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找鄰縣的算命先生了解張德發家情況,了解情況后又想不給銀子一走了之,被算命先生綁了送家里來了,傻姐看自己的心上人被人綁著,大喊一聲沖上去對著算命先生又是打又是咬。沒想到算命先生見到劉伯溫跪下就說有下情稟告,他說自己冤情似海,懇請劉大人為他作主。
李善長和胡惟庸得知劉伯溫在家組織村民練漁燈舞呢,決定借機到皇上面前說說他的壞話,將一紙揭貼貼到了宮門口。皇上覺得這事與李善長有關,但馬皇后卻覺得李善長不見得有此魄力。
眾鄉紳將挖來的“寶貝”抬到縣衙讓劉伯溫鑒定,劉伯溫只粗粗瞄了一眼就讓人抬開,告之并無寶物。眾鄉紳也認出了站在劉伯溫身邊的當初成功獻寶的劉義,他們要劉伯溫給個說法,劉伯溫說自己學藝不精,看走了眼,已經向皇上請罪了。眾鄉紳知道上了當,但有苦說不出。為了能面見皇上告劉伯溫一狀,鄉紳們紛紛拿出家里家傳的寶貝說要獻寶,結果劉伯溫一看一個是古時起夜用的馬子、一個是武人用來護陰的銅襠,他們卻當至寶供在家里,惹來眾人哄堂大笑。
劉伯溫拜托縣太爺去請前任縣官周云龍前來協助他一起斷案,但回信來說周云龍已于一年前病逝。得知最了解案情的人死了,江成絕望得撞墻求死,劉伯溫關照現任縣官一定要照顧好江成,并向他打聽有無在前任縣官手下任職差吏,找一個老成些的,自己找他去了解些情況。劉伯溫帶著劉義約上孔目巴虎喝酒聊天,巴虎說前任周縣官是個大大的好人,周太爺一開始就知道這個案子非常棘手,怕壞了弟兄們的飯碗,根本不讓他們經手,何況就算他知情,他說了出來,但劉大人一走的話他這小鞋可就算穿上了。說起周大人那巴虎可是滔滔不絕,他說周大人讀書多,說話文縐縐的,好多話他們都聽不懂。劉伯溫問他周大人愛看什么書?巴虎說一部叫《說文解字》、一部是《爾雅》,床頭、如廁,包括下鄉巡視都帶在身邊。劉伯溫似有頓悟,匆匆趕回縣衙對著白墻上周云龍留下的字跡研究了起來,目光尤其留在最后的那個寫得特別大的“也”字。
劉伯溫連夜修書一封,讓劉義交給七叔公找個可靠的人送去處州都御史衙門,他這是要向皇上請旨巡按東南。
劉義和那算命的再次來到鄰縣打探張家的消息,經過算命先生的一番胡攪蠻纏,總算是把張家那兩口子的關系給弄明白了,劉義叫來衙役將一對狗男女拿下,羈押大牢。
皇上的旨意也下來了,準劉伯溫奉旨巡按東南八府,劉伯溫穿上官服正式舊案重審張青被殺一案。一升堂劉伯溫既不提原告也不提被告,只是讓在此案中枉法的各級官員在堂前站了,只有處州府治中裴槐自認問心無愧,一直站在原位不動。劉伯溫欣賞他秉公辦事,特命他暫代處州府事,協助他徹查張青一案。
裴槐率人遍搜張家但沒有搜出兇刀,裴槐看著院中的那口井心生疑惑,讓手下下井去掏,果然從井底找到了兇刀。有了兇器案子就可以審下去了,劉伯溫提審當年主審案子的通判張忠義,讓他如實招來。張忠義說當年那命案一出,那張德發就請他吃飯,給了他兩千兩銀子,讓他到縣里提調此案,自行結案,將江家燕做成兇手,為此還專門派人挖出江家燕尸首焚尸滅跡,制造假死懸念。之后張德發又給了他一千兩,要他沒收江家家產,賠償張青之死。
這邊張忠義交代完,劉伯溫傳張德發及張王氏上堂,張德發只認謀財不認害命,劉伯溫讓衙役大刑準備,張德發嚇得趕緊招供,他說是看主人一家病死,并無遺留,遂起了貪念,指使兒子冒名王恩繼到江家提親。劉伯溫冷然問他主人一家果然是病死的嗎?接著就傳王恩繼上堂,原來那算命先生就是王家幸存的兒子王恩繼,他控訴張德發四年前讓張青跟他一起去采辦貨物,中途將他推下山崖,是一個采藥的山民救了他。王家二老得知兒子喪命得了重病,張德發又在郎中開的藥里加了毒藥,令他們一命嗚呼。
劉伯溫再審張王氏,問她這個張王氏倒底是誰的張王氏?張王氏一開口就剎不住車,三下五除二不用劉伯溫盤問就把實情說了個大概齊,她說自己是張青明媒正娶的媳婦,后來又跟了張德發,家里是祖傳的屠戶,再加上從他家井里掏出來的那把刀,鐵證如山容不得張王氏再狡辯。
張王氏訝異劉伯溫怎么會象在案發現場看到了一樣,莫不是真是的人們口中的活神仙?劉伯溫告訴他們是前任周知縣告訴了他答案,周知縣被逼離任前滿腔憤懣無處發泄,便在墻上寫了兩行字“莫說離奇,焉有事不循道理者;只要用心,豈難知殺人是誰也!”而且“也”字寫得很大,大就突出了案情的指向,而且說明了殺人犯是誰。“也”字依古文義又可指女人,再綜合全文周知縣就告訴了他,殺人者為情所殺,而且是個女子。他就是順著這個線索一路查下去的。最后劉伯溫宣判沒收江成的財產如數發還,王恩繼為江成的螟蛉義子,為江成養老送終。
劉氏祠堂修建完畢,眾鄉親歡聚一堂,飯后眾后生舞起了劉伯溫親自設計的漁燈舞,劉伯溫難得清閑一刻,突然下人來報,皇上急詔,催大人回朝。
朱元璋做夢回到了鳳陽老家,遂下一道“圣心思鄉詔”,定于今秋回老家看望故人鄉親,如今離回鄉還有半年時間,他還有幾件事要州、縣去辦,辦好了升官加奉,辦差了必不輕饒,并詔令丞相李善長即刻赴鳳陽督辦。皇上說此番御駕返鄉,是要振興鳳陽,故令御史中丞劉伯溫為行前巡查欽差,八月先行到達。并令起居實錄官戴慎隨劉伯溫先行到達,搜集整理龍興事跡。皇莊的鄉親每戶撥地二十頃,分銀二百兩,改農戶為陵戶,替皇上看守皇陵。他要讓皇莊的百姓每家每戶都做大地主。
鳳陽知縣周業成捧著皇上的大白話圣旨去皇莊宣讀,皇上說自己惦記著他們,還常在夢里夢到他們,他命鄉親們拿著銀子可按官員建制蓋房,男人們可以喝點小酒,女人們都變得漂漂亮亮的,到那時他就來看望他們,與他們再聚首,眾鄉親均感動涕零。
轉眼圣心思鄉詔下達已有五個月,劉伯溫思忖著自己該動身去鳳陽了,他還另有一事擔心,就是這派活的、干活的、督工的全是皇上的安徽老鄉,不要鬧出什么事來才好啊。這不鳳陽縣令周業成快馬傳書一封送到了應天府,是要彈劾布政使許強的,李善長說此事自己在鳳陽確有耳聞,周業成承辦圣詔時這許強確實多有掣肘,皇上一聽怒了,當即下旨將許強就地斬首。突然想起劉伯溫是許強的座師,隨即宣劉伯溫進殿面君,這劉伯溫剛進殿許強彈劾周業成的奏折到了,皇上心生悔意,知道是自己沖動了,直埋怨李善長在自己下旨時怎么不攔著點,劉伯溫神機妙算早把最快的旋風馬拴到了皇宮門口,皇上立命快馬追回殺頭圣旨,虧得安排及時,送信人總算在行刑前來得及將許強救下,沒讓皇上鑄成大錯。
眼見劉伯溫開始上路趕往鳳陽了,李善長趕在他前面先到鳳陽督促周業成,直到聽周業成說一切辦妥,嚴絲密縫才算放心。唯一不足之處就是新戶口冊布政使不肯用印,他不用印就沒法把老黃冊給替換下來,李善長說許強這人就是死心眼沒什么可怕的,關鍵是他后面那人劉伯溫,這次他的頭銜是巡查欽差,李善長關照周業成可要經得起查啊。
算著劉伯溫一行該到鳳陽了,周業成帶著一眾官員在官道上迎候,李善長了解劉伯溫,他讓人去小道上截劉伯溫,他只關照去接的人說劉大人騎驢,但沒想到劉伯溫路上照顧戴慎,把自己的驢讓給戴大人騎,于是去的人把戴慎給接了回來,劉伯溫則騎著馬往小道直奔鳳陽縣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