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放刺殺不成,輾轉逃走,正巧遇到了花木槿,二人以項鏈相認,奈何早已不再同心同德。因為仇恨,讓齊放變得偏執嗜殺,根本不顧結果也不顧對錯,只憑一己喜好殺盡所謂的貪官。在齊放眼里,手握兵器,征戰沙場的原青江滿手鮮血,即便不是當年的仇人,即便殺錯也無甚可惜。
過去的齊放雖弱小卻善良正直,可現在的他已經變得面目全非,甚至因聽信流言蜚語,深信花家姐妹攀附原家,為求錦衣玉食將仇恨拋諸腦后。齊放的刀就架在花木槿的脖子上,她卻絲毫不懼,一番大仁大義讓齊放心思松動。
雖然看似是齊放牽制了花木槿,直到他看見對方手腕上的弓弩,才相信花木槿對他毫無惡意。眼見原非白帶著府兵圍來,花木槿主動以自身為人質,讓他不得不放齊放一條生路。即便原非白知道這一切不過是花木槿自愿,他也不敢冒進半分。
原非白對花木槿的關心和在乎,全都被暗處的原青江看在眼里。如果他們可以成就一段姻緣,也就意味,可以將花木槿這個活兵書牢牢地掌握在原家。不論原非白的感情是不是一廂情愿,原青江都必然要讓它變成兩情相悅。
原非白抱著花木槿回屋,細心體貼地為她包扎手心之傷,扶著她躺在床上之后便守在床前,只為求多一刻相處。原非白雖然心中歡喜,卻不敢再靠近半分,就連表露自己的心意,也是等在花木槿睡著之后,卻不知被假裝睡著的她聽得一清二楚,惹得花木槿心中悸動難平。
夜間,花錦繡為原青江寬衣,只是被輕撫肩膀便渾身戰栗不止。原青江體諒花錦繡的心結,也尊重她的意愿,給予她自由而舒適的生活,半分不曾強迫于她。原青江心里很清楚,他畢生摯愛唯有謝梅香一人,只是孤獨十年之久,唯有花錦繡可以讓他再次看到謝梅香活著的影子。
今天的月桂園花開滿園,給偌大的紫園填上一抹春色。每一棵樹都是謝梅香曾經種下,原非白本是在此思念亡母,正巧遇到了被柳言生騷擾的花錦繡。想起司馬遽因自己被困一生不見天日,原非白只愿能為眼前這個兄長最愛的女人做出補償。原非白假意裝作司馬遽溫柔的模樣,深情表白,卻不想這一幕竟被假山之后的花木槿看見。
而此時,為了誣陷花錦繡與原非白有染,柳言生故意帶著原青江來到月桂園。柳言生的咄咄相逼,讓花木槿為護花錦繡而自動現身,更讓原非白坦誠自己與其相愛,正于這月桂園中私會。花木槿親眼所見原非白對花錦繡溫柔表白,眼下對他這般說詞,本是不恥,卻為護花錦繡而不得不默認。
柳言生的心思,花錦繡的存在,原青江無一不知,然而眼前這一切正是他希望看見的,才可借此將花木槿賜給原非白做妾室。事成定局,假山之后的花錦繡跪地扶墻,無聲痛哭,這命運對她何其殘忍。
原青江將花木槿單獨帶走,給了她名為生生不離的毒藥,逼迫她在原非白圖得霸業之前,一生不能背叛。原青江可以用自己的一生賭一謝梅香的真情,但卻不能用原非白的一生去賭一個女人的心,威脅是他能想到最妥善的辦法。小五義的生死全在原青江一念之間,花木槿除了妥協根本沒有其他的路可選。
花木槿坐在婚房的銅鏡前,任由謝三娘為她梳妝打扮,本該是最幸福的時刻,現在卻充滿了痛苦和被欺騙的恨意。花木槿蓋著蓋頭坐在床沿,原非白對她的情意綿綿,在假山之后對花錦繡的承諾,不同的面孔在花木槿的腦中始終揮之不去。
隨之踏入房中的原非白,坐在花木槿的身邊,坐在心心念念十年不忘的女人身邊,可此時此刻,他得到的卻只有怨恨。花木槿此時恨不得殺了原非白,可當匕首真的架在他的脖子上,卻又下不去手。即便花木槿不肯承認,也早已經對原非白付出了真情。
真情二字點燃了原非白心中的希望,讓他知道自己并非一廂情愿。自從他認出了當年的花木槿,便一直隱忍不敢靠近,生怕會連累對方。可如今,深愛之人就在眼前,以自身性命相威脅,不準他靠近,卻不能解釋一句,堅強如原非白也忍不住落下淚來。
坊間歌謠不斷,連孩童都知竇英華欲暗中謀反,軒忠的身體越來越差,自知病入膏肓,離大限之日不遠,趁著眼下還有最后一絲氣力,便要為三皇子除盡威脅。軒忠將傳國玉璽交給張文義,再以不同的名頭傳召原竇二人入宮。
花木槿成為原非白的妾室,讓花錦繡更加感嘆命運的無常與作弄,她又何嘗想過自己也會擁有錦衣玉食的生活,但這一切卻并不能讓她開懷。然而這般變故,反倒讓花錦繡再次見到原青江的時候,笑容多了幾分坦然與接受。
宋明磊更是因此在與原非清的比武中,差點失手傷了對方。他痛恨自己沒有能力,痛恨自己沒有掌握命運的權利,才會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受如此欺辱而無能為力。此刻,宋明磊也逐漸明白,追求無上的權利,才能不被他人所控。
對于軒忠向來疑心深重,又深諳制衡之道,召見原青江一事,讓他們不得不慎重行事,早做打算。最終以原非白所諫,讓已奪下岳州的于飛燕率兵埋伏在汴城之外,由原青江帶領少量兵馬入城,以迷惑敵人視線。同時,可調重兵去東都,萬一有何變數,也可帶兵殺入汴城。
臨行在即,明明滿懷擔心的花木槿卻非要謝三娘拉著才肯出來相送。保重二字,道盡一切不舍,可明明飛奔而去,卻又再次歸來,原非白跳下馬背,強吻于花木槿。過去一次次的放手,才給了她拒絕的機會,此刻,原非白后悔了。一吻過后,原非白帶著滿腔思念絕塵而去。
快入汴城之時,原青江總覺得心中難安,但眼下已是開弓射箭般無法回頭。與此同時,竇英華也已看透軒忠意圖,欲助四皇子登基而挾天子以令諸侯。此番更是讓潘正越和胡勇聯合,讓他帶著兵馬同時攻打紫園,一舉奪下西都,便可成就一箭雙雕之目的。
竇英華先一步入宮,拖著如同爛蛇一般的四皇子沖入大殿,一劍殺了軒忠,將失魂落魄的四皇子扶上了皇位。原青江帶兵趕到,大戰一觸即發,可他所帶人馬卻遠遠不夠,只能暫時退走,好在成功救出三皇子等人,再以圖后招。
原本就情勢緊迫,原非白在此時接到胡勇圍攻紫園的情報,立刻命宋明磊和花錦繡先一步回紫園報信,而他自己則只帶三百人前去解紫園之危,再由于飛燕帶著剩下的人馬去東都解救原青江。
關心則亂,原非白根本不顧自身安危,一心只為花木槿。此刻,唯望受原青江之命的于飛燕可以成功阻擊潘正越,以免他和胡勇匯合,讓原非白成為甕中之鱉。
于飛燕的成功阻截,讓潘正越中途退兵,取消了這次攻打紫園的計劃,可胡勇卻因為想要搶功勞,不等他匯合就直接攻進了紫園。同時,紫園內的大部分人都中了迷藥不省人事,根本抵擋不了胡勇的軍隊。
柳言生和連教頭偶然撞見了胡勇的軍隊,機警的他們立刻兵分兩頭通報消息,紫園因等待柳言生進門而延誤了關門的時機,讓胡勇的軍隊勢如破竹。而連教頭雖然及時通知關閉城門,也因此喪生在冷箭之下,同時也讓正在逛街的段月容得知胡勇正攻打紫園。
胡勇的心思,段月容一猜便知,他更不會坐以待斃,成為他的替罪羔羊。目前,段月容只身在東庭,實力根本不能和胡勇相提并論,只能暫時忍耐,可他在南國偽裝自己,忍著十多年,忍這個字,是他一直在做卻也最為痛恨的事情。
為了保護花木槿,確保能將她送回原非白的身邊,謝三娘將這個任務交給了謝素輝,自己一個人死死地擋住了西楓苑的大門。鮮紅的血液從門縫中救出,謝三娘至死所想都是為了原非白。
謝素輝和花木槿雖然痛心不舍,卻不能辜負謝三娘的犧牲,他們和大部分紫園的人一起逃到了紫園后山的避難所,與花錦繡和宋明磊匯合。其他的仆人則被司馬遽送進了暗宮避難,暗宮是紫園最大的秘密,也因為司馬遽不忍心看著仆人白白喪命,讓混在其中的明家奸細得知了暗宮的存在。
等胡勇徹底攻陷了紫園,才接到了潘正越退兵的消息,然而此時他再撤退,無異會遭到原青江瘋狂的報復。為了能有談判和自保的籌碼,胡勇竟冒出了劫持原非煙的想法,隨即帶人攻上了后山的避難所。
這讓柳言生終于找到了一次正大光明謀害花家姐妹的機會,他提議由她們姐妹中出一人,假扮原非煙引開胡勇的軍隊。一次次被攻陷的防守,讓花家姐妹沒有選擇的余地,花木槿也不愿意為了自身而犧牲山上的所有人,但她唯一的要求,就是殺了柳言生。
柳言生身為紫園總管,玩忽職守,疏于防范,致使紫園眾人被下毒而不自知,花木槿殺他的理由同樣充分,也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花錦繡受了那么久的痛苦和折磨,今日就找柳言生結算之時,當柳言生死在她們的面前,花錦繡才自身的污點被洗清了許多,心結也終于可以放下。
花木槿帶著數名護衛一同下山引敵,在他們誓死保護下,也只是為花木槿拖延了被抓住的時間而已。正在胡勇追趕而至之時,宋明磊及時出現,為花木槿擋下了冷箭。兩人策馬逃到了山崖之邊,宋明磊在花木槿的面前跌落山崖生死未卜,無力阻止她被胡勇劫持的事實。
花木槿被抓到了胡勇的軍營,正巧被段月容撞見,他立刻就認出了對方是中秋之夜,將他認錯成妹妹的女人。段月容以好色的名義將花木槿從胡勇的手中要了過來,當天晚上就放走了她,同時也是為了讓她給原青江作證,撇清南國和攻打紫園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