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保住了,一家人心里的石頭也落了地,飯桌上慶祝時,那刻薄又小心眼的大嫂卻還故意問喬智才那金條是不是干凈的?喬智才一時語塞,只能不停地重復那錢是自己掙的。喬禮杰見二哥窘迫,難得的開口替他說話解圍。飯后,喬智才一臉歉疚和感激的找到禮杰,問他為什么想到動用理資會的關系救他?禮杰說這一切都是黃儷文想的辦法,自己只是聽她的話辦事而已。喬智才很既驚訝又愧疚,儷文為自己做了那么多,可他昨晚卻說了很多傷她心的話。同時他也發現喬禮杰最近變了不少,不再冷冰冰的,而是有了人情味,他笑著問禮杰是不是墜入愛河了?喬禮杰情商低,在智才的提醒下他才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變化,可他卻神秘一笑,說那是他的秘密,不愿告訴智才。
第二天,喬智才帶著上好的酸奶去林宅外等著儷文,他向她道歉,說到底儷文是因為自己父親的事才沒能離開后方。智才想贖罪,說如果儷文要離開的話他有辦法幫她買到票。黃儷文沒有說話,她帶著喬智才去了墓地里的那塊無字碑前,告訴他這里躺著的就是自己的丈夫曉光。喬智才的心里更加愧疚,自己昨晚說的話也許真的傷到了儷文。突然朱太太來了,她似乎有急事,想請儷文去自己家里坐坐,儷文對她沒有設防,想都沒想便和她走了,倒是喬智才在一邊冷眼旁觀,總覺得這個朱太太有些不對勁,眼神有些躲躲閃閃的。
大嫂和阿三哥一直有些曖昧,這天兩人正聚在一起說著什么,喬智才突然回來了,大嫂被嚇得魂飛魄散,既想裝作沒事的樣子,又怕被智才揭穿因此而不敢看他,喬智才看到那副做賊心虛的神情,立馬想起來那朱太太哪里不對勁了。他連忙叫車去追趕儷文,可是又摸不清具體地址,在一條巷子里亂找一通,不想楚科長也帶著大批密探進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這么一來喬智才更加確定那朱太太就是保密局的人。他一邊躲著楚科長,一邊尋找著儷文。而楚科長他們這次的目標就是黃儷文,一旦發現她暗通地下黨的證據,就立刻逮捕她。
喬智才“飛檐走壁”,幾次差點摔傷,好不容易看到了儷文,她在對面的樓上和朱太太說著什么。喬智才急中生智,用著火的酒瓶點燃了巷子里的雜物,一時間吸引了大批的群眾滅火,黃儷文也被驚嚇到,想要離開屋子逃命,朱太太卻拼命拉著她不讓她走,在這緊要關頭,喬智才突然出現一棍子打暈了朱太太,救走了儷文。逃出險境后,喬智才把朱太太的陰謀告訴了儷文,儷文心里無比的后怕,這次要不是智才及時阻止,她不知會給組織帶來多大的麻煩,看著她因惶恐焦急而蒼白的臉龐,喬智才心里無比憐惜。
喬智才很想保護儷文,他突然向儷文求婚,因為結了婚,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保護她。黃儷文不同意,一方面她還忘不了曉光,另一方面,她更不想因為自己而將智才推進危險之中。見她不同意,喬智才立馬想出了個辦法來勸她。他笑著說結婚這事不僅僅是為了保護她,更多的是互利互惠,他為了保住房子借了高利貸,現在很缺錢,如果儷文嫁過來的話,肯定會帶來一大筆嫁妝解他的燃眉之急呀!喬智才的一通謊話說的情真意切,黃儷文果真被他蒙騙了,她只好暫時先答應了智才。在做決定之前,黃儷文找到了唐醫生,她檢討了自己的過錯,同時也告訴他自己就要和喬智才結婚了。
黃儷文直到深夜才回家,而喬智才就在林宅門口等著她,喬智才問她決定好了嗎?儷文點了點頭,喬智才的心里瞬間樂開了花,恨不得立刻帶她回家,可儷文卻提出了一個現實的問題:喬家人向來不太喜歡林家的女兒,他們的婚事喬家人會同意嗎?喬智才的確忽略了這個問題,不過這對他而言不是什么大事,晚上回家后,他準備了一桌山珍海味,想把家里人哄開心了再向他們宣布婚事。
不出儷文的意料,家里人對喬智才的突然結婚都有些微辭,可喬智才始終就一句話:他找的那個女孩一定會讓他們滿意。另一邊,儷文也和媽媽和妹妹宣布了婚事,林太太倒還好,唯獨儷娜情緒激動,堅決不同意這樁婚事,她肯定的認為喬智才就是缺錢了,想從儷文家里弄點錢補貼家用。
這天儷文和智才約好了在海涅亭見面,喬禮杰看見了儷文,便興高采烈的迎了上去,雖然儷文訓斥了他很多次,可他心里不但不生氣,反而還越來越欣賞她。他問儷文自己的二哥就要結婚了,該送什么樣的禮物呢。黃儷文頓感尷尬,因為他二哥要娶得就是自己,看來喬禮杰還不知道這件事。
儷文陪著禮杰去街上選禮物,禮杰看中了一個地球儀,儷文被他逗笑了,覺得喬禮杰雖然情商低,但有時候又純粹的可愛。中午,喬禮杰請儷文吃西餐,席間突然問她有沒有想過結婚的事?其實這些天來他愈來愈覺得自己對儷文的感情很不一樣,自己一直醉心于學術,這是第一次對一個女孩這么上心。
密探們發現一家果本店疑似是地下黨,而且還藏有電臺,他們沒有猜錯,那家店鋪正是組織里的同志們傳達消息的中轉站。楚科長帶著人突然行動,逮捕了店主田老板,把他帶回了保密局嚴刑拷打,中午田老板扛不住了,他背叛了組織,答應和楚科長合作。田老板提出的條件楚科長一一答應,田老板讓楚科長在果本店門口掛出牌子“新品到貨”,這是組織里的暗號,還指著黃儷文的照片告訴他們,她三天內必定會來果本店拿新情報,只要蹲守就一定能抓到她。楚科長帶著大批密探蹲守了三天,沒有找到儷文卻看到組織里的司南同志,司南看了一眼店門口掛的牌子,忽然變了臉色立刻逃走了。原來田老板并沒有叛變,那句暗號是組織里同志們的危機暗號,一旦掛出來就代表自己出事了。楚科長被田老板騙了,他怒不可遏的殺了他。
這天是喬智才和黃儷文結婚的好日子,婚禮辦的不算隆重,但禮數也算周全。拜貨堂后,一家人都急著要看看新娘子的真容。喬智才小心翼翼的掀開蓋頭,露出了儷文那略施粉黛的俏臉,喬太太立馬翻臉走人,刻薄的大嫂在反應過來后也不忘譏諷一句。瞬間喜堂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喬禮杰一人,他的心里同樣驚訝,而且還有些憤怒,因為儷文欺騙了他,昨日兩人還一起逛街選禮物,可她都沒有和自己坦白實情。喬禮杰木然地笑著,將新婚禮物塞到黃儷文手上后轉身離去。
晚上,按理說應該是兩人的洞房花燭夜,可儷文和智才卻都相敬如賓,儷文沒忘記喬智才的話,她把自己的嫁妝全都送給了他。喬智才嚷嚷著累了要睡覺,可儷文事先說好了,兩人是假結婚,因此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是一個人睡床上,一個人打地鋪,井水不犯河水。第二天,黃儷文起了一個大早替一家人準備早餐,喬太太和大嫂依舊沒有好臉色,不僅挑刺兒,喬太太還故意刁難般的分派了許多任務給她,見喬太太不給儷文面子,大嫂就更加得意,愈發的想作踐儷文。
傍晚,喬禮杰下班回家,一天的時間里他也想明白了不少,他知道儷文是個有秘密的人,他理解她向自己隱瞞婚事,但心里卻不太能原諒。晚上。喬智才回到家里,看到忙了一天的儷文心里無比的心疼,突然他變戲法般的變出了一堆太妃糖,還說笑話逗她開心。
楚科長突然找到蔡阿三,他一見面就把阿三的履歷像報菜名一樣報了出來,言下之意是“我已經把你調查清楚了”,先嚇唬一通后,又承諾了他豐厚的報酬,讓他盯住黃儷文,阿三見利忘義,當場就答應了。另一邊,黃儷文為了合理配置家里的開支,她想到了一個登記單的方法,本是好意,可喬太太卻偏偏看不慣,各種找茬訓斥了她一番。黃儷文終于忍不了了,她回臥室收拾行李要回娘家,無意間卻看到了自己的嫁妝盒子,里面的珠寶金條,喬智才分文未動,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晚上她質問喬智才為什么動她的嫁妝,他不是應該拿金條去還高利貸嗎?
黃儷文質問喬智才到底有沒有欠高利貸,房款的事是不是真的?喬智才不想再欺瞞她,只好承認自己用一個善意的謊言欺騙了她,她現在懷著孩子,又沒有丈夫,保密局的人還對她虎視眈眈,他覺得自己必須保護她。黃儷文哭了,她說要是早知道喬智才騙她,她根本不會嫁給他,她不想虧欠喬智才太多,也不想因為虧欠而忍受喬家人的白眼與欺辱,夜深了,兩個人都沒有睡意。第二天,喬智才一早就去問桂芬二少奶奶在家里過得怎么樣?桂芬是個實誠人,便把儷文受得欺負通通告訴了喬智才,什么蔡阿三故意吐痰啦,大嫂不交伙食費之類的。喬智才護妻心切,立馬略施小計懲罰了阿三和大嫂。只有喬太太那邊比較難辦,自從智才和儷文結婚后,她就沒有好臉色給智才,這天喬智才也特意找到了她,想和她談一談。
其實喬太太本也不是刻薄人,她心里始終對喬老爺死在林家而耿耿于懷,因此遷怒在儷文身上,喬智才說爹那天是為了自己的婚事才去的林家,絕對沒有做什么對不起她的事。一番話說到了喬太太的心坎上,她忍不住哭了出來,喬智才緊緊的抱住可憐的母親不忍放手。又到了夜里,儷文和智才仍舊睡不著,儷文知道這些天智才都在偷偷的幫她,她很感動,可是生活總不能一直這樣活下去,兩個人都會很辛苦的,可智才卻說不辛苦,因為他心甘情愿,不過要是儷文真的過不下去,那就離婚吧,當初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爹,現在不能再保護不好儷文。另一邊,蔡阿三找到了楚科長,把自己觀察到的情況通通告訴了他。
六爺和姜科長正談論著事情,喬智才突然來了,六爺立馬撇下姜科長,要和喬智才單獨談話,姜科長滿腹狐疑,只覺得六爺有事在故意避著自己,回辦公室后,他又發現自己管轄區域的保護費都收不齊了,他勃然大怒,越來越懷疑是喬智才越過他在替六爺收錢。六爺帶著喬智才進了自己的另一間密室,里面全是賬本,他讓喬智才替他理清賬目,再想辦法把財產轉移到香港的銀行里,喬智才不敢違抗他,只能先答應下來。
黃儷文去唐醫生的診所拿消息,蔡阿三一路偷偷跟隨。唐醫生告訴她兩個不幸的消息,一是火鐮同志犧牲了,二是小年夜那天巫云甫駕駛飛機起義,不幸墜海身亡。經過喬智才的一番“整治”,家里人對儷文的態度好了很多,飯桌上喬家人談到了巫云甫,儷文心里很難受,又可惜巫云甫英年早逝,又擔心儷娜會因此傷心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