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燕成武試最大贏家,獲得了入京參考武狀元的資格。原青江在文試中考驗兵測,也在花木槿的預料之中。宋明磊在文試中所寫文章,雖然徒生波折,但他根據《將苑》所寫融會貫通,加以自己的理解,也讓原青江心中愉悅,升為府中幕僚。花錦繡的憑借一己之力贏得比賽,卻只能得一百兩銀子。
比賽結束,小五義聚首慶賀,每個人都在為他們其中三人獲得前三甲的成績而感到開心。特別是于飛燕和宋明磊的前途,將是一片光明。這樣的熱鬧卻刺痛了花錦繡的心,她丟下眾人,一人離開,獨自傷心,即便有花木槿前來安慰也無濟于事。
身為女子,不論花錦繡怎么努力都無法改變命運,做到最好也不過就是高級武士姬。明明已經將父親的《將苑》都拿出來,卻成就了他人,她們姐妹二人永遠看不到未來。花錦繡沒有花木槿那樣的心胸和眼界,她不甘心,不甘心永遠都只能被人踩在腳下。
花錦繡再次來到那棵屬于她和司馬遽的樹下,樹枝上已經栓滿了紅繩,可她心心念念的人卻再也沒有出現。花錦繡不知道自己愛得究竟是誰,只不解,原非白為何總是不愿在人前承認與她相識?;ㄥ\繡再次滿懷希望的將一根紅神系在樹枝上,只為那人可以體會她的思念之情。
這次西營出了兩個人才,讓原本的西營之首連夫人心中更是不甘。想到原非清十年不曾回府,一回來便牢牢地掌握了西營,連夫人一想便知是原非煙暗中謀劃的結果。柳言生便在此刻進言,可以皆由皇后之力,將原非煙嫁于他人,便可讓原非清少一助力。
皇后娘娘本是為妹妹勞心,卻不想,軒忠的確如她所愿,給原非煙下了一道賜婚的圣旨,但卻是賜婚給了張貴妃的四皇子。這一道旨意在軒忠看來,是為緩解原竇兩家的恩怨,但在張貴妃看來便是挑撥離間之舉。
四皇子的年紀做原非煙的爹都綽綽有余,可圣旨在前,原青江即便為難也沒有其他選擇。這道圣旨在原青江看來,是軒忠對自己的疑心深重,意在挑撥他和三皇子的關系,加劇他和竇家與四皇子的關系,更是為了試探他究竟忠心三皇子還是皇帝。
原非玨的到來讓雜役房的人,仿佛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逃跑。原非玨只是暫時住在原府,學習東庭的風土人情,故而小的怕被他看上,得跟著去偏遠的他國異鄉,大的經不住他路癡又愛打打殺殺的性格。
原非玨憑借著氣味,找到了本就站在不遠處的花木槿,似乎他每次都是先以味道識人?;鹃壬宰髟囂剑阒请p目有疾,眼花不清。他二人看似親密的舉動,讓遠處偷看花木槿的原非白感到一陣失落,默默離開。
與此同時,被原非煙糾纏的宋明磊再次受到家仆的威脅。姚碧瑩永遠都是宋明磊的軟肋,為了她,宋明磊不得不妥協,可這份身不由己的恨卻只增不減。宋明磊的妹妹之稱,讓姚碧瑩只以為是結拜之意,但從家仆威脅的言語之中,他們竟是親生兄妹。
暖房紗帳,美人靜坐,原非煙心情忐忑地等待著心中摯愛之人,待那敲門聲響起,迎來的確是她一生之中最為刻骨銘心,也是最無地自容,最悲情的一夜。難受的不是宋明磊的拒絕,而是原非煙寧愿將清白雙手奉上,只為求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卻被最愛之人背叛。
原青江的挑撥離間讓宋明磊不得不認下這種污蔑,讓所有人都相信他是一個可以背棄一切,只為得到遠大前程的人。當宋明磊低首謝恩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原青江當年,在自己的眼前殺害父母的仇恨。明家的少主,在這一刻,回來了,他想要復仇的心再次被點燃。
當夜的皇宮內,因為軒忠的一場噩夢,讓他疑心有人以巫蠱作祟,想要謀害他的性命。宮中侍衛頃刻間沖進皇后娘娘的寢宮,找到了扎滿銀針的小人。有所謂預感之夢警示,鐵證在前,加上張貴妃的挑唆之言,皇后娘娘立刻被處以死刑。
連家被毀,原家也即將發生巨變,原青江主持武狀元的操持之權也被轉移到了竇英華的手中。一眾幕僚皆提議,不如舉兵造反,也好過坐以待斃,唯有宋明磊意見獨樹一幟,以不動應萬變之言,深得原青江好感。
這樣的噩耗讓連夫人動了胎氣,下體見血,身體難以為繼,幸虧還能保留腹中的孩子。原青江放下手上的所有事務,讓原非清代替他去和紫園一眾人等參加武狀元的選舉。這樣的舉動,讓竇英華等人感到成事之日近在眼前,待武狀元選舉之日便是四皇子登基之時。
原非煙被軟禁,所有服侍的人都被遣去了別處,花錦繡費盡心機,兜兜轉轉還是被送回了榮寶堂?;ㄥ\繡深信香芹的挑撥離間之言,諷刺宋明磊以出賣愛人換取前途,不恥他的行為。但宋明磊的意有所指,也同樣提醒著花錦繡,她出賣的同樣是至親之人。
花錦繡不在乎任何人的不理解,不在乎任何委屈,越是如此,她就越是要出人頭地,不到最后一刻絕不放棄。她來到樹下,明知愛的人不會再來,可還是忍不住系上一根紅繩,系上自己的思念。
司馬遽正坐在不遠處的房頂之上,看著淚流滿面的花錦繡不能相見,更不能相認。司馬遽永遠不能以自己的身份愛著花錦繡,他重新將面具戴在臉上,這是他一生的命運,無以更改。
當原非清和于飛燕趕到京城的時候,城門正被重兵把守,除了前來參加武狀元選舉的人,皆不得入內。當夜,所有前來考武狀元的人,便被竇英華的人全部替換,唯有于飛燕一行反掣對方。竇英華想要逼宮的打算已經不言而喻,能否扭轉乾坤也就在于飛燕一行手中。
為了給再次病危的姚碧瑩求得藥引,花木槿在烈日里暴曬了一個時辰,最終中暑昏迷。當她醒來時,大夫的態度便有了極大的轉變,也將藥引雙手奉上。高興的花木槿卻不知,這一切都是原非白暗中守護的結果。
整個紫園為主者乃原青江一人,花錦繡逐漸明白,想要擺脫柳言生,最能幫到她的就只有紫園之主。眼下,原青江欲親自前往護駕平亂,這也是花錦繡表現自己,再次脫離榮寶堂的最佳時機,縱然危機四伏,九死一生,也好過認命,任人糟蹋。
此番前往,宋明磊也在同行之列,如何巧計破敵,花木槿也巨細無遺地告知于他。任何細枝末節,可能會遭遇的破綻都被花木槿算透。花木槿擁有決勝于千里之外的謀略,卻不被權利金錢迷眼,她很清楚自己最看重的究竟是什么。
武狀元選舉當日,鼓聲震天響,竇英華和張世顯以為所有參賽人員皆被他們的殺手替換,對于今日之舉勝券在握。張貴妃在比武剛開始之際,便安耐不住,偷偷在軒忠皇帝的酒中下毒。偽裝成奴才的原非清以不慎打翻杯盤打斷軒忠喝酒的行為,但最終也并未能如愿。
張貴妃眼見事成,借口身體不適,提前離場。竇英華轉動拇指上的扳指,張世顯以倒酒在地為信號。原本還在比武的二人見此,突然發難,齊齊將手中之劍刺向軒忠,幸得于飛燕等人護駕,信號飛天,通知早已準備在外的軍隊行動。
一切正如花木槿所預料分毫不差,雖然汴城城門與皇宮的司馬門,早就由竇英華的人把守,但他們沒有想到于飛燕早已帶著原家暗人巧妙入城。再由宋明磊統領的先鋒軍一路殺入司馬門,策應于飛燕。觀禮臺附近雖被竇英華二人設下重重埋伏,但也在花木槿的部署下,土崩瓦解。
張貴妃本在內宮親自替四皇子穿上龍袍,等著風光登基的那一刻,卻不想,等來得卻是功敗垂成的消息。張貴妃拉著驚慌失措的四皇子喬裝逃命,舍身為兒子引開花錦繡的注意力。
四皇子一路逃跑,眼見竇英華擋住了他的去路,心中的恨意便立刻傾注在他的身上。然而,四皇子注定是軟弱無能之人,為求一線生機,竟聽信竇英華之言,將一切罪責都推在了張貴妃的身上。
大殿之上,竇英華先宋明磊一步取下張世顯的性命,將其人頭示于軒忠面前。四皇子帶著數個人頭,在軒忠面前哭訴勸誡母妃不成,故而大義滅親之舉。如此,便可解了原青江質疑文官張世顯手握兵權之疑點,張貴妃為保全兒子,也只得舍身成全。
一番兵變得以解決,也解除了連家的冤屈,放出了被囚禁的三皇子,更解除了原非煙與四皇子的婚約。救駕之人皆得封賞,包括竇英華,這便是軒忠的制衡之道,他終究忌憚于原青江。于飛燕更因潘正越保舉飛騎校尉一職,鎮守岳州對抗吳越,便是想讓他就此戰死他鄉。
原府內,眼看東西營因小五義相助而實力漸厚,引起了連夫人的不滿,竟生出了想要除去五人之心,借此打擊東西營的勢力。之前,花木槿曾送于原武一些牛虻,因而被連夫人設計陷害花木槿,冤枉她謀害未自己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