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把何家駒盼回來了,寄萍又喜又怨。家駒只說去辦了一件事情,沒有過多解釋就拉著寄萍到了一處院落,這是有錢有身份的人住的地方,寄萍很詫異,何家駒正式向寄萍求婚,說這兒就是他們的新家,以后寄萍也是有錢有身份的人了,本來沉醉在幸福里的寄萍推開家駒,說自己不是有錢有身份的人,不會像闊太太那樣過日子。家駒怪寄萍不懂得珍惜,寄萍說自己還有弟弟,還有家人,讓何家駒再等一個月。殷誠茹看出寄萍有心事,寄萍推說是擔心弟弟,子建終于回來了,寄萍看著他眼眶無由的紅了。寄萍得知結婚后何家駒就不讓他唱戲了,有所猶豫,何家駒責問寄萍為和不肯做出犧牲,寄萍說不唱戲就沒有喜歡的東西了,自己要好好想想。寄萍內心掙扎了很久,終于還是不愿失去家駒,決定結了婚就不再唱戲了,何家駒催著寄萍趕快舉行婚禮。寄萍不忍心直接告訴養母,托殷師傅轉告。聽說何家駒不肯再讓寄萍唱戲了,殷師傅判斷何家駒看不起唱戲的,寄萍看錯人了,更不該為了一個男人就放棄唱戲,寄萍為何家駒辯解,說自己實在是想要一個家。殷誠茹無奈,答應替寄萍給洪喜娘說說。洪喜娘大受打擊,罵寄萍忘恩負義,殷誠茹和巧鳳好說歹說,洪喜娘突然問她找了誰了。寄萍的婚事遭到了子建的強烈反對,威脅要和姐姐斷絕往來。洪喜娘擔心寄萍受騙,托人打聽何家駒的身世。子建找到知遠,問他到底愛不愛姐姐,知遠告訴子建自己已經把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一個偉大的事業,無法給寄萍帶來一個平常幸福的家。知遠關切地問寄萍是否拿定主意了,寄萍對知遠滿含怨氣的說至少何家駒不嫌棄他,卻對知遠的解釋置之不理,知遠強忍著不再做表白,寄萍也很痛苦,兩人又一次擦肩而過。殷誠茹讓寄萍帶何家駒來看看,寄萍猶豫了會答應了。寄萍懇求洪喜娘的原諒,兩人哭成一團。寄萍家已準備好迎接新姑爺,殷誠茹、李老鴰、快嘴老李都趕來作陪。何家駒一身戎裝,開著吉普車很招搖的穿過剪子巷,停在寄萍家門口,圍觀的人發現下來的居然是寄萍。寄萍把何家駒引見給大家,家駒很夸張的給洪喜娘和殷誠茹敬禮,對老李卻不理不睬。子建對家駒做作的表演很不以為然。
何家駒第一次到寄萍家里來,洪喜娘一家請來了殷誠茹和快嘴老李等人作陪,熱情款待。洪喜娘和巧鳳在廚房忙活著,巧鳳打趣洪喜娘說昨天還罵寄萍忘恩負義,現在卻伺候起姑爺來了,洪喜娘嘆口氣,說出了心里話,也是為了寄萍能過上好日子。宴席上雖然交杯換盞,氣氛卻并不愉快。殷誠茹先敬酒,何家駒喝了,老李敬酒的時候,何家駒不僅不理,還煞有介事地教訓老李以后不要再說葷段子,隨后就傲慢的把老李和李老鴰等人晾在一邊詢問起子建的學習來。子建輕描淡寫的說在宣傳抗日,何家駒不悅,指責子建不該摻和軍人的事,子建被激怒,嘲諷韓主席不抗日,何家駒斥責子建有共黨嫌疑,并放出狠話如果子建真是共黨他不會客氣。桌上亂成一團。洪喜娘很生氣,告訴何家駒子建是她的兒子,誰對他不客氣就對誰不客氣。何家駒抽腿就要拉著寄萍一起走,寄萍不肯。大家都覺得何家駒不是良善之輩,為寄萍擔心。寄萍委屈的問子建為什么要這樣為難姐姐,子建堅持如果嫁給他就連姐姐也不認了,洪喜娘也因為何家駒對子建的態度而反對寄萍出嫁。寄萍演出歸來,洪喜娘到底不放心,過來詢問,寄萍嘴里答應著沒事,只是把苦水往肚子里咽。何家駒三番五次的找寄萍,想重歸于好,寄萍讓何家駒給子建道歉否則就分手,起初何家駒表示決不會道歉,后來終于同意了,寄萍也許諾不管家里人對他什么態度只要給弟弟道歉就會嫁給他。不出所料,子建堅持道不同不相為謀,堅決不接受何家駒。寄萍不顧眾人反對一意孤行,兩人的盛大婚禮如期舉行,不料喜劇卻變成了鬧劇,婚禮上何家駒突然被一巴掌打倒,原來是從老家趕來的岳父突然現身,打的何家駒跪地求饒,還對寄萍極盡羞辱之能事,揚言要把寄萍送到JI院里。眾人才知道何家駒還有家室,被騙的寄萍心如刀割,跑了出去。第二天全城都知道了這個天大的笑話。洪喜娘嘴里罵著寄萍把人都丟盡了卻老淚縱橫的跪下央求大伙幫著找寄萍,殷誠茹,快嘴老李,李保祥,陳致遠,還有剪子巷的街坊鄰居紛紛上街尋找寄萍。在外地當兵的洪喜知道了消息,不顧違反軍紀回到濟南拼了命的尋找寄萍。萬念俱灰的寄萍出家未果,在當年被賣的山水溝集彷徨,饑寒交迫身心疲憊的她再也無法支撐,就要暈倒之時知遠出現在眼前。知遠勸說寄萍,讓她明白她屬于剪子巷,她的命不只是自己的,還有子建還有洪喜娘一家,鼓勵寄萍堅強的活下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因積憂成疾,洪喜娘病了,還不忘囑咐洪喜再出去好好找找。一臉愧疚的寄萍走了進來,問嬸子還要她嗎,洪喜娘好半天沒說話,突然一聲哭嚎昏了過去。經過眾人搶救,洪喜娘終于緩了過來,看到跪在地上的寄萍,她揚手就打,卻是打在了自己臉上,罵自己這么不爭氣,為什么還掛記著這個從沒叫過自己一聲娘卻一直在心底當成親生女兒養的人,母女倆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團。眾人也都噓唏不已。洪喜找到韓復榘自首,因為喜歡他身上的這股擰勁,韓復榘赦免了洪喜持槍逃跑的死罪,并答應懲罰何家駒。洪喜娘正和寄萍說著話,李老鴰進來勸寄萍重新登臺,洪喜娘為寄萍不再受辱不同意,寄萍向師傅殷誠茹征求意見,殷先生鼓勵她鼓起勇氣重新站起來。寄萍一亮相,下面果然有人喝倒彩,但隨即就有更多人的熱烈鼓掌支持寄萍,原來是殷師傅、巧鳳、老李和勸業場里的其他以人們都來助陣,臺下還有洪喜娘、子建,還有知遠。寄萍又回到了她鐘愛一生的戲臺上。在回家的路上,寄萍被突然拉到了一輛汽車上,原來是何家駒。何家駒恬著臉說了一堆好話請求原諒,最后竟恬不知恥的勸寄萍做自己的姨太太,寄萍不肯,何家駒氣急敗壞的諷刺寄萍一個戲子不要不知天高地厚。寄萍終于認清了這個偽君子的真面目,毅然轉身就走。子建因為宣傳抗日被學校開除了,寄萍和洪喜娘為了能讓子建重回學校變賣首飾給學校的牛董事送禮,牛董事收了錢卻一直拖著不辦,原來他就是主謀。知遠組織進步力量通過報社施壓,學校終于撤銷了開除決定,牛董事也不得不吐出了收的錢。知遠和子建帶領學生在游行,寄萍好像明白了以前知遠說的他的命不再是自己的話。知遠和一些進步青年在洪喜家開會,洪喜娘望風,忽然有警察搜查,洪喜娘掩護眾人離去,發現帶隊的竟然是已經高升為隊長的何家駒。一九三七年,七七事變,抗戰全面爆發,國內抗日情緒高漲,到處都是游行示威,寄萍和勸業場的藝人們也在其中。學生們在募捐。洪喜娘舍不得把錢都捐出去,想蒸鍋饅頭捐出去,子建突然闖進來,說警察在抓他。洪喜娘把子建藏到地洞里,自己去應付警察。警察們對洪喜娘往死里打,洪喜娘咬緊牙,疼得在地上打滾也不出聲,子建沖了出來,洪喜娘不顧警察的拳打腳踢,拼命抱住子建的腿不讓警察把他帶走,警察開槍了,洪喜娘倒在了血泊里,手卻還死死的抱住子建,幾個警察都掰不開。子建輕輕的去掰洪喜娘的手,說娘,我是子建,您的兒子啊。洪喜娘的手松開了,洪喜娘倒在地下。子建被帶走了。等眾人趕到,洪喜娘已經快不行了,臨終前囑咐寄萍要把弟弟救出來,去找親生父親過好日子。寄萍再也無法自已,喊出了十幾年沒喊過的娘。地下黨組織向韓復榘交涉營救被捕抗日學生,韓復榘答應放人。洪喜去找韓復榘,正碰上何家駒,洪喜撲上去就打,韓復榘讓何家駒給洪喜道歉,要求兩人放下私人恩怨共同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