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救桃子,小白菜和于震興在李紹先的秘密安排下去威海面見當專員秘書的親哥哥楊更新,希望能得到他的幫助。對于小白菜的這一行動孔慶儒自然有所耳聞,但不知真相。懾于楊更新的身份,孔慶儒對小白菜不敢輕舉妄動。孔家大院終于知道了叛徒程先生的真實身份,但迫于自己想當文登縣縣長的政治野心,孔慶儒企圖瞞天過海不予聲張。仍然安排了女兒出嫁的婚期。無奈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大小姐孔香蘭終于還是從丫環小穗兒那里知道了實情,開始抗拒這門自取其辱的婚姻。孔慶儒厚著老臉皮苦口婆心地規勸女兒似乎也無濟于事。張老三帶著家里可憐的幾分地契在大女兒好兒的陪同下,去警察局央求孔居顯放了二女兒桃子,卻遭到了孔居顯的嬉辱。機會終于來了,特委書記張連珠批準由于震海和孔居仁執行滅奸任務,決定在程先生和孔香蘭冬春樓婚宴上執行叛徒死刑。婚禮如期進行。新郎官“程先生”心虛地坐到了宴席的中央,卻怎么也等不到婚禮的開始。原來孔香蘭為了拒絕與程先生結婚,已經踏上了出家當尼姑的路程。為保證滅奸計劃的順利進行,丁立冬強行穩定“程先生”,終于等來了化裝成警察的于震海和孔居仁,兩人直闖冬春樓大堂,駁殼槍同時對準叛徒射擊,叛徒程先生當即中彈身亡,隨即二人騎馬揚長而去。
程先生被打死了,孔居顯卻稱此乃共產黨、國民黨和孔家三方大喜的事情。孔慶儒自然也暗中下懷,心里開始盤算下一步棋子。小白菜終于見到了哥哥楊更新,拿出了銀兩按照李紹先的囑咐說明了來意。楊更新當即收下了銀兩并答應出力,于震興和小白菜感激不盡。神情沮喪的張老三無意間碰到了從濟南回來的兒子張金貴,勸其趕緊回家。金貴卻以要先去拜見過孔家老爺和到洪源號錢莊報了到后,過幾天才能回來看望爹娘。剛走進孔家大院,張金貴就被瘋瘋癲癲的孔家大小姐狠狠地作弄了一番。看著大小姐離開的婀娜身影,張金貴浮想聯翩。孔慶儒在書房召見張金貴,通知他已和濟南商行的大少爺談定,調金貴回孔家鎮“德源號”錢莊做事,除濟南薪水照發外,再領一份津貼。金貴感激不盡,但也知道天上掉的餡餅不好吃。果然,孔慶儒讓他去勸說大妹好兒和關押在牢里的二妹桃子,讓她們招降共黨女婿于震海和盜匪女婿孔居仁。若堅持與政府為敵,必遭全家滅門之禍。金貴心驚肉跳,答應效盡犬馬之力。走出孔家大門,金貴硬著頭皮到牢里探望二妹桃子,見桃子被打得遍體鱗傷,不禁落淚,勸妹妹為爹媽和全家著想,招供共黨行蹤和機密,勸說于震海向政府投降。桃子怒斥哥哥為升官發財甘當孔家父子走狗,將其轟出牢房。張金貴穿戴長衫禮帽皮鞋,手提皮箱回到闊別多年的家鄉,引起鄉親們注意和圍觀。張老三恰巧上山收蠶去了,張三嫂把兒子迎進家門,母子間似乎已有隔膜,小菊也感覺跟日夜思念的哥哥有距離。
金貴拿出禮物,小心地問起母親關于桃子和妹夫的事。三嫂淚如泉涌無言以對。金貴趁機轉達區長孔慶儒的承諾,讓母親逼女兒女婿投降。三嫂怒打金貴,將逆子趕出家門。在桃花溝家里碰了一鼻子灰的張金貴回到孔家鎮,面見老爺孔慶儒負荊請罪。孔慶儒卻并不怪罪,反倒恩威并重,利誘拉攏,對這個被污泥濁水漚壞了根子的佃戶兒子許以“養老女婿”和“孔家四分之一財產”的空頭支票,使垂涎孔家小姐美貌、夢想出人頭地的張金貴利令智昏,伏地甘當東家老爺的走狗。孔慶儒打消他的顧慮,面授機宜,命金貴常回桃花溝走動,逐漸消除與父母姐妹間的隔閡,暗中刺探張家兩名女婿的情報,隨時報告,可獲獎金千塊銀元。金貴已決心賣身求榮,千恩萬謝離去。張金貴回家的消息引起了李紹先等的警惕,鑒于于震海的身份已經暴露并需養傷,特委決定暫停武裝小組活動,避敵鋒芒,派于震海和金牙三子兩人密赴東北隱蔽待命,準備回來參加武裝暴動。迫于威海專員的壓力,敵人終于放回了桃子,遍體鱗傷的桃子幾乎奄奄一息。臨走前,于震海來到桃花溝,見到久別重逢的桃子,忍不住淌下熱淚。桃子虛弱地躺在炕上,夫妻倆坐在黑影里悄聲說話,都感到從未有過的貼心和溫暖。于震海想仔細看看妻子,桃子卻借口怕光不讓點燈。于震海第一次溫柔地親吻了妻子,轉身與金牙三子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