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嵐派兵出城,前往人界幫扶天然尋找愚下木,留煉山鎮守魔族,保存最后一點革命希望。而天神界的太上老君也主動請命前往人間,這鐘馗失落人間十八載,仍舊沒有一點音訊,是時候給他一點苗頭,去拯救蒼生大地。
天然、罌粟和凌兮最終來到一處爛漫天地,穆子凌相約的對象的確是楊司伯。兩人在此私定了終身,穆子凌為情所困,輕信讒言,交付愚下木給楊司伯,望楊司伯守護九州安寧。可楊司伯借愛之名博取信任,殘殺王族魔首穆子凌。天然看著這段可歌可泣的愛情在自己眼前真實播放。穆子凌眉眼間的笑意,對未來幸福的期盼,對眼前人的信賴,卻在轉瞬間煙消云散。楊司伯殺心四起時周遭桃花瓣皆成灰碳,這段虛情本就遭到世間詛咒,難逃破碎的命運。楊司伯以特制的長劍刺入穆子凌胸口,鮮血沒入劍端,淚水滑落云巔。穆子凌一顆真心換了一場背叛,將所有血與恨融在魔咒中,狠狠印在楊司伯的手上,從此楊司伯受盡炎毒之苦,而穆子凌跌落墮仙堡生死未卜。
天然看著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幕,慌忙起身追下懸崖。最終在枯木殘花中找到渾身是血的穆子凌。天嵐海閣眾弟子追隨而至,決定將所有人馬趕盡殺絕。就在這一刻危難之際,一個神秘白衣蒙面男子出沒,眨眼即逝,帶著眾人逃離重重包圍。來到安全地帶,男子拉下面罩,楊司仲年輕英朗的面容映入眼簾。原來當年司仲舍棄性命,以精魄補給穆子凌,才得以換回穆子凌一條殘缺的生命。天然看著穆子凌仍舊蒼白的臉痛心疾首,狠心繼用自己的精魄挽救仍舊生命垂危的穆子凌。
司伯堅定的要將仁執培養成一個像自己一樣的劊子手。不顧血緣情誼,不顧兒女情長,不顧兄弟手足,一味堅定索取利益。司伯首先慫恿仁執前往鎖妖窟提取關押妖怪的精魂來給自己療傷,日日佯裝痛不欲生的模樣讓仁執心疼。痛定思痛,仁執還是決定放棄仁義道德,放棄閣中規矩戒律,寧愿萬劫不復,也要違背良知的拯救司伯。仁執的計劃被子墨看在眼里。子墨深愛仁執,愛的卑微,愛的懦弱。她知道善良的仁執此行會陷入自己無盡的自責與悔恨中,于是借機支走仁執,自己前往鎖妖窟盜取妖精精魂。
隨后子墨只字不提對仁執的顧慮,坦言是想攀龍附鳳,依附在司伯身邊做事,為自己在人界留一席之位。司伯知道子墨那點小心思,可一個棋子相比起一個未來的王者,司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后者,決定犧牲子墨去教會仁執如何偽善,如何卑劣,如何殘暴。
被司伯率先拿來開刀的是十七,司伯借口十七闖入天嵐海閣居心不軌,要仁執當眾殺死他。眼看仁執搖擺不定,司伯略施小計,以法術暗中操控手無縛雞之力的十七來殺害自己,讓仁執心急之下做出判斷與回應。最終無辜的十七死在了仁執的長劍之下,而始作俑者司伯拂袖離去。子墨恨透了楊司伯,此刻也對仁執徹地死了心。子墨恨不能殺死仁執泄憤,并將自己掩飾許久的魔族身份爆出。仁執見狀大驚失色。
子墨將人面獸心的楊司伯罪行一一細說給仁執,可惜受書生氣息荼毒的仁執不肯相信,一味的想自己詢問當事者得到真相。司伯要是肯承認自己犯下的罪過又何來人魔兩族的紛爭,仁執再度被司伯幾句胡攪蠻纏是激烈言辭哄得團團轉。于是啟程前往福祿城,勢必找到天然,問個事情真相水落石出。子墨也被仁執送回魔界。
穆子凌散了精魄,已經沒有生還的機會,殷實的法力支撐著她回光返照了些許時日。天然就依戀著這些時日陪伴在母親身邊。穆子凌知道自己是九黎的罪人,引魔族至萬劫不復之地,可她仍舊心系家園,誓死要回到故鄉,落地歸根。可楊司伯完全不給她這個機會,天嵐海閣的弟子日夜搜查,封鎖常臨鎮與墮仙堡。即便是由司仲護送也是插翅難逃。
司仲不忍看血流成河的慘劇上演,回營請求大哥收手。可司伯的狼子野心可見一斑,連對穆子凌的愛都是虛情,又怎會對魔族有所憐憫。司伯放任蒼生于不顧,只求壯大天嵐海閣的名聲,壯大自己的威名,名垂前世。道不同不相為謀,司仲從此決定不再與哥哥楊司伯同心。于是,常臨大戰拉開序幕,郁壘帶隊戰無不勝,攻克結界,帶著石坤一同做最后的掙扎。可惜丟失愚下木的魔族終歸能力受限,常臨之戰不分伯仲。
穆子凌見到九黎子民為生存家園而拋頭顱灑熱血,憤恨交加,急火攻心,更加加劇了穆子凌的死亡。天然把穆子凌帶到僻靜山泉邊,眼看奄奄一息的穆子凌懷揣對人類的恨意無力安慰。司仲趕來,瞧著脆弱的穆子凌淚水隨著蜿蜒的皺紋順流而下。穆子凌臨終召喚出愚下木,拼盡全身法力招致愚下木大顯神通,天地異變。在金輝交錯的映照下愚下木徐徐變大,可虛弱的穆子凌法力不夠,楊司仲割腕引血,哺育愚下木孵化精靈。不久,電閃雷鳴間傳來一聲嬰兒啼哭。那道金光之中徐徐顯現了一個孩童的身形。
仁執帶隊來到福祿城,卻苦尋不到天然的蹤跡,被石膽發現打暈帶回。石膽親眼看到仁執肆意殘害魔族同胞,恨不得將仁執碎尸萬段。既白發現后急忙制止,救下仁執一條性命算是抵消過去的情誼,自此兩人互不相欠,既白勸告仁執快些離去。
轉身既白遇上莊先生,莊先生表示掩埋了數十年的仇該報了,目的地在長按,讓既白引袖山隱會眾妖精前往。眾妖齊心,斬獲楊司伯。既白不管真假,忙命胡青青回城搬救兵,自己帶著勺子踏上長安的征途,去探探情報。
金光籠罩下的愚下木下漸漸顯現一個人影,那個呱呱墜地的孩童流著魔族的血,是她穆子凌的孩子。穆子凌含淚望著此生的摯愛,為他命名天然。虛懷若應谷,從善自天然。穆子凌將自己脖頸上的王首標記緩緩印在了那剛出生嬌嫩孩童的脖頸上。天然摸了摸自己閃耀著金光的印記,幸福的微笑。這孩童正是自己,是娘親穆子凌用最后的一絲生命換來的。而楊司仲就是莊先生,建立人魔妖混居的福祿村,乃是為了保全自己啊。天然解開了所有謎團,看清了人魔交戰的過往,了解了歷史遺留的真相,肩上的擔子似乎實實在在的落了下來。就在此刻天地異動,泊散界頃刻即將崩塌,迫不得已的三人只得匆忙離去。天然望著記憶中穆子凌逐漸模糊的身影,伸手告別,此生即便感受不到您的撫育,也無怨了。
青青回岫山隱會請救兵,結果甲申這只老烏龜向胡青青討要一個人作為條件,那就是天然。甲申想和九黎交好,最好的計策自然是聯姻,讓魔族王首與妖界三代王胡青青完婚,那日后與楊司伯正面抗衡起來也好有個得心應手的幫手。于是胡青青只好出賣色相,前去尋找天然。
正好天然三人成功降落在破敗的福祿城。災難過去,眾流離失所的百姓還是選擇回歸這片故土。天然從石膽那得知既白和勺子已經前往長安,正是受莊先生所托。天然正是沒頭蒼蠅,此刻知道了這么一個目標哪有不跟隨的道理。于是帶上石膽一起,四人又拉幫結伙的上路了。
這福祿城沒走出去多遠,便被胡青青截獲。胡青青仗著之前的交往,輕易套取了三人的信任,唯獨罌粟來自女人第六感的意識確信胡青青來意不善,可惜勸服不了余下三人。結果四人雙雙被綁回岫山隱會。胡青青在一旁尷尬的不知所措,辜負了好友的信任,胡青青也難逃其責。得知了甲申的計劃,天然等人也有了下策。要讓天然入贅萬妖山莊是不可能的,可石膽早在一系列共患難中與胡青青建立了良好且不純潔的情誼。罌粟借此把石膽退了出去,讓石膽與天然互換樣貌,互換身份,讓石膽頂替天然成親。結婚大典如期舉行,甲申也很給面子的讓余下三人從妖界特有的通道離開,由此可大大加快抵達長安的速度。三人沒心肺的揮袖離開,徒留石膽急的腳心撓地。
誅殺楊司伯的地點之所以在長安,是因為莊先生夜潛東宮,與皇帝達成了協議。皇帝早已忌憚天嵐海閣逐漸壯大的實力,對于楊司伯的野心也略知一二,可惜實力相距懸殊,皇帝不敢拿司伯如何。莊先生的出現正中了皇帝的心病,自然愿意合作。
于是皇帝派人給楊司伯下了密令,邀他前往長安參與國之盛典。楊司伯苦尋愚下木還來不及哪有閑工夫管朝廷,可他聽公公說,這次長安新來了一國師,神神秘秘,名為:莊先生。楊司伯的神經頓時緊繃了。既然楊司仲要正面開戰,自己哪有退縮之理。于是司伯答應下來,并“好心”前去邀請司仲同自己一同前去。楊司伯倒想看看,楊司仲如何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