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20年代初,面對列強瓜分、軍閥混戰、經濟蕭條、生靈涂炭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國社會,無數仁人志士苦苦探尋救國救民的道路。1921年7月成立的中國共產黨,以消除內亂、打倒軍閥、民族獨立、國家統一為奮斗目標,開展轟轟烈烈的工農運動,從此中國革命的面貌煥然一新。孫中山先生聯俄聯共輔助農工的三大政策雖然深入人心,但也受到國民黨右翼勢力的牽制,由此埋下國共兩黨日后斗爭的伏筆。
1924年11月13日孫中山先生告別黃埔軍校轉道香港、上海、日本、天津奔赴北京,看著即將北上的孫中山先生,廣東區委書記周恩來心情沉重,平定廣州商團叛亂,讓他深切認識到革命武裝的重要性,為此他向孫中山提議,在鍛造黃埔軍校的同時,也要鍛造能夠由大元帥府直接掌握的革命武裝力量,孫中山接受了周恩來的建議,將原隸屬于航空局的鐵甲車隊交由周恩來負責改造。
周恩來和廣州農民運動講習所主任澎湃、陳獨秀獨子陳延年等人開會商量改造孫中山先生留下的鐵甲軍隊,大家熱切贊賞了孫中山先生的做法。畢竟改組和擴充鐵甲車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原鐵甲軍隊長盧振柳的思想一貫右傾,為了共產黨同志當領導,孫中山先生作出了極大的努力,為了不辜負孫中山先生的期望,會上決定打造全新鐵甲車隊,黃埔一期特別官中共黨員佐徐成章當隊長,廖乾吾留任黨代表,黃埔一期畢業生周士第為副隊長,安排好了新鐵甲軍的領導權問題,并且擴充鐵甲軍,以三三制為原則,建制立隊,對軍隊編制問題也作出了很好的安排。
汽笛拉響,大元帥府鐵甲軍隊隊長徐成章帶領軍隊,整裝接受周恩來的訓示檢閱。
孫中山在改組國民黨的過程中,按照蘇俄要求,吸收共產黨員加入國民黨,中共三大也明確了中國共產黨用加入國民黨的形式進行國共合作,時任中共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的毛澤東對于共產黨如何保持獨立性及警惕國民黨右派反共問題抱有不同看法,這些看法并未引起共產國際的重視。在國民黨內部,反對共產黨,分裂國共合作的聲音和行動,一直沒有停止,甚至愈演愈烈,這讓毛澤東心急如焚。
周恩來安排鐵甲車隊,保護省港工人罷工委員會的任務,派徐成章擔任工人糾察委員會委員長兼總教練,周士第任鐵甲軍隊長。徐成章說明了槍支少的問題,希望能得到蘇聯同志支援至少五千支武器。
毛澤東來見中共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長陳獨秀,希望能夠解決共產黨獨立性的問題,但是陳獨秀對成立僅三年共產黨完全沒有信心,認為共產黨沒有能力來領導中國革命,也不希望因為領導權問題,導致國共分裂,毛澤東與陳獨秀意見分歧過大,爭吵十分激烈。
回到家里,毛澤東思量再三,準備以大局為重,以黨的團結統一為重,放棄自己的思想主張,也厭倦了無休止的爭論,此時的毛澤東已有了離開上海的想法。
鐵甲軍隊進入廣寧,極大地推動了廣寧農民運動的發展,經兩個月的戰斗,鐵甲軍隊在農軍配合下,打垮反動地主武裝數千人,繳獲槍支無數,打響了鐵甲軍的名號。
1925年2月毛澤東回到家鄉湖南韶山,帶領中共黨員毛澤民、毛澤覃和楊開慧等人,在韶山地區大力發展農民運動,在韶山各地成立農民夜校,號召鄉親學習知識,鼓勵農民起身反抗實踐他與陳獨秀沒有爭出明堂來的政治主張。
在毛澤民去廣東講習所參加培訓之時,毛澤東在家鄉發展了第一批農民運動骨干分子入黨,建立中國共產黨韶山支部,這既是韶山的第一個黨組織,也是黨在全國的第一個農村支部。
湖南省長趙恒惕得知了毛澤東在湘潭組織農民運動的消息,命湘潭縣團防總局捕殺毛澤東,湘潭縣參議會參議員郭麓賓得到消息后,連夜將消息傳給了毛澤東。
得到消息的毛澤東正在譚家沖農民協會開會,大家紛紛勸他趕緊離開韶山,毛澤東決定重回廣州。
此時在廣州的周恩來,已經意識到蔣介石即將變成獨裁統治,他同中央匯報過這一問題,但是沒有得到回復。周恩來想要建立自己的武裝,決定從粵軍入手,以黨領導的鐵甲車隊和飛機掩護隊為主力,成立一個兩千多人的獨立團,將這個獨立團嵌在國民革命軍第四軍軍長李濟深的軍隊名下,但是領導權牢牢的掌握在我黨手中。國民革命軍第四軍參謀處長葉挺與周恩來見面,一起組建獨立團事宜,周恩來鼓勵葉挺有志者事竟成,大家一起為共同的理想而奮斗。
周恩來來到東征龍窩前線會見李濟深,李濟深講到了現在擴軍的艱難,周恩來趁此機會提出說服軍事委員會將鐵甲軍劃歸李濟深軍隊名下,李濟深十分感謝,答應讓葉挺擔任第三十四團團長。
1925年,鐵甲軍隊在東征大鵬灣沙魚涌遭遇敵陳炯明殘部圍攻,敵人數倍于我,又有英軍軍艦的支援,情況危機,周恩來請國民革命軍第二師參謀長張治中前去支援。
沙魚涌戰斗是國民革命軍東征陳炯明的最后一場戰斗,鐵甲隊在廖乾吾和周士第的率領下,鐵甲車隊猛打猛沖,勝利突圍。
1925年12月21日第一支有共產黨人掌握的革命武裝在廣東肇慶成立。第三十四團繼承鐵甲軍的血脈,宣誓用鮮血和生命書寫革命黨人的驕傲。
毛澤東終于回到廣東,前來見周恩來、陳延年等人。大家一起去毛澤東家中吃飯,在吃飯期間,周恩來十分贊賞毛澤東的《中國社會各階級分析》,對革命的首要問題,區分出誰是真正的敵人,誰是真正的朋友,大家熱切討論。毛澤東認為誰是敵人的問題和三大政策的討論的問題都是坐而論道,都不可怕,現在實際上最可怕的是掌握中國一架龐大軍事機器的蔣中正。
周恩來、陳延年、澎湃等人在毛澤東家吃完時,均表示要警惕國民革命軍總司令蔣介石的獨裁統治。毛澤東認為目前來看蔣介石還是革命的,現在主要任務是在黃埔學生中大力發展共產黨員,為我發展黨的軍事力量,儲備人才。發展共產黨員要走兩條路,一條是公開地發展共產黨員,揚我黨聲威;另一條是秘密地發展共產黨員,以防不測。
中山艦艦長章臣桐求見黃埔陸軍軍官學校教育長鄧演達,聲稱海軍代理局長李之龍向他轉達蔣校長要用中山艦的命令,命中山艦趕到黃埔港候用,特來報道。
然而此時,蘇聯考察團要檢閱中山艦,海李之龍致電兼任黃埔軍校校長的蔣介石,請求將中山艦調回廣州。蔣介石表示并未下達命令調動中山艦,李之龍說是軍校駐省辦事處歐陽格主任要的艦,說是校長的命令。此時蔣介石并未表態。
然而,1926年3月20日,蔣介石下令軟禁共產國際鮑羅廷命等同志,之后,廣州市公安局局長吳鐵成軟禁汪精衛,劉峙第二師包圍省港罷工委員會,將工人糾察隊集體繳械,海軍副軍長歐陽格逮捕李之龍,繆斌將第一軍所有共黨分子的黨代表除周恩來外全部解除武裝,扣押起來。
周恩來等共產黨員被軟禁在造幣廠廠部,周恩來質問胡宗南誰下的扣押命令,胡宗南不敢對周恩來無禮,說是總司令的命令。
周恩來通電蔣介石,蔣介石安撫周恩來說這是一場誤會。周恩來攜廖仲愷夫人何香凝來見蔣介石。周恩來告訴蔣介石,這件事不是私事,是國民黨右翼勢力策劃并發動的對于中國共產黨的惡意攻擊事件,他代表共產黨廣東區委向國民黨提出嚴重抗議和交涉,會向全國公開事實真相。
蔣介石感到了勢態的嚴重性,不禁放低了姿態。
毛澤東、周恩來等人認為對于蔣介石的行為必須迎頭痛擊,但是中共中央派張國燾前來和談,認為我黨無力與國民黨對抗,要以感化、說服的態度,拉攏蔣介石,希望能夠維持國共合作。
帶著陳獨秀的指示,張國燾心懷善意,與蔣介石進行了會談,幾乎接受了蔣介石的所有要求,同意共產黨員全部退出第一軍,不久季山嘉也辭別中國。為了麻痹共產黨,蔣介石在會談中也表現出與共產黨繼續合作的態度,他下令給矯令者歐陽格,陳肇英等人以免職處分,并關進虎門監獄。張國燾和共產國際在處理中山艦事件中的表現,讓蔣介石摸到了共產黨的軟肋,不久蔣介石再度拋出旨在排擠共產黨的整理黨務案。5月15日至22日國民黨二屆二中全會在廣州召開,張國燾代表中共中央參會,強使中共黨團接受國民黨的整理黨務提案,由此曾在國民黨中央擔任部長職務的共產黨員全部離職,蔣介石終于如愿以償,將共產黨從一軍中全部剔除。
毛澤東嚴厲批判了張國燾的退讓政策,共產黨退出一軍的結果勢必讓國民黨右派更加囂張,共產黨要時刻做好流血犧牲的準備了。
國民革命軍副總參謀長白崇禧報告蔣介石,葉開鑫部抵進湘潭,唐生智部獨力難支,來電再請馳援,白崇禧為蔣介石出謀,可以使用共產黨部隊葉挺第四獨立團。蔣介石命令第四軍作為北伐的先鋒軍挺進湖南。
1926年廣州國民政府揮師北伐,5月20日由原第四軍第12師第34團改為第四軍獨立團番號的葉挺獨立團率先從廣州出發,拉開了北伐戰爭的序幕。6月4日獨立團在淥田龍家灣,以一團之兵力克六團之敵,首戰告捷。
從德國學習回來的朱德到上海見到陳獨秀,向陳獨秀表達希望能夠上前線,直接投身戰場。陳獨秀知道朱德以前和湖南軍閥楊森關系很好,派他到湖南做好楊森的思想工作,勸楊森投身革命,支持北伐,或者至少保持中立。朱德服從黨的安排北上湖南。
毛澤東辭去國民黨中央宣傳部代理部長以后,擔任廣州農民運動講習所所長,他在農講所對學員進行政治訓練的同時,也更加注重提高學員的軍政素質。
中共廣東區黨委軍委特派員聶榮臻在講習所講課時,向毛澤東傳達了他的憂慮。北伐開始了,第四軍被派為先鋒部隊沖鋒陷陣很久了,吳佩孚20萬大軍已經進入云南,可是蔣介石的北伐大軍遲遲不動,除了第四軍、第七軍開始行動,其他主力都是按兵不動,也不知道蔣介石在打什么算盤。
在北伐戰爭中,由中共共產黨領導的葉挺獨立團浴血奮戰,英勇殺敵,表現出共產黨人為中國革命事業不怕犧牲的大無畏精神。
1926年8月1日,朱德銜命來到四川萬縣,十四省討賊聯軍川軍第一路軍總指揮楊森隆重接待了他,朱德的使命是以國民政府代表身份說服楊森,反戈一擊,站在國民革命軍一邊。朱德與楊森雖為舊友,但斗轉星移,物是人非,對于能否說服楊森脫吳反正,朱德心里并無把握。
廣州農講所內,毛澤東說中國革命想要成功,那么最重要的一條路,就是要研究農民,真實地體會農民現在普遍的狀況。農民是中國革命的主力軍,它是我們進行反帝反封建和打倒軍閥的最主要力量,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革命源泉,所以我們想要組織農民的力量,就要去解放他們,具體的做法就是減租減息,成立農民協會,并且建立自己的農民武裝,去和地主老財、貪官污吏作斗爭。只有把農民的力量都組織起來,讓他們自己當家作主,廣大的農民才能真正過上好日子。
自中國淪為半封建半殖民地社會以來,廣大農民長期處于大地主和封建軍閥的殘酷壓迫之下,在社會動蕩、苛捐雜稅、官匪橫行的環境中掙扎,生存全無保障。為此,廣大農民真心贊同中國共產黨的農運主張,把支持北伐當成改變生存狀況的希望。
國民革命軍第九軍第一師師長賀龍參加過討袁戰爭、護法運動,在北伐中戰功赫赫,在斗爭中,賀龍正在尋找自己人生的方向。
陳毅來見楊森,與朱德相見。朱德以四軍的軍績,再次勸說楊森加入北伐。楊森招架不住將朱德陳毅帶到望江樓賞月。
國民革命軍第四軍代軍長陳可鈺開會決定誰做先鋒,無人敢應戰。葉挺代表第四軍獨立團請纓要作為攻打吳佩孚軍隊的先鋒部隊,誓死撕開汀泗橋。
蔣介石得到這個消息時,連連稱道,好,好啊,這樣我心里就放心了。
英勇善戰的葉挺獨立團擔當北伐軍先鋒部隊取得了汀泗橋戰役的勝利。葉挺獨立團在指揮攻打武昌時,死傷慘重,無論是炮火重擊武昌城,還是夜間突襲甚至是抄地下水道都無法攻破武昌城,人員傷亡慘重。第四軍第二營營長曹溪看到時間已經來不及了,為了不愧對兄弟,他帶領小隊,繞城邊渡河到吊橋下,砍掉繩索,讓革命軍可以攻進武昌城,但是被吳佩孚的軍隊發現開槍擊斃,灑血犧牲。
前年后一年,不知不覺又一年,長江頭長江尾,喝茶只為一瓢水。朱德與陳毅就這樣相識了,一位奉陳獨秀之命從上海來,另一位是李大釗先生推薦,從北京而來。陳獨秀李大釗事前并未通氣,卻不謀而合。由此可見,我黨最高領導人在通盤考慮如何為北伐軍掃除前進障礙的問題上,是多么高度一致。29年后,這一對四川萬縣的共產黨人攜手并肩邁入中華人民共和國十大元帥行列。
朱德和陳毅商討,要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不怕把楊森拿不下來。他們也時刻關注著北伐戰爭,因為戰爭的實際戰況直接影響到楊森的決定。
武昌城已經攻下,可以是以各個兄弟的鮮血為代價,葉挺深夜舉著曹溪的臨終誓言,黯然神傷,但也更加堅定了誓要革命勝利的決心。
14省討賊聯軍川軍第一陸軍正式改名為國民革命軍第20軍。北伐軍多次取得勝利,極大地震懾了四川軍閥楊森。在朱德和陳毅的雙重挾制下,四川的楊森未向湖北戰場發出一兵一卒,有力地保障了國民革命軍的側翼安全。朱德和陳毅為北伐革命的勝利做了不可磨滅的貢獻。1926年10月23日,楊森被迫接受國民政府的任命,改番號為國民革命軍第20軍,楊森任軍長并兼川鄂邊防總司令。朱德榮膺該軍黨代表。
數日后,湖北當陽關帝廟內,彭德懷將自己的營部設在此處,他與國民革命軍第二師師長段德昌聊天。他認為真正的革命者應當施行耕者有其田,而段其昌則認為真正的革命者不應當只停留在耕者有其田,而要變生產資料私有制為公有制,由按勞分配發展為按需分配的共產主義,共產黨就是為這樣的理想而斗爭的。俄國十月過命之后就已經按勞分配了。段德昌還問彭德懷為何不加入國民黨,彭德懷說國民黨大部分還是大地主,還什么佛教將軍,這不是騙人?還倒賣鴉片煙跟帝國主義勾結,像這些人連二五減租都要反對,還會什么革命?彭德懷問段德昌廣州的國民黨現在是什么情況,段德昌說像孫科、戴季陶的這些人都是假革命,反革命的。其實現在的彭德懷與賀龍一樣,正處于一個迷茫的時期,正在尋找人生的方向。
1926年10月9日,北伐軍攻克南昌。蔣介石將北伐軍總司令部由廣州移至南昌。總預備隊指揮部參謀長葉劍英帶領部隊迎接總司令蔣介石。蔣介石夸贊葉劍英的牛行車站這一戰,打得漂亮,沒有他就沒有總司令部遷至南昌一事,稱他是黃埔軍人的驕傲。
張國燾認為農運會發展的形勢還是好的,對農民運動說三道四人都要堅定反駁,這是我們自己的事,只可以我們自己人來說,由不得別人來說。應該做好各方面的工作,不僅要配合國民政府遷都武漢的各項事宜,還要推動我黨中央機關早日遷入,中央已經同意了這個事情。
張國燾還安排聶榮臻與葉挺做好黃埔學生的接手工作,讓黃埔軍可以早日加入我黨的革命工作中,成為我黨軍隊的新生力量。
聶榮臻帶著黃埔學生來見地葉挺,他轉達了周恩來的話,國民黨打壓葉挺的軍階是對我黨力量的蔑視和冷漠,同時也給我們提了一個醒,要抓緊一切機會擴大自己,尤其是擴大自己部隊中的中堅力量。一定要利用這次部隊擴編的機會,將25師擴編成我黨的有力軍隊力量。這次熊雄同志爭取的100多名黃埔學生雖然數量不多,各個都是精英,秤砣雖小壓千斤。
不久聶榮臻回到廣州,見到周恩來匯報工作,葉挺根據每個人的特點安排了不同的工作,他走的時候同學們都已經在各自的崗位上開始工作了。
周恩來非常高興,將這個消息補充進給中央的信中,匯報近段時間我黨同志在北伐軍中的工作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