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良終于要去法國了,她非常感激校長給她的這次機會,所以她專門到學校去向校長致謝。兩個人談了很久,最后校長還邀請玉良回國后到學校來幫她一起教書。奧米聽從了母親的勸告,為了能夠維護她和國良感情,她決心要改變。于是奧米天天呆在家里,等候著國良回家,國良對奧米的改變深感欣慰,他答應會好好照顧奧米。玉良很快就要走了,她正在家里收拾行李,田守信來向她告別,同時約她和同學們一起吃飯。玉良告訴田守信,她已經下定決心去了法國就再也不會回來了,田守信聽了非常傷心,他提出想再抱玉良一下,玉良卻婉言謝絕了他,田守信帶著深深的遺憾無奈的離開了玉良的家。潘贊化又要去上海了,這次他答應了潘太太要和她一起去。晚上潘贊化正在辦公室里辦公,忽然收到了玉良的信。玉良在信中告訴他自己要離開上海了,但是她永遠不會離開潘贊化的心,同時感謝潘贊化帶給自己的一切。潘贊化明白這就是一封訣別信了,他心中異常的難過。就在玉良臨行的前夕,田守信又不期而至,他知道玉良一個人收拾行李一定很辛苦,所以專門過來幫忙。兩個人聊天的時候,玉良又想起了傷心事,她恐怕自己將來死在法國,都沒有一個懷念她的人。田守信為了幫玉良散心,就和她來到了大街上,兩個人邊走邊聊,玉良說起了自己的往事和自己的很多感受,田守信一直靜靜的聽著。玉良說在美專是她最開心的日子,原因就是因為有田守信。兩個人終于走到了玉良的家門口,依依不舍的分開了。奧米懷孕了,國良對奧米非常滿意。玉良告訴奧米自己要去法國了,奧米連忙把玉良請到了家里。玉良剛走沒多久,潘贊化就到了家里,他知道玉良明天就要走了,所以想來看看她,沒想到還是無緣見面。玉良見到奧米憔悴了很多,她知道奧米這樣難受都是因為自己那張畫而起的,所以心中非常內疚。奧米告訴玉良不要往心里去,她問起玉良的近況,這才知道玉良已經和潘贊化分開了。奧米又告訴玉良她懷孕了,玉良羨慕得看著奧米,由衷的替她高興。玉良也告訴了田守信奧米懷孕的事情,并讓他經常去照顧奧米。田守信正幫玉良把箱子搬到客廳,迎面就碰到了潘贊化。潘贊化看到田守信心中略有不滿,他冷冰冰的向玉良交待了幾句,并說自己不去送玉良了,接著就轉身走了。玉良傷心的看著他遠去,她告訴田守信潘贊化是自己唯一的親人。潘贊化回到家里心中也很不快,他把怨氣發泄到了孩子的身上,敏感的潘太太立刻明白玉良要走了,潘贊化還是割舍不下她,潘贊化點頭默認。
玉良的船要啟程了,田守信本來說好要送她,可是他想起昨天晚上玉良說過的話,就硬下心腸走進了教室。玉良一個人孤零零的來到碼頭,眼中都是送別的人,只有她一個顯得那么孤單。沒有人為她的離去而傷心。田守信因為玉良的離去而把自己鎖在了家里,他現在對什么事情都失去了興趣,同學們來找他玩他也不理不睬,生活對他已經失去了意義,同學們都搞不清楚田守信是怎么了。田守信失魂落魄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忽然想起了奧米,于是就把她約去了咖啡館,兩個人一見面就談起了玉良,接著又說到了各自的近況。田守信告訴奧米要自愛,還勸慰她原諒比愛更重要。奧米責怪田守信沒有愛過所以不能理解她,田守信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煩惱的根源是玉良。現在田守信只有靠不停的畫畫才能派遣自己內心的孤獨。就要過年了,奧米的孩子也快要生了,夏家上下都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樣子。奧米不想再受父母的約束,于是就懇求國良和她一起搬出夏家,辭去公司的工作,然后簡簡單單的過日子。可是國良卻不想把好不容易爭取到的事業白白放棄,于是甜言蜜語的勸奧米繼續在家好好的生活。田守信在上課的時候,因為對于藝術創作上的意見和老師不合而和老師吵了起來,老師不僅訓斥了田守信海療帶著諷刺起了玉良,田守信生氣的揪住了老師領子,老師威脅他要懲罰他,田守信一怒之下賭氣退了學。田守信正在家里生悶氣,他的母親忽然來了,并告訴田守信自己要在這里住一陣子,田守信只好應承下來。母親一直到照顧著田守信,田守信看著母親為自己操勞,就把自己和玉良的事情都告訴了母親,接著終于忍不住抱著母親痛哭起來,把自己心中的委屈和思念全部發泄了出來。奧米因為懷了孕身體非常的不舒服,在家里又哭鬧起來。大年三十的時候,田守信和母親在家里吃飯,母親一直勸他要愛惜自己,不要太在乎他和玉良之間感情了,不然傷心的一定是他自己。田守信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他心中卻還是放不下玉良。田守信的母親住了很久,終于田守信的繼父來接她回家,母親依依不舍的離開了田守信。奧米看著田守信給玉良畫的畫,明白了田守信對玉良的感情,她很開心地看到田守信終于也慢慢的長大了。為了散心,奧米邀請田守信和自己一起到杭州去玩兩天,田守信于是和國良還有奧米以及他們的兩個朋友一起到了杭州。在杭州,田守信還是安靜的畫畫,而奧米看著田守信專注的樣子覺得自己的心中也變得平靜了很多,但是就在她滿足的時候,她不小心聽到了國良給情人打的電話,奧米的所有希望都崩潰了。
奧米聽到國良的電話,生氣的推開了房門,國良還想辯解,奧米絕望的沖下了樓梯,接著摔倒了地上,國良看著她摔倒,接著甩手而去。奧米艱難的爬了起來,這是一股血流順著她的腿流了下來,奧米流產了。田守信到奧米家去看望她的病情,奧米告訴了田守信國良對他的所作所為,田守信生氣的把國良趕出了奧米的房間。奧米告訴田守信她已經什么都可以放開了,她還邀請田守信和她一起去法國。奧米的父母回到家知道了奧米流產的事情,國良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奧米的身上,奧米也不想辯解,任憑父母怎么責罵她都已經無動于衷了。玉良終于來到了法國,潘贊化的朋友非常幫忙,還幫玉良找到了一所價格便宜的公寓,而且房租也已經替她付過了,玉良的負擔減輕了不少。潘贊化又因為生意場上的明爭暗斗而生氣,賭氣又喝醉了酒,潘太太照顧她睡下,看著熟睡中的潘贊化,心中涌起一股溫情。潘贊化把自己在生意場上的事情告訴了老陳和蘇諾,蘇諾一聽潘贊化受到了欺負,氣得立刻奮筆疾書聲討官場上的黑暗現象,說什么也要替潘贊化討回一個公道。玉良在法國也還是有點不適應,房東景珍經常來照顧她,并告訴她很多法國的風土人情和要注意的事情。景珍還告訴她,在法國的中國人很少會告訴別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她讓玉良也要注意。因為蘇諾在報紙上的那一番激烈的言論,潘贊化得罪了不少人。這天二叔專門來到了潘贊化的家里,警告他很多事情不要看得太認真,并告誡他他的行為已經激怒了很多人,讓他收斂一下自己的氣焰。潘贊化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二叔,讓報社的朋友們在報紙上公開道歉。無奈潘贊化只好再去上海跑一趟。玉良在學校的第一堂課就是人體,她看到模特被那么多人觀看,心中還是有點接受不了。她這才明白中西方文化間的差異有那么大,再加上她現在的法語說得還很不好,很多事情無法和老師溝通,所以玉良心中不免有一絲惆悵和茫然。潘贊化把公開道歉的事情告訴了報館里的朋友,蘇諾一口回絕了潘贊化的請求,不管其它的人怎么勸解都無濟于事,潘贊化知道蘇諾是為了維護真理,但是他身在官場,很多事情也是無可奈何,最后潘贊化只好自己登了道歉信。蘇諾沒想到報館里的朋友竟然都向封建勢力低了頭,他生氣的拂袖而去并表示再也不和大家往來。潘贊化雖然登了道歉信,可是心里還是很不服氣,于是他就把怨氣都發泄到了家里,潘太太對他的做法很不滿。潘贊化現在是里外不是人,在海關的地位也眼看著就要不保,就連手下的秘書現在也對他指手畫腳起來,潘贊化感到十分的窩囊。經過和老朋友李洪聊天,潘贊化決心辭去海關的工作,過無牽無掛的日子。潘贊化終于從海關的官邸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