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益和威脅面前,陳氏兄弟蘇聯夫婦和美國人默契地形成同盟,他們利用了兩塊偽鈔模板成功的把一起陰謀的政治獻金事件掩蓋過去,好像一切都符合邏輯,政治獻金完全子虛烏有。日本大佐質問王大頂,他是從哪里聽來的,王大頂情急之下說是德國佬該隱,據小道消息東北軍的德式裝備全都是他走私進來的,原來德國人也摻和進來了,日本大佐和石原心中駭然。
回到住房,王大頂高調吹噓著自己的智商,說想當年自己也是鳳毛麟角的人物,他暗嘆陳氏兄弟等六人的伎倆手段,鼓勵陳佳影接著調查下去,他愿意和陳佳影強強聯合。在王大頂滔滔不絕地鼓吹自己時,陳佳影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把一盆鮮花悄悄放在窗臺上。
日本大佐的辦公室里,石原和竇仕驍都在議論這起貌似不存在的政治獻金事件,他們一致認為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這些國際間諜心懷叵測,每個人背后大有文章,他們建議不動聲色繼續偵查。
日本大佐在衛生間的便池里發現了一種特殊材料,他氣急敗壞的叫手下來看,石原說這是一種可食用膠泥,可以制作蛋糕磨具。大佐說全錯了,唐凌曾用這種物質易容成日本軍官,唐凌肯定是又回來了。日本大佐馬上命令全部人員全部下樓,當眾洗臉。不知道日本人葫蘆里買的什么藥,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廳惴惴不安的聽候命令。
在和平飯店的后廚,一名廚師被士兵揪到日本大佐面前,廚師戰戰兢兢的說,自己拿著材料準備試做新式的蛋糕模,上廁所時不小心給掉出來的。原來虛驚一場,大佐不甘心自己的失誤判斷,命令和平飯店的封鎖時間往后延期。
唐凌確實來過了,但他并不是靠易容,他藏在日本的菜肉車底下,悄悄潛入和平飯店。收到了飯店封鎖延期的通知,王大頂罵罵咧咧地和陳佳影回到房間,他們推開門發現躲在門后的唐凌,王大頂嚇了一跳,陳佳影一臉驚喜,從陳佳影的表情中王大頂看出兩人的關系非同一般,此時突然冒出的這個人也許就是陳佳影的丈夫。看到陳佳影的真實老公渾身散發的正氣灼灼逼人,這讓王大頂這個冒牌老公不禁心里有些犯怵,他語無倫次的問唐凌是怎么進來的。
陳佳影把王大頂支到門外,唐凌用針灸刺激陳佳影的頭部穴道,以恢復受損的腦神經,在治療中,唐凌告訴陳佳影日本上層正在調查她的真實身份,讓她中斷一切行動,七日內離開東北,自己會接手剩下的任務。唐凌給陳佳影一個藥瓶,說服下之后會出現風濕性過敏癥狀,能夠幫陳佳影順利脫身。兩人又談到這個“土匪混蛋”王大頂,陳佳影說自己這次受傷和他也有一定關系,唐凌安慰她要看到人性的優點。
王大頂在房間門外想到里面卿卿我我的兩個人,心里不禁得來氣,說自己也是有女人的!他想到了自己曾經的溫柔夢——他的老相好劉金花。
在進和平飯店之前,王大頂和劉金花因為桌子上一塊男士手表大吵一架,他以為劉金花偷人,其實事實上并非如此,那是美國間諜喬治白被劉金花罵走時忘在那的,手表內部有裝微型膠卷。喬治白看上了演員陸戴玲,他給了陸戴玲自己房間的鑰匙,陸戴玲強忍著委屈接了過去。
王大頂屢次在其中攪和,這讓國際間諜非常反感,繼而引起懷疑,陳佳影名義上的老公王伯仁,其人常年住在山東,怎么會對高蘭城的地頭蛇熊金斗如此熟悉,?熊金斗并不認識王伯仁。蹊蹺的是熊金斗得到線報,土匪二當家的王大頂準備截獲他的鴉片膏,可在那一天莫名就消失了。
此時王大頂坐在輪椅上,一個人被晾在房間門外,心里正忿忿,竇仕驍走了過來,他要找陳佳影協助調查。王大頂故意把輪椅擋在門口,不客氣的說自己老婆的身份屬于南鐵,不屬于關東軍,沒有理由隨時聽從竇仕驍調遣,并且現在自己老婆腦子壞掉了,不能夠繼續提供協助。因為自己供出了政治獻金,她老婆剛把自己趕了出去,現在也肯定在氣頭上。看著王大頂的一臉的潑皮相,竇仕驍無可奈和地走了。想到剛才的兇險,王大頂舒了口氣,內心依然狂跳不止。
日本大佐接到上層領導電話,建議和平飯店的問題交到涉外機構處理,日本大佐不服氣,在自己的眼皮下面遭到外國人聯合示威,是自己萬不能容忍的。
南京政府方的代表陳氏兄弟還在和蘇聯代表協商,合約上的部分條款雙方并沒有達成一致。假鈔模板的故事并沒有使日方打消疑慮,和平飯店封鎖的解除好像遙遙無期,但各國間諜所剩的時間卻迫在眉睫。陳氏兄弟及美國人都在積極的尋找對策,他們迫切的想要找到一個新的突破口,徹底打消了日方的疑惑,早日解除封鎖。?
德國佬該隱按耐不住了,他給東亞經濟研究會打電話,讓德國大使館下函迫使日本軍讓自己出去。日本軍并沒有對此妥協,依然找諸多借口駁回了他的請求,把他送回房間。
隨著調查的不斷深入,日本大佐覺得政治獻金事關日本帝國的大局,雖然警長竇仕驍工作能力不錯但他畢竟是中國人,安全起見日本大佐讓竇仕驍撤出。眼看自己日夜辛苦的偵查馬上就有了眉目,現在日本人說翻臉就翻臉,兩句話就把自己打發了,竇仕驍大怒,直接噴了句粗話,憤怒走了出去。
竇仕驍氣呼呼地回到家,躺在自家的大浴缸里借酒消愁。酒瓶里的酒已經快喝空了,他嘆了口氣,眼看這樁大案就要破了,自己就能得到一大筆賞金,偏偏日本人中間來這一腳,煮熟的鴨子飛了,馬上高利貸的人要來催債,這可怎么辦。竇仕驍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說起高利貸,幾年前發生的事情又清晰的浮在眼前。
那一年,土匪二當家的王大頂把竇仕驍的兒子和老婆綁到了土匪窩,向他索要了天價的贖金。竇仕驍走投無路借了高利貸才湊足了錢,自己畢恭畢敬地提著錢箱,乖乖來到土匪提出的地點,到地方了并沒有自己妻兒的影子。不僅如此,土匪讓他下枯井,鉆地洞,末了還給下到井底的竇仕驍飛來一張紙。滿頭大汗的竇仕驍欣喜地雙手接住了紙,以為上面就是自己妻兒所在地址。他睜大了眼睛往上面一看,上面畫了飛鳥,豬馬,枯草,大樹還有荒山,末了還備注一行字“豬婆豬崽藏在哪?——你猜”。氣的竇仕驍發狠誓,這一輩子但凡是土匪,見一個殺一個。
美國間諜喬治白曾經在劉金花的桌上看到過她和王大頂的合影,只可惜合影中的男子沒有正面只留有背影,但從知情人那得知,和劉金花合影的那個人白襯衫上,后頸部好像有一塊陰影,這應該是一塊胎記。午餐時間他們見到了前來就餐的王大頂,喬治白在一旁遠遠看著背對自己的王大頂,突然發現他的耳垂和那張照片上的人很像。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喬治白向王大頂走去。
王大頂此時正因為自己房間內的兩個人煩心不已,忽然感覺到背后有人要偷襲,他轉過身猛踢過去,喬治白被踢中要害痛心不已,瑞恩裝作勸架者走上前去趁機掀看了王大頂的衣領。王大頂的后頸部確實有一塊胎記。?可以確認,王伯仁就是土匪二當家的王大頂。
唐凌向王大頂說出設計好的脫身計劃,在陳佳影服藥藥效發作后,日本人會把他們送往醫院,希望在行車過程中王大頂能制服掉隨行的司機和醫生,然后到特定的地點拿出解藥給陳佳影服下,并且天亮之前必須離開。唐凌告訴王大頂,不用擔心陳佳影,她蘇醒后自然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
美國間諜想試一下這個“重磅炸彈”的效果,喬治白找到竇仕驍,向他透漏王伯仁其實就是土匪王大頂。對于喬治白的真正目的竇仕驍并不關心,當他聽到也許是自己的死對頭王大頂,覺得很有必要查一查,竇仕驍把身邊的手下叫來,讓他把自己的太太從家里接過來,從他太太嘴里一定能知道王伯仁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不是王大頂。
喬治白告訴竇仕驍,陳佳影的老公王伯仁就是土匪王大頂。竇仕驍做夢都想殺了王大頂,他派手下火速接自己太太來這里,證實這個王伯仁的真假。
夜幕下的街道,行人稀少,路燈明亮的照著馬路,時而一輛小車不緊不慢地行駛在街道上,看起來非常祥和,非常安靜。然而在和平飯店內的一個房間中,氣氛猶如滾鍋中沸騰的開水,久久不能平息。
王大頂不贊成讓陳佳影服藥來擺脫困境,他對那瓶小小的藥丸不信任,對唐凌設計的貌似天衣無縫的計劃不信任,他怒斥唐凌不珍惜自己愛人的生命,怒斥唐凌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沖動之后,王大頂想到自己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來幫助心愛之人脫險,他急的紅了眼睛,心中猶如江海奔騰,卻又說不出一句話來。
陳佳影明白王大頂的心意,她走上前安慰王大頂,革命的道路從來都是充滿冒險的,在一個共產黨人的心中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她很感激王大頂近日來對她的幫助,同時她也真誠的祝愿王大頂的土匪隊伍能早日回到共產黨的懷抱。陳佳影輕輕擁抱了一下王大頂,想給這個暫時脆弱的男人注入些堅強的力量。
竇仕驍的手下來到竇仕驍家里,推開門發現一屋子催債的人,高利貸人把小警察圍在中間棍棒相加,小警察實在忍不住開了槍。
半小時后陳佳影服下的藥起了作用,她呼吸緊促,身上布滿了疹子。日方連夜把她送進了醫院。竇仕驍找了個理由扣下了王大頂,他的妻子從門縫中看到了王大頂,確定無疑地告訴竇仕驍里面的就是當年綁架自己的人。竇仕驍走進屋里對王大頂一陣猛揍,日本大佐走進來制止了他。
野間課長一直對陳佳影非常信任,當他得知陳佳影的丈夫竟然是土匪頭子王大頂時,勃然大怒,他沖到陳佳影病榻前狠狠搖晃著她,要她解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圍的護士小聲說,病人現在情況危急,已經說不出話來。
陳佳影陷入昏迷,她回憶起自己偽裝成為日本特工的過程。她和陳佳影并不是同一個人。兩年前,她還只是一個留著短發,青澀單純,心中充滿著天真的向往的女孩,一天在接到共產黨留給自己的任務后,她就開始充分訓練最強大腦,以便有一天自己能替換掉日方的陳佳影,為共產黨服務。而真實的陳佳影是一個行為痕跡的專家,她是一個極為可怕女人,留學日本多年,智商超高,專業精湛,曾為日本憲兵機構破解過數宗疑案,是南鐵調查部一課課長新佑衛門手下愛將。
替換掉真正的陳佳影后她第一次接到的任務是破獲327事件,日本的宮本先生遭到火災,被嚴重燒傷,期望能從災后的現場中找到陷害宮本先生的真兇。在這次偵查破解事件中,是她與野間第一次相識。在火災現場中,根據自己的行為痕跡分析和野間的案件描述,她迅速地破獲了陰謀,推斷出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