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醫生告訴儷文她懷孕三個月多了,那是曉光的孩子。按照目前的形式來說,這孩子生下來可能會有些許麻煩,可儷文還是決定要留下這個孩子,無論多苦多難她都要生下他。唐醫生不反對儷文的決定,但是如果要生下孩子的話,那還是去大后方比較安全。儷文心里很亂,要考慮后才能給出她的決定。
楚科長抓來了林家的女傭阿娥,用她寄養在鄉下的兒子來威脅她,讓她回家監視儷文,她的一舉一動都要記錄下來告訴密探們,阿娥很不情愿,可為了兒子她也只好答應了楚科長。她說到做到,回林宅后果然開始監視著儷文的一舉一動。此時的林宅正是一片喜氣洋洋,母女三人都在為著儷娜的婚事做準備,阿娥并沒有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晚飯后,儷文把自己關在屋子里,看著與曉光的合照,若有所思。
喬智才做完了六爺吩咐的工作,正準備回家,卻被姜科長叫住了,他想知道喬智才再替六爺做什么,喬智才隨口搪塞過去了。回家路上,他進了一家首飾店,想買件禮物送給儷文。喬智才選了一個非常漂亮的胸針,想象著儷文戴上它的樣子,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另一邊,阿娥看到儷文又去了唐醫生的診所,原來儷文想好了,她決定回到大后方,想讓唐醫生幫她向組織傳達這個意愿,畢竟上海危機四伏,而且懷孕的事也不好瞞過媽媽和妹妹。唐醫生答應了她的請求,告訴她二十五號組織里有一批同志要回后方,她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回去,否則再想回去就困難了。見過唐醫生后,儷文的心里開心了一些,回到家里后她就開始給儷娜寫離別信,說到底她心里還是放不下家人,這再一次的離別,媽媽和妹妹不知會有多傷心。林太太突然闖進屋子,看到了儷文寫的信,所幸她不認識字,因此倒也沒看出什么端倪。林太太讓儷文幫她寫點東西來應對二十五號的婦女代表競選。
喬智才突然交了一大筆銀元充當伙食費,又特意準備了許多山珍海味給家里人改善伙食。可喬老爺喬太太卻不怎么高興,原來他們懷疑那是智才從黑市用不正當的手段弄來的。喬禮杰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新的實驗演算思路,他立刻說不吃了,獨自一人上樓工作。喬太太向來偏心這個小兒子,便要求其他人也不許動筷,必須等禮杰下樓一起吃。等了好久,喬禮杰才回到飯桌,可家里人還都幫著他說話,喬智才便有些不服氣,自己的一片好心就被他們這么當做驢肝肺。這時儷文打來電話約他去看電影,喬智才立馬答應了,不僅上樓換了身衣服,還帶上了那枚胸針。
喬智才和黃儷文相約在電影院,喬智才開心極了,他話又多,見到儷文便忍不住抱怨爹媽偏心弟弟的事。儷文卻很鄭重地告訴智才他并不比禮杰差,他所有的聰明才智也許禮杰并沒有,喬智才滿意的笑了,發自內心地說還是儷文懂他。可他還沒開心多久,儷文便把自己要離開上海的事告訴了他,甚至還給他帶了離別的禮物。智才懵住了,他哪里舍得儷文走,他一時慌了神,想了儷文離開上海的無數種理由,如果是這樣,他都有辦法替她解決。對于喬智才的猜想,儷文始終一言不發,最終她早早地離開了電影院。
費儷娜開開心心的準備著婚禮的請帖,她請了很多人,唯獨巫云甫那邊的親戚朋友她一個都沒請。儷文勸儷娜不要讓巫云甫孤零零地結婚,不如把他的老朋友喬禮杰請來,儷娜雖然仍舊不想原諒喬禮杰,可是結婚是喜事,她也不想太計較,便同意讓儷文去幫她送請帖。第二天,阿娥去見楚科長,把自己記錄下來的儷文的情況通通告訴了他,回到家后,她更是不遺余力地偷偷監視著儷文。
阿娥正在窺探著儷文,不想卻和喬智才撞個滿懷,喬智才是來找儷文的,他寫了封信,拜托阿娥交給儷文。與此同時,林太太在鎮寧邨的巷子里偶遇了喬老爺,想和他說些什么,可喬老爺卻裝作沒看見的樣子離開了。林太太氣呼呼地回家,發誓晚上一定要漂漂亮亮的競選上婦女代表,忽然她瞥見了阿娥藏在口袋里的信,在她的逼問下,阿娥出賣了喬智才。林太太沒收了信,又讓阿娥去找喬老爺,請他來林宅,自己有事要和他面對面的談談。
喬智才在街上四處尋找儷文,可儷文不知藏哪去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其實黃儷文并沒有刻意的躲著智才,她找到了喬禮杰,有要事要和他談,可喬禮杰正在玩一個高智商的數字游戲,碰巧儷文也會,她便跟著玩了一局,喬禮杰很驚訝,因為從他回國后就沒碰到有人會玩這個的,他忽然間很欣賞儷文。黃儷文拿出了儷娜的婚禮請柬,她想喬禮杰去和儷娜談一談,因為她知道小年夜那一天巫云甫絕對不會和儷娜結婚,因為那一天巫云甫要和組織合作去合肥,所以她希望通過喬禮杰之口將這個消息告訴儷娜。喬禮杰卻很不理解這個做法,而且黃儷文的話也沒有邏輯,這很讓他懷疑。黃儷文的好心卻受到了喬禮杰的懷疑,她很生氣,不愿再與腦子一根筋的禮杰多話。
楚科長猜測黃儷文手上絕對有一臺電臺機,他打算用分區停電的方法找到那臺機器。黃儷文在家門口被喬智才攔住,他小心翼翼地問儷文打算什么時候走?儷文說她今天就走。喬智才的心里咯噔一下,但還是穩住了情緒,他請求送儷文一程,儷文想了想便答應了。黃儷文進屋收拾東西,喬智才等在屋外,楚科長帶領大批密探也埋伏監視在周圍。
黃儷文即將離開家,她還是不舍得媽媽和妹妹,臨別前特意去看了媽媽,媽媽還是一如既往的開心,絲毫察覺不到她心愛的大女兒即將又要離開她。就在這時,喬老爺突然來到了林宅,林太太興高采烈地將他迎了進去,儷文察言觀色,知道媽媽想和喬老爺單獨相處,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喬智才還等在門外,問儷文有沒有看到他的信?儷文一頭霧水的樣子,喬智才立刻明白了,這信肯定被林太太劫下來了,說不定她請喬老爺來就是為著這件事。喬智才果然沒有猜錯,林太太拿出那封信,還讓喬老爺讀出來。喬智才慌了,這件事讓喬老爺知道了,自己絕對沒好果子吃。那信寫得含含糊糊,林太太一口咬定是喬智才撩撥儷文,喬老爺卻出乎智才的意料,他沒有勃然大怒,反而說如果智才和儷文是兩情相悅的話,他會支持的。林太太很生氣,她嫌棄智才坐過牢,不許他和儷文在一起。
晚上,婦女代表的競選就要開始了,鎮寧邨的太太們都攛掇著喬太太去,可喬太太卻百般推辭,似乎真的不打算和林太太競爭了。另一邊,林太太還在和喬老爺爭吵,喬老爺終于說出了心里話,原來這三個兒子里,他最喜歡親近的就是喬智才,他的大兒子懦弱,三兒子有才卻不近人情,唯獨這二兒子智才心寬體胖,家里的事也都能抗得起來,責任心也有,自己平日對他嚴格,那也是因為放不下身為父親的尊嚴,喬智才躲在暗處聽到了父親的心里話,心里萬千感觸,自己總是覺得父母偏心,可沒想到父親心里卻如此的厚愛自己。
婦女代表的競選開始了,喬太太去了,可林太太卻沒到,她還在和喬老爺爭論,兩人已從喬智才的事談到了自身,當年是喬老爺負了林太太,林太太始終不能釋懷,原來當年喬老爺承諾要教林太太讀書識字,可是喬老爺卻中途拋棄了她,她便發誓不再讀書識字,除非是喬老爺教她。
鎮寧邨婦女代表競選正式開始,與此同時,在楚科長的安排下鎮寧邨停電了,他想借此想找出黃儷文所擁有的電臺機,鎮寧邨頓時陷入一片黑暗,電臺機的信號消失了,楚科長斷定電臺機就在黃儷文那里,他立馬安排密探去抓黃儷文。
林太太怕黑,嚇得亂嚷嚷,喬老爺想保護她,她又偏不讓,一個人摸著黑四處亂跑。沒過多久電又來了,只見喬老爺抱著黃儷文,林太太摟著喬智才,兩個人都找錯了人。楚科長帶著密探闖進鎮寧邨四處搜查,十幾個密探擁進林宅,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嚷嚷著要抓地下黨,喬智才本想搬出六爺來救急,可那些密探都只聽命于在南京任職的楚科長,因此毫不畏懼他。喬老爺被他們卑鄙無禮的行為氣著了,他攔在樓梯口不許密探們上樓搜查,密探們毫無人性,竟不管不顧地沖向喬老爺,喬老爺大吼了一聲“滾”,接著竟摔下了樓梯,原來事發突然,誘發了他的隱疾。唐醫生被緊急叫來林宅,對喬老爺進行了簡單的搶救,可仍舊無力回天。一瞬間,喬智才就崩潰了,父親竟然就這樣死在了他的眼前,他卻無能為力!楚科長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他無視喬老爺的尸體,還命令手下搜查。喬智才失控了,他發瘋一般的沖向楚科長,槍指著頭也不畏懼。
黃儷文喝止了崩潰失控的喬智才,楚科長繼續帶人搜查了一遍,可惜一無所獲,黃儷文下了逐客令,楚科長自覺理虧,正準備離開,喬智才卻突然叫住了他,他一拳打在楚科長臉上,讓他向喬老爺的尸身鞠躬。楚科長的氣焰也沒了,老老實實地鞠了一躬,灰溜溜地離開了林家。
婦女代表的競選也結束了,林太太和喬太太票數一樣,可剛剛密探來搜查時,喬太太義正言辭的一番話鎮住了那幫人,因此她理所當然的當選了婦女代表,開心的她還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經離世了。喬老爺的尸首還在林宅,林太太穿上了最美的戲服,要為他唱最后一曲。喬智才強忍著悲痛回到家里,向眾人通報了父親離世的事,夜深了,喬太太才哼著小曲回到家,本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家人,可一大家子人卻哭哭啼啼地告訴她“老爺在林家去世了”。喬太太的世界崩塌了,她想通了,喬老爺是為了自己才去的林家。巷子里人多口雜,要是知道喬老爺死在林家,還不知要傳出多少流言蜚語,一家人只好忍著悲痛,先將喬老爺的尸首運回家再說。
每逢出了事,能抗住家的只有喬智才,這次又是他冒著風雪,獨自一人去林家運回喬老爺,黃儷文一路陪著他,也算是代替母親送喬老爺一程。回到家里后,黃儷文的心情很不好,突然阿娥走進了臥室,原來她內心不安,覺得是自己引來了這場災禍,她把自己被迫監視儷文的事說了出來,希望能獲得儷文的原諒。黃儷文的確沒怪她,因為她能感同身受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另一邊,喬智才把喬老爺的尸體運了回來,他們怕喬太太悲傷過度,又怕鄰居們的閑言碎語,只能暫時把喬老爺的尸體放在阿三哥那里。為了父親的身后之名,家人要強忍悲痛,裝作平平靜靜的樣子。
第二天,喬智才去給父親買棺材,偶遇了錢太太,果然鎮寧邨里已經聽到了一點風聲,什么昨晚林家抬出個老頭子,她嘴向來最碎,如果讓她知道那人是喬老爺,那喬老爺的名聲也就全被毀了。喬智才嚇得打道回府,告訴家人今天不能給喬老爺出殯,不僅如此,還要讓鄰居們知道喬老爺“沒死”。喬智才想了個辦法,他自己穿著大衣,圍著圍脖扮成喬老爺的模樣,讓喬太太扶著他去散散步,故意讓鄰居們看見。可這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喬老爺總不能一直放在阿三家里。正當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房東突然來了,為了不讓他起疑,喬太太硬著頭皮出去應付。
房東說現在時局不穩,他打算去香港了,因此想把這房子賣了,現在他只能給喬家五天的時間。原來這房子并不是喬家買下的,而是喬老爺用兩根金條長租下來的。喬太太急了,那房東卻更過分,嚷嚷著要和喬老爺當面談,喬太太無奈之下只能答應五天內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