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湘云在車站苦等,凌晨三點才得以上車,她不知此時此刻,聞一達已經把兒女都送回了城里的新居,她一人回到了大水溝。
聞婷和北北準時參加了考試,明遠和同樣放棄了考試的沈如云在考場外相遇,沈如云告訴他自己要去當兵了。得知女兒已經參加考試的梅湘云迫不及待的搭上了回程的車,而從北北那里得知湘云為接聞婷回到了廠區的聞一達又搭上了回廠的車,二人再次擦肩而過。
回到大水溝的聞一達在木屋發現了妻子回來過的痕跡,卻不見她的人影,犯了急,挨處大鬧了一遍,最后竟攪到派出所報了案。
幾經周折,梅湘云和聞一達終于通上了電話,聞一達掩藏真心,依然吊兒郎當的態度激怒了梅湘云。在沈如云的幫助下,聞明遠也能去參軍了,包括梅湘云在內的一家人都難掩興奮,只有左北北,常常陷入沉默,自顧自想些什么事情。
考完試的孩子們決定回大水溝,梅湘云不想見聞一達,借口學校沒有放假就不走了。聞明遠不知輕重的把沈如云也捎上,看的聞婷都暗暗心驚,反而左北北卻不生氣了,對待沈如云竟格外的熱情。
病愈的膏藥為了讓袁建設去給聞一達平反昭雪,就差以死相挾。而不做隊長,成了修理工的聞一達照樣能好好教授膏藥技能。膏藥從旁得知聞婷要來,主動去騎了板車去接,被袁建設看見,暗嘆兒子的命苦。
膏藥為了聞婷去求田浩放棄他,見他反應冷淡,他一急竟當眾宣布聞婷是他的人了,聞婷打了他,其實是怕自己不打,哥哥打他打的更重,她雖不喜歡膏藥,但知他心誠,內心有幾分感動。聞一達則教育徒弟,聞婷誰的也不是,她是她自己的。
幾個小兒女聚在一起,聞婷、膏藥、田浩,組成一個三角,明遠、北北、沈如云又是一個三角,名為為聞一達擺的宴席上火藥味漸濃,一直以來,反應極不正常的左北北終于率先借酒發泄了。
聞明遠送北北回家,賴著不走,但他終究還是無法向北北說出一個“愛”字,北北把明遠趕了出去,他縮在她的門前睡了一夜。沈如云似真似假的剛剛意識到自己的到來給明遠北北之間造成了什么,明遠猶豫的態度又奇異的激起了她的斗志,她吻了聞明遠,并在眾人面前宣布自己和明遠戀愛了。而處在一個不清楚的十分朦朧的狀態的聞明遠只是隱隱覺得什么不對,但并沒有明確表示拒絕或否認。
膏藥硬纏著田浩和他決斗,兩個都沒有被聞婷接受的男人惺惺相惜,卻成了朋友。
山中幾日接連出現異象,山底作響,山上地光,房屋出現裂縫,自小就對地殼聲音極度敏感的聞明遠更是接二連三聽到了地底傳來的聲響。
包括老左在內的廠區的管理層如臨大敵,嚴陣以待,果然是要有大的地質災害發生了,市里地質局的通知已經到了廠區。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旦發生災害,搶運物資就成了一項迫在眉睫且十分重要的任務。副廠長袁建設力挺經驗最豐富的聞一達出來主持大局。此時還不明就里的聞一達在修車廠過得很滋潤,由著自己性子托大,還不忘給袁建設拆臺。等待知道情況真相,聞一達立即嚴肅起來,他永遠的接下了這個任務,并給車隊開了動員大會。受到感染的膏藥也決定和師傅一起為保護物資而戰斗到底。
北北被明遠傷透了心,黯然離開,明遠把給她準備多時的禮物送出,此時的他尚且不明白左北北對于他的意義,從聞婷那里得知這一消息的梅湘云也知這時青春的必經之路,是任何外人都一籌莫展的。
隨聞明遠住在小木屋的沈如云度過了漫長的一夜,與聞明遠相處的時間越長,她便感到二人之間差異越大,而認識到聞明遠身上還有著很多她不能了解也不能接受的部分這一點也令她大受打擊。第二天她離開了大水溝,聞明遠并沒有像她希望的那樣留住她,他甚至比她先一步看到彼此沒有未來。
被點名留廠的袁建設哀怨無比,不讓留的聞一達和一眾職工反倒主動向上級爭取留下來的權利,和聞一達越來越像的膏藥也執意留在了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