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興華批評鐘玉沒有容人之量,待她出去后,又指出鐘靈為人寬厚,但做生意不是請客吃飯,該狠心的時候要壯士斷腕,今日既已和王本初結了仇,不如索性把他送到巡捕房,如今他們雖博得了仁厚之名,但也留下了致命之患,鐘靈想馬上派人去追,易興華稱落子無悔,看看再說。
次日一早,席維安勸岳父好好經商不要再參與政治,易興華生氣他不能無視政府胡搞,蔣介石需要兩千萬的軍費,下面便大商小販層層盤剝,用這些錢收買各路軍閥的忠誠,自己這么做如果能降低軍費也值了。席維安提醒岳父這樣做太危險了,易興華氣憤只讓出錢,問都不讓問,哪有這樣的道理?席維安生氣岳父太固執,街上的小商販從來沒有這樣的心思,他這樣做是將整個家族置于危險之中,唐鳳梧稱君子懷德,小子懷土,雖然老百姓大多數沒接受教育,不懂國計民生,更不關心政治,但國民政府不應以此為借口剝奪大家的知情權,易伯父當然有權利向蔣介石發出質疑,席維安煩躁地解釋他并不關心政治,只關心全家人的安危,希望岳父不要再參加集會,也不要參加抗議,否則…,易興華追問否則要把自己關進監獄嗎?這時黃瑩如聞聲進來,打了圓場,才平息了雙方爭端。
范燕秋帶著寄漁哭哭啼啼地跑到易家,說寄德被幾個反日分子打了,她想帶著寄漁住過來避避風頭,鐘秀指出堂哥把秘方賣給日本人就是自討沒趣,寄漁稱那些人下了狠手,把哥哥打得遍體鱗傷,現在還在醫院躺著。鐘靈吩咐望竹收拾好房間,讓大伯母和寄漁搬進來。
回到房里,語蘭嘟囔著他們住進來說不定會賴個一年半載,大小姐太在意別人的看法,什么事都要做到面面俱到,這樣活著太累了。鐘靈看到房里落了灰的琵琶,拿過來彈了起來??蛷d的席維安聽到琴聲被吸引了去。黃瑩如讓唐鳳梧幫著勸勸興華,唐鳳梧勸易伯父維護權利先要保護自身,席司令的話請他慎重考慮。
鐘玉在走廊看到唐鳳梧表情凝重,上前給他手里塞了顆糖,勸他不要為自己改變不了的現實難過,她就從不讓任何人阻擋自己的目標。鐘玉悄悄解開腳鏈離開,等唐鳳梧發現后趕緊追了過去,鐘玉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故意崴了腳,唐鳳梧趕緊上前扶住,歸還了腳鏈。
易鐘杰出神地看著阿媛在客廳干活,夸她唱歌真好聽,這時望竹過來叫阿媛,說她會樂里的姐姐來看她了,阿媛眉頭一皺跑了出去。鐘杰奇怪阿媛的姐姐怎會在會樂里?望竹稱會樂里是有名的妓女窯子,她姐姐穿著打扮就不像正經人,鐘杰警告望竹不要胡說八道,否則讓她馬上走人。
阿媛的姐姐阿鳳謊稱爹爹病重,給鐘玉要錢,鐘玉昨天剛回去,知道姐姐是拿錢去賭,姐姐生氣她當年自賣自身換錢給爹治病,又托門路讓阿媛進了易家,她們不能過上好日子翻臉不認人,阿媛無奈,只好把身上僅有的一點錢給了姐姐,姐姐暗示她易家有好東西,可以留意點,阿媛稱自己會拿錢回去,央求姐姐不要再來了。姐姐臨走給了阿媛一包自己炒的瓜子,阿媛回到易家不小心撞到了鐘杰身上,瓜子撒了一地,她慌亂地道歉蹲下撿瓜子,鐘杰趕緊幫她一起撿。
易興華回到辦公室,讓門口的守衛趕緊撤了,因為他們天天守在這里影響他做生意,于是守衛們便退到樓下守著。
易興華聽宋經理說太太介紹了個新人,現在安排在倉庫搬貨,他到倉庫看后發現是沈彬,沈彬的傷還沒完全好,拄著拐杖,但干活很勤奮,沈彬稱自己在家里閑著無聊,便讓太太幫忙給宋經理打了電話,干點活他住著也心安理得。
顧姨發現下人把門外收到的一封匿名信交給黃瑩如后,她立即坐黃包車出了門,顧姨馬出安排阿忠騎自行車跟著太太,隨后把這件事告訴了鐘玉。鐘玉下樓正好碰到姐妹們相邀去外面做衣服,她便建議大家先去茶樓喝杯茶再去。
五云日升樓里,約黃瑩如見面的是汪劍池,黃瑩如勸汪劍池放下過去重新來過,但汪劍池不同意。很快,鐘玉帶三個姐妹也到了茶樓,正好黃瑩如剛出包廂,和她們撞了個正著,她尷尬地解釋路上碰到個熟人,鐘玉提議讓她的客人出來和大家見個面,鐘靈見黃瑩如面露難色,催促姐妹們趕緊去做衣服,黃瑩如提出和她們一道走,鐘玉執意要見客人,鐘秀也奇怪,媽媽的這個朋友她從沒見過,鐘玉不依不饒,揭發黃瑩如晌午就出門了,放著家里的汽車不坐,專坐了黃包車,而且她和那個陌生男人根本不是偶遇,他們一聊就是一下午,她一定要看看,是什么樣的男人讓黃瑩如這樣神神秘秘跑到茶樓和他約會?這時汪劍池主動走出包廂,和鐘靈打招呼說好久不見了,鐘靈臉色一變,疾步下了樓,其他人趕緊跟了去。鐘玉問的姓名,汪劍池讓她回去問父親。
回到家里,鐘靈一反常態,神色慌張地上了樓,黃瑩如留下鐘玉談話,鐘秀執意要一起留下,鐘玉指出黃瑩如和這個男人的關系不正常,她若不說,自己去問父親,正好易興華下班進了門,鐘玉便迫不及待地給父親告狀說黃女士和一個陌生男子在茶樓私會,曖昧不清拉拉扯扯,鐘秀辯解母親有會友的權利,鐘玉反駁那是個陌生男子,而且大姐見了后面顯怒容,拂袖而去,連她都不肯替黃女士說話,一定有古怪,而且正經朋友完全可以下貼子約到家里來,何必到外面私會?鐘杰也忍不住問母親緣由,黃瑩如無奈,只好坦言她下午見的人叫汪劍池,易興華聽到這個名字心里一驚,黃瑩如稱既然鐘玉這么想知道他的事,請讓興華把汪劍池和他們一家的淵源和孩子們講一講,說完轉身上了樓。
鐘杰告訴鐘秀,祖母曾給大姐訂過一樁婚事,汪劍池就是當年大姐的未婚夫,興華氣憤鐘玉這下她滿意了,說完拂袖而去。
警備司令部里,席維安萬沒想到,新來的密查組主任竟是汪劍池,他們是舊相識了,汪劍池稱上次有事沒能赴席維安的約,今天他特意設了宴來彌補,席維安以公務繁忙拒絕了。汪劍池臨走時說今天下午他在日升樓碰到鐘靈了,她還老樣子,替自己給他夫人帶個好。
鐘杰告訴鐘秀,那時她正在美國念書所以不知道這件事,那是祖母親自定的婚事,汪家在杭州是大戶人家,在當地很有威望,汪劍池當時在圣約翰念書,和大姐郎才女貌,席維安上門提親時,父親以大姐有婚約拒絕了他,后來汪先生出了意外,大家都以為他死了,父親這才勉強同意了這樁婚事。鐘秀覺得汪劍池當年出事一定和席維安有關,他就是個土匪,什么事都做得出來,這兩句話正好被剛進門的席維安聽了去,顧姨見狀趕緊和他打招呼,鐘秀嚇得住了口。
房間里,鐘靈陷入了遙遠的回憶:祖母定下婚事后,父親安排她去電影院,遠遠地看一眼汪少爺,她到后等了很久不見人,正要走時,汪劍池跑過來給鐘靈手里塞了張電影票。席維安進門的聲音打斷了鐘靈的思緒,他告訴鐘靈:今天新上任的密查組主任就是汪劍池,見鐘靈波瀾不驚,他奇怪死人突然復活,她竟一點也不吃驚。
鐘秀怕自己的口無遮攔給大姐招來麻煩,和鐘玉悄悄到大姐房外偷聽,不想被席維安覺察,他猛一開門,把三人嚇了一跳,鐘玉趕緊道歉,稱今天是自己硬拉著大姐去日升樓的,大姐沒想到在那會碰到外人,鐘秀也附和說都是二姐的錯,千萬別怪大姐,鐘玉氣得瞪了她一眼。