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城縣衙一派忙碌熱鬧的景象。柳晉陽見此,春風(fēng)滿面地說:“做衙役的做衙役,做捕快的做捕快。”駱老伯對于成龍說:“羅城的老百姓感謝你們啊。”于成龍感言:“我45歲出來做官,第一步就是到了羅城。這是緣份啊,羅城就是我的第二故鄉(xiāng)。”
廷翼要走了。石玉蘭不想離開羅城。她說:“邢先生待我恩重如山,我想我哥了,不想大娘和邢先生再為我操心。我哥是個可憐人,這么大歲數(shù)都沒成個家。我要繼續(xù)留在這兒陪我哥。”她還要把自己賣地的銀兩給于成龍。于成龍堅決不要,說“朝廷有俸祿,過日子足夠了。我上大堂忙去了。”
韋采蘩、韋靜女帶回了金光祖的信,信中讓于成龍和屈九萬聯(lián)合辦案。周瑞和看信和訴狀后,說:“屈九萬雖然心里有芥蒂,但面子上總過得去。”
于成龍帶著兩原告前往柳城縣衙,周瑞和隨同。見到周瑞和,屈九萬自稱“小侄”,一副虛偽的樣子。他讓屈九奇給于大人、周大人看座。結(jié)果,屈九奇給于成龍搬來了一張小椅子。
周瑞和感到不妥,說:“于大人、屈大人同是知縣,本應(yīng)平起平坐,為何座椅一大一小?”于成龍反倒不介意,說“屈屈小事,何足掛齒?”
于成龍宣布升堂,宣柳城鄉(xiāng)紳藍大興上堂回話。牛三寶、莫女娃道明狀告緣由后,藍大興十分爽快,當(dāng)即愿將私占土地歸還。
可當(dāng)審理到韋氏姐妹的田地時,藍大興卻并不承認自己霸占,聲稱那些土地全都是自己由縣衙“藩產(chǎn)變價”購買的,如果縣衙愿意退還當(dāng)時他購買土地的錢,他也愿意將士地讓出。藍大興說購買羅城韋氏土地花了四千兩銀子,購買柳城韋氏土地花了兩千兩銀子,并出示了縣衙出售藩產(chǎn)的票據(jù)。
柳晉陽翻遍所有賬簿,未找到羅城縣衙出賣韋氏土地的入賬記錄。周瑞和懷疑有人私吞了縣衙出售韋氏藩田的那筆銀子,也就是說這筆銀子根本就沒有入官府的賬。
于成龍叫雷翠亭調(diào)查那筆錢教的去處,雷翠亭報告說縣丞胡安之對此事應(yīng)該最為清楚。原來這是藍大興的權(quán)宜之計,因為他知道當(dāng)初購買藩田的銀子已經(jīng)被貪官貪污,更料定兩個縣衙和韋氏姐妹都沒有能力退還銀子。
奸滑的藍大興找來謝德昌,說:“我自問沒有把柄在官府手里,但你身上的漏洞太多。如果韋氏姐妹一直告下去,官府就會緝拿你,到時你會把我們都牽扯進去。人不是鐵打的,當(dāng)你身陷囹圄,難保不會全盤托出。最好的辦法是讓那對韋氏姐妹在世界上消失干凈,這個狀自然就沒人去告了。”
縣衙里,柳晉陽說出自己對胡安之的懷疑,建議把胡安之抓起來審訊。周瑞和認為不能隨隨便便審訊一個縣丞,他建議不妨調(diào)查購買土地款項的去向,把眼光放得更遠一些,范圍更大一些。周瑞和斷言:如果缺少原告,這個案子就是無頭案。于成龍不以為然,說:“我們就缺一個突破口。謝德昌是個關(guān)鍵,任何人都要殺他。”周瑞和堅持認為于成龍的判斷不對,他說:“她們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威脅。只要她們倆一死,明里暗里與這個案子有牽連的人都會安然無恙。”
正在這時,韋采蘩進來報告了一個重要情況。她說:“于大人,你的前任姓王,他曾經(jīng)專門找過我。他問我土地款項的事情,我說不知道。第二天,王知縣就被殺害了。”
于成龍恍然大悟,他下令通知雷翠亭趕緊把韋靜女帶到縣衙。并對韋采蘩說:“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要24小時保護你。”
韋家,韋靜女高興地把門打開,說:“姐,你回來了。”門外站著三個蒙著臉的彪形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