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機搖搖晃晃拾級而上,青灰色的影像里出現了一張臉:我叫吳邪,我在格爾西療養院……
吳邪,人稱“小三爺”,出身老九門,曾無意中發現爺爺留下來的一本筆記,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好友王胖子“悶油瓶”張起靈,三人曾于魯王宮機關重重之下,憑借過人的膽識和悶油瓶的力挽狂瀾逃出生天。本以為那只是一場意外,生活總會回到正軌,但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并非人力可以改變,為了尋找三叔,吳邪陰差陽錯潛入了西沙海底,沒想到竟然牽扯出了長生以及終極的秘密。后他在長白山發現云頂天宮,最終來到了張起靈的終點—青銅門,吳邪眼睜睜看著自己這位摯友和陰兵一起進入了青銅門……
醫院里,趴在病床邊熟睡的吳邪被王胖子喊醒,病床上本該躺著的三叔早已不見了蹤影,吳邪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在醫院大廳截住了逃跑未遂的三叔后一把把人打暈。待這老狐貍緩緩蘇醒之后,吳邪拿出當年考古隊的照片,質問三叔是否殺了解連環。二人爭執之時,王胖子提醒小哥張起靈寄來了兩盤錄像帶,對于吳邪的質問,三叔哽咽著提起當年之事,感慨物是人非,情到深處,竟然還流下了兩滴眼淚。對于自己這個三叔,吳邪可真是太了解了,老九門在世人里為數不多仍干盜墓營生的人,多少次死里逃生,如今是吳家在道上混得最開,鬼精鬼精,粘上毛猴都比不過。他一把識破了吳三省的鬼把戲,對于當年之事,三叔一直避諱不已,哪怕自己再三逼問,這老東西就是不松口,無奈,只能聽從王胖子的提議看一下小哥從格爾木寄來的錄像帶,令三人無語的是,錄像帶里的內容竟然都是雪花。但小哥是什么樣的人,怎會拿這種事惡作劇,果然,突然之間,影像里出現了一個梳頭的女人,三叔大驚失色,那人正是霍玲。他驚訝的是,97年錄像里的霍玲,竟然和85年考古隊合照里長得一模一樣,根本沒有衰老的痕跡……三叔深知此事干系重大,勸吳邪停止追查,吳邪果斷拒絕,二人爭吵之下,吳邪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聲稱手里有一盤和他有關的錄像,邀吳邪杭州見面。
杭州,一個身穿黑衣戴連帽遮住上半張臉的青年來到了吳山居門口,正是張起靈,背后正有一個人暗中跟蹤他,小哥并非不知,等到偏僻之地干凈利落幾下便打得那人落荒而逃,逃跑之時還被小哥識破了身份。
吳邪告知王胖子自己是在等阿寧,并且給三叔的錄像帶是假的,王胖子笑稱吳邪狡猾。就在這時,阿寧來了,從阿寧口中得知,她手中的錄像帶是有人假借吳邪之名寄給她的,帶著滿懷的好奇心,吳邪王胖子打開了她口中古怪的錄像帶:屏幕里,有一個蓬頭垢面的人在地上爬行,慢慢,那張臉湊近了屏幕,吳邪的背上出了一層涼汗,那是—自己的臉……這是97年的錄像,這怎么可能呢。吳邪后怕不已,冷靜下來后這才明白,青銅門里的小哥根本不會給自己寄錄像帶,背后之人只是為了讓自己收到這個快遞。他靈機一動,用螺絲刀打開了那盤空白的錄像帶,是一個青海格爾木的地址和一把鑰匙。吳邪當機立斷讓員工王盟給自己定了去格爾木的票,目的地偏僻無比,吳邪幾經周折這才到了紙條上的地址,那是一所看起來廢棄已久的療養院,鐵柵欄一推就倒,內里更是破舊不堪,到處都是灰塵蜘蛛網。他穿過一個又一個房間,突然發現面前如此眼熟,原來是和自己長著同一張臉的那個人爬行的地方,吳邪隱覺古怪,掏出隨身的錄像機,盡可能仔細介紹自己的所聞所見,把所有的一切都錄了下來。漸行至深處,這里也越來越神秘,一條向下的樓梯,幾乎通到了地下,在這里,吳邪發現了一口極為古老的棺材和一個甚為隱秘的地下室,他壯著膽子走進房間,卻并未看到,身后的棺材里伸出一只慘白的手……
吳邪根據錄像依稀辨認出這正是霍玲梳頭的房間,他仔細查看了一番,發現一本筆記,正是霍玲親筆,記錄著考古隊十幾年來的經歷以及秘密。自己這些年來去過的地方連起來正是古人追求的所謂長生之脈,并驚訝得發現,當年考古隊成員之一陳文錦竟去過青銅門,筆記上面稱,錄像帶寄給了三個人,那么還有誰呢?
三叔搖著扇子晃著腦袋聽著戲,好不自在,臺上唱戲之人正是解雨臣,與他一同聽戲的,是霍秀秀,三人同是老九門中之人。一曲唱罷,三叔欲離開,被解雨臣喊住,同樣是追問老一輩的事情,三叔早已習慣,打著太極推到了霍秀秀身上,霍秀秀也正苦惱,姑姑霍玲失蹤之事至今仍令她奶奶痛心不已,當年實情三叔不知為何就是不松口。
三叔的話并沒有打消兩個年輕人的念頭,他們接下來的決定以及經歷讓這老狐貍做夢都沒有想到。
筆記記錄:考古隊幾經磨難,人員失散,陳文錦最終進入了青銅門,看到了終極,1995年,考古隊開始策劃尋找塔木陀,正是在長生龍脈之外的那個點,塔木陀。就在吳邪聚精會神接著往下看的時候,突然,衣衫襤褸已經瘋了的霍玲突然朝他沖了過來,吳邪躲避不及,幾乎被霍玲抓到。就在這時,小哥一把從霍玲手下攬過吳邪,二人合力把霍玲關進了地下室,驚魂未定之時,背后棺材里竟爬出了一個人,把吳邪嚇得半死,幸好不是什么鬼,正是當日在杭州跟蹤小哥那個人。道上人稱黑眼鏡,原來阿寧也來了格爾木,據她介紹,黑眼鏡和小哥是此次行動的顧問。
一行人和乘面包車到了附近落腳的營地,從黑眼鏡口中得知,他們此行目的地是塔木陀,并且阿寧他們還找到了當年陳文錦考古隊的向導—定主卓瑪。
吳邪熟睡之中被人晃醒,來人是定主卓瑪的孫子,來到帳中后,吳邪發現小哥也在這里,定主卓瑪告知二人,陳文錦將在西王母宮等著他們,十天之后若不見人,她將獨自進去。并且轉告了陳文錦的警告—那東西就在你們中間。
吳邪始終沒弄明白,小哥到底是什么時候,怎樣從青銅門中出來的,面對吳邪的追問,小哥竟也像三叔一樣守口如瓶,問得急了,只是淺笑道: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解雨臣霍秀秀來到一個小賣鋪,欲買下店主父親當年留下來的畫,未料被黑眼鏡捷足先登,解雨臣驚訝得發現對方手里竟然有自己尋找的當年陳文錦信物瓷盤的重要碎片,這瓷盤正是去塔木陀的地圖。雙方都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糾纏之下竟也能坐在一桌吃飯,這時吳邪來了,他和解雨臣兒時便認識,自然比黑眼鏡更好說話。一番談判之下,解雨臣拿出了瓷盤碎片,阿寧也松口答應帶他進入塔木陀。
大漠戈壁,一行人開著越野車一路上煙塵四起,他們不知道等待著的是什么,但血液里祖輩給予這些人的探險天性正是驅動這些人不斷向前的最大動力。閑聊之下,車隊已經進入了大漠深處,風沙很大,幾乎看不清前路,他們決定停車避險,沒想到大漠信號太差,就算拿著對講機,這些人也失去了聯系。眾人穿戴好裝備各自下車躲避,阿寧的信號彈引起了解雨臣吳邪的注意,二人相互攙扶著趕往阿寧所在地,路上遇到濕流沙險些交代在那里,幸好吳邪急中生智,果斷和解雨臣扔掉了重裝備,掙扎著逃出險境。無奈體力消耗太大,二人昏倒在了沙漠中,阿寧他們左等右等也不見同伴蹤影只得把信號槍留在車把上,離開原地去尋找可以躲避沙塵暴的據點。找到合適的背風地后,小哥一心念著吳邪安危,表示要尋找吳邪,阿寧也擔憂定主卓瑪,將這件事托付給了黑眼鏡。她則呆在原地,等待著自己的同伴們可以看到信號彈聚集過來。
吳邪搖搖晃晃中終于蘇醒,睜眼發現自己正在小哥背上,張起靈終于還是找到了他,不幸的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小花解雨臣竟發燒了。
此時吳邪一干人等早已匯集到了阿寧所在地,除了老高等四人,定主卓瑪的孫子介紹,這里已經離魔鬼城不遠,那是一所被天神詛咒的城,正是此行目的地所在。于是大家預備在此地休息一晚,明日出發。
第二天,眾人休整完畢,把四散的車輛重新開了回來,整裝行囊很快便到了魔鬼城,這里深處大漠,千年風沙侵蝕之下,形成了特殊的雅丹地貌。再加上時不的沙塵暴以及古怪的風聲,讓這個地方蒙上了一層更為神秘的面紗,有了之前的經驗,阿寧帶領大家找到了一個可以避風沙之地,暫且扎營。吳邪發現了不遠處被風沙埋了的一個人,正是失散的四人之一,阿寧吳邪等人決定進入魔鬼城尋找剩下的人,可未料扎西面容失色連連拒絕帶路,聲稱從未有人活著走出魔鬼城。阿寧連哄帶嚇,?總算讓他松了口,一行人繼續深入,無線電逐漸發出沙沙的聲音,說明其他三人正在附近,可是未料還沒找到人影。竟發現不遠處懸崖之上埋著半艘古船,為何是半艘呢,因為船體的另外一半懸空在懸崖外,本就對魔鬼城敬畏不已的扎西更是嚇得口呼惡童,聲稱再往前走惡童就會索了所有人的命。阿寧不滿其亂己軍心,只得把他留在原地,和吳邪等人上船查看。
入夜,王胖子和潘子也來到了魔鬼城,見錢成笑眼的他是受三叔雇傭來此查看,尤在擔心吳邪見到自己是否會破口大罵。潘子是吳三省身邊的老人,從小看著吳邪長大,視其亦主亦子,斷不忍讓吳邪如此犯險,其實不光是他,老謀深算的吳三省對這群人的行蹤了如指掌,因為他就在沙漠中尾隨他們,還暗中讓黑眼鏡小哥二人順水推舟答應了阿寧的邀約。解雨臣氣的咬牙,直呼老狐貍實在狡猾,讓黑眼鏡帶自己去尋找吳三省,阿寧還蒙在鼓里不知道,以為自己的隊伍是鐵板一塊。
這邊吳邪阿寧上了那艘古船,黑暗中只能靠幾只手電筒依稀辨認眼前之路,漸漸走到深處后,無線電從船底發出響動,吳邪他們在滿是沙子的船底發現了奄奄一息的老高和被一口棺槨壓得幾乎悶死的阿虎。吳邪分析,這根本不是什么古船,而是一處海葬墓室,他們想方設法打開棺材,救出了阿虎,還意外發現棺材內壁竟畫有三青鳥的圖案,以及記錄有墓主人生平,丹藥等線索看來這具女尸身份非富即貴。找了這么久,總算有了頭緒。
小哥左等右等,也不見吳邪回來,悶聲拿起裝備想要去尋找吳邪,烏老四一見馬上拉住了他。阿寧可說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小哥離開這里,僵持之下,竟見潘子王胖子開著他們車隊的一輛車大搖大擺地過來了,烏老四大為惱怒,雙方大打出手,這些人哪里是潘子的對手,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三人甩下他們開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