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摸底的目的,理查森邀請陳金元前往太古洋行做客。言談中,陳金元信誓旦旦許諾鹽票決不會作廢,不久以后鹽公堂和鹽務局便可正常交易,給理查森吃了顆定心丸。時乎不待,白鴻飛毅然行動,將保險箱內那二十萬引鹽票悉數取出。
朱佰昆獲悉,新的鹽法通則即將下達,重點是洋人不得參與鹽務,任何鹽商最多只可持有5000引鹽票且須經鹽運道鈐印認可。換句話說,理查森那二十萬引鹽票大幅度貶值。朱佰昆建議,在通則正式下達前趕緊拋售鹽票。然而面對空空如也的保險箱,理查森徹底傻了眼。
白鴻飛光明磊落地聲明,因為官府催促將鹽票送去鈐印,遍尋理查森和朱佰昆不得后,自己碰巧打開了保險箱。但由于通則規定洋行不得經營鹽務,所以鹽運道依法扣留了所有鹽票。朱佰昆狗急跳墻,揚言捻軍譚師爺已被洋人扣壓,他將站出來指認白鴻飛通敵之罪,而且陳金元受賄一萬兩銀子之事既成事實,洋人將向朝廷舉報。
白鴻飛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將薛星輝在太古洋行倉庫內查獲的違禁品清單擺到寫字臺上隨即拂袖而去。從長遠計,白鴻飛希望薛懷玉繼續留在理查森身邊。?馮旺福將廠址選定在一個叫“望夫亭”的地方,邵月娥覺得此地似曾相識,原來這里是婚前她和蔡德仁許下海誓山盟的地方。
觸景生情,邵月娥無限傷感,當場定下“望夫亭繅絲廠”和“望夫亭織綢廠”的廠名,態度之堅決令馮旺福和馬老板不知所措。
絲廠改建行將竣工,為了避免因為自己的介入無形中加深蔡德仁與邵月娥之間的誤解,馮旺福主動請辭轉而投身救生會當上了義工。?事實上朱佰昆口稱譚師爺已為洋人所獲只是一種訛詐。于是他重金雇傭了眼線打探譚師爺的消息。
蔡德仁從白鴻飛口中得知朱佰昆的陰謀后,立馬派幫中弟兄連夜將譚師爺送往揚州。然而譚?師爺剛在西津渡露面便被眼線盯上,逃跑過程中竟倉促躲進了馮旺福家里。無意之中他瞥見翠蘭腰間的佩劍。
以譚師爺的歷練,一口便報出了翠蘭自稱的爺爺姓馮,并隨口念出了畫上的那幾句詩,接著詭譎地與馮旺福相約兩天后觀音廟見,最后還意味深長地叮嚀馮旺福別忘記帶上“那個東西”。?朱佰昆親自帶人在J院中將譚師爺擒獲。落網后的譚師爺經不住威逼利誘,果然在告發白鴻飛通匪的狀子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就在他行將離去之際,朱佰昆察覺到他手中那幅畫大有文章。脅迫之下譚師爺和盤托出了與馮旺福之約以及所謂圣庫的秘密。朱佰昆大喜過望,兩天后與譚師爺一起來到觀音廟。馮旺福和譚師爺見面對上畫后,先下手為強一掌擊昏譚師爺奪過畫來便消失在熙熙攘攘的香客之中。
得知譚師爺為洋人所控制,蔡德仁焦急萬分。白鴻飛來到繡坊,向翠蘭開門見山地指出他已經猜測到馮氏兄妹的來歷,同時讓翠蘭務必提醒馮旺福千萬不可相信那個亦已投靠了洋人的譚師爺。
在白鴻飛和薛懷玉的張羅下,翠蘭繡坊正式開張。沉浸在歡愉中的翠蘭似乎亦已淡忘了自己的使命。太古洋行主辦的圣誕舞會吸引了全城紳士名媛,薛懷玉成了舞會上最耀眼的明星。色迷心竅的理查森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獨占花魁的良機。
舞會開始不久領事愛德化茲因?事先行告退,朱佰昆則忙于應酬,而理查森的注意力則全部集中在薛懷玉身上,白鴻飛避開眾人悄悄上樓潛入理查森的寫字間,有驚無險地獲取到保險箱密碼。返回舞會后白鴻飛和薛懷玉借故離去。
陳大鵬的計劃進行得也十分順利,兵不血刃便將邵福生存放在太古洋行倉庫內的槍支彈藥幾乎洗劫一空。邵玉虎趕到后?意識到事情不妙,尚未作出決策之際,薛星輝以接到密報為由竟鬼使神差地出現在面前,邵玉虎責令薛星輝緝捕劫犯,但薛星輝卻一反唯唯諾諾之常態追問究竟何物?遭劫,邵玉虎支支吾吾不肯透露。
不僅如此,薛星輝還胸有成竹地將倉庫里陳大鵬來不及運走的部分槍支彈藥登記造冊。邵玉虎不得不扔下狠話悻悻離去。邵福生啞?巴吃黃連,但始終猜不透到底是誰如此大膽,深切地感到面臨的危機。馮旺福如饑似渴地研究著西津渡地形圖,但始終不得要領。
考慮到時間長了會引起邵福生的懷疑,遂連夜復制起地圖來。與此同時,針對洋人插手鹽務和鹽梟的甚囂塵上,鐵腕整治鹽務市場的打擊方案也提上了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