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準備回江城前去尋找段可喜的家,而舒放此時被報社緊急召回。
曹立有和敬先貴終于找到輪椅上的游素素,她談了一些段可喜的情況,可是當曹立有遞過去通知書時,她卻不承認認識段可喜。曹立有和敬先貴很是意外,游素素不由分說下了逐客令,扔回了通知書。他們有些迷惑,而在年輕的時候就一直追求游素素的巴哲文的到來,又給他們生出一線希望。段可喜五十多年沒有音訊,游素素也就一直在等待,癡愛著游素素的巴哲文也在等待著游素素。曹立有他們來到巴哲文家,巴哲文說,游素素和段可喜有了情緣,但解放戰爭期間段可喜突然沒了音訊,她就一直癡心等待。
曹立有說明他們是來為段可喜送陣亡通知書的,巴哲文終于明白,段可喜竟然是烈士,這就是游素素不愿意接受他們的原因。巴哲文向他們講述了游素素因為段可喜多年沒有音訊,終日郁郁寡歡,同樣愛著她的巴哲文想到了假冒段可喜寫信安慰游素素的辦法……
曹立有看到巴哲文桌子玻璃板下壓著一張游素素和巴哲文、另一個年輕人的合影,他愣了一下喊道,這就是段可喜。巴哲文知道,是該向游素素揭開謎底時候了……
晚上,輾轉反側睡不著的白天明給舒放打手機,恰好舒放也在給白天明打手機,他們的手機里都傳出忙音……
為了得到江城戰役的背景資料,舒放讓白天明給她講這個戰役的前前后后。
游素素找出署名段可喜的許多臺灣來信,翻看著,不禁唏噓。曹立有和敬先貴再次登門,巴哲文向游素素講了段可喜的事跡:那還是江城戰役之前,曹立有聽蔡炳臣氣憤地說,指導員讓他特意做了肉包子給一個剛剛俘虜過來的國民黨兵吃,蔡炳臣想不通,拉著曹立有去見指導員,指導員用政策說服了蔡炳臣。然而接下來的事曹立有也想不通了,指導員任命那姓段的俘虜當了副班長。可是副班長會講故事,會寫會畫,甚至會裁剪衣服,修鐘表收音機。后來進攻江城時,對城里敵軍喊話的直流電擴音喇叭,就是副班長自己做出來的。但直到今天看到巴哲文桌子上的照片,曹立有才知道副班長就是段可喜。
游素素終于相信了曹立有,不禁回憶起和段可喜相愛的經歷……她告訴曹立有她我已經垂垂老矣,沒有什么事不能接受。二哥是戰死在國家解放的戰場上,她為他驕傲。她在第一封信里就有疑惑,她知道這可能是巴哲文的手筆,但她寧愿把這虛幻當作唯一的寄托。曹立有向她講述了段可喜的犧牲過程:對敵人打心理戰的大喇叭不響了,段可喜不顧指導員的勸阻,爬上桿子要接被打斷的電線。可敵人朝他開槍了,他受了傷。他用雙手接通了電線,被炮彈炸飛了……游素素把通知書放在心窩,轉身走去,口中念叨,二哥,我們回家吧。
曹立有和敬先貴為游素素高興,他們走出大門,聽見身后傳出鋼琴聲……
游素素竟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她和巴哲文驚喜地擁抱在一起……
曹立有和敬先貴決定一鼓作氣,接著去元良市尋找一個叫張解放的烈士,打電話讓舒放在江城民政局查查有關資料。
舒放找到了一些張解放的資料,告訴曹立有明天就去見他,不料腳下踢到一個破罐頭,嘩啦啦一陣響亮,嚇住了她……
舒放偶遇一位假扮功臣的乞討者,她跟蹤察看,揭破老底,二人廝打,被送進派出所。
報社,韓墨氣沖沖地走到舒放面前,將一張新報紙摔在她桌子上……
韓墨批評舒放最近不但沒有重量級的稿子寫出來,辜負了他的期望,竟然還惹出麻煩,跟一個叫花子在街頭打架,上了人家的網站。舒放不屑地說,我跟你說明事情經過,你還會為我感到自豪呢,你愿意讓老軍人的崇高榮譽被玷污嗎?韓墨說,你現在手握一個專版的大權,我暫且不跟你計較,我要的是你拿出追蹤曹立有他們的情況。
曹立有和敬先貴一起去派出所查詢張解放,可南京叫張解放而且死亡的有三十多個,年長的十七個。著急發愁間,他們在街上碰到了從江城趕來找他們的舒放。
舒放去南京電臺找大學同學白汝清幫忙,通過電視臺尋人欄目查找到了張解放。
曹立有和敬先貴找到張解放家里,張解放果然健在,只是腿有殘疾。他非常意外有人來找他,沉默了許久,他終于開口說:我不是張解放。
張解放其實是冒名頂替,他的真名叫羅永槐。,那個真正的張解放在江城戰役里犧牲了——張解放是戰地救護所的所長,他在為戰士手術時遭遇敵人圍攻,上級急令醫院撤退,可張解放堅持做完手術。當傷員安全轉移時,他被一顆炮彈擊中……臨死前他抓住同鄉羅永槐的手,要他千萬別把自己犧牲的事告訴父母。羅榕槐遵照他的遺囑,來到張解放家,本來想看看再走,可是,他看到張解放瞎了眼的母親,年幼的弟弟,他決定留下,替張解放當兒子孝敬母親。他就悄悄地留在張解放的父母身邊,假說自己就是張解放。他以兒子的名義伺候老人,照顧弟弟張勝利。有一次他在干活,母親突然喊“墩子”,羅永槐沒有反映過來,弟弟悄悄說,你的小名都忘了?娘在一邊嘆氣,這仗打的,人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