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執和凌兮做義工的內容是去私塾教學,這可難倒了本就厭學的凌兮以及性格溫和的仁執。可師意難違,只得照辦。這私塾的孩童也是頑劣不堪,個個不是省油的燈。一來就給仁執和凌兮一個下馬威。仁執追在一幫孩子屁股后面敦敦善誘,脾氣暴躁的凌兮可沒那種耐心,直接拎起孩子王到隔壁,喜歡亂畫符咒的讓其連畫數個時辰,不可偷懶不可停歇。喜歡吐人口水的要其一直含水吐出,直到嘴巴酸軟也不講情。
一個下午一晃而過,到了就餐的時間。凌兮雖做處罰可也心疼孩子,挽起袖管給眾人張羅美食。對烹飪一竅不通的仁執在一邊手忙腳亂。凌兮以身試教,手把手教導。兩人緊挨著身子,凌兮心思在吃,仁執心思在懷中美人。感受著凌兮輕盈的呼吸,散發幽香的的青絲,一陣迷醉。
煉山與罌粟其實早已串通一氣,兩人的目標一致對外,那個新來的王首是他們的眼中釘。兩人通過人畜無害的形象成功得到了天然的信任,這種無畏的信任足以致命。煉山知道天然雖心胸曠闊卻沒有主持正義的能力,只要稍加引導,定能使魔族天翻地覆民怨四起。罌粟得令,于是引誘無所事事的天然前往中層。
天然一旦脫離牢籠便如猴子一般上躥下跳,對事事新奇不已。天然那顆純真善良的心對身旁的人從不加以懷疑,甚至拿貼身之物與旁人換了一枚銀釵贈與貌若天仙的罌粟。罌粟受寵若驚,千百年來從未有人如此誠心待己,眼前這個被確定為獵物的人卻頻頻施以援手與呵護。罌粟心化了,可惡劣的生存境遇讓她不敢流露半分真情。
俠肝義膽的天然不知中層的糧食需靠鮮血澆灌,于是不分青紅皂白打傷了種植糧食的魔,引發眾怒。罌粟以身相護,天然備受感動殊不知這是罌粟與煉山的陰謀。隨即煉山出現,像個蓋世英雄解救天然,并將天然送回上層休息。天然遭受驚嚇舊傷復發,還沒回到上層便已暈了過去。月嵐見此情況,恐生事變引眾長老群起攻之,于是強硬的喂食天然凝珠。石坤在一旁看著臉色大變,卻毫無辦法。此凝珠百害而一利,雖能迅速補給天然的能量以及增長法力,可卻會日漸上癮腐蝕人心與性命。
天然大鬧中層,鬧得人心惶惶。月嵐繼續任命罌粟以及石家兩姐弟嚴加看管天然,可罌粟表示天然性子剛烈,三人難以勸服。思想向后月嵐發現唯剩煉山是最佳幫扶三人一同看管天然的人選。這也中了罌粟二人的詭計,如此兩人里應外合,天然撐不過多時便會完全受控兩人。果然煉山剛到天然身邊,便帶著一心想逃出牢籠的天然去外面閑逛。說是閑逛其實帶有目的,煉山帶著天然來到烏珠面前,王首血脈與烏珠連心,天然很快感受到自身的法力正急速增長,對烏珠的力量有些覬覦。
隨后石坤不惜余力的為天然補給功力,急于修復天然殘破不堪的身子。可天然嘗過凝珠的甜頭再也不滿石坤那種以力補力的笨拙方法了。天然一顆躁動的內心被凝珠吊得蠢蠢欲動。另一頭煉山趁熱打鐵的偽裝成棄世者發起攻擊,不斷動搖魔族根本。月嵐深感內憂外患,新王首還未收攏人心便頻頻暈倒,如今氣力不足難以維持下一場與棄世者的戰爭。月嵐再度動了運用凝珠的念頭,石坤萬般無奈,求情無果。黎光也沒閑著,不斷散布新王首生性暴虐又毫不講理,甚至殺害魔族嫁禍天然。天然的地位岌岌可危。
石坤每日不顧自己身體情況給天然傳功受力,煉山和罌粟在門外看著,眼看石坤很快就要油盡燈枯。罌粟生了憐憫之心,可煉山是唯一能助她登上王首寶座的人,她不敢輕易下這賊船,輕言想要施救。煉山樂得看情況愈演愈烈,如此不必非吹灰之力就可讓石坤暴斃,天然受困,月嵐失威。魔族即將被煉山、罌粟二人窩在手心。
黎光派出陷害天然的人重傷些許貴族,中庭魔族不服上門挑事。罌粟無力鎮壓,石坤抱病上前調節。石坤不顧一切的擁護在旁人看來就是徇私舞弊,于是重傷了石坤。石坤本就將千年法力傳送給天然療傷,自己早已不復從前英勇,如今負傷更加難以支撐自己,更莫提給天然傳功。這消息傳到月嵐耳中,大駭。為了自己的地位,月嵐不顧許多的讓煉山去陪天然練功,并交付凝珠,要煉山盯著天然一日服食一顆。天然如今被月嵐推向了烈焰深淵,罌粟在一旁聽著不寒而栗。
煉山急于改變天然心性,使其深重魔毒。于是喂食天然凝珠從開始的每日一顆增長到每日數顆。并且教天然引凝珠之力入丹田,急火攻心。天然純真無害,自然不知煉山的計謀,對煉山的話虛心聽取。煉山還不斷給天然吹耳旁風,誘其濫殺無辜,美其名曰耀王首之威。數日不見,石坤發現天然已魔癮凸現,精神愈發狂躁。總是對在身旁伺候的石英石膽拳打腳踢,惡語相加。
石英石膽作為天然的朋友,不忍再看他如此墮落。決心偷走天然每日服用的凝珠,結果被天然逮個正著,魔性加上毒癮讓天然無法忍受這一“背叛”,將石英打傷,更欲殺死石膽。幸好罌粟及時趕到,救下石膽。事情愈發脫離石坤的掌控,與其看天然在此魔性大發,受控而死。不如將其送回人間,還魔族安寧。可天然一心逞能做英雄,一心拯救魔族于水火,誓死不走。反倒驚動了煉山和月嵐。石坤出面坦白,頂替自己一雙兒女被關監禁。石坤是整個事件中最當局者清的人,他知道一切是煉山的陰謀,知道煉山表面乖巧內心如何歹毒有手腕,知道月嵐私心太重并不全顧及魔族,也知當年愚下木的丟失并非穆子凌一人之責。可事情已至此,受困于監獄的他無法逆轉這一局面。
子墨和不煩在先予手下做事,被鷹隼處處刁難。子墨生怕暴露身份牙咬隱忍,不煩可顧不了那么許多要用拳頭給鷹隼一點教訓。三人大戰一觸即發被司仲喊停。于是司仲借口向先予討走了子墨和不煩,入其門下做徒弟。剛帶走兩人司仲就布下任務,要兩人晝夜不休在藏書閣尋找所有關于萬妖山莊以及袖山隱會的信息。
司仲知道凌兮深受炎毒之苦,法術也因此能以精進。這種烈毒是魔族獨有,常人難以解除。但司仲為凌兮暫且做了緩解,使其法術更上一層樓。司仲對凌兮報以很高的期許,希望凌兮能成長為可塑之才。
石坤當著煉山的面,把他的罪責一一贅述。縱觀魔族古今,只有煉山一人不為名利,而為仇怨。恨比利更加灼人心神,煉山從小就眥睚必報,人生中最珍愛的人只有他的哥哥郁壘。可他如此信任尊崇的人被逼著跳入了烏珠之心。這一切都是穆子凌等人丟失了愚下木的錯,是天然這個穆子凌之子應當償還的。更是逼迫郁壘墜入烏珠之心的大祭司月嵐的錯,煉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煉山是石坤看著長大的,他知道煉山心性多疑殘虐,卻不曾想會招致如此禍端。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平日假裝隱忍、手無寸鐵法力的煉山竟是棄世者的頭領。煉山用寒冰之術重傷了原本脆弱不堪的石坤,隨后拂袖而去。
天然日日服用凝珠,毒已入骨,無藥可救。煉山決定給他最后沉重一擊。于是誆騙中下層貴族欲要造反,激起天然的憤怒。果然天然聽聞立即趕往中層,把貴族統統驅趕到角斗場。這里曾是貴族把奴隸當做玩物的游戲之地,如今自己卻成了奴隸的賞玩對象。天然也曾發誓要救奴隸于水火,而今卻逼迫貴族如那般奴隸一樣進行慘無人道的角逐。現實太過諷刺,修羅場般的玩命打斗引外圍奴隸們拍手叫好,而天然位處高席笑得更是肆無忌憚。
光看還不過癮,天然縱身一躍跳進角斗場揚言以一敵百,要殺個片甲不留。可惜毒已蝕心,天然那些被透支的力量終究撐不過多時,很快天然便法力盡失,能量用盡。眾人一哄而上打得天然鮮血橫飛,肢體潰爛。當月嵐與黎光得知后趕到時天然已奄奄一息。月嵐的傀儡天子快死了,又要回到當初那個人心不穩無法一統江山的局面。月嵐不服氣,決定動用最后一顆棋子——罌粟。月嵐強逼罌粟嫁給天然,希望盡快生下新一任王首,如此便可鞏固自己的地位。可惜千算萬算不知罌粟從不是那個任人擺布的傀儡。
罌粟對天然動了真情,看天然痛不欲生感受著如瘡上撒鹽般的疼痛與折磨同樣如坐針氈。那些刺痛反復來自內臟,每個臟器生出細細密密的針尖刺痛身體的每個細胞每個角落。天然痛苦的打滾,被罌粟扶起抱在懷中,緩緩輕撫,安定天然疼痛不安又欲死求安的心。
罌粟順著痕跡找到被重傷后石坤,眼看石膽法力薄弱,無法讓石坤起死回生。于是熱心施救。畢竟是看著自己成長的三朝元老,罌粟終究不舍這么多無辜之人牽扯其中。她的動機與煉山一般純粹,可她的敵人只有那個心機頗深又表里不一的姐姐月嵐。
司仲以磨煉仁執心性,去其心魔為由,請求司伯讓其帶隊剿滅袖山隱會。先予和司伯的心抖了抖,難道與袖山隱會大王甲申的協議,從中挑選妖怪回來養傷的事被司仲所知曉了?兩人極力安撫情緒,司伯笑得虛情假意的批準,但要求帶上先予一同前往。臨行司伯交代先予,堅決不可讓司仲從中得知太多消息,必要時刻,可殲滅所有人馬。其實司仲的打算是讓仁執與甲申交好,從此才可多得一個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