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師和街坊鄰居齊心協力才把大火撲滅,宋紹山連連向楊老師賠禮道歉,苦苦懇求他繼續教文文,楊老師堅決拒絕,而且絲毫沒有緩和余地,宋紹山只好帶著文文回家。一路上,宋紹山苦苦逼問,文文才承認是因為楊老師打小報告,才故意把柴火堆點著的,宋紹山不想讓文藝秋著急,就讓文文瞞著她,宋紹山謊稱楊老師病了,而且年齡也大了,就不能再教文文了,文藝秋很著急,沒想到文文主動承認是自己故意點火把楊老師氣著了,文藝秋氣得無語。
宋紹山勸文文不要惹媽媽生氣,因為媽媽肚子里懷著孩子,文文對未出生的弟弟妹妹懷恨在心,不但罵他小崽子,還賭氣連飯也不吃了。宋紹山和文藝秋一起來找楊老師求情,可他還是不松口,只是提醒他們要想辦法卸掉文文心里的包袱,讓她重拾信心,盡快送到學校和同學們融為一體,還可以發揮她跑步快的優勢重點培養。
文藝秋鎖好門打開收音機,想繼續收聽維卡的播音,可是無論怎么拍打都調不出聲音,文藝秋只好拖著笨重的身子,抱著收音機去維修,師傅檢查是電極管壞了,讓她明天來取,文藝秋想中午就來取,還答應加點工錢,師傅只好先幫她修好了,文藝秋迫不及待把收音機抱回家,很快找到布拉戈維申斯克電臺的播音,她聽著電臺里播放著熟悉的蘇聯歌曲,心里百感交集。
晚上,文藝秋親自打好一盆洗腳水,讓宋紹山泡腳,還主動提出幫他捏腳,宋紹山受寵若驚百般推辭,他覺得文藝秋有點不對勁,文藝秋反而埋怨他神經過敏。宋紹山把文文送到學校上學,文文的跑步天賦得到老師的賞識,宋紹山和文藝秋都很開心,可文文只想上體育課,對文化課不感興趣,因為同學們不但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還私下里小聲嘀咕,宋紹山為了獎勵文文的表現,特意給她買了一串糖葫蘆,文文當眾拒絕,還聲明宋紹山不是她的爸爸,宋紹山心里倍感失落,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著,他掏心掏肺對文文,可是始終得不到她的承認,文藝秋很自責,覺得是自己對不起宋紹山,宋紹山發誓遲早會走進文文的心里,讓她心甘情愿叫自己一聲爹。
宋紹山陪文文訓練跑步,還不停地幫她糾正姿勢和呼吸,文文以優異的成績取得了參加區運動會的比賽資格,宋紹山特意買了酒菜為她慶祝,文文也要喝一口,她從記事以來第一次這么高興,發誓要取得第一名,讓同學們刮目相看,文藝秋也破例喝了一杯酒,一家三口舉杯同慶。從那天開始,文文就憋足了一口氣,她拼命訓練,不怕苦不怕累,直到跑得筋疲力盡。宋紹山一有時間就陪著文文訓練,她的速度越來越快,文文暢想著在區運動會上取得第一名的盛況,忍不住偷偷樂了。
文藝秋發現收音機又沒有聲音了,就急忙抱來維修,原來是電源線接觸不好,文藝秋只好耐心等待。當宋紹山一家滿心期待區運動會的時候,學校領導臨時決定不讓她參加,宋紹山來找老師苦苦求情,可是都無濟于事,文文太需要這次機會提高自信心了,宋紹山不敢直接告訴文文,就先和文藝秋商量,文藝秋不甘心,也害怕文文從此破罐子破摔,想找校長討個說法。
文藝秋不敢直接告訴文文不讓她參加比賽,就拐彎抹角提醒她放棄第一名的想法,可以把跑步當成業余愛好,文文發誓要參加比賽,即使學校不讓他參加,她寧愿陪在旁邊跑,也要爭第一,宋紹山來找黃校長理論,想給文文討個公道,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終于說動了校長,校長答應只要文文變的很朋友同學生一樣,就讓她名正言順參加比賽,宋紹山偷偷給文文把頭發染成黑色,為她贏得了比賽資格。
比賽當天,宋紹山和文藝秋一起來為文文加油,宋紹山搶過旁邊的人的喇叭,大聲為文文助威,槍聲響起,文文奮勇當先,宋紹山激動地沖進場地為她加油,被工作人員強行拖出去,文文憑借過人的天賦和飛快的速度當之無愧取得第一名,宋紹山和文藝秋激動地為她歡呼,文文也開心地又蹦又跳,汗水把她的頭發濕透了,墨汁從頭上流下來,文文感覺被侮辱了,賭氣一口氣跑回家,把家里的鏡子和窗戶上的玻璃全砸碎。宋紹山和文藝秋凍得瑟瑟發抖,他們知道文文的心也徹底碎了,文藝秋只好放棄讓文文繼續上學的念頭,可宋紹山卻不甘心,他平生只有三個愿望,讓文文順利上學,老二健康長大,文藝秋重回播音的崗位,可文藝秋早已對播音心灰意冷了,宋紹山鼓勵她重拾信心,不要埋沒自己的才華。文藝秋的收音機又壞了,她埋怨師傅不稱職,否則就不會三天兩頭就壞一次,師傅提醒她有人做手腳了,文藝秋猜到是宋紹山搞的鬼,她索性把線收起來,把收音機擱置起來,再也不聽廣播了。
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就到了1985年,文藝秋和宋紹山的兒子小波已經上學了,文文也長成一個大姑娘,她憑借豪爽的個性和不怕死的犟勁很快成了這一片的老大,還學會了抽煙。那一天,她帶著小兄弟們來和汪四為首一伙人談判,約定三天后在冰河比賽,誰輸就給對方系鞋帶。
經過宋紹山不懈的努力,終于給文藝秋爭取到了重回北方電臺的機會,宋紹山很開心,想帶一家人去飯店為文藝秋慶祝,他們倆在家等孩子們回來。弟弟小波放學路上無意中看到文文在聚眾抽煙,還商量著打群架的事。宋紹山看小波回來了,想等文文回來一起去,小波隨口說了一句,不用等姐姐了,宋紹山苦苦逼問,才知道文文在聚眾鬧事,就和文藝秋去逮她。
維卡和柳芭生活在一起,很快也有了他們的兒子,維卡每天堅持要聽北方電臺的廣播,可是收音機卻沒有聲音,柳芭對此很生氣,維卡只好講故事哄孩子睡覺,孩子剛一睡著,維卡又出來鼓搗收音機,柳芭很不滿,覺得那些聲音很嘈雜,她被那些嘈雜的聲音搞得寢食難安,勸維卡盡快去醫院檢查,維卡堅決否認自己有病,他考慮再三,決定放棄收聽廣播,柳芭才稍稍釋懷。
文藝秋多年以后重回主播崗位,感覺既陌生又熟悉,她的聲音又重新回蕩在東北邊陲的小城。與此同時,維卡發現柳芭不在家,偷偷打開了收音機。文文為了報復小波向文藝秋打小報告,拼命掐他,小波嚇得慌忙逃回家,躲到宋紹山背后,文文依舊不依不饒,追著要打小波,宋紹山百般勸阻,沒想到文文不但不承認小波是她弟弟,還揚言要掐死他,宋紹山讓她放過小波,有什么怨氣沖自己來,文文劍拔弩張和宋紹山據理力爭,宋紹山苦苦規勸她不要再繼續下去,否則追悔莫及,文文沖他大呼小叫,宋紹山不想和她計較,默默離開了。
文藝秋狠狠教訓了文文一通,她根本不服氣,還口口聲聲逼文藝秋把自己親爸爸找來,文文想知道自己的來歷,她揚言要報復所有對她不公的人,還聲稱要人家的命,文藝秋也無計可施,只好給宋紹山賠禮道歉,勸慰他不要放在心上,宋紹山忍氣吞聲去做飯討好文文。
三天期限很快就到了,文文和汪四各帶自己的兄弟們前來冰河叫陣,文文首當其沖和汪四對戰,文文不小心受傷,血流不止,汪四繼續叫板,文文不甘心就此認輸,拼命沖上去和汪四決一死戰,汪四被打敗,情愿認輸給文文系上鞋帶,甘愿拜倒在她的門下,他們不打不相識,成了過命的兄弟。
汪四被打得心服口服,特意請文文喝酒賠罪,酒后,文文帶小兄弟回家,她剛點上一根煙,文藝秋就下班回家來,文文卻滿不在乎繼續抽。夜里,文文帶小兄弟們在外面大喊大叫,鄰居不勝其擾,出來教訓他們,竟然罵他們是有娘生沒娘教的,文文忍氣吞聲給那人鞠躬賠罪,帶著小兄弟們離開了。
文藝秋不想宋紹山為難,想帶著文文搬出去住,宋紹山堅決不干,他發現文藝秋有一個枕了十幾年的枕頭,盡管已經爛的沒法再補,可是她就是不舍得換,文藝秋謊稱是習慣了,宋紹山也就不再追究。
小波放學回家,不但被人打得狼狽不堪,還把鞋跑丟了,文藝秋苦苦逼問,小波不敢如實回答,謊稱鞋掉臭水溝里了。夜里,文文把小波叫出來,逼問他的鞋是怎么回事,小波被逼無奈,只好承認自己偷輪胎賣錢,給文文買了一雙運動鞋,他的鞋卻被看門大爺搶走了,文文手捧運動鞋倍受感動,姐弟倆終于化干戈為玉帛。
小波發現文文被仇家追打,立刻招呼她的小弟們前去增援,把文文救下來,小波還給她買來吃的,小波因為曠課,被老師叫家長,文藝秋從學校回來,狠狠教訓了小波,小波寧死不屈,始終微笑著一言不發,文文站出來為小波打抱不平。
小波感謝文文的救命之恩,文文才知道他是因為給自己通風報信才逃課的,文文提醒他要好好學習,長大了才有出息,可是小波卻崇拜文文一呼百應的瀟灑做派,文文讓小波改口叫她姐,小波想教她學文化,以后就不用打打殺殺,還落得一身的傷痕。
時間很快到了1987年,中蘇關系漸漸緩和,中蘇貿易來往頻繁,黑龍江岸邊搭起了一千多頂帳篷,全國各地的人來往兩地做外貿生意。維卡和文藝秋都期待著兩岸回到以前的狀態,他們就有可能再次重逢。文文也想趁機做邊貿生意,就向文藝秋借進貨的本錢,文藝秋覺得女孩子不適合做倒爺,文文不服氣,她堅信自己比男人強,宋紹山也不知道該支持誰,只好墻頭草兩邊倒,文文賭氣走了,文藝秋氣得大聲譴責宋紹山沒有立場,可宋紹山覺得文文說的也有道理。
第二天一早,宋紹山假裝牙疼,故意磨磨蹭蹭著吃飯,還把文藝秋先支走去上班,宋紹山拿出自己攢的私房錢想給文文做本錢,沒想到早就被文藝秋看穿了,宋紹山只好把錢交給文藝秋,苦苦哀求她支持文文的想法,文藝秋也清楚文文的個性,她考慮再三,才答應幫文文,宋紹山趕忙把錢塞到文文的門縫里。
文文不辭勞苦往返中蘇邊境做邊貿生意,侯大力故意和她搭訕,讓她幫忙看著大包,侯大力去廁所,眼看就排到他們了,侯大力還沒有回來,文文只好扛起他的大包上船,侯大力姍姍來遲,文文警告他不許耍小心眼,得知文文會講俄語,侯大力侃侃而談大講生意經,文文帶了滿滿一大包貨前往蘇聯,突然發現護照丟了,沒想到被侯大力撿到了,兩個人因此熟絡起來。
文文憑借一口流利的俄語,吸引了很多蘇聯人,她的貨很快就賣光了,侯大力懇求她幫忙,文文爽快地答應,侯大力三天的貨一天就被文文全賣完了,他們倆都很開心,侯大力帶她找住的地方,文文請他吃飯作為答謝。飯后,侯大力醉醺醺地發誓要當文文是鐵哥們,兩個人很快來到住處,老板娘熱情地又抱又親侯大力,她剛想也來抱文文,文文一把推開她。
自從文文走后,文藝秋整天提心吊膽,飯也吃不下,宋紹山也不放心,可還是強打精神對她好言相勸。就在這時,文文提前回來了,文藝秋又驚又喜,宋紹山趕忙去給她盛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