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體鱗傷的孔居仁被帶到酒席上,鄢子正和孔慶儒等笑臉恭候,丁立冬也侍立旁側待命。鄢子正舉杯表示今天由他做東,特請孔慶儒父子和警察局長作陪,歡迎孔居仁迷途知返,今后與政府合作。孔居仁卻敬酒不吃吃罰酒,不承認自己的共黨身份,要求無罪釋放。雙方唇槍舌劍,終于劍拔弩張,鄢子正憤怒中抽出手槍,對準孔居仁腦門連開三槍,子彈擦頭皮而過,孔居仁面不改色。好兒回娘家哭訴桃子被孔家勾結金貴強賣給馮子久續弦的消息,張老三夫婦如雷擊頂。高玉山聞訊趕來安慰他們,也許壞事能變成好事。夜里,小白菜和于震興到馮子久家看望仍被鎖在洞房里的桃子,順便邀請“鬼見愁”去家里為姑媽治病。馮子久來到小白菜家,卻意外見到李紹先。李紹先代表共產黨感謝“鬼見愁”過去做的好事,分析了敵人強迫桃子改嫁的惡毒用意,達成了馮子久和桃子“結婚不同房”的默契。李紹先又秘密會見桃子,說服她接受現實,忍辱負重,與馮子久做表面夫妻,暗地做革命工作。桃子攜好兒前往縣城監獄探視,獄警押解渾身血跡、戴腳鐐手銬的孔居仁與她們見了面。好兒心痛欲絕,桃子鼓勵姐夫勇敢剛強。丁立冬接到鄢子正派他押解孔居仁到孔家鎮游街示眾并執行槍決的命令,李紹先決定冒死劫刑。
孔慶儒費盡心思,總算說服心灰意冷的女兒孔香蘭給縣黨部主任鄢子正“做小”,派丁立丁押車護送女兒到縣城“成親”。張金貴見孔香蘭被送走心生疑慮,求見老爺,轉彎抹角打聽香蘭去向。孔慶儒謊稱送女兒到煙臺“散心”,忽然拿出一支手槍,派金貴再回去“偵察”,承諾只要將其表哥、“共匪首領”高玉山誘捕歸案,立刻可得千元獎賞并與香蘭小姐成婚。桃子好兒回到娘家,爹媽和表哥高玉山百般安慰,好兒表示不愿再回孔家鎮。忽然小菊報告金貴又回來了,全家如聞黃鼠狼進村。高玉山先到屋后隱蔽起來,吩咐大家見機行事。金貴自以為尚未暴露,回家后居然探問表哥高玉山的下落。高玉山突然出現,金貴情急之下拔出手槍。張老三憤怒已極,舉起鐵锨與兒子搏斗。金貴惶恐逃出家門,被寶田寶川兄弟繳械生擒,交高玉山審訊。丁立冬率隊從縣城押解孔居仁到孔家鎮執行死刑。走進峽谷山道,突遭李紹先親率的特委武裝小組猛烈襲擊。轅馬受驚狂奔,坐在車頭的丁立冬暗地用手槍將自己左臂擊傷,摔下車去。寶田寶川兄弟飛身跳上馬車救走孔居仁。孔居顯率大隊警察趕來接應,將丁立冬救回孔家鎮。金貴交代出賣孔居仁及接受孔慶儒指派“偵察”等罪行,張三嫂身居淚下斥責兒子,將逆子交共產黨處置。丟失重要人犯,鄢子正痛心疾首,抱怨自己疏忽大意,并對丁立冬的傷勢心生疑問。于是縱容孔慶儒借刀殺人,讓丁立冬將張金貴殺死。驚聞噩耗,張老三差一點火燒茅屋,張三嫂哭勸丈夫全家認清敵人終究是敵人!張三嫂卻見早已“犧牲”的女婿于震海突然出現在面前。張老三夫婦大喜大悲,無法啟齒解釋女兒改嫁的變故。好兒卻向于震海道明一切,于震海含淚接受殘酷的現實,毅然北山尋找黨組織。
嘉獎會上丁立冬被提任區警察分局副局長。孔慶儒設宴祝賀丁副局長高升。丁立冬在“鬼見愁”前來替他療傷換藥時將以上情報有意透露,由桃子想辦法報告黨組織。中共膠東特委秘密召開特委領導核心會議。特委書記張連珠傳達了中央紅軍經過艱苦長征已經勝利到達陜北的喜訊,提議立刻在群眾基礎較好的昆崳山區發動武裝暴動,建立紅色根據地。特委副書記李紹先卻對此議深感憂慮,認為敵我力量懸殊,舉行武裝暴動的時機尚不成熟;如果暴動失敗,將對黨組織和人民群眾帶來毀滅性的災難。但決議已經形成,李紹先只好服從。李紹先向于震海傳達了準備武裝暴動的決定,并命他以赤松坡青年黨員為骨干組建暴動突擊大隊。于震海發現李紹先對暴動似有疑慮,李紹先鼓勵他堅定必勝信念,并勸他去看望桃子母女。于震海不愿糾纏個人恩怨,受到李紹先的批評。于震海來到赤松坡后山于家祖墳地,果然發現頭戴白絨花的桃子跪在墳前祭奠亡夫。于震海強忍內心悲憤和憂傷,悄然離去。于震海正向赤松坡的黨員傳達組建特委暴動突擊大隊的決定時,村長于之善忽然率領聯莊會鄉丁前來查戶口收兵器,于震海說服大家先交過去,暴動時再“就地取材”。孔慶儒忽然溜進小白菜家,讓小白菜交出他寫給她的十幾封所謂情書,他則以小白菜當年的“賣身契”交換,允許她與于震興結婚。小白菜急于拿到那份不準她改嫁的契約文書,受騙上當。孔慶儒露出流氓嘴臉,要求小白菜每逢三六九必須到孔家大院陪他睡覺,否則將隨時處死有“共匪嫌疑”的于震興。小白菜憤怒之極,嚴詞拒絕,并將孔慶儒趕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