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死士的生死,花木槿被拖累,差之些許便被杖斃。小五義生死同在,原非白看向花錦繡頭上的玉簪,終是親自開口,以雜役房為奴,杖責三十換下她的性命,朱英為首的死士也因此心甘拜服。至于在成禮中留得性命的子弟兵,也并不能由東西營私自處置,而需原青江親自安排。
萬神窟內的琴譜和逃生的景門,正是原青江所布下,誰是找到景門之人,便是六子之首,而協助之人便是六子,他想要查清其中原委,自然簡單。至于連夫人和柳言生沆瀣一氣,原青江也已有決定,卻因榮寶堂傳來夫人有喜的消息,而徒生變故。
原青江對于六子所指之人心中有數,故意將這六個人分派給了不同的勢力,借此歷練,也是為以后籌謀。至于六子之心的花木槿,則依舊被分配到了原府最低賤的雜役房,只因原青江欲以烈火淬之。
此時,連夫人雖因身懷有孕,暫時逃過一劫,但其姐姐,皇后娘娘傳來書信,意指宮中處境艱難。連夫人有心相助,卻連西營都已經拱手讓人,一氣之下,將木牌打落在地,花錦繡的名字便落入她的眼中,想起了當年那個紫瞳造孽,心中的恨意更甚。
被分配去榮寶堂的花錦繡,先被叫往了原非白處,聽韓修竹詢問頭上玉簪之事,故意瞞騙是父母遺留之物,因此讓原非白以為當年救他之人并非花家姐妹。原非白心中失望惆悵,卻也慶幸如今這般模樣沒有讓當年的救命恩人看去,可心情或是因此大起大伏,導致毒素發作。
原非白每每毒發所泡之藥泉,便是在暗宮,里面有白衣面具之人把守。其中便有一人,長相雖被面具遮蓋,卻也可看出其樣貌與原非白相同,此人正是與他一母同胞的雙生哥哥,也是這暗宮之主,司馬遽。
暗宮中人不可白天出去,唯有晚上才能悄悄出去看看外面的光景,他們兄弟二人也只有在藥泉才可相聚片刻。原非白言語自責,本該承受無盡暗黑的人應是他才對,不知當年究竟發生何事。十余年不見陽光之人,自然無比向往外界的一花一木,司馬遽經不住原非白的勸說,終是同意替身三日。
朝堂動蕩,原青江需進宮一趟,此去不知是福是禍,特意前來與原非白道別。當夜,便有黑衣鬼祟男子來到花錦繡房外,追出去的花錦繡沒找到人,反而因此被連夫人借口守衛一夜。
第二天,天氣晴朗,萬里無云,司馬遽已經被黑暗束縛了十二年之久,如今見著花草綠葉,如何不懷念。他舍了輪椅,席地而坐,享受著難得的陽光,忽然被前來花錦繡驚了心神。
司馬遽連忙放下弓著的腿腳,假裝原非白那般冷淡模樣。花錦繡雖見異常,卻不疑有他,只心情忐忑地將自己所做糕點呈上。司馬遽身藏暗宮多年,根本沒有見過這些糕點,美味在他口中彌漫,若了解細心之人,便可輕易發現他與原非白的不同之處。
身在雜役房的花木槿,被欺負了也不放在心上,只因兩位哥哥們的陪伴,就連刷馬桶都成了天下第一快樂事。琢磨了一夜的花木槿,趁著被罰跪的時候,制作了一個半自動刷馬桶裝置,可還沒成功,就被娘頭要求頂著馬桶罰跪。
而連夫人這一夜卻是憤懣難眠,只要一想到自己身懷六甲,卻不能為兒子爭取半點權利倚仗,心中的氣恨便難以自抑。原非清無才無德,剛回來就奪走了本屬于她兒子的西營,柳言生為平連夫人之氣,欲暗中謀害原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