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禮在即,連夫人得知自己懷有身孕,但此刻她什么籌碼也沒有,只能隱瞞小心行事。為了給將來的孩子籌謀,連夫人甚至授意柳言生,將萬神窟唯一的生門埋下陷阱,讓所有子弟兵命喪黃泉。
萬神窟九死一生,危險非常,此番招募的子弟兵也都資質(zhì)甚佳,陳玉嬌擔(dān)心折損可惜,更是擔(dān)心小五義的安危。細(xì)聽陳玉嬌欲言又止的話,似乎也擔(dān)心柳言生會在萬神窟內(nèi)做什么手腳。可原青江卻似看透一切,露出了運籌帷幄的笑容,下令一切照常。
數(shù)十子弟兵戴上袖帶,分組行事,一炷香為限,逃出萬神窟便視為成功。五小義被迫分開,花木槿因為擔(dān)心花錦繡,也因?qū)υ僖姷皆前赘械綗o望,故而將曾經(jīng)的發(fā)簪插在了花錦繡的頭上,以示陪伴。
萬神窟內(nèi),暗器深藏,陷阱密布,每走一步都需格外小心,看似一扇普通的門也可能是暗器的開關(guān)。堡壘之中更藏有死士,唯有打敗他們,獲得鑰匙,方可打開大門,成功逃生。
小五義各自與分組的成員,從不同的路線進(jìn)入萬神窟的深處。只不過是火把隨手輕揮,便在不知不覺中點燃了機(jī)關(guān),致使花錦繡一行突遭飛箭襲擊。花錦繡身手了得,雙劍抵擋飛箭,破了機(jī)關(guān),才得知箭上被涂了劇毒,沾之即死,可往常的箭矢皆是無毒。
同時間,宋明磊一行則遭遇生死門的考驗,真假虛實不容分辨,更有蝙蝠襲擊。看似生門實則死門,而死門為生,如果不能冷靜看清真相,便會因蝙蝠的襲擊而沖動選擇了實為死門的生門。宋明磊可以看清真相,也是因鳥糞得以分辨正確的出路。
此番成禮,可從內(nèi)逃出的子弟兵都是人中翹楚,原非清自然也想得到所有從城禮中留得性命的人才。他故意將所有馬車支開或搗毀,便是讓原非白無法及時趕到成禮現(xiàn)場,那么所有的子弟兵也自然而然,盡歸西營。可惜最后功虧一簣,原非白還是憑借神醫(yī)林畢延的馬車,及時趕到成禮現(xiàn)場。
此時,子弟兵所剩時間無多,花木槿和姚碧瑩一行人被困在走道內(nèi)迷了路,忽然眼前的一副精衛(wèi)填海的壁畫引起了她的注意。花木槿將壁畫上的精衛(wèi)順時針轉(zhuǎn)動,不遠(yuǎn)處的石門便緩緩開啟。而于飛燕一行則并未經(jīng)歷太過復(fù)雜的機(jī)關(guān),雖有意外卻也有驚無險。
宋明磊一行所走生門,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出口的機(jī)關(guān)處,而剩下的幾路子弟兵則遭遇了死士的圍攻。這些死士不怕疼不怕死,威力自然也會因此倍增。花木槿突然想到方才看到的琴譜,讓姚碧瑩演奏之后,果然牽制了死士的行動。
眾人各自打敗圍攻的死士,在出口機(jī)關(guān)處集合,拿出死士劍上掉落的鑰匙碎片,才發(fā)現(xiàn)還少了一塊。正在眾人為之煩惱時,埋伏在這里的最后一批死士突然出現(xiàn),向著眾人圍攻而來。花木槿讓姚碧瑩再次彈奏琴曲之余,終于確定了死士頭頂?shù)你y針便是控制他們的關(guān)鍵。
銀針去除,死士果然恢復(fù)了神智。原來他們都是原家戰(zhàn)俘,唯有在此地打敗子弟兵,獲得袖帶出去才能重獲自由。花木槿找到規(guī)矩的漏洞,尋求合作,以他們的袖帶換取最后一把鑰匙,更以神靈起誓,若不能保他們一命,便以自身性命相抵。
眾人將拼好的鑰匙貼在石門之上,誰知萬神窟竟突然呈倒塌之勢。原奉定被坍塌的石像壓住了右手,被眾人合力救出。花木槿則接過宋明磊的羅盤,只有盡快找到生門,方有一線生機(jī)。生為景門,景門屬火,點燃炸藥即可炸開石門,但炸藥不知多少,便要賭上性命。
花木槿得到眾人信任的眼神,便轉(zhuǎn)動機(jī)關(guān),炸開了石門,這才得以逃生。萬神窟外,柳言生驚訝于有人可以逃出生天,而原非清則開始先聲奪人,拉攏人心,希望可以籠絡(luò)這些子弟兵成為西營之人。
誰知,柳言生眼見戰(zhàn)俘欲走,因而發(fā)難,花木槿為救他們性命與之發(fā)生爭執(zhí)。原非清的假仁假義也在花木槿跪地求情時,被揭露真面目,而原非白也因為她的求饒,看見了花錦繡頭上的發(fā)簪。原非白雖心中泛起波瀾,卻終是低首不語。
原奉定乃原家生子,對于萬神窟也有所了解,絕非必死的考驗,可這次萬神窟的石柱被掏空,一旦出口的石門被打開就會讓神像坍塌,便成了如今這般必死無疑之象。就在柳言生欲就此將花木槿拖出去杖斃之時,原奉定已是廢人無懼生死,便以萬神窟的真相威脅。
為了死士的生死,花木槿被拖累,差之些許便被杖斃。小五義生死同在,原非白看向花錦繡頭上的玉簪,終是親自開口,以雜役房為奴,杖責(zé)三十換下她的性命,朱英為首的死士也因此心甘拜服。至于在成禮中留得性命的子弟兵,也并不能由東西營私自處置,而需原青江親自安排。
萬神窟內(nèi)的琴譜和逃生的景門,正是原青江所布下,誰是找到景門之人,便是六子之首,而協(xié)助之人便是六子,他想要查清其中原委,自然簡單。至于連夫人和柳言生沆瀣一氣,原青江也已有決定,卻因榮寶堂傳來夫人有喜的消息,而徒生變故。
原青江對于六子所指之人心中有數(shù),故意將這六個人分派給了不同的勢力,借此歷練,也是為以后籌謀。至于六子之心的花木槿,則依舊被分配到了原府最低賤的雜役房,只因原青江欲以烈火淬之。
此時,連夫人雖因身懷有孕,暫時逃過一劫,但其姐姐,皇后娘娘傳來書信,意指宮中處境艱難。連夫人有心相助,卻連西營都已經(jīng)拱手讓人,一氣之下,將木牌打落在地,花錦繡的名字便落入她的眼中,想起了當(dāng)年那個紫瞳造孽,心中的恨意更甚。
被分配去榮寶堂的花錦繡,先被叫往了原非白處,聽韓修竹詢問頭上玉簪之事,故意瞞騙是父母遺留之物,因此讓原非白以為當(dāng)年救他之人并非花家姐妹。原非白心中失望惆悵,卻也慶幸如今這般模樣沒有讓當(dāng)年的救命恩人看去,可心情或是因此大起大伏,導(dǎo)致毒素發(fā)作。
原非白每每毒發(fā)所泡之藥泉,便是在暗宮,里面有白衣面具之人把守。其中便有一人,長相雖被面具遮蓋,卻也可看出其樣貌與原非白相同,此人正是與他一母同胞的雙生哥哥,也是這暗宮之主,司馬遽。
暗宮中人不可白天出去,唯有晚上才能悄悄出去看看外面的光景,他們兄弟二人也只有在藥泉才可相聚片刻。原非白言語自責(zé),本該承受無盡暗黑的人應(yīng)是他才對,不知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何事。十余年不見陽光之人,自然無比向往外界的一花一木,司馬遽經(jīng)不住原非白的勸說,終是同意替身三日。
朝堂動蕩,原青江需進(jìn)宮一趟,此去不知是福是禍,特意前來與原非白道別。當(dāng)夜,便有黑衣鬼祟男子來到花錦繡房外,追出去的花錦繡沒找到人,反而因此被連夫人借口守衛(wèi)一夜。
第二天,天氣晴朗,萬里無云,司馬遽已經(jīng)被黑暗束縛了十二年之久,如今見著花草綠葉,如何不懷念。他舍了輪椅,席地而坐,享受著難得的陽光,忽然被前來花錦繡驚了心神。
司馬遽連忙放下弓著的腿腳,假裝原非白那般冷淡模樣。花錦繡雖見異常,卻不疑有他,只心情忐忑地將自己所做糕點呈上。司馬遽身藏暗宮多年,根本沒有見過這些糕點,美味在他口中彌漫,若了解細(xì)心之人,便可輕易發(fā)現(xiàn)他與原非白的不同之處。
身在雜役房的花木槿,被欺負(fù)了也不放在心上,只因兩位哥哥們的陪伴,就連刷馬桶都成了天下第一快樂事。琢磨了一夜的花木槿,趁著被罰跪的時候,制作了一個半自動刷馬桶裝置,可還沒成功,就被娘頭要求頂著馬桶罰跪。
而連夫人這一夜卻是憤懣難眠,只要一想到自己身懷六甲,卻不能為兒子爭取半點權(quán)利倚仗,心中的氣恨便難以自抑。原非清無才無德,剛回來就奪走了本屬于她兒子的西營,柳言生為平連夫人之氣,欲暗中謀害原非清。
西營訓(xùn)練場地上,原非清特意為原非煙選了一匹名叫胭脂的良駒,深得妹妹喜歡,因而準(zhǔn)備試騎一番,卻不想馬鞍下被人暗藏毒針,但凡有人上馬,必定會使毒針扎入馬背,即刻達(dá)到謀害騎馬之人性命的目的。
原非煙不知所措之時,宋明磊正巧從帳內(nèi)出來,根本不作思考便上前搭救。原非煙被宋明磊抱下馬匹,護(hù)在身下,因他未曾穿著上衣,使得原非煙無比羞澀卻更能直觀地感受到宋明磊的男子氣概。
此時,姚碧瑩因著急原非煙安危急忙跑來,結(jié)果一時不慎摔倒在地。看著宋明磊急切地跑到姚碧瑩的面前,那般溫柔擔(dān)憂的模樣,使得原非煙雙眸中的嫉妒之火愈加旺盛。原本深得原非煙喜愛的姚碧瑩,此刻便成了她肉中之刺,不拔不快。
為表示感謝搭救之恩,原非清兄妹特意邀請宋明磊去府中小坐喝茶。小字本是為親密之人所喚,原非煙得知宋明磊的小字為光潛,便執(zhí)意想要這般喚他。這對于宋明磊來說,本是高攀,可他心中無意卻也拒絕不得。
一直坐到夜幕降臨,宋明磊才得以從原非煙的府中離開。剛出了院子,便見一神秘人,稱呼宋明磊為少主,更是十年前就已經(jīng)潛伏在原府之中。言談中,宋明磊是為姚碧瑩而聽從姑姑所言來到原府,可顯然,他口中的姑姑違背了諾言。宋明磊的弱點就是姚碧瑩,他的姑姑也正以此為要挾,逼迫他報仇雪恨,重振家族。
因為幫雜役做成了半自動洗馬桶裝置,讓這里的奴婢都輕松了不少,連帶著對花木槿的態(tài)度也有了極大的轉(zhuǎn)變。花木槿這才知道,她們雖然在這里為奴才,但都是無子無女之人,夫家也都因跟隨原家打仗失了性命。若非原府收留,這些婦人在這亂世早就已經(jīng)沒有活路。
原青江在她們的眼中,是大善人,大英雄,得知花木槿曾辱罵侯爺,這才故意聯(lián)合起來欺負(fù)她。得知其中原委,花木槿蹲地輕哭,為自己不分青紅皂白就罵人的行為感到后悔。
第二天,天剛亮,花錦繡就帶著做好的糕點再次來到之前的大樹下,眼見司馬遽真的在這里,心中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她們坐在一起,花錦繡說起兒時與姐姐的往事,讓司馬遽想起了他和原非白的兄弟之情。
花錦繡希望每天都能在這顆大樹下與司馬遽相見,可惜,她卻并不知道眼前之人的真實身份。司馬遽從明天開始就要回到暗宮,只能辜負(fù)了花錦繡的一片心意,卻又見不得她面露悲傷。故而,他們約定不論是否可以等到彼此,只要花錦繡在樹上栓一根紅繩,便可讓司馬遽知道對方的思念與等待。
回到榮寶堂的花錦繡,因擅離職守而將被連夫人懲罰之際,突然被皇后娘娘寓意紫氣東來的賞賜打斷。花錦繡每每逢兇化吉,讓連夫人開始想要徹底控制她。誰知柳言生所謂的辦法,竟然是故意趁著花錦繡一人打掃藏寶閣的時候,以軟筋散讓她失去反抗之力,將其奸污。
被侮辱的花錦繡,就算是洗脫了一層皮也無法洗去心中的污點,她本想要懇求花木槿一起離開原府,可看著姐姐一心只顧著幫助這里的奴婢,關(guān)心前來看望的姚碧瑩,卻將她這個妹妹忘到了九霄云外。在最無助的時候,就連自己的親姐姐都不能感受到她的絕望,這讓花錦繡感到了徹骨的悲涼。
所謂功高蓋主,這是每個臣子的忌諱,也是皇帝的忌憚。皇帝軒忠特意賞賜尚方寶劍一把,試探原青江可有不臣之心。原青江看情形勢,逃過一劫,也讓連皇后松了口氣。
為了鞏固連夫人在原家的地位,連皇后也趁機(jī)向軒忠請來一道賜婚的圣旨,將公主淑琪配給原非清聯(lián)姻。這是連皇后的心機(jī),她也無意隱瞞自己的意圖,身為皇后,足以讓原青江有所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