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得知皇后找了顧家夫婦去管張家的事,聽說盛明蘭沒走多久,張氏就讓人把馬球部件都拿出來了。太后頓時就知道,盛明蘭同樣不好對付,是個厲害角色。馬球場上,盛明蘭與張氏恣意飛揚,連沈從興在一旁看著都難免心醉。顧廷燁故意奪了盛明蘭的桿,盛明蘭卻是拿了石頭的,張氏頓時落了下風。沈從興本在給小鄒氏牽馬,見了這幅情形卻是跑了過來,要與顧廷燁比試一番,彩頭則是顧廷燁那桿槍。
顧廷燁與盛明蘭夫妻出戰,張氏與沈從興也不甘落后,夫妻配合十分完美,轉眼就贏了那桿槍。張氏拿著那桿槍歡喜得很,沈從興也對她刮目相看,顧廷燁與盛明蘭看二人有了合好的意思,十分開心。打那以后,沈從興便與張氏暢談兵書,沈家算是安分多了。無奈顧廷燁還憋著一股氣,總是不理盛明蘭,卻也沒有去錢鳳仙那里。丹橘看得都替盛明蘭著急,這屋子里面空落落的,有些凄涼。
顧廷燁最近一不高興就不上朝,今日在外捕了只野兔烤著吃呢,盛長柏騎著馬直奔他來了。顧廷燁心慌得很,忙喊他吃兔子。余嫣然送了盛明蘭好些茶,張氏便趕來吃茶了,余嫣然的孩子都兩歲了。張氏輕聲告訴盛明蘭,她也懷了孕。盛明蘭自然替她歡喜,只是張氏心里有些難受,沈從興去了小鄒氏那兒了。顧廷燁忍不住向盛長柏告狀,覺得盛明蘭實在沒有把他放在心尖上。盛長柏只是在一旁吟詩,讓顧廷燁不要左遮右擋地,有什么話和盛明蘭說開罷了。
顧廷燁卻指望著盛明蘭自己想清楚,希望她拿出真心來,覺得自己挑明了她多半是照辦。顧廷燁怒罵顧廷燁扭扭捏捏的,非要叫人不知如何是好才行。盛明蘭歡喜地把張氏有身孕的事兒告訴顧廷燁,還打算給娃娃做件衣裳,這就要去庫房挑布料呢。小桃連忙攔著,說盛明蘭還沒吃完飯,石頭推波助瀾稱顧廷燁也沒吃,又連忙端走了酥,留下二人去吃肘子。顧廷燁一吻一抱,也算和好了,石頭和小桃則在外面守著吃酥。
盛明蘭與顧廷燁又辦了一場馬球會,請了好些親戚貴胄,盛明蘭又進了一球,贏了一對虎頭鞋,拿著彩頭歡喜地和張氏招手。小秦氏卻又在一旁嚼舌根,說盛明蘭不知好歹地把懷有身孕的張氏哄了過來。旁邊的婦人卻是不答應了,之前英國公夫人拉著盛明蘭的手好夸呢。小秦氏氣得立刻離席,幾個月的功夫這京里的風向就變了,哪家辦席都要叫盛明蘭。而這些日子小秦氏處處碰壁,盛明蘭與顧廷燁夫妻同心,鐵板一塊,任憑她怎么折騰都無用。但小秦氏認定他夫婦兩個只是新婚情熱,總有一日會露出破綻。
趙策英求見趙宗全與皇后,笑嘻嘻地稱顧廷燁夫婦又開了馬球會,還請沈從興吃了酒,多日郁郁寡歡的沈從興便舒展了心情,回了張氏房里了。趙宗全卻并不歡喜,似是暗指趙策英與顧廷燁結黨,趙策英連忙下跪。顧廷燁與盛明蘭說起了當初大鄒氏和沈從興伉儷情深,當初起兵勤王,都是用人命換來的,他們的衷心是刀山血海里堆出來的。又說起沈家的事兒,盛明蘭覺得沈從興有些優柔寡斷,顧廷燁反問她有什么傷心的事情?盛明蘭答,她已經記不住阿娘的樣子了。盛明蘭答非所問,顧廷燁才問她如果遇上這樣的事情會怎么辦?盛明蘭面色糾結,忍了些許竟是稱,若是顧廷燁非要變心她能如何?顧廷燁覺得她是在給自己找退路,大惱問她再選一次是不是就要選齊衡了?盛明蘭不解,她與齊衡的事情顧廷燁都是知道的啊,若是他那么介意,又為何要娶她?二人說著說著又吵了起來,盛明蘭依舊不知顧廷燁的心結在何處。
顧廷燁說了些不明所以的話,盛明蘭見無法和他說便也走了,誰想顧廷燁卻是直接撲進了盛明蘭懷里一邊嚷嚷著,他就是想讓她多疼疼自己啊!石頭連忙上來拉,盛明蘭也上了馬車,顧廷燁賭氣似的走開了。小秦氏從錢鳳仙那里得知顧廷燁搬到了書房睡,有五六日了。小桃帶著郎中去了盛明蘭處,石頭叫她也不理,連忙去告訴顧廷燁。顧廷燁一聽也急了,正想去看看,卻硬生生把踏出去的半只腳收了回來。
盛明蘭叫崔媽媽給丹橘尋了門親事,可丹橘不愿聽,說是要陪著盛明蘭在這里過一輩子。盛明蘭卻偏要把丹橘那大表兄的人品說了說,而她那大表兄按年齡來說早就該成婚了,可偏偏要等到丹橘有消息才肯議親。盛明蘭索性就這么定下來了,丹橘雙親已經不在了,她便張羅著給丹橘出一份厚厚的嫁妝,風風光光地把她嫁出去。丹橘哭的厲害,不愿離開盛明蘭。顧廷燁在書房等了半晌,卻得知盛明蘭又把郎中打發走了沒讓看診,小桃這幾日更是不愿搭理石頭。石頭便來苦口婆心地勸顧廷燁回去,可后者非是要賭氣。錢鳳仙來做了些甜水,顧廷燁也只是讓她放下就走。
韓章來找顧廷燁商議先舒王名號一事,先舒王是趙宗全的父親,如今既然趙宗全登上了九五之尊,先舒王之名也該有個定論了。韓章立刻在朝堂上建議趙宗全稱先舒王為皇考,太后自然是不愿的,稱是趙宗全要忤逆她。趙宗全連忙起身請罪,又看向了諸位大臣。盛長柏想說些什么,卻被顧廷燁阻止了,盛紘連忙縮在一旁。顧廷燁稱他自幼沒有親娘,自然是覺得什么都沒有親娘好。齊衡是站在太后這邊的,稱趙宗全應稱先舒王為皇伯。二人在朝堂上吵了起來,太后大怒,讓人把顧廷燁拖下去杖責二十。顧廷燁倒也沒拖拉,自己走下去了。
顧廷燁趴著被抬進了府里,可還是不愿回盛明蘭那里。盛明蘭聽說顧廷燁受了傷急急忙忙跑過來了,看見那皮開肉綻的傷口嚇了一跳。顧廷燁見盛明蘭肯來看他,十分歡喜,可勁兒撒嬌呢,盛明蘭被他搞得欲哭無淚。李內官出宮采買,顧廷煒也跟著一塊兒去了,而劉貴妃正陪著趙宗全在逛御花園。劉貴妃稱趙宗全如何稱呼先舒王,是他的家事,其他人是沒有資格插手的。趙宗全打定主意要尊先舒王為皇考,眼下就看這盤棋怎么走了。
韓章來求見太后,太后氣得本是要讓他滾得,卻突然改了主意讓他在外面候著,就說自己被氣病了。韓章不多說什么,直接拿出手諭讓太后寫好,自己便走。顧廷煒拿了不少銀子給李內官,得知趙宗全沒有怪罪顧廷燁的意思便回去和小秦氏說了。小秦氏卻覺得這其中有些深意,想來趙宗全身邊的人也未必和他一條心。太后知道那些人不會罷休,索性要給趙宗全寫一封稱親的手諭。
盛明蘭給顧廷燁喂些吃食,一邊抱怨趙宗全也不攔著太后,有些狠心。其實盛明蘭覺得,顧廷燁被打也不是不好,顧廷燁立馬急眼兒了。盛明蘭道當初盛紘從揚州升上來心中十分不快,覺得頂多是個虛銜,盛老太太讓他埋起頭來看好情勢,也許現在趙宗全打得也是這個主意。顧廷燁連道盛明蘭聰明,同時也很開心她能來看自己。盛明蘭問顧廷燁心中的大娘子是什么樣子的,她也愿意照著這個樣子做。顧廷燁又急了,他納妾她都不吃醋,這裝是裝不出來的啊。盛明蘭卻只當錢鳳仙是隔壁塞過來的,顧廷燁也沒把她放在心上,她吃什么醋啊。
盛明蘭只想著做一個好主母,畢竟在這后院,最讓主君頭疼的就是爭風吃醋。太后布了席面接待韓章,竟然直接同意在手諭上蓋章,韓章十分驚訝。太后似是吃了不少酒,韓章卻興沖沖地拿著手諭離開了。齊衡與韓章等人又在朝堂上吵了起來,韓章直接拿出太后手諭,稱太后愿意追封趙宗全的先父母為帝后。趙宗全看過后也歡喜,齊衡看過手諭后卻不愿相信。趙宗全只想定先舒王皇考的名義,至于其他他也并不敢想,索性散了朝。齊衡卻還嚷嚷著,今日太后未垂簾聽政,趙宗全聽了十分不悅。
盛明蘭與顧廷燁說著朝堂之事,她很是擔心顧廷燁。顧廷燁卻還在意盛明蘭究竟擔心的是侯爺,還是二郎,盛明蘭聽不明白,聽顧廷燁說不回主屋睡賭氣要走。顧廷燁連忙拉著,說是韓章今日要打扮成仆人來找他議事。小秦氏得知顧廷燁沒回主屋,趙宗全那邊又沒什么撫慰的意思,頓時大笑,只等著看顧廷燁的笑話。
齊衡接了不少官員到府中,郡主看了十分憂心,生怕落個結黨營私的罪名,而今趙宗全與太后各讓一步,母慈子孝,可偏偏齊衡要蹚這趟渾水。不管這母子情誼是不是真的,可那章總歸是蓋了,這事兒沒有回頭路。齊衡進宮去見了太后,太后可憐兮兮地抱怨稱韓章故意灌醉了她,才得了那封手諭。齊衡頓時覺得趙宗全不孝,懷揣著一腔怒氣回了府,把這事兒說給大臣們聽,眾人頓時達成一氣,明日參奏。齊國公在一旁聽了雖然十分擔心,但他知道有些事說了齊衡也不會明白,索性就讓他去闖一闖,才會記下這慘烈的教訓。
太后稱病欲撤簾還政,齊衡卻還死死咬著不放,稱韓章趁太后醉酒偽造了手諭,更是怒懟沈從興不孝不臣。無奈,韓章請太后出來親證。趙宗全本是不愿的,無奈眾臣群情激奮,只得讓人去請太后去了。馬球會。婦人們議論著朝堂之事,張氏則挺著肚子和盛明蘭說話,無論多大的風浪總會結束的。
太后被請出來,還假惺惺地稱頭疼得厲害,面對韓章一番詢問,她竟是打著糊弄,沈從興方才醒悟是中計了。太后竟朝著趙宗全行禮,稱自己已經蓋了章,他又何必苦苦相逼。韓章說不出話來,請太后回后宮歇息,齊衡還想說什么,卻被趙宗全打斷了。齊衡心中懷揣一股正義,殊不知被人當了槍子,居然請趙宗全革了自己的職位。齊衡一腔憤懣,稱韓章等人為J邪之人,諫院等人也跟著請趙宗全罷免韓章與沈從興一干人等。韓章一干人等自是站在他這邊,只剩下盛紘那么幾個中立的。趙宗全咬著牙,貶了齊衡等。
蓉姐兒和嫻姐兒看了賬目,各自和盛明蘭說著自己的見解,盛明蘭讓二人去求證去。蓉姐兒走到一半卻回了屋里,原是擔心顧廷燁和盛明蘭的關系,近日顧廷燁沉悶地很,也不說笑話逗她了。盛明蘭讓她放心,讓人把蓉姐兒送回了房。小秦氏和康姨媽把這事兒傳著傳著傳到了盛老太太耳朵里,盛明蘭說不擔心也是假的。嫻姐兒面對小秦氏的盤問,只稱顧廷燁也在屋里坐著,她還讓邵氏以后不要再搭理這些閑事了。嫻姐兒雖說只是個孩子卻謹記著顧廷煜生前的囑托,不摻和小秦氏和盛明蘭之間的事兒。
顧廷燁在書房睡下了,盛明蘭來看了看,為他掖了掖被子。次日顧廷燁挺著一身傷上了轎子,發現里面有個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