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智才假扮成禮杰的樣子,問儷文究竟有沒有愛過智才,哪怕只有一點點?儷文說得很誠懇,相處了這么長時間,總是會有點感情的,智才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但是實際上卻很靠譜,現在他更像自己的親人而不是愛人。留在這時,保密局的人突然來到了喬宅,說要請禮杰參加專家座談會。智才一下慌了,他可不是什么物理學家,現在該怎么辦?按道理說應該讓智才陪同,可禮杰卻醉倒了,現在沒辦法假扮智才,最終還是儷文陪同“禮杰”去了六爺家參加座談會。六爺的公寓里很是熱鬧,各種專家學者,與禮杰也是相識,可他們并沒有認出眼前此禮杰非彼禮杰。專家們聚在一起難免會提到科學方面的事,“禮杰”只能以實驗秘密來搪塞。
主持這次座談會是一個黨國的領導,他給在場所有的科學家們打“預防針”,讓他們不要偏向共產黨,為此他還和專家們約法三章,什么不許私下宴會,不許離開上海等等人身限制,不日還要將他們轉移到臺灣去。專家們都很生氣,當場就嚷嚷開了,六爺卻單獨請儷文和禮杰到后房見面。六爺依舊客氣,“禮杰”也比之前老實多了,他表示一定全力配合黨國的安排,其實是喬智才善于變通,現在的時機怎么能與六爺等人對著干?只有假裝順從后再做打算。挨到座談會結束后,“禮杰”和儷文回家了,儷文對“禮杰”今天的反應很是意外,他怎么會對保密局如此順從呢?“禮杰”笑著說這些話都是智才教他用來對付六爺的托詞,至于最終的選擇他還是會慎重考慮。
回到屋里,禮杰已經醒了,他發現智才假扮成他的樣子去見了儷文,很有些不滿意,油嘴滑舌的智才卻不承認錯誤,因為他假扮禮杰,替他辦成了好幾件事,而且他還打探出了儷文的真實心意,現在他已經不想離婚了。禮杰氣得不行,覺得二哥這是耍賴,不守規矩。可喬智才的世界里就沒有“規矩”二字,他得意的挑釁著禮杰:他要愿意也可以去問儷文呀,只要他有本事問出來。喬禮杰思來想去,選擇了和智才一樣的方法——假扮。
禮杰穿上智才的衣服,連發型也變了,假扮成智才的樣子去見儷文。“智才”一進屋子,儷文就開始幫他打地鋪,而他也乖乖地配合。沉默一會兒后,儷文主動開口想和他談談,她說她愿意離婚,畢竟兩人虛假的婚姻不能長久維持,但是她不想現在就辦手續,因為她現在必須留守在喬家。因為禮杰,雖然自己對禮杰沒有感覺,但是挽留禮杰這樣的人才在國內是組織的任務,她要留下來保護好禮杰。“智才”聽了很有些失望,他一言不發的離開了。禮杰難過的不僅僅是儷文不喜歡他,更震驚的是儷文竟然是共產黨!
秦科長在暗暗查詢“司南”同志犧牲的事,他們懷疑到了64513號特工身上,他表示會繼續追查。另一邊,喬家兄弟兩個一同陷入了失落,現在的情況是儷文既不喜歡禮杰,也要和智才離婚,兩個人她都不喜歡。禮杰極度的難受,他大腦一片空白,心口還會微微疼痛,也許這就是失戀的感覺吧,他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而與他一母同胞的智才也是如此。半夜,智才睡不著便又去了海涅亭,儷娜果然又在那里玩手影,兩個人聊的很開心,智才被儷娜逗得頻頻發笑。儷娜突然正色問道儷文會不會這樣逗他笑?智才看著月亮,避重就輕地回答說天快亮了,他想回去睡覺。儷娜突然很心疼這個一心一意愛著姐姐的人。
喬智才見到儷文,告訴他自己愿意離婚,一切按照儷文的意愿,等她的任務完成后再離婚。儷文很感激智才,心里卻也是同樣的難受,畢竟她欠智才的太多了。桂芬在樓下熬砂鍋,十分的勞累,很快大少奶奶的中藥就熬好了,按照喬太太的意思,她得在桂芬的監視下一滴不漏的喝完才行。
儷文不太想天天麻煩家人替她做補湯,同時又心疼大嫂天天喝中藥,她便假傳戴醫生的話,哄騙著喬太太停了她們倆的藥。此時,國共對峙已到了最后的時刻,上海眼看著就要淪陷了,鎮寧邨的人大部分都逃去了外地,喬家人也開始憂愁著出路。飯桌上阿三突然哭了起來,他是怕打仗要拉他去充軍,大嫂心疼了,夜里偷偷地去看他,勸他不要貿然離開上海,可阿三已經決定逃出上海了,只是舍不得大嫂,他最后喊了大嫂一聲“媳婦”,讓她好好活著,大嫂抱住阿三泣不成聲,突然決定要和他一起離開上海。
上海城里亂成一團,大哥工作的銀行經理突然找到他,要升他為業務柜臺總長,可是前幾個月的工資都還沒發給他。原來這根本就是一個局,銀行里的錢都已經被行長和經理們帶走了,到時候儲戶們一定會鬧翻天,因此他們才選中了溫良敦厚的喬大哥去當替罪羊。另一邊,喬智才自提出離婚后就一直悶悶不樂,他告訴儷文希望她以后回憶起這段生活會感到快樂,儷文說就算離了婚她也會把他當成朋友,以后若遇到事情,自己一定會全力幫他。
六爺和張曉光在謀劃著打擊地下黨的計謀,那就是讓喬禮杰歸順共產黨,然后在以他為誘餌來打擊共產黨,只是他們現在還不清楚喬禮杰的確切態度。整個城市人心惶惶,每天廣播都在鼓舞著市民們不要放棄信心,要有斗志云云,大家都聽煩了,這天,姜科長突然帶著一幫人來到了喬家,要禮杰簽字申明“堅決擁護國民政府的統治”。喬智才在門口想辦法拖延時間,儷文慌忙去提醒禮杰,讓他躺床上裝病,總之這個申明不能貿然的簽。姜科長闖進屋子,只見禮杰帶著口罩裹著被子躺在床上,智才說他得的是傳染的水痘,姜科長正好又沒得過水痘,因此喬智才和儷文連嚇帶騙的唬走了他。姜科長回六爺那復命,六爺臉色陰沉,原來這個簽字只是他和張曉光的一個測試,如果禮杰痛快簽字,那表明他是擁戴政府的,如果他裝病推脫,那證明他對當局有抵觸情緒,投靠共產黨也是遲早的事。
黃儷文去復興公園與張曉光見面,張曉光說儷文的行蹤已經暴露了,所以他打算換個安置點。儷文問他那有關“歸省計劃”泄露的消息到底確不確定?張曉光卻罕見的發怒,他覺得儷文這是在質疑他,其實內心里十分惶恐,以為儷文發現了他的狐貍尾巴,回去后立馬和六爺商量對策。
喬智才也想加入組織和儷文并肩作戰,甚至連入黨申請書都寫好了。另一邊,喬禮杰扔在樂此不疲的進行著他的英語小課堂,儷文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是毛六爺找智才的,讓他火速去百樂門談事,儷文勸智才以后離六爺遠一些,他不是什么好人,這一點喬智才心里是很清楚的,他也有把握自己可以進退有度。百樂門里,六爺詢問起禮杰的病情,智才隨口胡諏,六爺又吩咐喬智才去找水利專家徐澤文,一定要在共產黨之前找到他。禮杰的小課堂結束了,儷文幫他收拾客廳,兩人隨口閑聊,禮杰說他不希望手頭的實驗結束,因為實驗會占據他大部分的思考,一旦實驗結束他就會滿腦子想著失戀,儷文愣住了,好奇禮杰什么時候失戀了?禮杰心里卻很難過,他一直記得那天自己假扮智才從儷文口里套出的話:“我對禮杰沒有一點感覺。”
智才開始尋找徐澤文,他先找人幫他買來了半個月的申報,一期都不能少。又找來了所有賣酒的小販,因為徐澤文喜歡喝白蘭地,所以他必定會在這些黑市小販手里買酒,果然喬智才打聽到了他所需要的消息,那個徐澤文現在應該住在凡爾登公園。另一邊,禮杰停了他的英語小課堂,儷文看出他有心事,以為是失戀的緣故,因此便格外關心他些。
禮杰叫住儷文,問他為什么這么關心他的實驗?儷文避重就輕地回答,禮杰很不滿意,他接著問儷文是不是共產黨?儷文吃了一驚,但很快冷靜下來,她不在欺騙禮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同時也告訴他巫云甫和唐醫生都是共產黨。禮杰不明白,為什么身邊的人都選擇了共產黨,儷文用伽利略的故事告訴他,她們選擇的不是一個政黨,而是一個信仰。關心他的實驗不僅僅是為了組織,也是為了禮杰,因為他是著名的科學家,一旦實驗有了成果,國民政府方面一定會巧取豪奪,甚至可能強行送他去臺灣。禮杰接受了這個說法,答應會告訴她實驗的進程,他又問儷文,如果不是組織一開始命令她來關照保護自己,她還會這樣做嗎?儷文說當然會這樣,因為在她眼里,禮杰不僅僅是對國家有用的科學家,更是她的好朋友。
喬智才找到了凡爾登公園,徐澤文果然在那,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廚子兼保鏢的在保護著徐澤文。一見到智才,那廚子便提著槍出來詢問,沒成想還沒說上幾句話,六爺偷偷安排的密探們就開槍打死了廚子,沖進屋子抓走了徐澤文,還帶走了智才,說是六爺有請。回到保密局,發現所有人都嚴陣以待,六爺向智才表示感謝,并準備了禮物嘉獎他這么快就找到了徐澤文。喬智才卻是一頭霧水,他不過是到了凡爾登公園的門口,人都是六爺抓的,關他什么事??他心慌慌地回到了家。
秦科長去和組織接頭,向他們報告此次抓走徐澤文的始末,他認為與喬智才脫不了干系,同時那中槍的廚子在臨死前也說出了“喬特派”三個字,這更堅定了同志們的猜想。另一邊,喬智才半夜起身,將六爺給他的禮物扔進了垃圾桶,這一幕被儷文看在了眼里。她又偷偷的把禮物撿了回來,發現盒子里赫然是一把勃朗寧槍。儷文把這把槍交給了組織,同志們都很重視,經過調查他們發現這把槍是用過的,而且子彈與打死唐醫生的十分吻合,他們懷疑喬智才就是那個64513號特工。黃儷文不太相信這個說法,但是眼前的種種證據都指向了喬智才,組織命令她一定要謹慎對待,回去后要不動聲色,不能像智才透露任何有關組織的事。另一邊,保密局突然來了一幫人死死盯住喬禮杰,說要保護他做實驗,禮杰又是生氣又是屈辱,不禁質問是怎樣的一個政府會像對待囚犯一樣對待科研人員?
黃儷文回到家里,一直回想著和智才的點點滴滴,還是不敢相信他就是那個特工。回家后,禮杰仍舊氣得飯都吃不下,儷文問他遇到了什么事?禮杰便把被保密局監視的事告訴了家人,家里人都很擔心,他決定先買個保險箱,把實驗數據都鎖進去。智才是混黑市的,他知道保險柜根本不安全,所以極力的勸禮杰不要這么做,可儷文卻和他唱起了反調,禮杰當然是聽儷文的。第二天,禮杰的助手就替他買來了一個保險柜,禮杰傻乎乎地把所有資料都放了進去。他萬萬沒想到,身邊的助理早已被保密局的人收買,就是要竊取他的資料。
喬智才接到一通電話后匆匆趕了出去,原來是楚科長的手下,行動科的蘇先生找他談事。自從楚科長死后,他在保密局不受重視,做事也不順心,因此他決定和喬智才合作。為了表示忠心,他拿出了一疊照片,都是他跟蹤黃儷文時拍下的。另一邊,喬禮杰的助手在試著打開禮杰的保險柜,而禮杰一無所知的安心回家了。
喬智才看著那些照片,照片里都是儷文和另一個男子的身影,聯系前些日子她總是無故外出和不明的情緒,他越來越覺得儷文有重要的事瞞著他。智才一個人躲在海涅亭發呆,儷娜來了,她還在憂愁著自己的前路,智才越聽越煩,把對儷文的怒氣都沖著儷娜發了出來,他質問儷娜和儷文到底密謀著什么?為什么合伙撒謊把他當傻子?他不理會儷娜的道歉,怒氣沖沖地回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