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鏡解雨臣拖把三人出了地宮艱難地走在大漠里,拖把身體弱得很,被兩個人拖著前行。為了讓他不至于渴死餓死,黑眼鏡二人就像說相聲一樣你一言我一語得討論怎么吃了拖把這個補給,嚇得他腦子一頓清醒。
千辛萬苦之后,黑眼鏡三人終于回到了正常世界,過上吃火鍋喝啤酒的人類生活。拖把感念黑眼鏡和解雨臣沒把自己丟在大漠里,酒過三巡,解雨臣邀請黑眼鏡跟自己去查魯黃帛的事情,可對方為難的表示已經接了別的活,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兩個歡喜冤家肯定也沒有想到最終分別時候有那么戀戀不舍。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吳邪一直就這樣呆在殞玉前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胖子心里干著急可是也不敢提離開的事??涩F實始終是要面對的,就剩下一包壓縮餅干了,吳邪緩緩開口:吃完這包餅干假如還沒有小哥的音信,就離開吧。
就在二人餓得渾渾噩噩的時候,胖子一睜眼,小哥竟然昏倒躺在地上,嘴里還念念有詞:沒時間了,沒時間了……到底是什么東西,把膽識過人的小哥變成了這樣?吳邪用手電筒照著入口,想要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結果發現一個女人鬼鬼祟祟得從殞玉里探頭,那張臉……竟然……竟然是西王母!吳邪嚇得面容失色,拉起胖子攙著小哥就要離開這里,可西王母地宮哪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浮雕上的蛇母復活后攔住了去路,頓感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就在這時,吳邪突然想起什么,拿出小哥交給他的西王母身上的那塊玉,壯著膽子手持玉佩靠近蛇母,小哥果然靠譜,蛇母見狀,就退去放走了他們。接下來又發現了解雨臣留下的記號,一路走了出去??赏饷娴挠炅执竽膊皇鞘裁刺降胤?,由于有了豐富的經驗,倒也沒有遇到什么危險,最終順利找到了在外面養傷的潘子。原來,是定主卓瑪救了雨林里奄奄一息的潘子,胖子知道定主卓瑪有兩下子,想央求對方救救失去記憶的小哥,可定主卓瑪聲稱小哥是自己把自己的魂藏了起來,別人無法從中介入,能不能走出來就看張起靈自己了。
第二天,定主卓瑪的孫子把三個人送到了公路上,一番等待之后,終于有了過路的車,?司機也是個爽快人,二話不說捎上了他們。坐在車上吹著風,吳邪想起來之前以及這一路以來三叔對自己的諄諄告誡,不由得鼻子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胖子感慨這趟太虧,什么都沒撈上還受了一身傷。
回到北京后,吳邪立刻把小哥送進了醫院,可是已經半個月了,小哥的高燒一直都沒退,也沒有要蘇醒的跡象,這該如何是好。就在這時,解雨臣的電話打了過來,二人在解家見了面,雙方發覺三叔并沒有跟著哪一撥人離開,現在音訊全無,如今只能祈禱三叔自己走了出來,風風雨雨大半輩子,可千萬不能交代在里面。
吳邪把自己這次的探險經歷和發現的秘密悉數用郵件發給了二叔,就在他剛剛點下發送鍵的時候,潘子捂著傷口過來追問三叔的去處,得知真相后決定回長沙去照顧吳三省的生意,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日后一定還會再見的。
剛把潘子送走,二叔的電話就過來了,讓吳邪不要再管接下來的事情,他自會處理,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二叔頓了頓,要吳邪去杭州,他將告訴他所想了解的一切。
二叔這個老狐貍比三叔還狠,如果自己明天去的話,肯定人去樓空了,所以吳邪準備現在就出發,可是他剛到杭州,二叔的電話就打不通了,吳邪窩著一股氣回到了吳山居,這什么長輩?沒一個靠譜的。
吳邪在店里繼續了之前混吃等死養老的日子,抱著爺爺留下來的筆記興嘆祖宗為什么不寫一些九門里的事情。這時,一位客人來到了吳山居,此人名為金萬堂,掏出三叔的欠條,聲稱來討還一個大花瓶。吳三省說過了,半個月內不見大花瓶就來找吳邪要,可店里一年沒有進貨了,怎么可能有呢?
突然他腦袋一閃,王盟不是說中了一箱方便面嗎,果然打開一看是一件花瓶,可這成色很新,根本不是所謂道光年間的東西。吳邪索性打碎了花瓶,掉出了一個錄像機,金萬堂說了實話,是三叔給了他兩萬塊錢讓他過來要花瓶。
這是去西王母宮之前錄的,錄像里的三叔在吃泡面,他斷定當吳邪看到這段視頻的時候,他應該已經失蹤了,或者已經死了,吳邪可能已經知道了真相。不管怎么說,他都一個交代,這些年三叔確實一直在騙吳邪,就連身份都是個騙局,可他從來沒想過害吳邪,一直認為自己是吳邪叔叔,這么些年,三叔自己都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了。西沙海底的事故讓他和吳三省換了身份,至今為止,當年的事情都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在西沙海底醒過來之后,他就和考古隊的人失去了聯系。后來調查發現,考古隊里的好幾個人都是完全查不到背景的,說明背后事情深不可測,他和吳三省就算死也要查下去的。這和吳邪沒關系,可是他知道,吳邪不會聽自己的,這個侄子,從小就沒讓自己省過心。
就在這時,胖子帶著小哥來到了吳山居,在醫院一直吃藥也不見好轉,索性就帶著小哥溜了出來?,F在小哥的記憶是片段的,所以要受一些刺激才能恢復,在問到想去哪里的時候,小哥回答想去有他的記憶的地方。胖子嘆了一口氣,也就這樣了,什么都想不起來,他也沒有什么家人,又不能聽他的去什么有記憶的地方,這遲早會走丟的。吳邪害怕小哥走上之前那條失憶找回憶失憶找回憶的老路,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就是當年在云頂天宮想坑三叔一把的楚光頭,被三叔送進去后已經刑滿釋放了,吳邪給了他十萬塊錢,這楚光頭也是個爽快人,講起小哥往事,是三叔去云頂天宮急需一個身手了得的幫手,他果然不負三叔所望,尋到了小哥,這小哥之前是四阿公,也就是陳皮阿四的人。
當年陳皮阿四他們在廣西一個村子里發現小哥,以為就是個不會說話的傻子,于是就捆來當作誘餌,沒想到竟然是個身手了得,懷有奇功的異人。后來陳皮阿四把他收為伙計,幾年后被三叔借了過去,三叔十分在意小哥的身份,吩咐楚光頭四處查探。功夫不負有心人,幾個月后,終于在廣西一個名叫八乃的村子找到了小哥之前住過的地方,還在里面發現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肩膀很塌的人站在黃昏的門口,背面寫著格爾木療養院。
吳邪稍加思索,這個叫做八乃的村子和小哥的過往息息相關,看來廣西之行刻不容緩,于是讓王盟幫自己定了三張去廣西的票,三人顛簸幾天后終于來到了那個叫做八乃的村子。老村長阿貴叔是個熱情好客的人,一聽說胖子要投資,樂得合不攏嘴,看到吳邪出示的小哥之前住過的吊腳樓照片后,表示明日就可以帶他們過去。
而這邊胖子看到阿貴叔的女兒云彩,眼睛都直了,喝了幾杯酒有幾分醉意,開始吹起來牛說自己如何如何有錢,投資不是問題。吳邪沒心思聽他胡扯,隨意看了看墻上的照片,竟發現了陳文錦曾經來過這里,原來陳文錦的起點不是西沙,是八乃。阿貴叔看到這張照片,回憶起了幾十年前村里來了考古隊的事情,小山村來一個考察隊是很轟動的事情,當年考古隊在這里呆了六七個月,其他沒什么異常。可就這個帶隊的女人十分奇怪,叮囑向導三天進一次山送東西,不能早也不能晚,可有一次向導有事早去了一天,發現山里空空蕩蕩,什么人都沒有,死一般得寂靜??墒堑诙烊司腿貋砹?,熱熱鬧鬧,就像沒發生什么一樣,他還以為是山神作怪,一直沒有說,直到考察隊走了,這才告訴了村里人。
霍秀秀把那一大堆錄像帶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從中發現了自己姑姑霍玲的線索,解雨臣提示她很有可能是霍老太也就是霍秀秀的奶奶授意他人把這些錄像帶交給她的,可其中的錄像帶夾雜的東西被霍老太抹去了。二人為尋找接下來的線索,決定一同去長沙。
第二天,小哥吳邪胖子三人來到之前小哥住過的吊腳樓,進去以后發現屋子里全是灰塵,顯然已經許久沒有人來過,在桌子上的玻璃板下面也發現了許多張照片。果然楚光頭沒有騙人,可小哥一直盯著角落里的床,嘴里念念有詞:不對……他閉著眼睛沉默半晌,突然嘴里吐出兩個字:房間!
話音一落就掀起來那張床一拳拆掉了床底木板,果然里面有一個鐵箱子,眾人還在吃驚之時,一個身著黑衣遮住面容的人從里面奪走箱子后奪門而出。三人緊隨其后追了出去,一直追到了山里,小哥與其打斗之時,撕掉了此人外衣,驚訝得發現這黑衣人身上的紋身竟和他一模一樣??伤饶_太快了,連小哥都沒有追上,幸好神秘人慌亂之中丟了鐵箱子,又被吳邪撿到了,也不算毫無收獲。胖子累得氣喘吁吁,拉下其他二人坐在地上休息,聊起剛才的神秘人,看那身影身形像極了照片上的塌肩膀,可照片是七八年的,這人身手怎么還是那么利索?難道他也像陳文錦一樣變異了?
想不出個所以然,胖子索性開始研究起來那個鐵箱子,當他準備打開箱子一探究竟時候,小哥突然脫口而出:危險!嚇得胖子趕緊扔在了地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箱子摔在地上后開了,里面是一團稻草和一個巴掌大狀似鐵物的塊。就在二人研究這個“鐵塊”的時候,一個人來到吊腳樓放了一把火,燒掉了當年的所有舊物,包括照片。
小哥翻來覆去發現這東西只有皮是鐵的,而且當年他把東西藏得如此嚴實,說明“鐵塊”十分危險或者重要,這個塌肩膀是為了用“鐵塊”引出他們而已,就在這時,三人終于發現吊腳樓著了火,小哥一心想把照片取出來,沖進了火場之中,可已經晚了,火已經燒了許久,恐怕什么都剩不下了。
夜幕降臨,小山村的寧靜不像是喧嘩的城市,胖子的春心也蕩漾起來,看見云彩拎著暖水瓶趕緊諂媚著迎上去,還說什么小姑娘不能提這么重的東西。還好吳邪是個正經的,還知道問吊腳樓的事情,可從云彩口中也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吊腳樓已經許久沒人居住,村子里也沒聽說什么塌肩膀的人。
小哥從懷里掏出從火場里搶出的半張照片,上面是陳文錦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從村長口中得知,這個男人叫做盤馬老爹,年輕的時候是村里最厲害的獵戶,可盤馬老爹進山了,只有他兒子在家里。就在這時,一個女人也來到了這里,穿著打扮行事風格像極了阿寧,這女人提起什么“錢”“東西”之類的字眼,見要找的人不在家中,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吳邪看見她就想起了阿寧,他的直覺是對的,這個女人和阿寧一樣,也是裘德考的人。
等女人走了后,胖子從這個年輕人嘴里套出話來,原來所謂的“東西”是他父親在山里撿來的“鐵塊”,因為家里孩子急等著錢上學,正好又有人愿意出高價買下來,所以就動了心思想要賣掉??筛赣H不愿意了,偷偷藏了起來,那女人幾次三番拿不到東西,所以才顯得不耐煩。
難道是盤馬老爹把“鐵塊”藏進了山里,這才隔三差五就進山嗎?不過這不是最當緊的事,他們手里正好也有一個“鐵塊”??墒虑闆]有這么簡單,胖子磨斷了整個村子的鋸,也沒有打開那“鐵塊”,氣急了的他連夜趕去縣城聲稱要買硫酸。
回到村長家里后,小哥憑借記憶畫出了塌肩膀身上的紋身,吳邪經過對比,發現和張起靈身上的紋身差不多,難道二人之間有什么關聯嗎?那個塌肩膀也是張家人?
解雨臣霍秀秀來到了三叔在長沙的家,沒有鑰匙,索性就撬開了門,四處找了一遍發現什么都是空的,可房間里的花最近幾天被澆過水,難道三叔回來過?這老狐貍就給他們留下了一個空殼子嗎?可接下來書架上的某本書籍壓痕復原的發現令兩人重新又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