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和大頭虎希望一片云能救出牛震山,雞冠山的兄弟任她調(diào)配。黃老夫人去找一片云,正好一片云有件事需要老婦人幫忙,她想讓老夫人去找侯立人,允許她一片云去牢里和牛震山見上一面。侯立人爽快答應(yīng),一片云如愿以償見上牛震山,給他帶去了烤制的雞腿。趙長順想頂替牛震山當上公安局的副局長,他愿意出大錢,買通黃天楷,讓黃天楷幫忙在副主席面前美言幾句。聽牛震山說完盜竊軍餉和不逃跑的原因,一片云一時之間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心疼。
黑臉也告訴了她,當初牛震山比武招親是讓著他的,他明明知道那三個字怎么讀,但還是假裝輸給了她。牛震山說,他知道一片云心高氣傲,所以才會故意輸?shù)摹R黄屏鳒I了,牛震山也說得流淚了。他知道黃子榮對一片云真心實意,在自己死后,一片云可以嫁給黃子榮。但一片云決定,一定要把他救出去。省主席不想見黃子榮,不同意黃子榮辭官,如果他執(zhí)意要辭官,信封里的子彈就是主席的態(tài)度。
明天牛震山一死,一片云勢必會回飛魚島,而牛震山的幾個兄弟如黑臉、大頭虎他們也會回到雞冠山。侯立人不想放虎歸山,決定在明天牛震山死刑的時候?qū)⑺麄円诲伓肆恕R黄谱屑氁幌耄K是改變主意,讓大家伙明天誰都不要來救牛震山,因為明天必定是重兵把守,十分危險。侯立人去找裘大炮借人手,裘大炮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便答應(yīng)調(diào)撥人手。黃子榮從省城回到了濟寧,吳興安告訴他,最近濟寧城發(fā)生了許多事。
行刑當天,牛震山上吊自殺了,侯立人為了詐出一片云等人,派人帶來一個假的牛震山,一片云獨自一人去到刑場,正要動手時,櫻桃和大頭虎在身后阻止她。就在此時,黃子榮帶人過來,還用車拉著牛震山的尸體,他揭開蒙著頭的黑布,那個跪著的犯人根本就不是牛震山。一片云立刻明白,侯立人在演戲,找替身想把他們都引出來。她痛苦不已,親自背著牛震山的尸首回去。黃子榮罵侯立人眼里無王法,侯立人自知這事做得不地道,只得表現(xiàn)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后來黃子榮問一片云為什么不等自己回來,一片云覺得他們終究不是一路人,她決定帶著牛震山的尸首回雞冠山好好安葬,然后自己回飛魚島。裘大炮從姨太太口中得知,宋秋鳴不近裘美琪的身,他一到晚上就找借口離開。裘美琪似乎認為宋秋鳴因為自己的病情而不愿意親近自己,第二天她留下一封信離家求醫(yī)而去,裘大炮看了信,立即讓人去找裘美琪。調(diào)查回來的人說,裘美琪一大早坐火車去了北京。
黃天楷想讓黃子榮給他在省城置辦一套房子,他很急切,沒等黃子榮去省城看,就又改變主意說這事算了。轉(zhuǎn)身他就去找查老三借錢,查老三要他找一個保人,黃子榮當這個保人再合適不過,黃天楷卻說這事不能讓黃子榮知道。一千塊現(xiàn)大洋不是什么大錢,查老三覺得他還是回去和黃子榮商量一下。
得知黃天楷去找查老三借錢在省城買房,卻不敢告訴黃子榮,他認定黃天楷一定是想花錢買官,最近正好有一個民政廳的副廳長位置空了出來。侯立人一不做二不休,確認趙長順已經(jīng)賣了院落,手中有錢,立即讓他邀請黃天楷去酒樓吃飯。這回,黃天楷沒有拒絕侯立人給的錢,兩人心照不宣地達成了花錢買官的想法。有了侯立人這筆錢,黃天楷順利當上省民政廳的副廳長,他回到家,外邊竟有響器班子在慶賀。黃子榮明顯看得出來他變了,訓(xùn)了他一頓。黃天楷不滿,兩人吵了幾句,黃老夫人見狀趕緊叫走黃天楷。
黃天楷認為黃子榮說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卻不看他官做得有多大。如果就官職而言,黃子榮的官職還在他之下。黃老夫人一聽這話就不對了,不管他在外面官做得多大,只要進了這個家門,兒子就得聽老子的話。吳興安把響器班子勸走了,他告訴黃子榮,他們是受雇于人,特來慶賀黃天楷升官。黃子榮一聽,臉色凝重。黃老夫人親手給黃天楷做了衣裳,然而黃天楷看不上,覺得城里的裁縫做的款式更加多樣。看到奶奶失落的樣子,黃天楷趕緊改變話頭,但黃老夫人總覺得他不一樣了。
黃天楷沒在家里吃飯,出去和侯立人、趙長順吃飯。此時黃天楷已然和侯立人沆瀣一氣,侯立人想讓他把趙長順提拔起來。他用培養(yǎng)勢力等話術(shù)勸說黃天楷,后者覺得他說的有一定道理。有大叔對老疙瘩說了一番奇怪的話,老疙瘩登時就掏出一把刀。大叔沒有怕,將他叫到另一邊。老疙瘩回到家吃飯,坐到桌子上,毫無禮貌地開始動筷子,黃子榮說他,他也不聽。滿懷心事的老疙瘩晚間去纏著黃老夫人打聽自己出生那年的事,得知給馬彩英接生的人叫趙大腳。
老疙瘩找人試了一下滴血認親的法子,差點被黃子榮發(fā)現(xiàn)不對勁。當時黃子榮準備要去省城問清楚關(guān)于趙長順擔任公安局副局長職位一事,沒過多想老疙瘩的反常行為。黃子榮去省城第一個見的是黃天楷,黃天楷卻為趙長順說話,說來說去就是不愿意黃子榮去找上面的人說話。趙長順當上副局長之后,在酒樓大擺酒席慶祝,楊春早送給他一首詩,諷刺他猖狂至極,遲早會有報應(yīng)。聽黃子榮說趙長順的任命是上面的意思,楊春早不禁感慨,濟寧的官場已經(jīng)亂套了。
黃子榮回家后,老疙瘩使計拿到了黃子榮的血,但黃子榮早有防備,往血里放了鹽巴,于是老疙瘩滴血驗親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血能夠與黃子榮的血融合在一起,因此他懷疑麻三在騙自己。趙長順特意去找楊春早,讓他幫忙把自己寫進縣志了,他怎么說現(xiàn)在也是公安局的副局長了。老疙瘩已經(jīng)驗證過,他是黃子榮的兒子,麻三居然用一把鹽,就成功將他自己的血和老疙瘩的血融合在一起,他說黃子榮就是用了這個騙術(shù)騙過了老疙瘩。
楊春早幾句話唬得趙長順十分欣喜,趙長順一壇酒下肚,臉頰微紅,他問楊春早什么時候能把自己寫進縣志。楊春早輕而易舉揭過此事,隨即旁敲側(cè)擊地問他公安局副局長這個官職是怎么來的,喝醉的趙長順吐真話,他說自己副局長這個官,是賣了祖?zhèn)鞯恼海缅X跟黃天楷買來的。楊春早立即將這件事告訴了黃子榮,黃子榮多多少少有些不信,但他表示會查清此事。麻三說那個長命鎖上的字是蓋,而不是黃。老疙瘩便把長命鎖拿去金店辨認究竟是黃字還是蓋字,恰好被吳興安看到了。
老疙瘩背著包袱,決定和麻三去一趟德州。吳興安去打探黃天楷的口風,沒想到他不僅不反感花錢買官這件事,還滿口答應(yīng)幫吳興安的遠方親戚買官。吳興安剛出去,門外的黃子榮就進來了。黃天楷一看到父親,登時就酒醒了。黃子榮給黃天楷兩條路,一條是他自己上報省府自首,一條是由黃子榮親自寫狀紙上訴,將犯錯的黃天楷拉下馬。黃天楷跪下哀求他再給自己一次機會,而黃子榮大公無私,只給了他十天的時間。吳興安也為黃天楷求情,但黃子榮始終認為再不阻止,黃天楷就要步入泥潭了。
裘美琪從北京做完手術(shù)回來,現(xiàn)在暫時還不能開口說話,她在北京做了手術(shù),如果手術(shù)成功的話,繃帶拆除之后就可以恢復(fù)原來的聲音了。宋秋鳴對裘美琪的態(tài)度大轉(zhuǎn)變,親自給她洗腳,也不再排斥她。黃子榮限黃天楷十天內(nèi)自己去自首,黃天楷只好去找侯立人,讓他務(wù)必想辦法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侯立人問了趙長順,這才知道他嘴不牢靠,將買官一事告訴了楊春早。眼下只有一步險棋能解決這個問題,只不過得讓趙長順受些委屈。趙長順一口答應(yīng),現(xiàn)在只要能保命,他什么都愿意干。
麻三將老疙瘩帶到蓋三山的墓前,而老疙瘩看了照片,終于相信自己是土匪蓋三山的兒子。侯立人將自己的主意告訴了黃天楷,黃天楷還是有些猶豫,還是決定先回家勸一勸黃子榮,如果他不聽勸,那再用這個法子不遲。老疙瘩回到濟寧,與黃子榮攤牌,黃老夫人就在此時進來,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同老疙瘩說起德州的事情。她說當時德州的都督與蓋三山有仇,故意以黃子榮的名義招降,然后把那幫土匪全殺了。黃子榮這些年一直很愧疚,總覺得對不起蓋三山。
老疙瘩與老夫人的感情素來很好,他也愿意相信奶奶的話。麻三因此很生氣,罵老疙瘩窩囊。得知自己的親娘去了東北,老疙瘩萌生去東北的想法,可麻三卻說他的娘親死了。黃天楷買了衣服和鞋子回來送給奶奶和黃子榮,奶奶很高興,黃子榮卻不領(lǐng)情。面對油鹽不進的父親,黃天楷終于怒了,做出一副狠戾的樣子讓黃子榮不要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