙卻依舊我行我素,甚至揮起木劍開始砸毀東西。
虞心忌對此情景早有所準備,他帶領侍衛沖進宮殿,保護牧云勤。全場陷入一片混亂,牧云陸趁機要帶蘇語凝離開,可蘇語凝卻不肯丟下牧云笙一人。牧云陸認為以他們兩人之力根本就無法救下牧云笙,何況牧云笙生來就注定孤獨一人,蘇語凝執意不肯跟牧云陸離開,眾人皆說牧云笙是魔,可她卻不懂,究竟誰才是真正的魔。談話之間,牧云笙瘋癲之癥再次加強,他揮起木劍準備向牧云勤沖過來,卻被虞心忌攔下。正當虞心忌劍尖對準了牧云笙之時,時間卻突然靜止。
盼兮利用秘術控制住時間,她在牧云笙心中與他相見,牧云笙做到如此地步,她根本無法放下牧云笙不管。盼兮隱形與牧云笙共同對抗殿中的侍衛,牧云勤見此情景十分驚愣,而在角落一旁的苓鶴清卻解開了手上所纏繞的紗布,露出手上所刻畫的咒語。苓鶴清施展法術令盼兮現出身形,在場之人皆對盼兮的模樣大感驚訝,皇后恐牧云勤看到盼兮面容會想起銀容,拉著他匆忙離開,而蘇語凝亦被牧云陸強行帶行,就連牧云欒也為自己安全著想,暫避一旁。
盼兮與牧云笙共同抗敵。她執起牧云笙的手,與他同進退,卻因不敵苓鶴清而被苓鶴清重傷。大殿之上只有幾人的身影,苓鶴清也討不了幾分好處,牧云笙見苓鶴清同樣倒地,便扶著重傷的盼兮離開,可苓鶴清卻窮追不舍,他命其黑色魅影從未平齋中將盼兮帶走。
次日,宮中侍從都在收拾昨日殘局。牧云欒前來見皇后,皇后很是滿意昨天的那出好戲,她第一次從牧云勤的表情上知道了牧云勤怕魅的事情,她希望魅靈能夠變得更加可怕一些,只有這樣,牧云勤才會因害怕而忘了銀容。牧云欒早已將一切安排妥當,他在端朝遍地設計出一場魅靈屠戶滅村的慘案,意在催動天下人恨魅的信念。只有全天下人對魅靈的恨與怕達到一定程度,化成巨大海浪逐漸逼近牧云勤時,牧云勤才會在天下人與魅靈之中做一個選擇。
秦風殿里,孤松直、薛或與朝中重臣皆向牧云勤請旨,希望牧云勤能重判魅靈,誅殺牧云笙身旁的女魅。苓鶴清亦將自己對盼兮的審訊道出,盼兮心中無善惡,只為牧云笙盡其所能,傾其所有。聽到此言,牧云勤心中略有安慰,能夠得此紅顏,是牧云笙之幸。牧云勤心中有意維護牧云笙與盼兮,可孤松直與薛或等人卻步步緊逼,眾臣皆要求牧云勤在盼兮與太子之位做一個選擇。若是要留下盼兮,便另立太子。若是執意要擁牧云笙為太子,就只能命苓鶴清施秘術誅殺盼兮,讓天下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